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差點被你看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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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隻覺得自己眼角狠命的抽了幾抽。“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就要尿尿啊!”他慌慌張張的掰著鈴音的胳膊。
可惜鈴音喝醉了之後就跟八爪魚似的,好不容易掰開了她的左手,右手又插著縫兒扒上來,讓人哭笑不得。“爺要尿尿!”她對著天花板大喊著,仿佛波梅現在粘在天花板上,“爺憋不住了!現在就要尿!”說完,她居然用單手“唰”一聲將裙子連帶小內內一起脫了下來。
“天啊!”夏天閃電一般捂住了自己的雙眼,轉過臉去不敢看。也許你要問了,他為什麽不直接衝出浴室就好呢?那是因為,他現在被鈴音勾著脖子攬得死緊,隻能彎著腰捂著眼,用一種無比別扭的姿勢忍受著這一酷刑——快要被勒死了,卻還得聽著噓噓聲挨過十幾秒。
他已經很努力的控製自己,不去根據那聲音想象現實的畫麵。但他畢竟是個身心正常,並且血氣方剛的二十出頭大好青年,即使叫他不去想,他也無法阻止自己的生理反應。
所以這短短的十幾秒究竟有多麽的漫長多麽的難熬,可想而知。
好不容易,噓噓聲停止了,卻完全感覺不到鈴音有站起來一類的動作。
夏天很想睜開眼看看鈴音究竟是怎麽了,但他卻怕自己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正在天人交戰之間,卻聽到輕微的鼾聲響起。她居然坐在馬桶上睡著了!
“不是吧……要不要這麽折磨人啊……”他現在有些後悔將這個醉鬼帶回家了。看來做好事也是要分對象的,萬一碰上這麽個神經搭錯線的主兒,喝醉了亂抱人亂脫褲子,換個自製力稍微差一點的男人,估計就要失控的。
從手指縫裏勉強瞄一眼,這女人還真的沒有穿褲子,就這麽坐著睡著了。總不能讓她就這麽睡上一夜吧?雖然屁屁脂肪多,露出來一夜也是會著涼的。最重要的是,自己還被她死死勾著,佝僂著腰在浴室裏呆上一夜,第二天不會癱瘓就有鬼了!
夏天隻得豁出去,閉著眼睛幫她提褲子,還得盡量將手指的移動範圍保持在褲腰兩側,避免觸碰到難以言喻的部位,同時他自己還要用毛巾擋住自己的關鍵部位。這個難度可是很高的。
終於將她“衣冠楚楚”的弄出了浴室,他也用毛巾包好了自己,總算鬆了一口氣。接下來,隻要將她弄到床上躺好,就萬事大吉了。至於自己嘛,今晚就委屈一下睡沙發就行了。
這樣想著的夏天,已經帶球移動到了床邊,隻差那麽一步,就可以解脫了——
可是為什麽這個女人喝醉了之後變得如此怪力,居然沒辦法將她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扒拉開呢?夏天隻好雙手並用的去拉扯鈴音的胳膊,可是一不注意,圍在身上的毛巾卻鬆開了。
他想要彎腰去捂毛巾,結果無法保持平衡,鈴音又整個人跟秤砣似的吊著他,兩人便保持著緊密相擁的姿態,“咚”的一聲倒進了床褥裏。
他的某個部位還保持著“昂頭挺胸向前看”的狀態,偏偏鈴音睡得跟個死人一樣,一點都不體諒他的難處。
“神啊愛尚網!你這是在考驗我的定力嗎?”夏天欲哭無淚。
如果他還試圖掙脫她雙臂的桎梏的話,那麽在反抗了二十分鍾之後,他隻得宣告放棄了。
“這家夥一定是章魚投胎的,沒錯!一定是這樣!”他喃喃自語著,終於不勝酒力。倦意緩緩來襲,他就這樣趴在她的身上,她緊緊攬著他的脖子,雙雙沉入夢鄉。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兒被鳥吃。
吃得圓滾滾的鳥兒唱著歌,奏響了新一天的序曲。
被鳥叫聲吵醒的鈴音,迷迷蒙蒙的睜開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唔嗯……什麽東西壓著我啊?好重……”她閉著眼推了兩下壓在身上的東西,沒有推動。昨夜她做了一夜的噩夢,被馬戲團的人抓住表演胸口碎大石,碎了一塊又一塊。看台上的觀眾不但不救她,還歡呼雀躍,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在她的推搡之下,夏天也緩緩轉醒。“阿嚏!”他打了個大噴嚏。由於昨夜光著膀子,他毫無意外的著涼了。
鈴音聽到這一聲屬於男人的低沉的噴嚏聲,被嚇了個夠嗆,徹底驚醒了。
她瞠目結舌的瞪著壓在上方的那個男人的臉,手在他光溜溜的背上摸來摸去努力確認——“尼瑪!這小子沒穿衣服!”她用力一把踹開了他,心中警鈴大作,腦海中努力搜索著昨夜的記憶。
夏天毫無預兆的滾落床下,感覺到了疼痛,這才算是真的清醒了。
他手忙腳亂的扯過被單將自己裹成了粽子。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鈴音雙手交叉護住自己,大喊道,“還我清白啊!”
