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杭州行之雙人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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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不好意思啊,起來晚了!還好還是提前趕到了!”

    夏天看她行動困難,趕緊跑下台階,接過了她的背包。

    兩人的手指就在交接背包帶的過程中相觸了。鈴音很迅速的抽回了手,夏天還以為她是在害羞。鈴音卻驚訝的說:“夏天,你的手好冰啊,你是在這等了多久啊?”

    夏天很平淡的回道:“不算久。”

    “不可能。”鈴音又皺眉審視了一會兒他的臉,“你臉上都凍得發紅了,還說不久呢。”說著,她又不經意的碰了碰他的臉頰,“嗯!臉也跟冰塊似的!”

    鈴音的觸碰完全出乎了夏天的意料,他閃電般的躲開了她的手指,被觸摸過的肌膚似乎被燙傷了一般,熱度驚人。

    “我不冷,等中午溫度升高了,就會覺得熱了。”夏天解釋道。

    鈴音實在有些心疼,畢竟夏天是為了等自己,才在冷風裏站了那麽久的。她取下自己的圍巾給夏天戴上,又覺得不夠嚴實,將圍巾在他脖子上圍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把他圍成了一根棒棒糖才完事。

    夏天雖然被圍得超級搞笑,卻感動不已。圍巾上還殘留著鈴音的體溫,暖融融的,不但溫暖了他的身,更溫暖了他的心。

    鈴音看他這悶悶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夏天甘願當她的笑料,任由她笑了個夠。自己也在圍巾的遮掩下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他隨手顛了顛鈴音背包的分量,詫異道:“你這包怎麽那麽沉?短途出遊而已,帶那麽多東西?”

    鈴音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自己的包包,說:“哈哈,也沒裝什麽東西,都是零食啦。”

    “零食?”夏天很懷疑的看了看鈴音的肚子,“用得著帶那麽多零食嗎?就你這小身板,還能吃那麽多?別到時候還得將它們全都背回來。”

    “哎呀!我能吃!放心吧。我這是帶的四個人的分量,肯定吃得完的。”

    “四個人?”夏天有些不解,向鈴音身後望了望,並沒發現有誰跟隨。“不是隻有你我兩人嗎?莫非你還叫了別人?”

    “哎呀……不好意思啦,昨晚太晚了,忘了事先通知你。我閨蜜,還有她一個男性友人也要去。不過他們不坐高鐵,另外走。等到了杭州再集合就行了。你……沒意見吧?”鈴音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夏天的表情。

    說沒意見是假的。夏天其實本想和鈴音過二人世界,沒想到意外多了電燈泡,還一來就來了兩盞。

    但被鈴音瞪著個大眼睛牢牢盯著,夏天忽然又覺得臉上發熱,再有意見也都沒意見了。“咳,別這樣看著我……”夏天不好意思的撇開了視線,又說:“我沒意見。不過以後臨時加人,最好事先告知一下。有些地方需要門票,現在隻訂了兩人份的。”

    “嘻嘻,遵命!你不介意就好啦。”鈴音做了個立正敬禮的姿勢,差點將夏天逗笑。

    “好了,我們快進站吧。”夏天說。

    元旦出行的人潮極多,開往旅遊城市的高鐵上,座位幾乎全都售罄。

    座位間的走道上擠滿了人。鈴音在人流中很艱難的向前擠著,尋找著自己和夏天的座位。

    “啊!就是這兩個座位。夏天,你想坐窗邊還是走道?”他們的座位買在同一排,而且緊鄰彼此。高鐵的座位有三個一組的,和兩個一組的。他們兩人的座位就是兩個一組的。

    夏天將她的背包放在頭頂的行李架上,很紳士的將靠窗的位置讓給了鈴音,自己坐在走道這邊。他很明白鈴音肯定會想欣賞窗外的風景。

    坐下之後,鈴音很是驚奇的道:“夏天,咱們臨時買票,居然還能拿到這麽正好的位置,老天還真是眷顧啊。”

    夏天很隨意的聳了聳肩,說:“托人幫忙買的。我們寢室有個人的家長在高鐵站工作。”為了拿到這兩個位置的票,夏天包了對方一周的早餐。

    兩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中,已經到達了杭州。

    查了地圖,決定坐地鐵到西湖。

    在地鐵站出口,遇到有人在彈吉他賣唱。唱的是張傑的《他不懂》:“他不懂你的心假裝冷靜,他不懂愛情把他當遊戲,他不懂表明相愛這件事,除了對不起就隻剩歎息……”

    彈唱者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留了一把淩亂的絡腮胡,嗓音低啞,到有種別樣的滄桑之感。鈴音被這歌聲吸引,忍不住駐足聆聽。

    兩人認真聽了一會兒,身邊響起了抽泣聲。又不知是哪顆破碎的心被這歌裏的情境觸動,忍不住哭泣起來。

    鈴音轉頭向那哭聲傳來的方向看去,驚訝的差點合不攏嘴——“妹!你怎麽在這裏?”

