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杏感到雙臂刺骨的寒冷，左胸上一緊，兩天沒發作的刺痛瞬間襲來，“哎呀！”，她緊緊捂著胸口，秀眉緊蹙。

    “霏霏，鬆手！”

    蘇亙一聲吆喝，霏霏立刻鬆開了手，可仍舊焦急道：“你倒是回答我啊！”

    “我替你解除胸口的疼痛吧。”蘇亙抱歉道：“上次在坑洞答應你的，一直沒機會！”

    “不用！”曾小杏神經質的叫了一聲，倒是把蘇亙嚇得倒退一步，她隨即說道：“遲點吧，不礙事！”

    蘇亙聳聳肩膀，右手輕輕一揚，沒有說話，曾小杏自然有自己的一番心思，她那地方從來沒給別人看過，除了那該死的陳玉華經常恥笑她是乳牛，冷不防的襲擊一下，她相信蘇亙要替她解除痛苦，必須要看到病發的地方，心裏一早盤算好，蘇玉華和催綺婷在場才能給他檢查，一個醫生，一個法醫，起碼可以知道蘇亙是認真檢查，還是借故占便宜。

    “既然沒事了，快說蘇全的事情！”霏霏催促道。

    “蘇亙也知道啊，那蘇全就是他們學校十年前失蹤的學生，至於是不是你要找的蘇全，隻有你自己看了照片才知道。”

    “那好，走吧，去看照片。”

    “照片在法證中心，要看也要明天，現在淩晨兩點半了！”

    “霏霏，他是不是你要找蘇全，我自然會調查，現在你馬上回到口袋，明天一早，送你會爺爺那。”蘇亙板著臉道，對於禦鬼，該正經的時候，他十分正經，容不得半點徇私。

    “蘇亙，我不回，起碼讓我知道他是不是蘇全。”

    “走吧，丫頭，送你回去算是最輕鬆的懲罰了，還磨嘰什麽！”小紅忍不住推了霏霏一把，的確，蘇亙如此處理，算是最輕鬆的懲罰了。

    霏霏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留下來的機會，不禁雙眼垂淚，楊羚看在心裏，霏霏平常十分做作，可這次是真情流露，她看得出來。

    “雪兒走了！”

    劉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走出來，他還真是三十歲的處男，並非他身體有什麽問題，而是他太專注工作，他不是老爸隨便給幾個億的紈絝子弟，忙得吃飯時間都沒有，哪有時間認識女朋友。

    剛才跟波多野老師如此親密的接觸，是他第一次，而且是在兩個美麗的女孩和兩個豔麗的女鬼麵前，比什麽都尷尬。

    楊羚看著劉清，靈機一動，問道：“劉清哥哥，你是上市公司的老板，我也是公司老板，有個管理上的問題請教。”

    “你那破超市連人家的廁所都比不上，還跟人家相提並論，如此說來，收破爛的也算老板可以跟蓋茨一起吃飯了。”小紅嗆道。

    楊羚毫不在乎，一雙彎眼期待的看著劉清，隻要不是問他剛才跟波多野老師的事情，劉清是樂於回答的，舒了一口氣，開玩笑道：“楊老板，請說。”

    “你們大發地產，買一套房子給客戶，房子有一點問題，負責的應該是員工還是老板？”

    “自然是老板了，房子不是銷售蓋的，檢測也不是他去做的，他隻是負責按照公司提供的房子資訊和底價去販賣。”

    “要是客戶非常大方，就算房子出了一點小問題，他也不追救，你們會怎麽做？”

    “那自然是最好的，不過我們也會跟客戶道歉，賠償應有的損失。”

    “你真是一個好老板，我要向你學習。”楊羚狡默的笑道：“你說了那麽久，好像跟銷售人員一點關係都沒有？”

    “沒有，就算是內部處罰，也是由承建商和檢測人員負責。”

    “處罰他們的權力和輕重是不是在老板手裏？”

    “這個自然！”

    “行了，劉清先生，你跟令尊翁，2017年9月5日上午8時，於羚宜超市用一萬五千元買了一個波多野老師充氣娃娃，銷售人員是兼職實習員工蘇亙，本店承諾了附帶販鬼業務，裏麵夾帶了一個美豔的女鬼霏霏，使用過程出現了一點點意外，不知你對這次購買有沒有不滿意，有沒有投訴？”

    楊羚鋪墊了那麽多，再說出這句話，大家都心領神會，隻有蘇亙一臉懵逼，在他想來，明明是自己販鬼，可是波多野老師是羚宜超市的，收入也是歸楊羚所有，這個“販”字說不過去，因為自己壓根沒收到錢，也就是說自己跟劉清沒有買賣關係。

    劉清雖然經曆驚魂兩夜，畢竟事情解決了，歸根到底，這事情跟自己還是有關係，既然解決了，他也不願意追究。

    “我對這次購買十分滿意，也沒有投訴！”

    “歡迎下次光臨羚宜超市，本店員工將竭誠為您服務！”楊羚露出頭等艙空姐一般的甜笑，轉而臉色一沉對蘇亙吼道：“看什麽，一個呆瓜一樣，你知道自己在越權麽？上次已經記過了，這次再給一個警告！”

    蘇亙聳聳肩膀，十分尷尬，楊羚對著霏霏正式道：“霏霏，下不為例，你好好工作，將功補過！”

    “知道，楊老板！”霏霏嫣然一笑挽著小紅的手，跳進了裝鬼口袋。

    劉清微微一笑，為了緩解尷尬，掏出手機說道：“我爸訂好了夜宵，打電話來催促了，走吧！”

    車子上，蘇亙問道：“曾警官，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醫院？”

    “我專門來找你的！”

    “有業務嗎？”楊羚彎月似的眼睛期盼的看著曾小杏，她需要錢，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

    “我.....”

