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見安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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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利潤每年兩百萬上下,並不是很好,資金隻是勉強維持。”在眾人麵前,葉蘭還是做好一名手下應該做的事情,“其實輝騰藥品公司賺錢的主要是專利藥,都是市場上獨一份的,銷售業務員不需要那麽多。”
“那就……裁員吧。”目光似是無意地瞟過安麒悠,安然滿不在乎地開口,“對了,我這伯伯年齡大了,不適合跑業務了,你照顧一下。”
“明白。”看到安然嘴角揚起那一抹邪氣的笑,葉蘭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還有,那明橋超市背後的公司,好像是叫明橋零售公司吧,接觸一下,爭取收購。”
“這個,我們的付出可能有點大。”葉蘭顯然覺得安然太過意氣用事,拒絕著。
“你先談著,商業運作讓我來。”這句話雖輕,但是其中語氣卻是堅定而不可移,葉蘭知道他無力改變,也隻得應下。
“然然,你,你不能這樣啊!”聽了安然和葉蘭之間旁若無人的對話,安麒悠心中大駭,這明顯是要斷了他的活路啊!
“再說一遍,我叫葉傾城。”安然的語氣極為平淡,轉頭看向安麒山,“大伯,這幾年廠子運轉還好麽?”
“就那樣吧,然然你是生意人,也知道五金這個行業難做,不過好歹我不會讓廠子倒下。”聽到安然問起自己的生意,安麒山隨即苦笑一聲,但是沒有說明白,隻是模棱兩可。
“蘭,劃兩億給大伯,並且傾城集團的五金生意優先考慮這裏。”雖然安麒山話中表現得很隨意,但是安然知道,他這是遇到困境了,而最主要的,就是資金。安麒山於她有恩,安然自然不會不管不顧,隨即吩咐了葉蘭。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亂來啊!”葉蘭看到安然如此做派,一下子急了,“沒錯,傾城集團是你一手建立,除了在股市的10股份外所有股權全部牢牢在你手裏,可是這不代表你能把它當玩具!”五年打拚,葉蘭雖然受到葉老的製約,無法和安然奪權,也沒有這種想法,但是對於自己付出了心血的傾城集團,他是有著極深的感情的,沒法兒由著安然胡來。
“資金從我私人賬戶上劃,至於生意優先考慮不會對集團有太大影響。”看到葉蘭已然在發怒的邊緣,安然眼中閃過一絲不滿,“葉蘭,私底下我把你當哥哥看,但是工作上,請你做好一個助理的本分。”縱然是經曆過生死的葉蘭,安然多疑的性格也讓她不是完全信任,葉老不知用了什麽手段讓葉蘭同意做安然的助理,那麽安然絕對不會讓葉蘭有超過助理職責範圍內的舉動。
隻不過傾城集團的發展當中確實有蘭的不少心血,是不是應該給他些股份?心裏明白葉蘭隻是為了集團的發展,安然也考慮起股份贈予的事情來。
“明白。”看到安然眼中的冷漠,也知道此女的性格,葉蘭不再爭辯,答應下來。反正資金從安然的私人賬戶劃出,對集團來說不會有影響,安然想要報恩,就讓她報吧。
“然然,這樣好嗎?”一邊,安麒山質疑起來。他不是不需要,隻是來自安然的幫助,他受之有愧。
“就當我入股了。”安然還是一貫的淡然語氣,“所以以後還要大伯多多照顧了。”
聽了這話,安麒山也就應下了,房間內頓時陷入一片沉寂。
不知多久之後,梁慧雅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時滿臉尷尬地開口:“然然啊,好歹我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和嵩嵩關係都還不錯,就不要那麽絕了吧?”
“是啊然然,畢竟伯伯對你也是不錯的,你看……”安麒悠也是附和著。
“你對我不錯麽?嗬。”安然冷笑著打斷安麒悠的話,“安麒悠,我隻問一句,你還記得shura麽?”
“shura?”安麒悠的臉色變了變,明顯沒有想到安然會提到這個人,急忙解釋起來,“然然,你是不是聽別人說些什麽了?這些都隻是誤會,真的。”
“誤會?哈哈。”安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實話告訴你,蘭就是叱吒殺手界的shura,而我,則是他的經紀人。當初那一單,是我親手接的,人,也是蘭殺的,我可是有大量的證據證明你雇凶殺人,你要不要看看?”
“什麽?!”此時,梁慧雅和安麒山都顯出驚訝的神情,明顯不知道這些隱秘。
“麒悠,你殺了誰?”安麒山忍不住問道,滿是急切。
“他殺的,是他的親弟弟,爺爺最疼愛的小兒子,安麒遠。”安然麵無表情地替安麒悠回答。
“是不是真的?”安麒山麵色凝重地看向安麒悠,“然然說的都是真的嗎?”
