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不準在我麵前提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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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不是說過嘛: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用腳踹。仿佛被鈴音罵成流氓,也別有一番樂趣,就跟情侶間的**一般。
這世間哪個神經正常的人會在被罵成“流氓”之後,還能笑得那麽——甜蜜的?鈴音瞠目瞪著林禦風的笑容,實在是惡寒得緊。
“我去……你能不那麽笑嗎?雞皮疙瘩掉滿地了啊……”鈴音用力摩挲了一會兒雙臂,膽顫心驚的想到。
“怎麽?剛剛還喊熱呢,現在又覺得冷了?”林禦風又想為她扣上扣子,卻被鈴音敏感的躲開了。
“謝林總好意!我……我自己扣就好,自己扣就好……”鈴音真是不敢掉以輕心了。坊間不是傳言這個“林皇”林大總裁不喜歡別人隨便碰他的嗎?怎麽他隨便碰別人就不介意呢?還越碰越上癮了。這不是變態是什麽?變態,大變態啊!這麽個大變態,怎麽偏偏讓她給碰上了呢?鈴音欲哭無淚。
林禦風也不強求她,手落低了,含著笑意將身子收了回去。鈴音總算鬆了一口氣。
但他手上饒了她,嘴上可不依不饒:“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在斷橋前麵拍了合影。你的那位女性朋友,丘傑,你,還有……”林禦風忽然不說下去了。
沒想到這個林禦風觀察得那麽仔細,鈴音很覺麻煩的搓了搓額頭。“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反正有男有女,還挺開心的,下次放假,計劃再一起去別的地方玩。”
“還計劃再去?”林禦風悶悶的,氣得又開始頭疼了。
鈴音見他並不因為生,氣就像往常那般威脅自己,反而隻是憋著,突然覺得他也沒那麽可怕了。一旦覺得不可怕了,玩性也就大起,便覺得逗他生氣還挺好玩的。
“是啊是啊,”鈴音越說越來勁了,“下次還計劃一起去將h城沒玩過的地方好好都玩個夠。有個店老板還說我們再去吃,就打五折呢~”
“你和誰出去玩,我不管,但不能和那個人走得太近。”
“那個人?哪個?”鈴音是真的不懂他指的是誰,“丘傑?”倒很有可能是他。丘傑這個花花公子,卻是應該遠離。不過他的目標早就轉到波梅身上了,該遠離他的,是波梅才對。“他呀,目標早就不是我了。”
“我指的不是他。”
“嗯?不是他?那……就隻有夏天咯?”
林禦風不說話了。
看來是猜中了。“夏天人挺好的,仗義,一路都很關照我,我不覺得需要遠離他。”鈴音撇頭倔強到。
近來這個小妮子愈發的愛和自己對著幹了。意識到這一點的林禦風,頭疼得也愈發厲害了。
雖說鈴音的年紀隻比自己略小個兩三歲,但她這小鹿眼和傻帽性格,看在林禦風眼中,怎麽的也跟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小姑娘差不多。看到這樣的她,他難免不會想逗她一逗,也不會當真與她置氣。
而且……她是他的藥。
所以他隻能忍忍忍,將忍字訣念誦到底。
不過如果她真的惹毛了他,那再怎麽的,也要讓她長點教訓才是。
林禦風緩聲說道:“你若不遠離他,就好自為之吧。”
鈴音不明白林禦風幹嘛非要幹涉自己的私事,特別是讓她遠離夏天。莫非林禦風還真的是對自己……她不敢細想。
但她本能的抗拒林禦風這樣的幹涉她的私生活:“我和誰交往,不和誰交往,也不該是林大總裁的職權範圍吧?沒記錯的話,你目前隻是我的上司。咱們的所謂契約,早就結束了。”鈴音很傲氣的昂起頭來直迎林禦風的目光,一副“你管不了我”的傲氣架勢。
林禦風和她對瞪了一會兒,直瞪得她又將目光縮了回去。
“嗬,光會咋呼。”林禦風低笑,“我何時說過自己隻是你的上司?”
竟然說她光會咋呼?雖然在“對視”這場戰役上自己敗下陣來,但她仍舊不願認輸。鈴音為了替自己壯膽,便大著聲兒嚷道:“你在發布會上,難道不是這樣說過嗎?你說,我們倆隻是上下級關係,叫大家不要胡亂猜測。這難道不是你說的?嘁!”鈴音用鼻子冷哼了一聲,又道:“所以了,我偏要和夏天走得近些,就算近到住在一起,就算近到變成了情侶,那也不關你的……呀啊!”
鈴音驚呼一聲,竟是當場被林禦風撲倒在了座椅上。
她緊張的眨巴了記下眼睛,定睛看時,林禦風的那張迷死人的臉已經近在眼前。
“不許在我麵前提別的男人!”林禦風沉聲道。
她呼吸一窒,慌忙掙紮了起來。隻是這林禦風手勁也忒大了,看似很輕鬆的便製住了她,讓她隻能躺在座椅上幹著急幹瞪眼。“林……林禦風!你放開我!從我身上滾下去!”因顧及前排還有個司機,她隻能低聲嗬斥,羞得滿臉通紅,又急又惱。“你怎麽總是這樣啊!”
