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驚心動魄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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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禦風……求你……別讓我走……”鈴音再次努力到。她的內心其實是不願意這樣低聲下氣的哀求的,但是她卻不得不這樣做。

    “可惡……”林禦風低斥一聲,再也控製不住對她的渴望,猛然回身,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唇。

    讓什麽訂婚、家族榮譽、他人的看法、媒體的謠言通通都見鬼去吧!

    他捧起她的臉,逼迫她抬頭迎接他的吻。

    熟悉的吻,熟悉的氣息,鈴音幾乎要落下淚來。

    這個男人的懷抱,原來讓她如此的想念。

    但感動還未持續多久,便突然感覺嘴唇上一陣刺痛,舌尖嚐到了血的味道。他咬了她。

    他稍微的離開她的唇,帶著幾近猙獰的笑容,用誘惑人的聲音,對她說出最最惡毒的語言:“既然你是個,那我也無需心疼你的感受,隻需放縱**,隨意玩弄你就好!”

    紅色月亮,在他的瞳仁中化作一片血海。

    鈴音被他的話驚到了,猛的將他推開。

    林禦風猝不及防,倒退幾步,堪堪穩住身形。

    他的臉被陰影所覆蓋,高大,充滿壓迫感,就仿佛暗夜的魔君。

    鈴音有些難以置信的重複著他的隻言片語:“?隨意玩弄?”原來在他心裏,自己就是主動送上門的嗎?“原來如此……嗬嗬……哈哈哈哈!”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是啊,她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對於林禦風來說,根本就無足掛齒。她怎麽還會天真到以為自己有足夠的魅力吸引到他,能讓他對自己網開一麵呢?

    走吧,趁著他還沒有開口趕你走之前,給自己留點尊嚴,自己走吧!鈴音擰開了門把。

    “碰!”剛剛被打開了一條縫的門,突然被用力的合攏。

    鈴音還沒來得及驚訝,就感覺被人攔腰扛了起來。

    一陣顛簸之後,她被用力的甩到了沙發上。

    黑暗中,她隻覺得如同落進了深淵,暈頭轉向不辨東西南北。

    剛想爬起來,身上突然壓上了重量。

    渾身肌肉的高大的身軀,密實的將她壓牢在沙發上。

    肺部的空氣被擠壓出來,她覺得呼吸困難,頭暈得更加厲害了。

    沒有飽含愛憐的親吻,沒有溫柔的擁抱,有的,隻是凶猛的噬咬,以及如同在淩遲一般的抓撓。

    她隻覺得脖頸、肩膀、手腕、腰,渾身上下都在疼痛的叫囂著。

    她掙出一隻手,用力的捶打著他的背。

    拳頭在他的背部敲打出悶響,可卻無法撼動分毫。

    她覺得他不是在擁抱她,而是想要將她揉碎,讓她四分五裂。

    無法呼吸。如同溺水一般的窒息感排山倒海而來。她的眼前又浮現出白裙少女的容顏。

    那與林禦風有著神似的麵容的美麗少女,正在用泫然欲泣的雙眸,無言的凝望著她。

    那雙漾著水光的眸子,令鈴音看得微微心疼。“別哭……”鈴音無意識的呢喃著,想要安慰她。隻要看到那和林禦風神似的臉露出難過的表情,她也會跟著難過。

    林禦風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他微微的抬起頭來,看到鈴音的眼角邊,仿佛有晶瑩的星辰在閃爍。

    她一眨眼,那顆微光就化作流星,從她的眼角滾落。那是淚珠,反射著紅色月光的淚珠,像是粉紅色的珍珠。

    他突然想起了一個童話故事。傳說中,美人魚的眼淚會化作珍珠。貪婪的漁夫捕捉了人魚,為了得到珍珠,便想方設法讓人魚哭泣。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罪惡感。自己仿佛就化身為了傳說中的漁夫,正在折磨無辜的人魚。

    他的眉心微蹙,心情變得非常惡劣。剛剛還火熱著的身子,一瞬間就冷卻了下來。

    煩躁的站了起來,開始一件一件的,將先前扔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重新穿上。

    鈴音艱難的,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被壓迫的胸腔終於得到了解放,她重重的喘了口氣,從幻覺中回過神來。白裙少女的臉如同煙霧一般,消散在幽暗的天花板前。

    她定了定神,身上些微的寒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伸出還在發抖的雙手,揉搓著自己的手臂,試圖取暖。上半身的肌膚暴露在微寒的空氣中,照到身上的月光,仿佛都是冰冷的。

    林禦風站在落地窗前,黑色的棉麻襯衣的扣子沒有扣起,隨意的敞開著。

    他麵向她而站,用冰冷的目光,掃視著她。

    她用手遮掩著自己,正在從地上撿拾衣服,慌亂的往身上套。

    她的臉上還有未幹透的淚痕,頭發披散在肩膀一側,顫抖的手指正在扣著紐扣。月光在她的肌膚上染出一層紅暈,讓她顯得分外的迷人,就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粉色芍藥。那雙大眼睛此刻被睫毛和薄薄的眼皮遮掩著,她一直低著頭,不敢也不願意看他,紅暈和淚痕,還有那種小兔子一般柔弱的神情,甚至……讓他覺得性感。

