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策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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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半夢對靜安實施了兩次報複,按她的心裏也應該是無比的暢快。半夢在家睡前腦海裏總是幻想著靜安一臉驚訝無奈的表情。每當半夢想到這裏時,嘴角不由得浮現一絲奸笑。

    靜安的痛苦,就是她的快樂。誰叫靜安不跪拜在她的石榴裙下,對她言聽計從。他痛苦,就是活該!

    但是當半夢路過雲之遙時,看到店裏依舊有條不紊地營業時,客人看上去並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減少,反而生意照樣紅火。而靜安依然穩坐在台前低頭忙碌著,半夢的心裏一股妒火油然而生:“我去,這家夥還在平安無事,操!”

    半夢恨得咬牙切齒,雖然她的嫉恨毫無理由,但是半夢可憐的自尊心卻容不得別人對她熟視無睹,滿不在乎。

    她躺在床上醞釀著下一步的計劃,怎樣對靜安再次打擊一下。

    半夢的房子是殷離購買的,送給半夢居住。這套房子位於一個優雅的住宅區裏,遠離市區,位於城郊的地塊。而且這套房子殷離的老婆並不知情,是殷離用私房錢買下的,用來討好半夢這個女人。

    房子麵積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半夢住來還算寬敞。室內裝修也算入時,家具都是按照半夢的意思來挑選,殷離掏錢買了單。

    對於半夢這個女人,殷離一心地討好。在他的眼裏,半夢最會迎合他的意思了。

    殷離的老婆個性豪爽,對於殷離這樣的男人來,缺乏柔情蜜意。而半夢對殷離的柔情萬種,是他夢寐以求的溫柔鄉。

    他在發妻那裏找不到需要的溫情脈脈,就到半夢那兒尋找安慰。雖然在別人的眼裏,半夢是個風流女人,可是她能給予殷離所需要的東西,維護殷離男人應有的自尊,這可是兩廂情願的事情,誰也不埋怨誰。

    半夢的老家其實不在江城,她是外地人。至於來江城謀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半夢出來的早,混生活對於她來不成困難。

    半夢雖然是個女人,可是在社會上打拚了那麽多年,也算是閱人無數,對掌控男人心理那回事,根本不在話下。

    殷離便是她的崇拜者,半夢和他廝混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她之所以選擇殷離,是因為這個男人在社會上還算有點地位,也算是個成功人士。其間因為偶然的一次會,接觸他以後,發現殷離的婚姻並不幸福,知道他在家裏沒有地位。盡管殷離在外麵很吃得開,但是在發妻麵前抬不起頭來。所以半夢就認定是個難得的會,反正自己已經離了婚,不如找個男人依靠,也好有點安慰。

    就這樣,一來二往,半夢就和殷離打得火熱。久而久之,殷離為了感謝她,也為了有個落腳的地方,便在城郊買了套不大的房子送給半夢居住。

    但是為了瞞住發妻,殷離沒有聲張出去。平時在老婆麵前還是忍氣吞聲地做個好丈夫。

    他和半夢的約會次數一直心控製著,一來不想讓老婆發現,二來也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畢竟他還想在大家麵前保持一個良好的形象,因為他也算是有地位的男人,不能當眾丟了麵子。

    殷離的老婆家裏在當地有權有勢,加上他的老婆給他生了個兒子傳宗接代,在殷離的家rén miàn前更是昂首挺胸。

    有了發妻家人的關照,殷離的事業如魚得水,一發不可收拾,地位日漸提升。

    半夢雖然希望殷離能長久留在她的身邊,但是她知道,一但殷離與老婆分,他將來的社會地位可能不保,這猶如抽去了他事業的基石一樣。

    而自己毫無身價可言,對他的事業根本幫不上一點忙。所以半夢不敢癡心妄想,她和殷離隻能是躲開公眾的視線保持著聯係。

    時間長了,半夢也變得對殷離若即若離,她知道自己已經是徐娘半老,再過幾年就要人老珠黃了,對殷離是否還能保持一點魅力就很難。何況自己現在是個單身女人,不找個終身依靠,今後又該怎麽辦呢?

