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男神舍身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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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摔倒的同時,兩台燈架也隨之傾倒。眼看著好幾公斤重的大燈加燈架就要衝著她的後腦勺狠狠砸來——
“嘭咚!”沉重的悶響恁的響起,在場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鈴音麵朝下撲在了地上,腦袋並沒有預想的疼痛。她隻覺得身上沉甸甸的,好似有個巨大的米袋覆蓋在自己背上一般。
周圍靜得可怕,隻有呼吸的聲音在耳畔一遍一遍的敲打著。她努力的分辨著那呼吸的聲音,發現除了屬於她自己的,還有另一重呼吸聲,有些急促,而且頻率混亂。
有濕熱的液體,一滴一滴的砸下來,砸在她的後頸,砸在她連旁邊的地上,形成一個一個赤紅色的圓點。
她瞪大了眼睛,盯著那些圓點——血?是她的血嗎?
她又注意到一雙手——男人的手——撐在她的臉兩旁。
有人在耳邊虛弱的說著什麽:“鈴……你沒……事吧……”氣息漸漸的弱了下去,讓她無法聽清。同時,壓在她背上的重量也漸漸的沉墮下去。
她努力的轉過頭來,驚訝的看到林禦風的臉,離她的非常非常的近。他低著頭看著她,表情充滿了擔憂。她看到鮮紅的血色溢滿了他的肩頭,紅色的血絲沿著他的手臂一路蜿蜒而下。那兩台倒下的燈架就砸在他的身上,摔碎了的大燈在不遠處的地上呲呲的閃著電光。
明明他才是那個該被擔心的人,他卻為她擔心道:“你……沒受傷吧?”
工作人員紛紛衝了上來,七手八腳的移開燈架,將林禦風扶起。
易寒和林禦風帶來的幾個人急忙要送他去醫院。
林禦風卻執意站在原地,不肯離開。介於這裏畢竟是工作場合,不便有過分的舉動,他隻能定定的凝視著鈴音,直到鈴音對他說:“我……我沒事。”
林禦風伸出手,觸了一下她的臉,手仿佛被燙到一般快速收了回來。他說:“你臉上有血。”
鈴音摸了一把臉,看到手上的紅色,臉上並沒有覺得疼痛,“這不是我的血……是你的……”
林禦風這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
那一瞬間,鈴音隻覺得眼眶發熱鼻子發酸,似乎有什麽東西就要湧出來。
主編顯然被嚇壞了,衝過來按住鈴音,迫使她彎腰鞠躬,“你還站著幹什麽?快跟林先生賠禮道歉啊!”主編也彎著腰,一個勁的向林禦風道歉:“林先生!實在是太對不起了!李鈴音這孩子又給您惹了這麽大的麻煩……您的醫藥費我們ntrl全權負責!太對不起了……”
原本就不太舒服的鈴音,本想直起身子,卻被按著無法站直,她隻覺得全身的血都一股腦兒的衝到了頭部,仿佛要衝破天靈蓋噴出來。
林禦風什麽話也沒說,隻是皺著眉看著鈴音。主編看他這樣,還以為他在生氣,便將鈴音的頭按得更低了。
林禦風總覺得鈴音今天氣色怪怪的,臉上潮紅得有些不正常。而且剛才他碰到她的臉時,便覺得燙得驚人——莫非是,發燒了?
果然,就在他這麽想著的時候,一直被迫彎著腰的鈴音忽然一頭栽倒,暈了過去。
“鈴音!鈴音?”他再也顧不得許多,打橫抱起鈴音,就向門外跑去。
主編不知發生了何事,在後麵追問道:“唉?唉!林先生?這……這是怎麽了啊?”
林禦風回過頭來的時候,眼神十分恐怖。他壓抑著怒火,道:“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想在s城混下去。”
當天深夜,鈴音的微信朋友圈多了兩張新照片——
一張是她坐在黑豹模型下比出勝利的手勢,而黑豹的頭正好掉了下來,砸在她的頭上。配打油詩兩行:“蘋果砸到牛頓,這個世界有了萬有引力;豹頭砸到李鈴音,這個世界失去了一個白癡。”
另一張是她張著嘴躺在醫院病床上呼呼大睡的照片,一隻十分修長的手正捏著她的鼻子。這照片角度猥瑣,不知道是誰給她拍的。也配了一行字:“科學家說,張著嘴睡覺,會越長越醜。”
鈴音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病房裏,房間除了她以外,一個人都沒有。
她努力回憶了一會兒,隻記得自己摔倒了,林禦風肩膀流著血,看著自己。剩下的事情,她都沒有什麽印象了,就跟喝斷片了一樣。
“咚咚咚!”有人敲門。
“請進。”她應到。
護士推門進來,看了看她的吊瓶,說:“來量個體溫。”然後扯開她的病號服領口,就要將體溫計往裏塞。
鈴音趕緊奪過體溫計,連聲說:“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她最怕癢了,一般不讓別人碰自己的腋窩。更別提要將一根涼颼颼的體溫計往腋窩裏塞了。
她問護士:“護士,請問……我怎麽會在病房裏啊?”