    波梅擤完了鼻涕,回答道:“音音?哎呀,你終於到了。”

    “不是說好在斷橋集合的嗎?你怎麽跑地鐵站來啦?丘傑呢?”看波梅流淚,鈴音就覺得挺心疼的。她覺得一定是丘傑惹哭了波梅,不然波梅又怎麽會跑到這兒來呢。

    話還沒說完,從地鐵站走廊拐角裏突然閃出一個人來,竟是丘傑。

    “丘傑,你跑哪去啦?幹嘛把波梅一個人扔這兒啊?不對……我說你們怎麽跑地鐵站來了?不是開車來的嗎?”鈴音一見到丘傑,就劈頭蓋臉的一頓追問,仿佛這丘傑是故意遺棄新生兒的不良父親一般。

    丘傑一臉的苦大仇深,“哎喲冤枉啊我的小姑奶奶,你行行好,先別逮著我罵了。我可是奉你家梅大人之命,特來此地接駕的呢。”

    “接駕?接誰的駕?”鈴音好奇。

    “當然是你們啊。西湖邊車位都停滿了。我們隻好把車停在了附近。波梅料到你們應該會坐地鐵過來西湖,浴室就打算來地鐵站出口堵你們。沒想到還真堵到啦!”

    鈴音向波梅投去了讚許的目光,“妹!料事如神啊愛尚網!最近那烈火街頭沒白看啊!看來咪咪大的人也不一定都無腦嘛~”

    波梅下巴翹上天,用鼻孔哼哼道:“那是當然滴!以後請叫我‘神探福爾波梅’!”

    “噗!”大家都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

    經過波梅的解釋,鈴音也終於弄明白了她為何流淚。原來真是被這首《他不懂》的歌詞勾起了和那趙賤人之間的傷心往事了。

    “從你這夜不歸宿、f杯的咪咪來看,還真看不出你還是個性情中人啊~”鈴音深深的點了點頭。

    波梅很得意的晃了晃腦袋,掏出一張五十元,放在了賣唱人麵前的吉他盒子裏。吉他盒子裏麵已經裝了一些零錢,不過大多是五元、一元的小數額。

    鈴音調侃波梅道:“哇噻,你可真夠大方的啊!”

    波梅:“這位大哥唱得好啊,都把我唱哭了,怎麽的也得捧個場啊。”說完又對著賣唱的大哥使勁鼓起掌來:“唱得好!再來一個!”

    有了波梅帶頭,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跟著鼓起掌來,倒是為賣唱大哥招徠了不少聽眾。

    大哥一高興,又唱了一首《北京北京》,那種發自肺腑的淒涼和苦楚,比之原唱,也算是毫不遜色了。

    土豪丘傑也高興,直接扔了兩百進盒子裏。其他聽眾都被他這豪氣的舉動震住了,紛紛掏票子捧場。一首歌下來,盒子都滿了一半了,不過票麵數額較小,但少說也得有個大幾百的。

    據說賣藝的人一般都會事先在盒子裏放上一些錢,這樣路過的人看到這些錢,就會覺得前麵已經有路人給錢,也會跟著掏錢。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

    鈴音眼看著這盒子裏的花花綠綠的鈔票越積越多,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哪~“我去……這錢也太好賺啦吧,波梅,幹脆你也去咱們市中心那個地鐵口賣唱算了。這大哥一臉絡腮胡的都能那麽受歡迎,你這看點無數的,那肯定是場場爆滿啊!”鈴音忍不住低聲在波梅耳邊開玩笑。

    “去你丫的!”波梅一垂手,給了鈴音大腿上一巴掌,“啪!”回聲響亮的彌漫在整個地鐵通道之中。

    歌聲告一段落,大哥開始喝水潤嗓。丘傑趁著這空檔,提出請求:“哎,大哥,你這吉他,能借我玩兩把嗎?”

    大哥看在兩張紅色毛爺爺的份上,很爽快的答應了。

    “不是吧丘傑,你真玩啊?別丟洋相丟到杭州去啦~”波梅調侃道。

    沒想到,丘傑抱起吉他的姿勢,還挺有模有樣的。波梅越看越樂,拿出手機對著他連拍了好幾張,還指揮他擺姿勢。

    丘傑被拍得煩了,擺擺手示意波梅消停些,然後試了試弦,便開始彈起了過門。

    “別說嘿,這過門彈得還挺有些意思的哦。”鈴音對波梅調笑道,“趕緊錄視頻。丘大少地鐵口賣唱,獨家啊。”

    丘傑唱起了一首《飛天》。這本是不太適合吉他彈唱的歌,但丘傑故意壓低了嗓門來唱,倒是和吉他叮叮咚咚的伴奏很是契合。

    《飛天》之後,又是《王妃》和《丫頭》,一連唱了三首。

    “丘大少,你今天還真是好興致啊!”鈴音用力為他鼓掌,“以後出遠門錢包被偷了,還能賣個唱賺賺路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