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姐妹如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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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盡千辛萬苦,總算回到了自己的小窩。
鈴音租住的房子位於一座老舊小區。這裏的房子都是那種6層的小高層,很有些年頭了,外表的牆漆早已剝落,枯死的苔蘚爬滿了灰色的牆壁,看起來如同火燒的痕跡。但這裏肯定是沒有發生過火災的,不然這老磚老瓦的,早就會坍塌了。
鈴音很好奇這裏怎麽還沒有被拆除。在這寸土寸金的s城,這一片破爛小樓居然挺過了無數次大開發的洪流,像塊突兀的補丁一樣紮根在繁華大都市這條時髦褲子上。
小樓建得十分密集,大約是上個世紀70年代的產物,顯然沒有考慮到汽車工業的飛速發展,僅留下三人寬的走道供人和自行車穿過。
白天,這裏就好像被陽光遺忘了一樣,固執的保持著陰暗的色調。走沒幾步路,斜刺裏便會竄出一隻黑貓,衝著你齜牙怪叫。電線杆歪歪的插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隨時有可能撞上。一抬頭,黑色的電線密密麻麻的遮住了天際,那種壓迫感直逼人眼,好像隨時就會砸下來將人電死一般。偶爾會有一堆小麻雀站在電線上歇腳,算是給這灰蒙蒙的小區增添了一丁點兒活氣。
會租在這樣的破房子裏,也是迫不得已。誰不想住高樓曬太陽每天到小區綠化帶前邊遛狗閑逛啊?但她不是要省錢嗎?不是要存錢買房嗎?不是想跟男友在s城安個家嗎?這個地方破雖破了點,安全係數也低了點,但優點是租金低廉啊。這個優點可是大大的好啊!
不過煩惱也是大大的有啊。這種煩惱每月必來而且來得比月經還要準時。特別是當你錢包不在身邊的時候。
鈴音氣喘籲籲爬上6樓,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突然看到房門上貼著一張催水電和租金的單子,那火氣就如同被澆了一瓶酒精一樣,噌一聲竄到了天花板。
她扯了一下,那張紙卻跟她對著幹,堅守陣地不肯離去。她便惡狠狠的用指甲摳。摳了半天,門突然開了,她沒站穩,直接撲了進去,跌進一堵肉牆裏。
“我說誰家的貓沒關好,大半夜跑出來撓門呢,原來是你啊!怎麽不用鑰匙開門,改撓門了?你被貓附身啦啊?”說話的人是鈴音的室友程波梅,外號波霸妹。她父母極有先見之明,取名的時候一定是預感到了將來她的胸會有超凡脫俗的長勢。
此刻,波梅挺著f杯的,準確的接住了鈴音。鈴音埋在這非同一般的柔軟之中,半天都沒有抬起頭來。
波梅抖抖大胸,說:“怎麽,悶死在我深不見底的事業線裏啦?”
鈴音可憐巴巴的抬起臉來,叱道:“就不能讓你可愛可親可敬的閨蜜趴一會兒啊!告訴你,我可剛失戀呢!失戀還不要緊,錢包也丟啦!蒼天欲亡我啊!”
波梅參透天機一般晃著腦袋,“恭喜恭喜,總算是從渣男的深淵裏爬出來啦。是你甩他還是他甩你啊?錢包丟了報警了嗎?”
鈴音沒好氣道:“你這嘴真夠欠的。就不能讓我安靜的趴著哭一會兒啊!”說完,又把臉栽進f杯裏。
“能能能。要哭進來哭哈,深更半夜的,知道的說是閨蜜情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倆搞基呢。”波梅了然的拍拍鈴音的背,摟著她往屋裏挪,“沒事!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走了他一個,還有後來人。”波梅順口改編了兩句俗語,將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