夏天那叫一個委屈啊,真是比竇娥還怨。“拜托~你看看你,衣服穿得好好的,再看看我,什麽都沒穿……你自己想到底是誰對誰做了什麽?”要不是她昨夜突然化身猥瑣大叔闖入浴室,他此刻也不至於像個小媳婦一樣縮在被單裏喊冤吧。
鈴音生平頭一次宿醉,大腦還處在當機狀態,所以完全曲解了對方的意思,“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把你,那啥啦?”她自動將自己的位置從受害者轉換成了施暴者,並且一點邏輯性都不帶考慮的。
到底誰才是男的誰才是女的!夏天望了會兒牆角,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一頭撞死算了。“這個問題我們可以以後再討論嗎?你能不能先轉過去,讓我找件衣服穿起來再說?”
鈴音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重點,馬上轉向了牆壁。
夏天簡單擦洗了一會,套上衣服,重新出現在了鈴音身後。鈴音還在那麵壁思過呢。
夏天拍了拍她的肩,她卻不肯轉過來。
“你不會是想用後腦勺跟我說話吧?”
鈴音扭扭捏捏道:“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沒有臉見你。”
夏天仿佛看到有一群草泥馬歡樂的邁開小蹄子從眼前飛奔而過。“真是看不出來,你居然也知道丟臉啊?”
“哎呀我去!你這啥意思啥意思?”鈴音跳轉過身,很不服氣,“我怎麽就不知道丟臉啦?我也是好麵子的!你不信啊?”
激將法對付笨蛋總是那麽見效。“我信我信。行了,實話告訴你吧,昨晚上我們什麽也沒有發生。”
“是不是真的?你是為了安慰我所以沒說實話吧?”鈴音搖頭晃腦的剖析著案發現場的各種疑點:“床單淩亂,你沒穿衣服,而且我們兩個……還抱在一起,躺在同一張床上。可疑,可疑。”
夏天隻好將昨夜在浴室裏發生的烏龍事件描述了一遍。鈴音聽完之後懊悔不已,差一點就要在夏天家牆角刨個洞鑽進去了。
“喝酒害死人啊!”她仰天長嘯。話音剛落,忽然傳來“咕嚕嚕”的空穀回音,鈴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
夏天憋住笑,岔開話題,“你肚子餓了吧,我去做早餐。西式的,還有牛奶,可以嗎?”
鈴音向來好養活,絕不挑食,連連點頭。
夏天係上圍裙,在廚房裏一通忙活之後,端上了早餐:兩疊煎蛋三明治,麵包片上用西紅柿醬畫了兩張笑臉,另外還有牛奶兩杯。意大利通心麵,以及蔬菜水果沙拉,都用刻花的玻璃容器盛著,上邊點綴著波浪邊的生紫蘇和西紅柿。
鈴音本想幫忙打下手,好顯示一下自己的賢惠,但夏天卻讓她在飯桌前乖乖坐好,等著吃就行了。
在看到一桌子如此豐盛的早餐之後,鈴音突然很慶幸自己沒有爭著露一手。因為她那一手跟夏天這種精致的手藝比起來,簡直是野人和文明人的區別,絕對會遭到鄙視的。
“你真是新好男人的典範!”鈴音向著夏天豎起了大拇指,“誰要是娶了你,簡直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
夏天一聽這話,差點沒被口水噎死,“咳咳咳!什麽鬼?娶我?我又不是女的……”
“呃……呸呸呸,是嫁給你!不好意思,宿醉,腦子不太好使,說錯話了。見諒見諒。”
吃完飯,夏天主動收拾碗筷。
鈴音靠在廚房門框邊,看著夏天洗碗,心中暖意融融。
“嘖嘖嘖,你要是女的,一定是賢妻良母。”鈴音說的可是真心話。
夏天沒回頭,“啪”的一聲將**的碟子往灶台上一擱,回過身來,定定看住她,“在你眼裏,我就是個女的?”
鈴音轉了轉眼珠,算是仔細思考過了,“那倒不是,女的哪能有你這麽魁梧的肌肉啊~”
“這還差不多。”夏天秀了秀胳膊上的肌肉,“算你有眼力。”
鈴音參觀了一圈夏天的住所,很是驚奇,“哇塞!這麽大的公寓,你一個人住在這裏啊?租的還是買的?”
夏天洗碗碗出來,將圍裙掛好,又找出開心果給鈴音吃,“這個……租的。”
“租的?”鈴音覺得無法置信,“這麽大的房子,就你一個人租?那租金肯定很貴啊,你一個學生,沒必要浪費錢租這麽大的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