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地球上最帥的跟屁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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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將鈴音交給丘傑保護,自己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著那幾人逼近,煞氣襲人。

    砸了鈴音的那人被這氣勢嚇得酒瓶都脫手落在了地上,發出“咣”的一聲響,然後又被這響聲嚇得狠狠抖了一下。

    賣小籠包這家店子的老板已經報了警,警笛的呼哨聲由遠及近的響起,那鬧事之人紛紛扔下酒瓶,拔腿逃跑了。

    夏天追了幾步,那些人溜得倒快,一會兒就融入了人群中,沒影兒了。

    夏天心裏記掛著鈴音的傷勢,沒有花心思去追趕那些人,而是趕緊回來查看鈴音的傷情。

    “我沒事兒,估計也就有點淤青而已,不礙事。”畢竟是來遊玩的,一切要以開心為主要目的。為了不讓大家擔心,鈴音忍著疼痛,裝著笑臉,特意揮了揮手臂,示意自己沒事。其實她已經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鈴音等人又幫助兩家店老板將桌椅擺好後,便告辭離去了。臨走前,隔壁店家老板給了鈴音一張名片,說以後他們來杭州,就來他店裏吃飯,給他們打五折。

    因為時值下午,要去遊覽大型經典時間已經不是很充足了,一行四人便決定先去參觀雷峰塔,晚上再另做打算。

    雷峰塔在西湖南岸夕照山上,傳說中關押白娘子的地方。

    民間傳說中,白娘子被法海鎮壓在此塔下,後來她的兒子以身祭塔,方使雷峰塔倒塌,救出了母親。

    其實曆史上,雷峰塔確實倒塌過,現在所見到的,已經是重建之後的了。

    鈴音對《新白娘子傳奇》懷有憧憬,還真以為塔底仍舊關押著白娘子,興奮得一路都在叨個沒完:“夏天,你說這雷鋒塔裏,是不是真的關著白娘子啊?”其實她之所以嘴上不停,是為了轉移對於疼痛的注意力。

    夏天輕輕敲了敲她的腦門,道:“我看,關著你還差不多。”

    鈴音捂著腦門抗議道:“不準敲我腦袋!我又不是蛇,關我幹嘛。你說這塔底沒關白娘子,我說它肯定關了。你敢不敢打賭?”

    夏天抱臂輕笑,“賭就賭。你穩輸。”

    鈴音不服氣,非要拉波梅和丘傑作見證,還放話說,誰輸了誰晚餐就做東。

    為了解決“塔底是否關押著白娘子”這個疑問,四人幹脆先進入了地宮參觀。結果在地宮裏並沒有看到身穿白衣的翩翩美女,倒是看到了存放著舍利的純銀阿育王塔。

    鈴音失望的扁了扁嘴:“唉……傳說一點都不可信。”

    “廢話,正因為不可信,才稱之為‘傳說’啊。”夏天拍了拍她的腦袋,寵溺的道:“你怎麽這麽傻呢?”

    波梅起哄道:“所以晚餐音音請客對嘛?”

    丘傑也附和道:“那不如今晚就吃烤鹿肉大餐吧!”

    鈴音做了個槍的手勢,對著兩人“邦邦”開了兩“槍”,“休想!今晚隻許吃‘蝦爆鱔’,一人一碗,多點你們就自費~”

    “小氣~”波梅撅嘴不滿道。

    參觀完了地宮,四人又開始登塔。

    波梅提議讓兩位男士比賽,看誰先登到塔頂,就獎勵勝者一個大大的擁抱,而且可由勝者“欽點”貢獻擁抱的人。

    這可大大激勵了夏天和丘傑。兩人都想在女士們麵前表現一下自己,指令一下,簡直不要命的往樓梯上瘋跑。結果兩人塊頭都太大,樓梯又窄小,跑沒兩步就撞在了一起,互不相讓,擠得難舍難分,誰都別想往上爬了。

    波梅和鈴音見此情景,在樓梯下捧腹大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鈴音忽然捂住肩膀跌坐在樓梯上。

    波梅見她臉色有些蒼白,額頭還發了虛汗,便料到定是她肩頭有傷。

    “音音,怎麽了?是不是剛才被砸到的地方在疼?”不等鈴音給出反應,波梅已經一把拉開鈴音的領口,果然看到在雪白的肩膀上,腫起一大片青紫。

    波梅倒抽了一口冷氣,很是心驚。“音音,這麽嚴重……你怎麽不說啊?”