    半夢的餐館生意日漸清淡,她也無心經營。半夢現在毫無主張,隻能打漁兩嗮地張羅著。

    她想轉行做點別的生意,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麽去做。

    後來去了雲之遙消遣,發現靜安的咖啡屋雖然麵積不大,但是生意卻很紅火。

    要想轉下靜安的店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靜安沒有這個打算。但是想要分上一瓢羹,又該怎麽做呢?

    於是半夢在百無聊賴之想出了個歪主意,拿下龍靜安,然後染指雲之遙的生意。這樣一來,她就人財兩得了。

    可是接觸了龍靜安以後,她失望極了,靜安對她毫無興趣。雖然龍靜安是個單身漢,可是他不像有的男人那麽饑不擇食。

    龍靜安比一般的男人冷靜,他對半夢保持著不卑不亢,不冷不熱的態度。原先半夢以為隻要她略施一點魅力,就能把龍靜安收羅到石榴裙下,結果半夢隻吃了個閉門羹。

    她覺得靜安是塊硬石頭,非常難啃。除非打擊一下他的傲氣,拆散他們的人組合,這樣靜安的雲之遙就沒了依靠。

    那樣一來,雲之遙不定就要散夥了,到時候壓價收下他的店,自己就可以順利地轉行。

    半夢的計劃謀劃了很久,幾乎沒有對人提起。她是個城府很深的女人,對於暗進行的事情,除非想要別人來參與時,才會透露一點口風,不然不會跟任何人提起半句。

    半夢在床鋪上絞盡腦汁的思索著,想著下一該該怎麽去做。

    在雲之遙,靜安也在考慮著如何對付半夢這個狡猾的女人。

    他暗吩咐強去找人調查半夢的背景。

    強有個朋友,介紹了一個做私人調查的。靜安和強跟他見了麵,靜安付了一筆酬金,叫這個人稱建哥的男人調查一下半夢的行蹤、社會關係和背景,不得驚動半夢特別是殷離和他們的熟人。

