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章?鳳鳴】(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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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最放心不下的.其實還是傾羽那孩子吧.”繪蘭自嘲地笑道.她怎麽會不知道呢.打從鳳鳴將那孩子從道場帶回來開始.他的心裏便已經被那種師徒間的羈絆占據了.以至於沒有了她.說到這裏繪蘭左右張望了張望.好奇地問道:“怎不見傾羽那小祖宗.”

    “大概又野得舍不得回來了.”鳳鳴放下酒杯.對一旁的漓淵吩咐道:“漓淵.去把你大師兄找來.”

    “是.師父.”小鯉魚精應聲退了出去.

    酒是暖壺裏剛溫好的.倒的時候還能聽到壺嘴裏流出來的嘩嘩聲.說也奇怪.明明是曾經那麽熟悉的人坐在自己麵前.不過相隔三年.卻好像離了幾輩子.一時間竟變得沒話好說.鳳鳴想了想.寒暄道:“你的孩子叫什麽名字.”

    “三保.”繪蘭看著繈褓裏的孩子.滿臉幸福道:“是孩子他爸給起的名字.一保身體健壯.二保伶俐聰明.三保福澤綿長.”她笑著將孩子抱到鳳鳴麵前:“教主你看三保.虎頭虎腦的.眼睛還有點像教主您呢.”

    “是麽.”鳳鳴湊過去.但見那繈褓中的孩童眼尾上翹.一雙鳳眼倒真跟自己有幾分相似.“還真的挺像本座.”

    “可惜也隻是像.”繪蘭又把孩子抱回來.幽幽怨怨道:“孩子他爸卻不是教主.”

    鳳鳴不知道該怎麽接話.隻得又默默抿了口酒.屋裏的氣氛有點尷尬.正在這時.漓淵說說笑笑地拉著傾羽回來了.

    “師父.大師兄帶到.”小漓淵說著.嘟起嘴噗了兩個泡泡.

    “怎麽又喝成這樣.”鳳鳴細嗅出那是自己珍藏的葡萄酒味.立馬明白過來傾羽一定又是去自己的酒窖裏偷酒了.隻能無奈地對著滿身酒氣的他皺眉道:“小羽.快來見過你繪蘭姐姐.”

    “繪蘭姐……姐……好.”小傾羽喝得迷迷糊糊.醉醺醺地往前走了兩步.就一頭栽在了地上.

    繪蘭掩著鼻子笑了笑.

    “這三年小羽真是一點沒變啊.”繪蘭當初沒少被小傾羽坑害.這找到了機會自然不忘奚落一番.

    “是本座把他慣壞了.”鳳鳴無奈.隻好差人先把小傾羽抬回蒼梧苑去.

    “三保乖.以後可千萬不要學你小羽哥哥做熊孩子喲.”繪蘭不理鳳鳴.抱著孩子如是說.

    鳳鳴無言以對.又默默喝下了兩杯酒.

    “教主.天色已晚.蘭兒還要回去給孩子他爸做飯.先告辭了.”繪蘭笑著和鳳鳴辭行道.

    沒有人知道為什麽.那夜.鳳鳴在紫極苑喝了一晚上的酒.

    之後的很多年.直到天音教內亂.長老白月川分裂出聖天音.鳳鳴飛升渡劫.他也再也沒有見過繪蘭.

    ……

    事後小傾羽曾問鳳鳴.為何要自飲一宿.鳳鳴不答.揉揉他腦袋上軟絨絨的小耳朵笑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小傾羽當時並沒有聽懂.直到許多後的某天.已經褪去了稚氣的他和夙桐坐在屋頂上徹夜長談.夙桐告訴了他他才明白.繪蘭是鳳鳴所有侍妾裏和鳳鳴走得最近的一個.如果當初鳳鳴沒有將他從道場裏撿回來.那麽很有可能繪蘭就是現在的教主夫人.

    “那師父也喜歡繪蘭姐嗎.”傾羽抱著酒壇子好奇地道.經過這些年時間的打磨.他的眉眼變得比以前更加妖冶細長.鼻子也越來越硬挺.個頭更是長高了不少……肉眼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光景.倒褪去了小男孩的懵懂模樣.頗有幾分狐族的風骨了.

    “不知道.”身穿藍衫的夙桐搖了搖頭.淡淡的眉目無奈地望著月亮道:“至少在一起了那麽久.還是會想要留住的吧.”

    傾羽貼在夙桐身側坐下來:“夙桐.你有沒喜歡過一個人.”

    夙桐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抱著後腦勺躺了下來:“你我成天在這播月山上修煉.師父又不收女徒弟.小羽你讓我去喜歡誰.”

    “你可以來喜歡我啊.”傾羽玩笑著說道.他一手托著下巴.用手肘支著腦袋往夙桐身邊一靠.一手撩撥著自己的一縷頭發.在夙桐臉上撥逗道:“誰說咱們喜歡的就非得是姑娘了.”

    “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啊.”夙桐早就習慣了傾羽這沒個正經的做派.亦淡笑著回答他:“你、師父、還有小師弟他們.我都喜歡.”

    “我說.今晚師父要練功.夙桐你跟我下山吧.”傾羽展演一笑.忽然說道.

    “下山.做什麽.”夙桐不解地看著他.

    “去見見這個大千世界.”傾羽搖了搖狐尾.笑意滿滿道:“夙桐自為妖起就在這播月山上.你斷不會知道.山下的世界和我們播月山上是不一樣的.他們吃的和我們不一樣.穿得和我們不一樣.連他們喝的酒都和師父酒窖裏的那些不一樣.”

    夙桐打起了興趣:“他們喝的酒和師父的藏珍有何不同.”

    “他們喝的酒不像師父的那樣淳.他們喜歡喝一種名為‘燒刀子’的酒.一壇下肚再寒的天都會暖起來.若多喝兩壇.便叫人醉了.喝酒的時候.他們會一眾人圍成個大圈.輪流說一些詩賦.謂之‘酒令’.說不上來者當自罰三杯.或是接受同桌人的作弄.玩玩鬧鬧地.一夜也就過去了.”

    “聽上去的確誘人.”夙桐撐著身子坐起來:“他們與妖族還有何不同.”

    傾羽想了想.竟給夙桐說起了播月城的賭場:“那裏的人們喜歡玩一種叫做紅豆股子的東西.性質跟我們的鬥錢相差無幾.但他們的彩頭會特殊一點.一些人會押上家中的夫人.”

    夙桐不解道:“夫人也能賭.”

    “不止是夫人.有時候他們的彩頭甚至是自己的一條手臂或一隻腿.”傾羽神秘兮兮道:“不如今夜你我同去見識見識.”

    夙桐趕緊搖頭:“那怎麽行.師父知道了要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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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這兩天加班.感冒病的重.錯別字多擔待啊……我可能腦子有點迷糊.繼續一下昨天的話題.如果文要改名.大家覺得叫什麽好.書評直接回複我喲.被編輯錄用的話某蠶將送出福建土特產一份.我包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