    鈴音不想影響大夥遊玩的興致,迅速將衣領拉好,又回頭望了望樓梯上麵,幸虧並沒引起其他兩人的注意。

    鈴音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輕聲對波梅說:“別聲張啦,一會兒下了塔,再到附近找找藥店,買個藥膏揉揉就行了。其實沒什麽大礙,就是剛才笑得太厲害了,抽到了而已。”

    波梅仍舊不放心,“真的?要不你在這坐著休息,我現在就去幫你買藥膏。”

    鈴音趕緊將她拉住,“真的沒事啦,別去了。既然已經進了塔,就先上去看看風景,等下了塔再說。”

    雖然被鈴音硬拽著爬上了雷峰塔,但波梅仍舊掛心著她的傷,根本沒法開懷的去玩樂。

    四人在塔上以西湖為景,照了一堆自拍照,方才下塔來。走出了老遠,正好又趕上了黃昏,得以欣賞到著名的“雷峰夕照”。

    四人又來到了著名的小吃一條街“河坊街”,尋找賣“蝦爆鱔”的麵店。鈴音和波梅借口找廁所,緊急在附近的藥店買了跌打扭傷藥。又找了間公共廁所,在裏麵為鈴音上了藥,才趕回來繼續吃。

    丘傑見兩人去了那麽久,有些好奇:“你們這是上大號去啦?”

    波梅白他一眼,道:“要你管。”

    夏天隱約聞到了一絲藥水的味道,心裏似乎明白了一些。“鈴音,你們剛才是去買藥膏了?”

    鈴音沒想到她們掩飾得那麽好,還是被看出了破綻,忙問:“你怎麽知道的?”

    夏天抽了抽鼻子,“我聞到一股藥味,就是那種治療跌打扭傷的藥的味道。”

    “嘖嘖嘖,你這鼻子是狗鼻子啊……”波梅表示佩服。“看來我這個偵探以後破案的時候,帶上你這條警犬,一定能屢立奇功。”

    自打知道鈴音的肩膀淤青很重之後,夏天便有些食不下咽。“早點找個旅店休息吧。”

    “啊?”鈴音傻眼了,立即擺手,“你不會是擔心我吧?別呀別呀,晚上的杭州才精彩呢。那麽早就去休息,別說你們不樂意了,我也不甘心的。再說我也不疼,都已經上了藥了。難得來一趟,要玩盡興才行!”

    在鈴音的堅持下,夏天終於被說服了。不過因此,他也不肯離開鈴音半步了,深怕她會突然肩膀疼,或是又被人給砸傷。

    走在河坊街上,被這麽一大條跟屁蟲粘著,感覺也挺棒的。畢竟這條跟屁蟲長得還蠻俊俏的。一路上都在被人行注目禮的感覺,真好。上了藥之後,肩膀的疼痛確實減輕了許多,鈴音也得以放鬆的享受遊玩時光了。

    河坊街上有各種當地小吃,遊人雲集,好不熱鬧。鈴音和夏天一組,波梅和丘傑一組,沿著河坊街走走吃吃,說說笑笑,倒也是有趣。

    鈴音看到有賣糖花的老師傅,現場展示澆糖花的技藝,便駐足觀看。

    那老師傅用大勺舀了滾燙的糖漿,飛快的淋在鐵板上,手腕上下翻飛,轉眼就在鐵板上澆出一張畫來。再趁著糖也半冷未冷之際,粘上一根竹簽,便算是大功告成。那鐵板上事先塗了油,糖花幹硬後,便能輕鬆揭起。勞動人民滴智慧是無窮無盡滴。

    鈴音用力為老師傅鼓起掌來。

    夏天見她這樣喜歡,便打算為她買糖花來吃。一掏口袋,錢包竟然不見了,而且手機也被偷了。

    兩人四下一望,看不出是誰偷了錢包和手機。而波梅與丘傑也早已不知逛到何處去了。

    鈴音想著應該趕緊聯絡波梅,剛想掏手機,卻發現自己的手機和錢包也不翼而飛。

    這下可好了,兩人的錢包和手機都不見了,身份證也在錢包裏呢。丘傑和波梅又都不在,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狀態。

    兩人一路打聽,緊急趕到街外的轄區派出所報了警,但是河坊街人那麽多,警察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將小偷捉住,兩人隻能呆在派出所的長椅上等待消息。

    原本歡歡樂樂的遊玩時光,也因為這天殺的小偷的光顧,而宣告泡湯了。

    鈴音在長椅上沉默的發了一會兒呆,原本已被遺忘了的肩痛複又襲來,而且還有愈演愈烈之勢。疼痛令她更加沉默了。

    夏天見鈴音一直不說話,似乎有些不習慣,於是便主動挑起話題道:“你的那頂聖誕帽還留著嗎?”

    這本是毫無意圖的一問,卻如同一根攪動了平靜的湖水的滾子,帶起了沉澱在深處的泥沙。

    鈴音睜著清冽的眼睛,審視著夏天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什麽聖誕帽?”她記得自己是有一定聖誕帽,在商場裏得的。不過,那又跟夏天有什麽關係,或者說,他又怎麽知道她又這麽一頂帽子呢?

    夏天被鈴音這懵逼的眼神勾起了回憶,這才忽然想起當時自己戴著大胡子和聖誕帽,一張臉幾乎全被遮住了,鈴音自然是不能將那個聖誕老人與眼前的他對應起來的。

    鈴音看著夏天,看到一抹奇妙的笑容在他的臉上綻開,她更加覺得奇怪了,“你怎麽知道我有一頂聖誕帽啊?”這種驚奇和好奇,倒是分散了她對疼痛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