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魔兵現世,痕帝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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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酒館內,黃宗羲遇上天梵姬,更遭群雄所襲。生死一線間,黃宗羲心念一轉,竟迎頭撼向風火輪。出乎意料,沒有腦漿四濺的場麵,黃宗羲頭顱依舊完好無缺,
破碎的反而是風火輪?風火輪崩裂片碎,蔓延至祚國手上,整個人竟肢解破碎。不但如此,碎片爆射向四周,波及群雄。最後一一化成飛灰,蕩然無全。
廳
內燈籠亦遭毀壞,環境變得暗淡。黃宗羲心想:果然如我所料,一切也是幻象。本是繁華璀璨的酒館,霎那間打回原形,變得破舊荒廢,殘舊不堪,與剛才對比極
端。廳內還布置了十多個稻草人,均貼上邪天盟標記符咒。天梵姬說:“果然有本事,不愧是玄學的大行家。”黃宗羲說:“天灰雲暗是暗,虛虛渺渺是幻,無跡無
形是空,似真如幻是偽。你以昏暗燈光布陣,從暗生幻,自空化偽。若我不及早自投似是死地的生門破陣,就會惑於陣中,與虛像搏鬥脫力至死,對吧?”
天
梵姬說:“好,一語道破,黃宗羲果然名不虛傳。”黃宗羲說:“若非青蛟龍之毒亂我心神,豈會輕易著你道兒?”天梵姬說:“玄術試過了,就再考閣下功夫,看
你可有實力為玄帝賣力。”話猶未畢,天梵姬已攻撲而至,掌勁夾著紅,藍兩色烈焰,交纏燃燒,黃宗羲不敢怠慢硬拚。四掌交碰,黃宗羲竟不敵震退。黃宗羲心
想:青蛟龍毒性遍布全身,掌力大打折扣。唯今之計,先把毒性全聚於背門,穀盡掌力收拾她。天梵姬說:“且看你有何妙計扭轉敗局。好家夥,身負劇毒,仍能擋
住我的火罡。”
繼續說:“但毒性集中一處,隻會加速複發。”黃宗羲心想:她想遊鬥拖延時間,要速戰速決。黃宗羲急於求勝,不惜施
展大耗真元的輕功追襲天梵姬。突然,黃宗羲停下了,心想:糟,果然支持不了多久。她是使火的,難道這也是我的火劫?天梵姬說:“乖乖跟我回邪天盟吧,你這
模樣,剛好和你兩個徒弟組成邪天三怪。哈哈哈。”毒性發作比之前加倍劇烈,黃宗羲難再壓抑,痛苦地弓腰抽搐,背部如駝峰般鼓脹暴凸,逼裂上衣,皮肉隆起一
節節嶙峋脊骨,似要破體而出。
南傑隨老者進入神殿,對邪天玄帝的神像泛起異樣感覺。老者恭恭敬敬走進巨像腳下,虔誠親吻。南傑心
想:邪天玄帝?記得師父說過,他是百年前顯赫江湖的絕頂高手。我與這家夥相隔數代,素未謀麵,為何會產生莫名的熟悉感?牧師說:“看來聖主終想起自己的使
命了。”南傑說:“使命?本少爺為所欲為,誰也不能左右我行事,哪管我是否什麽聖主?也不會聽你的。”繼續說:“百年前再威風,現在也不過是白骨一副,本
少爺連秦始皇也敢挑戰,你算老幾?”
牧師說:“聖主,你怎麽可對玄帝不敬?”南傑舉起天雷破說:“我有兵器在手,早晚建功立業,
成就勢必超越這死人,何用敬他?”“天雷破本性妒忌,戰意高昂,它像感到我有傷在身,自行調節電能使我輕易駕馭。好,我們一起粉碎這勞什子神像。”天雷破
快要擊中目標之際,玄帝像雙目突然綻放異芒,周遭空間變得漆黑寂靜,如置身另一境界。
玄帝像仿佛活過來,頭顱瞬間湧向南傑,散發
強大的壓迫感。玄帝像鼻息一吐,噴出兩股強烈氣流。呼氣之力猶如暴風,南傑一下子被吹得倒飛撞地。南傑心想:怎,怎會這樣的,是幻覺嗎?啊,勁風從後撲
近。牧師陡地揮杖施襲,南傑驚覺已遲,麵頰硬吃重擊。南傑說:“媽的,你是活得不耐煩。”牧師說:“你雖是聖主,但竟敢褻瀆玄帝,我決不輕饒。”牧師勃然
大怒,氣勁冒發激飛帽子,銀發倒豎,露出頭頂的斜紋標記。南傑說:“呸,我不是你任他的禽獸。”看似弱不禁風的牧師,身法竟迅若驚馳,避過天雷破疾繞至南
傑身後,杖棒連環痛擊。
牧師說:“對,你侮辱玄帝,連禽獸也不如。”南傑說:“可惡。”南傑忍痛反攻,手腕卻被搶先擊中,連天雷
破也把持不住脫手。失去天雷破,南傑更是招架乏力,全身
龍鳳佩燃文被帶有斜紋標記的杖勢恨擊,打個落花流水,骨裂聲連珠架起。牧師說:“快向玄帝叩頭認錯。”南傑心想:若非受傷,哪會怕你,這臭神像若真有本
事,便顯靈給我看。玄帝像上外露的肋骨紛紛伸長,似在回應南傑的控述。南傑四肢骨碎,動彈不得,任由肋骨緊扣抓起。南傑心想:好邪門,搞什麽鬼?牧師說:
“玄帝顯靈,施降神跡。”
南傑被牽升至玄帝麵前,驟覺他雙目詭異如鏡。隻見玄帝瞳中竟反照出一個身上被異骨包裹成甲,強橫神勇的南傑?現實中的南傑被重創得不似人形,何以玄帝眼中卻反映出截然不同的影像?
