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高冷還需逗逼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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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咱們是純純粹粹的合作關係咯?”鈴音問,“所以戀人要做的事,我們都不用做是嗎?”
林禦風點頭,然後又搖頭。“是,也不是。事態需要的時候,演一下戀人的行為,也是必要的。不過隻是演而已。”
鈴音總算鬆了口大氣。
林禦風看她這安心樣,又忍不住給她潑了盆涼水:“放心,你這比飛機場略微顛簸一點的身材,我也沒興趣來真的。”
“哎呀林禦風!你就是見不得我舒服是吧?非要給我點難受的?”
林禦風不置可否。
“那林導演,您一會是要拉我進你父親的病房?被你這樣打擊我覺得我沒法發揮演技。”
林禦風:“沒事。你的專訪我也無法發揮演技。”
鈴音隻好認栽。
“那林大導演,能給我講講劇本嗎?台詞是什麽?”
林禦風:“沒有劇本沒有台詞。看我眼色行事。”沒等鈴音響應,扭頭便將她拽進了病房。
林父住的是單人病房。他已經脫離了危險,清醒過來。他的病床邊,還坐了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
鈴音一看那二人眉來眼去,你削果來我吃果的親密樣,就知道定是夫妻無疑。
林禦風見到自己的父親以及繼母,渾身便被低氣壓包裹了,杵在牆邊,跟柱子似的就是不動彈。
鈴音很敏感的察覺到那隻握著自己的手已經變得跟冰塊一樣涼。很明顯,林禦風與家人不睦。
她偷瞄了一眼林禦風,無奈他戴著墨鏡。她在心底腹誹道:“騙子。明明讓我看他眼色行事,自己卻戴著個墨鏡,叫我怎麽看?透視啊!”
貴婦人削完水果,慢悠悠的轉過臉來。
她的眼神隻在林禦風身上掃了一下,便停留在了鈴音的身上。
看到這個憑空冒出來的陌生女孩,她似乎有點驚訝。眼神又順著胳膊滑到兩人交握的手上,那表情,簡直跟吞了隻蒼蠅似的。
鈴音感覺出自己似乎不太受歡迎。
林父也留意到了鈴音,虛弱的問:“風風……這……女孩……是?”
林禦風:“我女朋友。”
鈴音當場就想逃跑。這林禦風也說得太順口啦吧。
得給兩位長輩留下好印象,她很禮貌的打招呼道:“伯父好,伯母好。”
林父點點頭。貴婦人壓根沒有搭理她,又開始削果。
林父:“聽醫生說,昨天是一位姑娘送我來的醫院……是不是……”
鈴音傻笑著,想承認又不好意思承認。不是都提倡做好事不留名嗎,她做了好事也不能當著受助人的麵說“哈哈就是我”吧,這樣顯得她多自大啊。
結果,林禦風很幹脆的幫她回答了:“對,就是她。”
鈴音:說好的做好事不留名呢!
林父笑得很慈祥:“若不是你,估計我的生命就結束在昨晚了。我要重重的報答你!”
“伯父您不用謝我,隻是舉手之勞。”鈴音趕緊擺擺手。嘴上說著不要,其實心裏還是很期待的。
林父很大方:“你喜歡什麽樣的車?跑車還是……”
林禦風搶白道:“不用謝她,反正她是我女朋友。”
我的跑車啊!鈴音無語了。林禦風你這王八蛋,什麽叫“反正是你女友啊”?是你女友就可以不用報答了嗎?有你這麽小氣的男友嘛!她斜眼瞪了林禦風一下,可惜墨鏡阻擋了她眼神的殺傷力。
林父:“既然有女朋友了,昨天跟你通電話的時候,怎麽沒聽你說呢?”
原來昨天跟林禦風在電話裏起爭執的,是這位大叔啊。
林禦風:“她沒準備好見家長。現在正好遇上,不見也得見了。”
此時,貴婦人忽然插話了:“看來你的這個女朋友不是很情願啊。哼,你不是長期待在國外嗎,從哪冒出這麽一個女朋友?你女朋友會意大利語嗎?說兩句聽聽。”
聽這語氣,來者不善啊。
鈴音頓時傻眼了,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剛開始對兩句話,就要考試啊?
林禦風接下了這茬:“她一直待在國內,不會說意語。”
林父轉而問鈴音:“哦?你們交往多久了?怎麽從沒聽風風提起過?”
林禦風又搶過話頭道:“前年回國認識的。”
“這麽說,都交往兩年了?”貴婦人臉上浮現一片假笑,道:“怎麽你爹地一說unia的所有權問題,你就冒出個女朋友了。那請問女朋友,你跟風風是怎麽認識的啊?”
