第六十二章 不應該存在的凶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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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不應該存在的凶魚
上麵動動嘴,下麵跑斷腿,楊戩一句話,原本在路邊的推搡百姓凶神惡煞威風凜凜的衙役就得在深秋冰涼的空氣裏在水裏苦戚戚得去撈一塊殘屍。
“能推斷出拋屍現場嗎?”張道仁無意暴露了學渣的本質。
楊戩鄙視了他一眼,大概算了下水的流速,小手一指,留在岸上的幾個衙役又得沿著崎嶇的河岸去找拋屍現場。
“咦?”楊戩又有新發現。
“這麽了?”張道仁對於好基友的狀態時刻關注,這才是破案的關鍵啊!
“**的撕裂沒有生活反應?”楊戩寶相莊嚴得低頭研究了一下,大方到絲毫沒有在研究的是某種必須打馬賽克的器官的感覺。
毛?圍觀眾集體蚊香眼。
別人聽不懂不代表張道仁聽不懂:“你的意思是,***?”
楊戩很淡定的說著正常人根本淡定不起來的話:“而且,這個姑娘生前應該沒有經曆過交合之事。”
紫玥是處多正常的事兒啊!就她那個模樣,能那個啥絕壁是成親之後啊!
等等,這個意思是,當屍體的這種玩法操作的可能性還越來越大了是吧?這要是這事兒回頭讓浮花知道,浮花會把副本策劃那一夥兒人都會被她給拆了的吧?!
事實證明,那個動手的凶手經驗不大豐富,他們剛剛逗留了一會兒屍檢都沒完,就有之前上去查探的衙役氣喘籲籲得跑過來說找到了拋屍現場,也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而且,還找到了一些可以證明死者身份的證物。
回來的那個衙役奉上一個裹在白布裏的證物,更加方便確認死者的身份。
這是個沾了血跡的荷包,丁香紫的底子,繡了紫藤蘿花紋,素淨又淡雅,雖然隻是集市小攤上的東西,但是也很能證明主人的品味和喜好。
更重要的是,在這個沒有工業化流水線生產的副本裏,所有製品都是純手工製作的,根本不存在兩個一模一樣的荷包,哪怕是販賣荷包的小販也沒有那麽容易遺忘自己賣出去的東西,想要通過荷包確認死者的身份無疑是很容易的事情。
但是看著這個明顯的線索,張道仁和楊戩麵麵相覷,沉默良久,久到跑回來的衙役都覺得不對,小心翼翼得提醒:“公子,可要小人去尋問一問是誰賣出的這個荷包?”
“不用了。”楊戩揉了揉眉心。
啊?衙役茫然臉,這麽明顯的線索,難道就要錯過嗎?那這個劇情還這麽走?
“你直接去去找一下浮花宮藥鋪的夢穎,問她認不認得這個荷包。”張道仁覺得他已經能想象的出來副本策劃那一夥兒人的下場了,他們絕對會被下穿腸毒藥的!
絕對!
“呃……二位認識這個荷包?”難道死的還不是一般的無名小卒,還是這二位認識的人?
衙役的額頭隱隱冒汗,覺得事情很有可能比他想象地更加棘手。
不管是什麽背景什麽朝代,一旦發生命案,命案受到重視的程度除了死亡的手段之外,最大程度其實取決於兩個因素:死者的身份,和凶手的身份!而一個人的身份地位,很大程度上都取決於人脈關係!換而言之,一個人的社會能量最直接的表現形式就是這個人認識的都是什麽人!就算是掃地的,掃皇宮的和掃大街的也肯定不一樣!
所以這次死的是個普通的女子,和死的是和縣令兄弟認識的女子,那影響肯定也不一樣啊!
楊戩沒有回話,張道仁“嗬嗬”了兩聲,微微上挑的眼角似乎依舊斜肆輕浮,可是仔細看來瞳孔深處卻有風暴閃爍:“叫你去你就去,哪兒來這麽多廢話!?”
還認識?能不認識嗎?這就是負責投喂他們的大廚用的荷包啊!
紫玥飛升不久,飛夢也沒來過幾次,在飛夢裏買過的東西就更少了,這個荷包昨天在集市裏在他們麵前刷了半天存在感,別人可能不會留意這種細節,可是誰叫過目不忘是仙人自帶屬性呢?
“你猜他們會這麽死?”楊戩突然問了一句。
張道仁眼裏隱約帶著怒色:“不管怎麽死,反正不會太好看!”
“你打算去攙一腳?”對於這個答案,楊戩其實並不意外,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就是張道仁的標簽之一。
“你不覺得他們這次玩過分了嗎?”張道仁沒有抬頭,隻是脫下自己外罩的披風蓋到屍體身上,起身趕往拋屍現場。
這個“他們”一定不是劇情裏的凶手,十有八九是劇情策劃。
楊戩隱約有些怔忪,頓了頓才抬腳跟上。原來張道仁也有說“玩過分”了的一天嗎?
原本以為,他會迫不及待得也想要體驗一次屍體的感覺。
“啊!”河中猛然傳來一聲驚叫,一個衙役一個趔趄沉入水中,水麵上泛起大量的血色。
張道仁頭也不回,兩腳在地上一蹬,身子猛然竄起,像一隻展翅的鵜鶘掠過湖麵,翻手一抄,幾乎隻能看見他的袖子拂過水麵,等再看清的時候,他的手上就已經多了一個麵色青白已有死態的衙役,大股大股的血水從他腿上湧出來,那場景慘烈的很。
“水中有凶魚!上岸!”和張道仁一起起步的楊戩手上多了一條兩尺來長的大魚,遍體青黑,鱗片上有黑色斑點,眼凸唇厚,長相猙獰。一口獰惡的利齒犬牙交錯,占了幾乎大半個頭,看那大嘴,一口下去咬斷人腿完全不是問題。之所以保住了那個衙役四肢健全的唯一原因,是那鋒利的魚牙裏裏外外勾纏的黑色發絲淩亂成結,讓那魚幾乎張不開嘴。
雖然這條魚被楊戩捉了,但是他們不能保證水裏沒有第二條第三條這樣的凶魚!萬一還有漏網之魚,誰還能在河裏和魚比水性?
還在水裏衙役爭先恐後連滾帶爬得上了岸,就恨爹媽少了兩條腿。
“這人還能救嗎?”楊戩一把把凶魚甩上岸,一邊研究還不忘關注張道仁的情況。雖然是個npc,但是他們還真的沒有坐視人去死的習慣。
“能!”張道仁手腳利落得封了受傷的衙役腿上的幾處大穴,手腳利落得止血,“要是沒有感染發炎命就保住了,得他家人給他輸點血。”
“這魚絕對不是本地應有的物種。”既然沒問題楊戩也不再多問,這種失血過多的外傷隻要能止血就不會當場翹辮子,隻要沒有並發炎症半個月就能活蹦亂跳。
再過十天半個月……拜托,那時候副本早就結束了!副本裏的npc也早就刷新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