戚
繼光神秘失蹤,浩劫應驗降臨,驚天動地的雪暴席卷山莊。先前因不聽陳神明勸告畏死出走的戚家弟子,途中驚見雪浪湧至,駭然色變。傾盤倒塌的雪暴,如萬馬奔
騰般爭相湧下,連綿不絕的隆然巨響,似為山嶽激起憤怒的咆哮。單是那股橫掃千軍的氣勢,鋪天冚地的震撼,足以教人心膽俱裂,魂飛魄散。弟子們進退失據,拔
足狂奔。但死亡頃刻而至,麵對大自然的可怕威力,沒有人能抵抗,更別妄想逃避。鐵蹄所過之處,所以生命變得渺小脆弱,隻有任其踐踏,撞擊,無一幸免。
即
使宏偉雄奇的戚家山莊,在滅絕性的雪暴之下,也慘遭肆意蹂躪,無情吞噬,戚繼光花費大半生建立的心血基業,一瞬間崩潰摧毀,淹沒於茫茫白雪中。牢固的競技
殿,被千萬斤積雪衝擊轟壓,牆身倒陷逼裂。岌岌可危。陳神明說:“到底是什麽回事?”老仆說:“這種震蕩與巨響,定是雪暴無疑。”安國說:“都是陳神明你
這臭小子,害我們在此等死。”雪暴逐漸停止,整座山莊被厚血覆蓋,不見天日,如葬在巨大血幽中。
陳神明說:“外麵再無動靜,看來
山莊已遭活埋。”熊瑚說:“山莊還撐得住,別擔心。”安國說:“撐得住又怎樣,我們都被困死了。”陳神明說:“大家快把爐火弄熄。”安國說:“你發什麽
顛,沒有火溫,想活活凍死我們?”陳神明說:“若不這麽做,殿內空氣維持不了半個時辰,到時大家也要窒息而死。”安國說:“喔。”眾弟子依陳神明所示,撲
息全部爐火。最後隻餘下一點微燃炭火。周遭氣溫頓時急降,變得又凍又暗。
陳神明說:“大家放心,我令各位被困在此,定設法助你們
安然脫險。”安國說:“大言不慚,這情況就算爹在,也無計可施吧。”陳神明躍上殿頂穩抓柱壁,以手臂貼牆試探。奇力淺發感應,隻感到雪層重重阻隔,似無邊
際。陳神明說:“望上逃行不通,我們另想法子。”時間越久,溫度越趨嚴寒,眾弟子凍得牙關打顫,瑟縮發抖。陳菜與熊瑚互相擁抱取暖,但體溫持續下降。老仆
說:“不能生火驅寒,遲早凍死。”陳神明心想:火。
陳神明聚起臂力,連拳密轟,擊穿精鋼地板。當日火天皇永泰以太阿掏穿華山岩
層,離開地心。現在陳神明裂土分金輕而易舉。陳神明破地而出,重返兵工廠,位置剛好落在主爐旁邊。陳神明心想:且看如何解除障礙,恢複主爐運作。瞄準封死
的主爐口,迅即看穿整座堅冰結構。陳神明謀定策略,付諸實行,豁盡奇力引掌推轟,龐大堅冰被壓得窩陷變形,急墮而下。
沿著輸送地
火的深坑邁進,陳神明眼看成功在望,哪料到意想不到的事情即將發生。一股烈火突然倒湧逼近,陳神明急揮臂護身,抗衡熱氣。陳神明心想:奇怪,怎麽地底有另
一空間?戚家山莊兵工廠下,赫然另有洞天,隻見石教內擺放八尊形態各異,麵目憎獰的神像,圍繞著中央一個悠悠翻滾的溶池,高熱火柱正是由此引發,筆直扯
上,卻未有向四周發泄,蔚為奇觀。
陳神明心想:啊,為何手臂無故顫抖起來,似是有所感應。這股莫名感覺,似是源自池中。對了,是那柄大刀令手臂產生激烈反應,莫非是兵器?一柄奇形怪狀的大刀,被烘烘烈焰纏繞焚燒,竟可承受煮鐵溶金的酷熱而無損,足以是兵器級別,它正是痕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