鈴音一時答不上來,林禦風替她答道:“網友麵基。”
鈴音聞言,當場就想噴飯。網友?麵基?這樣接地氣的話,是從林禦風口中說出來的嘛?會想到這樣說,難道林禦風平日裏很喜歡網聊?
林父的反應似乎驗證了鈴音的猜測:“都30的人了,怎麽還跟學生時代一樣喜歡泡在網上。不過你能聽我的話,早點成家的話,我就算明天就死了,也有臉去見莉蘭了。”說完這話,他便陷入了回憶。
林禦風和貴婦人也都不說話了。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古怪。
兩人默默的退出了病房。鈴音總算鬆了一口氣。
“啊哈!剛才我真是緊張死了。你還挺厲害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基本上沒我什麽事兒,我隻需要乖乖站著傻笑就好。這個戀人演得真是挺輕鬆唉。我說,這樣就行了是吧?”鈴音連珠炮似的說著,林禦風卻沒什麽反應,隻拉著她顧向前走。
她想要將手從林禦風手裏抽出來,卻怎麽也抽不動。林禦風心情似乎很不好,手拽的死緊。
好不容易上到他的車上,林禦風才忽然想起還牽著手似的,飛快的將她的手甩脫了。
鈴音揉著被捏得有點充血了的手,抱怨道:“我去,你力氣那麽大幹嘛?不知道要愛惜女生的纖纖玉手嗎。”
林禦風沒理她,而是跟坐在駕駛座的易寒說:“回酒店。”
鈴音發現手心裏全是汗,也分不清究竟是林禦風的還是自己的。
“唉我說,你的小名叫風風啊?”鈴音調侃他道,“莉蘭是誰?”
結果被林禦風一句“閉嘴”給兜了回去。
一路上,她想打破沉默,但林禦風都不作聲。她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觸怒了他,也不敢再造次,實在是無聊透了,隻好數著路上的建築物玩。
結果因為一直看著快速掠過的建築,她開始暈車。但又不好跟林禦風說,因為那家夥完全跟個冰山似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她隻能盡量忍住。
車子在酒店門前停下時,林禦風先下了車。他走出幾步,發現鈴音還呆在車上,而且定定的瞪著眼睛坐得筆直。他喊她,沒反應,便伸手去拽她出來。
這不拽不要緊,一拽,鈴音一口惡心沒有憋住,直接對著林禦風嘔了一身。
“我去!”林禦風罵出了他生平第一句粗口,而且還是跟鈴音學的。
林禦風叫來服務人員給鈴音溫水漱口,交代易寒:“看好她,別讓她再發神經了”,便黑著臉回房間換衣服去了。鈴音依然被孤苦伶仃的扔在大堂裏……好吧,還有個負責監視她的易寒陪著。
她剛剛吐過,胃裏已經一點食物的殘渣都不剩了。易寒聽到一連串“咕嚕咕嚕”的空穀回音從鈴音的腹部發出來。鈴音捂著自己的肚子,可憐巴巴的看看他,然後再看看遠處茶座上正在吃蛋糕的情侶。
易寒立刻會意。不愧是資深總助,立即就帶著她去填肚子去了。
吃飽喝足的鈴音,很快又迎來了好消息——她的包包找到了。
其實她昨天上19樓之前,就已經將包包落在了茶座上。服務員發現後,就將包送至前台。她的包安然無恙的回到了手上,肚子又十分滿足,甭提有多高興了,一個勁的誇這裏不愧是五星級酒店啊,服務好啊,拾金不昧啊。
林禦風下樓時看到的一幕,便是鈴音攬著人家服務生的肩膀在那自得其樂。
他本來雨過天晴的臉,變得比之前更黑了,走上去直接將她的胳膊從別人肩膀上扭下來。“記住你簽過的契約!”
鈴音一臉懵逼,反問:“哦?你不是沒給我看過裏麵的條款嗎?還有這一條?連人家肩膀都不能搭啊。這麽封建?”
林禦風頓時覺得跟這女人沒法溝通,浴室質問一旁的易寒,“不是交代你看好她嗎。”
易寒委屈道:“這瘋子要真發起瘋來,能攔得住嘛……”
林禦風:“李鈴音,你要是違反契約中的任何一條,專訪就免談。”
鈴音嚇得當時就想給他跪下來。“林大人!我錯啦!饒了民女吧!”
林禦風看這李鈴音是玩角色扮演玩上癮了,居然沒有立即將她打回現實,而是很配合的用陰毒的口吻道:“那你就給爺乖乖的滾去車裏坐著。”
鈴音露出苦逼相,“啊?還要坐車啊?”
“去不去?再敢廢話一個字……”
鈴音:“絕對不敢!”說完,便麻溜的滾去車裏了。
玩著這縣太爺和民女的遊戲,林禦風似乎相當的樂在其中。易寒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扶額長歎,看來自家bss是棋逢對手了,終於要從天上降落到凡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