    一向爽直的曾小杏此刻躊躇了，讓她當著城中首富的麵前，說一個警察要求一個大一學生協助破案，準確是自己依靠他破案，這怎麽說得出口。

    “曾小杏，你開口之前要想清楚，楊羚的收費是一百五十萬！”

    小紅的聲音悠悠的傳來，看到曾小杏後，她的嫉妒心從楊羚身上轉移了，對於楊羚，她可以秀自己的身材，可對於曾小杏，她是沒什麽好秀的，人家的身材起碼比她大兩個cup，女人看女人向來都是赤果果的，絲毫不差。

    “一百五十萬！”曾小杏失聲叫了出來，不要說一百五十萬，去掉一個零她也支付不起，除非是小數點後退兩位。

    “嗬嗬，不是啦，一百五十萬是販鬼的價錢！”麵對收費，楊羚是寸土不讓：“你不要女鬼的話，可以打折，起碼去掉....去掉五十萬！”

    到了吃夜宵的酒樓，曾小杏的計劃因為楊羚的一百萬打消了，楊羚知道買賣做不成，也是十分失望，倒是蘇亙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酒樓的包廂裏，張院長和外國友人吃完夜宵走了，隻剩下劉大發和陳玉華，曾小杏立刻逃到陳玉華旁邊，說著自己的私隱。

    陳玉華不住的看著蘇亙，詭異的笑著，曾小杏偷偷的在她大腿上捏了一下，警告著她。

    “這兩天的報紙呢？”劉清十分專注工作，趁著夜宵沒上來之前，要看看自己離魂的兩天發生了什麽事情。

    “吃夜宵還看什麽報紙！”劉大發叱責道：“反正也沒什麽大新聞。”

    侍應還是貼心的送上報紙，劉清看報紙十分直接，立刻翻去熟悉的頁麵，翻了幾下，沉著臉問道：“財經版呢？”

    “對不起。”侍應慌張的看著劉大發，惴惴不安道：“這兩天報館財經版的同事都請假了！”

    “噗！”楊羚忍不住笑罵道：“撒謊！”

    劉清沒有說話，掏出手機，現代社會要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一部手機可以了，他打開股票軟件，皺著眉頭，大發地產這兩天連續兩個跌停板。

    他翻了財經新聞，並沒有關於大發地產的負麵新聞，想了想，當今社會，什麽新聞都可以跟娛樂掛鉤，打開娛樂新聞，果然在那。

    這兩天鋪天蓋地都是大發地產要捐錢給某學校樹立企業形象，卻挖出兩副骸骨，不少經常出沒電視的堪虞學家，風水大師，便在上麵大放厥詞，說什麽大發地產氣數已盡，什麽兩副骸骨就是警告劉大發兩父子，總是說得十分不堪。

    劉清幾乎不用考慮，就知道這些神棍是其他競爭對手請來的，股民最受這些小道消息左右，怪不得大發地產會股價暴跌。

    “兒子，不要管那些事情了，我們大發地產是藍籌，最多過兩天市場就會消化壞消息的。”

    “爸，你不要擔心！”劉清反倒安慰劉大發了，他撥通了電話：“周經理，公司這兩天虧了多少？嗯，...億！我知道了！”

    楊羚沒有聽清楚多少，反正就是用億做單位的，她吐吐舌頭：“我要賺一百萬都那麽艱難，你睡兩天就丟了多少億！”

    “楊羚，你說什麽？”劉清急忙問道。

    楊羚撇撇嘴：“你自己虧錢不關我事，不要遷怒別人！”

    “不！你是不是說要賺一百萬？”

    “廢話！哪一個普通市民不想賺一百萬！”

    “好！謝謝你提醒，我就讓你賺一百萬，看你有沒有本事？”

    楊羚眼睛又彎成月亮：“怎麽賺？”

    劉清沒有回答，撥打了電話：“淩主編麽，你們的報紙是淩晨四點發的對吧？不管用什麽方法，每一個版麵都給我留一個窗口，你親自執筆，替我寫一篇文章，就說大發地產熱心教育工作，多年來給多少學校捐款，前幾天在某學校教學樓奠基儀式上，驚現兩副骸骨......”

    “嗯....這樣，你在文章中把龍虎山的一清道長，東南亞的白象龍王，香港的蘇老師，還有....總之你把能夠想到的，最出名的堪虞大師都署名，說他們夜觀天象也好，用紫微鬥數也好，什麽都好！”

    “反正就說那兩副骸骨，是有感於劉氏父子的善心，特意現身，要他們替自己找回親人的！你放心，但凡你署名的師傅，我全部回知會一聲，不會令你報紙被人告的，具體你跟我秘書聯係！”

    劉清又撥打了一通電話：“陳秘書，明天報紙出了之後，你立刻安排一個記者招待會，重申，大發地產，是不相信鬼神之說，可落葉歸根是國人的思想，無論是否有冤情，大發地產都會替兩副骸骨找回家人，但凡能夠找到骸骨家屬的，大發地產贈予獎金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