    他有些後悔剛才為何要放開她。還差一點點,就可以讓她屬於他了的。曾有那麽一瞬間,他是真的很想得到她。

    但他同時又對這樣無法自持的自己感到懊惱。他帶著怨恨感的睨著這個女人。在他看來,這個女人隻是在他的麵前假裝柔弱罷了,她其實就是為了誘惑他,想把他的心玩弄在股掌之間。

    “很有趣嗎?”他突然問道。

    “嗯?”鈴音沒有聽出他話中的含義,露出懵懂的表情。

    可惡,這個女人又在用那雙人畜無害的大眼睛誘惑他了。“不準看我……不準這樣看我!”林禦風突然暴怒。

    鈴音驚恐的收回目光,眼神盯著自己的腳趾尖。的腳趾像十隻瑟瑟發抖的小倉鼠,在地毯上瑟縮著。

    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難道看著他,也是罪過嗎?

    林禦風最近的情緒化,已經到了讓她難以理解的地步。記得當初剛見到他時,他不是這樣的……

    “你看到我為你歇斯底裏,為你打破禁忌,為你變成一隻發情的野獸——很有趣,是嗎?你一定覺得很有趣吧?”林禦風一步步的向她逼近。

    一瞬間,桌麵上的金屬裝飾品反射的光,照亮了他的側臉。他的笑容似乎穿透了黑暗,看起來有些猙獰。隨著他的移動,那笑,很快的又隱入了黑暗之中。

    她的心跳亂了頻率。心髒好似變成了一隻小田鼠,仿佛要從她的胸膛中打個地洞,逃離而去。

    他在說什麽?她怎麽完全聽不懂?鈴音慌張的搖著頭,雙腳的腳底在地毯上摩擦著,趔趄著後退。

    他還在靠近。“搖頭?想否認嗎?不用否認,你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假裝單純,實則放蕩的女人。你一次次的接近我,用工作當借口,其實,那不過是用來勾引男人的手段。”

    他像黑色的陰霾,越來越近。她退到了博古架邊,一隻花瓶受到震動,從架子上跌落下來,“咚!”的一聲砸在地毯上。

    天啊!她反射性的估測著花瓶的價值。一想到這隻花瓶很有可能價值她好幾個月,甚至幾年的工資,心就發寒。

    鈴音還來不及低頭看花瓶究竟有沒有碎,她的雙臂被林禦風捉住了。

    “你就是這樣的女人!你有過多少個男人?你說!說啊!你早就很習慣在男人麵前賣弄風騷,假裝清純了吧!啊?”林禦風用力的搖晃著她,她的頭發在臉上胡亂的拍打著。

    “放手!林禦風!你弄疼我了!”手臂被他鉗製住的地方很疼。鈴音用力的推打著他,博古架上又有東西落地,她卻顧不上去計較它們的價值。

    “李鈴音!你究竟有幾個男人!幾個!你告訴我!”他的吼聲幾近瘋狂。

    “林禦風!一個都沒有!你夠了吧!放開我!”鈴音吃痛的喊著。

    “嘶啦!”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鈴音覺得肩頭一涼,鎖骨下方心口上方的那枚紋身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她猛的僵住了。

    林禦風竟然俯身親吻在了玫瑰紋身上。

    他的嘴唇在她的紋身上翕合著,發出夢囈般的呢喃:“這朵玫瑰……明明是為了我而綻放的……”

    鈴音顫栗了一下。

    什麽意思?林禦風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可就在她迷惑的同時,鎖骨卻傳來一陣刺痛。“疼!”她低呼了一聲。

    林禦風今天很奇怪,特別喜歡咬人,簡直就跟狼差不多。

    她的鎖骨附近的皮膚,甚至都被咬得滲出了血來。

    林禦風抬起頭,用仇恨的眼神逼視著她。“李、鈴、音,”他一字一頓的,詛咒般的說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什……”麽字還沒出口,鈴音的唇就被他堵住了。然而到來的不是吻,而是咬。

    她感受到的,隻有恐懼和疼痛,還有越來越濃重的血腥味。

    林禦風今天不正常,真的非常不正常!

    她不明白他為何如此,隻知道自己必須逃離!

    不然,就會被他生吞活剝,拆吃入腹!

    她踢打著他,他卻將她的兩隻手腕捉住,在她的後背扣牢。

    “啪!”臉頰挨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她被打得耳朵嗡嗡作響,眼前金星亂冒,但卻沒有忘記要掙脫他。

    他真的對她一點都沒有疼惜了。

    就在她反抗的同時,博古架猛的顫動了幾下,一個小雕塑從高處掉了下來,“咚”的一聲,砸在了林禦風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