“大哥我……”
“你糊塗啊!”看著安麒悠吞吞吐吐的樣子,安麒山就已經明白了,“那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你怎麽能找人殺了他?”
“你就知道怪我,怎麽不說說安然!”處在崩潰邊緣的安麒悠突然爆發衝安麒山吼道,“既然她是shura的經紀人,為什麽要接受那一單,為什麽不拒絕!”
“我不接,還會有其他人接的。”冷眼看著暴怒的安麒悠和一臉疑問的安麒山,“而且你的要求是虐殺,但是在蘭手中,我可以讓他毫無痛苦地離開。”
“麒悠,你已經觸犯了法律,去自首吧。”看著在場幾人,安麒山歎了口氣,道。
“大伯,求您放過我爸。”安麒山話音未落,門就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年。縱然五年未見,但是安然還是認得,那是她的堂哥安喬嵩。
“嵩嵩,這事關法律,而且,然然和你爸媽的恩怨你也是知道的……”安麒山為難地看了安然一眼,然後看著安喬嵩。聽此一言,安喬嵩也是滿臉希冀地看向安然。
“罷了,逝者已逝,哥,看在你麵子上,我也就不追究了。”安然歎了口氣,對於這個堂哥,她總還是敬重的,再說如果真的去報案,勢必會牽扯到自己和葉蘭。
“然然,謝謝。”看著安然絕美的臉龐,安喬嵩眼中閃過一絲悸動,很快又隱藏下來,“如果你需要,堂哥隨時去傾城集團幫你。”
“好,需要的話,我會開口。”麵帶微笑,安然看著安喬嵩帶著他的一對父母離開。
又一個情敵。剛剛安喬嵩眼中快速閃過的一絲情感雖然沒有被陷入事件的安然發現,但是沒有逃過葉蘭的眼睛,盯著安喬嵩離開的背影,葉蘭直感歎安然的魅力無限。
事了之後,安然拒絕了安麒山的挽留,和葉蘭一起離開了鄞州。
江東區,一家畫廊門前。一輛白色的阿斯頓馬丁停下,從車上走下一個帶著墨鏡麵色冷酷的絕美女子。
在畫廊中的安沅正抱著畫板作畫,偶然間抬頭看到了此女,心中驚歎的同時卻感到對此人有些許熟悉的感覺,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影。
不可能的,安然姐已經失蹤了五年了,再說,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哪裏能開的起如此貴重的豪車。想起曾經對自己無限寵愛的安然,安沅心中泛過一絲苦澀,低下頭繼續畫畫。
“這幅畫怎麽賣?”突然間,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同深穀鶯啼,婉轉動聽。
“對不起,這是我失蹤的姐姐的畫像,是不賣的。”抬起頭,那剛才從阿斯頓馬丁上走下的絕色女子正指著他手中的畫板,安沅越發覺得此人熟悉。
“我也不賣麽?”女子笑吟吟地摘下墨鏡,露出了一張安沅無比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
“姐!”安沅驚喜地叫了起來。
來人便是安然。
“算你小子有良心,還記得姐姐。”隨手扯過一把椅子坐下,安然打量起安沅手中的畫來,“嗯,繪畫功底不錯。小子,想不想去英吉利皇家藝術學院進修?”
“當然想啦,但是我也隻能想想而已。”英吉利皇家藝術學院可是每一個藝術愛好者心目中的聖地,哪怕能去進修一個月,對安沅來說都是極大的滿足。
“想去就好。”安然心中的擔憂總算落了下來,“我已經安排好了,四年時間,你有把握成為世界一流畫家麽?”
“什麽?!”安沅不敢相信地看著安然,“姐,你說的真的是英吉利的皇家藝術學院?”
“我這五年在大馬,英吉利那邊也有些朋友,放心吧,沒弄錯。”看到弟弟這副模樣,安然思考著是不是五年失蹤對安沅的關心太少了,才讓他如此容易滿足,“安沅,姐姐回來了,就不會虧待你。”
“嗯,好,我一定讓姐驕傲。”雖然已經21了,但是安沅還是一副小孩子脾性。不過也難怪,除了畫畫他幾乎什麽都不感興趣,自然也就保留了那一份孩子般的純真。
“你開心就好。”看著安沅的笑容,安然感到了極大的滿足,“我這就去給你辦護照,嗯,英文名就叫做畢加索好不好?隨姐姐姓居裏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