    建哥滿口答應,一再聲稱他在這行已經做了差不多八年,對這點業務已經是到擒來。關於靜安交代的事情,會盡快地交差,不然他也對不住靜安的慷慨酬謝。

    靜安把這些事情交代好以後,跟強依舊在雲之遙有條不紊地做著生意。

    雪卉還hé píng時一樣,熱情招呼著店裏的客人。

    她知道強和靜安在籌劃著什麽事情,可是他們倆都沒跟雪卉明,雪卉猜測著肯定是針對半夢的,她也恨半夢,隻要能教訓她一下,自己也可以揚眉吐氣。

    至於上次和靜安的事情,她一直在留意著半夢,隻是這幾半夢沒來露麵,於是她就平心靜氣地忙著日常的工作,一但半夢來了,她就要有所行動。

    那個建哥,收了靜安的酬勞後,立即開始了對半夢的仔細調查。這一查可不要緊,建哥發現了許多平時不為人知的事情。

    建哥大有收獲,但他沒有立即停下的事情,他想繼續順藤摸瓜,把撒得更大一些,不定靜安願意多付給他一些酬勞,那樣他和靜安就可以互利互惠了,也對得起他在這行的聲譽。

    建哥發現了半夢和殷離私下的曖昧關係,也發現了半夢的住所確為殷離所贈。

    同時建哥還調查到殷離所做的事情,他的妻子完全不知底細,而且此時他們的家庭關係也處於敏感時期。

    對於半夢的餐館,建哥還有所發現,那就是半夢一直在偷稅漏稅。對於這些情況,建哥如獲至寶,搜羅了許多證據,包括一些zhào piàn和錄音等等。

    建哥不知道靜安看到這些會有什麽感覺,至於殷離的妻子知道這些事情後會有什麽反應,看來均不得而知。

    靜安想起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新城看望龍駿了,他一直忙於自己的事務脫不開身。

    平時一到晚上,靜安就會打diàn huà給梓欣,跟她聊上幾句,然後再把diàn huà拿給駿駿聊幾句。

    駿駿稚嫩可愛的聲音讓靜安這個做父親的激動不已,他非常想立刻把寶貝摟在懷裏親上一口。

    特別是駿駿呼喚著“爸爸”的聲音,甜美得讓靜安心頭湧上一股濃厚的父愛,久久不能平息,直到掛上diàn huà以後,駿駿可愛的笑臉和甜甜的童音還在靜安的腦海裏回蕩著。

    他太需要兒子的愛了。靜安舍不得這個寶貝兒子。他想,要是自己有雙翅膀,恨不得立刻就飛到兒子身邊去擁抱著他。

    可是他們身處兩地,每次見麵都要花上一兩個時才能到達兒子的身邊,到那時才能看到家夥稚嫩可愛的臉。

    現在駿駿越來越大了,還有一段時間就要去讀學。靜安和兒子不知不覺已經分隔了數年時間,孩子在不知不覺成長著,而自己也把大量的時間花在了雲之遙的生意上。

    時間如流水,在無聲無息流逝著,年輪在看似靜止的歲月裏向外一圈一圈地滋生著。

    時間的齒輪碾過每個人的眼角和發鬢,帶來了恰如刀刻雪染一般的痕跡。

    隻是人們不細致去觀察,就不會發現這時間在慢慢侵蝕著人們日常熟悉的容顏。

    隻有在不經意之間,偶然發現耳鬢又多了幾絲白發,眼角又多了一線皺紋,臉頰的毛孔之間又多了一塊不易發覺的印記。

    靜安的思緒時常會掛念起梓欣和兒子,他常常會擔心駿駿的午飯及晚飯能不能吃飽;會不會在半夜之間要起床尿尿而沒有人陪他去衛生間,那樣他會感到害怕。

    駿駿怕黑,晚上睡覺醒來時是否會哭著喊著叫“爸爸”、“媽媽”,而此時會不會有人溫柔地摟著他繼續入睡。

    諸如此類,靜安時常都要牽腸掛肚地掙紮著,他的父愛之心此時沒有了可以嗬護的對象,使他無法安然入睡。

    他太需要一個人來陪伴他了,撫慰他孤獨的靈魂,讓他懌動不安的心靈得以慰藉。

    在江城的歲月裏,他看似有了一個得以棲身的地方,然而他懌動的靈魂卻沒有可以安放的處所。

    靜安的心好似還在飄零之,四處遊蕩,四處碰撞。一些瑣碎的事情常使得他火氣十足、苦悶不堪。

    因此有時他幾乎不能心平氣和地對待那些看似平常,但在他看來卻無法忍受的事情。

    靜安壓抑著心頭的煩惱做著一切需要他經的事務。好在雪卉和強都能體諒靜安的不易,而且都相當明智的把一切事情bàn lǐ得妥妥帖帖,靜安對此無話可。

    他知道出來謀生都是為了生活,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難言之隱。至於他和雪卉、強,是命運把他們結合在一起,為了生活,他隻有珍惜身邊的這兩人,畢竟大家都在同一條船上。

    何況雪卉對他的含情脈脈,靜安看在眼,痛在心裏。

    因為靜安此時還不能對雪卉坦然表白一切,心情坦蕩地接受雪卉的一片真情,畢竟他還有難以言喻的隱情埋在心裏。他擔心辜負了雪卉的真情厚意,可是自己卻又無計可施。

    其實靜安還在牽掛著駿駿和梓欣,但是他分身乏術,不可能將自己一分兩半去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得妥妥當當。所以靜安隻有忍受著內心的掙紮在別rén miàn前充當一個堅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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