林禦風聲音愈發低沉了起來:“我總是哪樣?”說著時,眼光還不停的在鈴音的唇間與領口露出的鎖骨上來回逡巡。
鈴音被看得渾身發毛,想將他的眼睛蒙起來,無奈雙手被製,隻能逞逞口舌之快了:“林禦風你變態!大變態!”
林禦風被罵了竟然還一臉暗爽,她罵得越痛快,他笑得越歡,“打是親,罵是愛。”
這家夥回國後不知成天都在看些什麽奇奇怪怪的書,盡學了一口無恥的歪理。鈴音都快急哭了,“林禦風你無恥!”她掙紮得更厲害了,簡直是使出了吃奶的勁亂扭亂蹬了起來。
誰知她這一扭,險些擦槍走火。
林禦風眉毛猛的一抖,表情瞬間從從容轉變成了隱忍。他的眼底漸漸染上了深沉的色彩。他很迅速而且不動聲色的和她拉開了一點點距離,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她。
“你再亂扭,信不信……”他的聲音嘶啞,悅耳得簡直可以將聽者的耳膜融化。他將唇貼上她的耳畔,輕巧的威脅道:“信不信我等會直接把你關禁閉。”
鈴音嚇得立即凝固。
我去!鈴音似乎聽到了火山噴發的轟隆聲,似乎看見了滾滾的橙色岩漿將自己吞沒。她聽到了什麽?她聽到了什麽!剛才這個林禦風是抽風了嗎?知不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啊?
似乎是怕鈴音沒聽清楚一般,林禦風竟然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鈴音的腦海中靈光一閃,遙遠的天際似乎傳來了一聲狼嚎。眼前的林大總裁用行動證明了他並非一隻沒有攻擊性的野獸,他也是有獠牙的。
“哇啊!”鈴音冷不丁打了個大大的寒顫,“林林林……你居、居然咬我?你是不是感染了……”連舌頭都不好使了。其實她想說他是不是感染了神經病,但話到嘴邊,又被理智拉住,臨時換成了比較客氣的詞匯:“狂、狂犬病啊!”
林禦風似乎在她的耳畔發出了一聲含糊的淺笑。
鈴音剛想細思,耳垂的疼痛感竟然加劇了。“嘶……”鈴音倒抽了一口冷氣,心裏尋思:這個死林禦風,還真給她用力咬哦?當她的耳朵是什麽?香酥小花片嗎?
“別咬啦~你狼人啊~”她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可將話喊出時,聲音還是變了調。她很震驚的咬住了自己的舌頭。剛才那聲音真的是她發出的嗎?怎麽聽起來……像是在發嗲一樣啊?
她本意並不是要發嗲的啊!她是要反抗!反抗!反抗就應該霸氣一些才對,怎麽能發出這種……磨人的小妖精的聲音呢?
藍瘦,想哭。
林禦風顯然是被她這聲嗲給驚住了,愣了一瞬之後,竟然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或許今夜是月圓之夜。”世人皆知:月圓之夜,狼人就會變身。他的聲音很冷靜,能把玩笑開得如此冷靜之人,尋遍世間,大概也非他莫屬了。“狼人,你喜歡?”
鈴音痛苦的發現,麵對他時,自己總是詞窮。而且,最近她給自己挖的坑越來越多,沒有一個是可以填上的。
但眼下即使詞窮,也要想些話來改善處於弱勢的局麵。“不要變狼人啊!你你你……不是據說……是禁欲係男神嘛……你不要毀了你在世人心中的美好形象啊……”鈴音抖著聲兒規勸道,試圖將他拉回“正途”。
但“狼人”林禦風童鞋顯然並不在意什麽“正途”“邪道”,他隻在意違不違心。
“或許……”他忽然俯下了頭,埋首在鈴音的肩膀和脖頸間的那一小片空間,低低的笑了。他是在自嘲。自嘲完畢,又似乎想明白了什麽似的,一字一頓的說:“該將你直接帶回家。”
鈴音又是一抖,林禦風呼出的熱氣讓她脖子上怪癢癢的。她有些難受的偏頭躲開了他的呼吸,急急的說:“你你……要冷靜啊!不要做傻事啊!”他說要帶她回家,不會真想把她關禁閉吧?她還在做垂死抵抗:“停!停車!”說服林禦風不成功,隻好轉而說服司機:“司機大哥!我要下車!”
“直接開往星夜花園。”林禦風下令道。
拿誰家的錢,自然聽誰家的話了。在幫助弱小和“協助犯罪”兩者之間,司機大叔毫不遲疑的選擇了後者——誰叫這是林禦風的命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