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寡婦要出嫁(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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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快過,轉眼秋天的尾巴都跑沒影兒了。田間地頭全是寂寥的顏色,下腳總時不時有枯葉的脆響。
沈玉暖熟門熟路的敲開秦武家大門,“秦大哥可在?”
秦武正在劈柴,聽到暖娘的聲音立即審視了一下自己此時的裝扮。雖說已經深秋,可他本就體熱,上身隻穿了件褂子,露著兩隻肌肉凸起的胳膊。
想躲已是來不及了,隻能硬著頭皮呐呐道,“暖娘來了?”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人,眼中亮光猛地大盛。隻見那帶笑的嬌人兒身穿寶藍色長裙,外套著一件與裙子一樣顏色滾邊的銀白色小巧精致的短衫,將整個人襯得更加玲瓏有致。
秦武心跳加速,最近幾次與暖娘接觸氣氛總是不自覺變得窒息。對方身上似有若無的香氣,白的發亮的肌膚,總在午夜夢回攪得他無法入眠。
“秦大哥,你近幾日可去打獵?”秋冬交際,動物們都已經養足了秋膘,這時候打獵容易,獵戶們要盡早為過冬做準備。
“可是想吃鹿肉?”
沈玉暖捂臉,好吧,看樣子她好吃嘴饞的形象樹立的很是深刻呢。
“上次的兔肉還沒吃完呢。”睨了一眼秦武,“這次是想秦大哥幫忙在我家後院兒設些陷阱。”
本被暖娘那一個眼神勾的魂兒都飄出去了,聽到後頭的話一驚,“可是有何不妥?”
“或許是暖娘多心了,也並非真就有什麽,但以防萬一,就隻想到這個辦法。秦大哥設陷阱是個中高手,暖娘隻能厚臉來求了。”
“這算不得什麽。”
他怎麽就忘了呢?暖娘隻一人,加之生的美,正是那些遊手好閑偷雞摸狗之輩所覬覦的。
“此事宜早不宜遲,你看何時方便,我好去布置。”
陷阱並不是隨便挖個坑就行的,而是要考慮地利。一時間秦武腦中已經冒出來多個陷阱,越是複雜歹毒的,越覺得合適。
“說的也是,盡早設了我也好安心,隻要秦大哥有閑。”
秦武稍一沉思,壓下心中火急火燎的衝動道,“還是待到晚上,夜深人靜才好行事。”
看女人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蔫巴巴的道謝,垂著腦袋告辭。
他鬼使神差的解釋,“村中人多口雜,白天容易被察覺,豈不是打草驚蛇讓圖謀不軌之人有了防範?”
果然,上一刻還生無可戀的人下一刻就鮮活起來,“那我等著秦大哥!”
麵帶紅暈,急急的告辭,走路帶風,三兩步蹦躂一下,模樣招人,到底還是個小姑娘。
轉頭準備各種工具,心頭想著村裏的混子,都是抓一個能扯出一窩的東西,這陷阱看來越毒越好,能去掉半條命就最好不過了。那嬌嬌的小人兒,豈容他們染指?眼中寒光大盛。
當晚秦武背著各種工具,敲了暖娘家的門,兩人配合默契,就著月光在院子四麵牆底下布了密密麻麻的陷阱,保證對方有去無回,留不下命起碼也要見血。
沈玉暖看著那些閃著寒光的大號獸夾子,爬牆進來的話,重力加速度,隻要踩在上麵,肯定能深入骨髓,光想想就覺得解氣。
原主上一世可沒少受這些四處流竄的混混騷擾,她的解決辦法就是盡量少出門,將自己憋在家裏。尤其晚上總是擔驚受怕,從來都是和衣而睡,手邊總也少不了市麵上能找到的最長的針和剪刀。
這是原主能想出來的唯一辦法,抱著同歸於盡的念頭熬了多年,最終也沒有逃過被侮辱的結局。
自從前不久院子外麵有陌生人出沒以後,沈玉暖就常琢磨,家裏養上幾條狼狗確實很管用,而且以她現在的力氣,對付幾個混混完全沒問題。
可隻要想到原主上一世受到的驚嚇,光是被狗咬幾口,被她揍一頓,怎麽能解氣?不給這些混混來點血的教訓就出不了她心頭那口惡氣。
看天色已經淩晨了,本該告辭離開,可看著身邊細心遞水的小女人,秦武還是放心不下,就算牆周布置的多麽萬無一失。
“不若改天再捉幾隻狼狗來養?”
“狼狗是好,卻要從小將養著才看家,眼下卻是應不了急了。不過秦大哥放心,咱們如此費心布置,定教他們有來無回,大可不必為我擔心。”
她都想好了,以後晚上都用來打坐修煉,反正不睡也照樣精神。她就是要守株待兔,再卸了兔子的腿才好!
“你心中有數就好,碰上不能解決的,隻管大聲嚷出去,隔壁王叔王嬸定來搭把手,千萬不要涉險靠近,就算對方被陷阱所傷,也未必是你一弱女子能對抗的,不能大意了去。”
秦武此時怨自己住的遠了些,當初搭院建房隻考慮離後山近,進山打獵方便,誰成想多年後心中有了牽掛的女子,這院子位置就顯得偏僻了些。
“我曉得了,秦大哥最近可是要進山?”
“嗯。”
“那你將手頭的獸夾工具都用在我這裏,你自己進山怎麽辦?”
“不礙事,再打製就是了,你安全我才好放心進山。可有想吃的?”
“你!”
沈玉暖差一點就脫口而出,臉轟的一下紅了,被自己臊的。
“你安全就好,我哪裏就差一口肉了?”
她哀怨的捏了捏腰上的肉,最近這段時間被秦武送來的不重樣的野味養的實在是太好了,好過頭了,她的體重直線上升。
“你太瘦,多補補才好。”
秦武看著她翻白眼,加之剛才那隱秘的捏肉行為,都讓眼前的人更加的鮮活,嘴角翹起笑意泛濫。她還是不夠有肉,心中默默的將她喜歡的各種野味要獵得的數量加倍。
隻要想想小女人被他養的圓圓潤潤的,心頭就一陣火熱,竟是急切了起來。
兩人站在院子裏,月下暢聊,其實多半是沈玉暖在巴拉巴拉東拉西扯,嘴皮子就沒停下來。
偶爾沒了話,互相對視後都做望月狀,氣氛卻不尷尬,男人沒急著告辭,她當然不會出口趕人,好不容易培養感情的機會怎麽能放過?
直到天開始發白,沈玉暖才將男人送出門,看著對方憂心忡忡的樣子,心中劃過一陣暖意。
上輩子活了二十八年,真正將她的安危放在心上掛念急切的人,哪怕是父母也是沒有的。
直到此刻,她才真的端正自己的態度,不再隻將眼前皺著眉頭的男人當做是任務目標,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真真切切存在且往後要一起生活的人來看待。
你若待我有情,我必同等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