護士道:“你發高燒了,送來的時候都燒到40度了,再燒下去,腦子就要燒糊塗了。”
鈴音又問:“那……誰送我來的啊?”
護士狐疑的看她,說:“你不知道?”
鈴音搖頭,“不知道啊。誰?”
護士露出一個極其可惜的表情,搖頭歎息道:“天哪天哪~我要是被那個人送到醫院啊,當場燒死都是值的了!不過你畢竟當時燒得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也不奇怪,是林……”
此時正好有人推門進來,打斷了護士的話。
護士一見來人,激動得捂住了嘴。她衝上前去,扯平護士服道:“林……林……”林了半天也沒林出個下文來。
林禦風不愧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人,不用別人說就知道人家心裏在想些什麽了。他從護士服口袋裏抽出筆,龍飛鳳舞的在護士服上簽下幾個大字,然後指指門外,說:“你可以走了。”
護士激動得淚流滿麵,眼睛都變成了桃心狀,一邊往門外倒退一邊尖叫:“呀啊~這件衣服人家要用玻璃櫃封起來~”
鈴音趕緊喚住她:“唉?等等啊護士!體溫計……”可惜林禦風已經把門“砰”一聲合上了,還按緊了門鎖。
鈴音一見林禦風那陰沉沉的麵色,就心裏發毛。她趕緊雙手交叉護在胸前,道:“你、你要幹嘛?幹嘛鎖門?你、你別過來!”
林禦風嘴角抽了抽,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指指自己被包紮得結結實實的肩膀道:“我都這樣了,能對你做什麽?”
鈴音放下心來,“也對,我就是怕你要找我報仇來著。”
林禦風就是見不得她好,忽然湊近她的耳旁,冷笑著說:“還是說……你希望我對你做些什麽。”
鈴音從那半邊耳朵開始“唰”的起了一串雞皮疙瘩,瞬間蔓延到全身,她打了個抖,指著地板,嘴裏打著太極道:“你功力見長啊,你看我雞皮疙瘩都掉了滿地了。”
林禦風靠回椅背,點點頭,“都能跟我開玩笑了,看來這燒也好得差不多了啊,恢複力夠驚人的啊。”
鈴音學著人猿泰山的姿勢,掄起拳頭將自己的胸脯砸得“嘣嘣”響,吹噓道:“那是~我是誰啊?小強都沒我強啊!”
林禦風皮笑肉不笑道:“嗬,是,那在病床上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的人就不知道是誰了。”
鈴音當場就愣住了,“不是吧?我……我昏迷了那麽久啊?”
“是啊。從周三睡到周六,明天正好是星期天,你還可以繼續睡。”
“不會吧!”鈴音大驚失色,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林禦風一把將她按回去,“你給我乖乖躺著!”
鈴音掙紮,道:“你別攔著我!我采訪稿都還沒整理呢!好不容易挽回來的工作啊!”
林禦風怒了,吼道:“躺好!”
鈴音打從認識他開始,還沒見過他發那麽大的火,嚇得趕緊刺溜回被子裏麵,躺得筆直筆直的,兩手中指還緊貼褲縫,跟立正似的。
林禦風狠狠瞪了她一會,瞪得她冷汗都流下來了。
“報……報告教官……可、可以問個問題嗎?”鈴音弱弱的請示道。
林禦風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問!”
鈴音擦了把汗,乖乖問道:“那個……我昏迷的這幾天……您……幫我請病假了嗎?”
發了那麽高的燒,居然還想著工作的事?林禦風氣不打一處來,都快把她瞪穿了。
鈴音汗流得更凶猛了,一寸一寸縮小,隻露出兩個眼睛在被子外麵。
“沒!有!”林禦風一字一頓的說道。
沒想到鈴音聽到他這樣說,反應特別的劇烈:“你說什麽!無故曠工會被開除的啊!”她竟然“噌”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拔掉吊針就往外跑,體溫計從衣服裏滑下來也不管了。
她就跟脫韁的野馬似的,林禦風一邊手使不上力,單靠一隻手抓她不住,隻能攔腰抱住她。“這種破公司有什麽好待的?你回去躺好!”
“什麽叫做破公司啊!你知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換來了ntrl的工作?它對我有多大的意義,你這種生來就在重點線上的有錢人根本就不會明白的!”
“我是不明白,但你也不能為了工作犧牲自己的健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