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拉？學校交了學費不能進去？那你叫校長退我學費啊！”

    “對啊，考上這學校，我還真嗬嗬了！”

    “不給我進去，大夥也別進去！”

    ......

    學校大門罕有的拉上了鐵閘，隻留著一個側門，三名保安把守著大門，有十幾人在門口跟保安爭吵，後麵跟著二三十個鼓噪的人。

    “噗！他們也算是學生，看樣子比校長還老了！”蘇亙聳聳肩膀笑道。

    其實保安也是那樣想，可他們還是比較有禮貌，“先生，你們是二十年前的學生吧？也就是校友吧？”

    “怎麽啦，我長得成熟就要給你歧視麽？”

    “先生，講道理，把學生證拿出來，就進去，這是學校領導的新規定，我們也隻是執行。”

    “學生證？不要說學生證，就算是身份證也沒有人每天帶在身上吧？”

    他說完，旁邊十幾人一起附和著，還有人起哄道：“保安你當自己是警察麽？還能查人身份證了！”

    “好，當你說得有道理，你是哪一班的？能說出來就行了。”保安經驗豐富，也不跟著那人繞圈子。

    “那個....金融係....一班！”

    “對不起，我們班級都是用數字表示的，請你說出數字可以了。”保安微笑道，轉而又將了他一軍：“或者你能說出班主任名字也可以，班級記不住，班主任不可能不知道吧？”

    “好！就算我們不是這學校的學生，大學校園不是講求自由開放的麽？我還真沒看到過有大學是不準外人進去的！”

    旁邊那十幾人也跟著鼓噪，有人看到被識破了，也幹脆來個坦白：“大發集團的公告不是說誰能查出骸骨主人，誰就能得到一百萬獎金，你們學校的人還有額外獎勵，我們外人就要一百萬好了，你們不給我們進去，嗬嗬，想學校獨吞了，是吧？”

    蘇亙他說了這句話，也大概明白了其中道理，原來那些人是衝著獎金來的，學校估計是因為太多外人進入學校，所以下了門禁。

    “喂，你們進不進去是你們的事，我們可是學生啊，要上課！”後麵那幾十人的確是學生，可是給前麵十幾人攔著了側門，進不去。

    “我們不能進去，你們也別想進！要進一起進！要發財一起發財！”前麵的十幾人索性耍起了無賴。

    “保安，報警，說有人要闖進學校鬧事！”

    一把冷冷的聲音響起，從校道走來兩人，蘇亙認得，是校長高振生和副校長傅辛，說話的是傅辛。

    聽到要報警，罪名是衝擊校園，這事情可大可小，那十幾人立刻閉嘴，訕訕的走開。

    “那不是大發集團的劉總嗎？”有人認得劉清，立刻喊道。

    那十幾人一起圍了過去，七嘴八舌道：“劉總，我們都是查找失蹤人口的專業人士，一定可以找到骸骨的主人，可學校不讓進去，那怎麽辦？”

    劉清給十幾人包圍了，想走也走不了，隻好保持微笑道：“這是學校的規定，我也沒辦法，有一句老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你們要查骸骨主人，各師各法好了。”

    “劉總，你這樣說不是糊弄人嗎？就算醫生看病，也要看到病人啊？要是不到現場勘查就可以辦案的，要警察幹嘛？”

    劉清保持著微笑耐心的解釋著，內心卻是十分尷尬，想走又走不了，跟這些人糾纏，也不會有結果。

    “好啦，好啦，這是學校門口，不是菜市場，要吵到外麵吵，還有，你的車子不準停在這裏，趕緊開走。”

    “噗！”

    兩天來楊羚第一次笑了，蘇亙如同保安員一樣，十分老道的去驅趕圍著劉清的人，又如同城管一般，讓劉清趕緊把車開走。

    蘇亙自小就跟爺爺學習功夫套路，三兩下手勢，便將十幾人推開，為劉清開了一條通道，劉清還真有大將風範，臨走時候還跟楊羚揮揮手，自然也跟兩位校長打招呼。

    目送著劉清離去，高振生不無擔心說道：“老傅，大學倡導的是自由開放包容，我們把外麵的人拒之門外不好吧？況且這是大發集團的宣傳手段，我們跟他們唱反調，似乎有點不近人情，要知道學校還要興建兩棟教學樓......”

    “老高，我是擔心有不法之徒趁機進了學校.....對不起，電話響了。”傅辛摸出電話，是高潮，他立刻接了，笑罵道：“夫人呐，我正跟校長在一起，你經常打電話來，老高要笑我妻管嚴了。”

    傅辛對著高振生眨眨眼睛，高振生指指他，開懷大笑，他還以為真是傅辛老婆打電話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高潮焦急的聲音：“老傅，我聽說今天大發集團又出新招了，讓學生也參與調查....”

    “嗬嗬，老婆呀，你忘記我跟你說的話嗎？那些基金呐，虧是短期的，我們是要看長遠，哎，才買了一兩萬，給老高聽去了豈不笑話，還以為我們買了好幾百萬呢，到時候給廉政公署（這裏姑且用港產片的名稱吧，有些部門是不能署名的）查了就不好！”

    高振生聽了又嗬嗬一笑，電話那頭的高潮仍舊不放心：“老傅，我今天想起一句話，叫高手在民間，坊間有很多能人異士，他們的方法還真是匪夷所思，還有，你們學校也不是沒有高人，我聽老秦說那個叫蘇什麽的，就是一個.....”

    “好啦，老婆，掛了，我明白了！”傅辛掛了電話，無奈的搖頭苦笑：“哎，女人呐....”

    “對了，老高，過來一下，跟你說點事。”

    傅辛神秘的把高振生拉到僻靜處，蘇亙是懷疑傅辛是殺曾小雲的凶手，他也想到了調查他的方法，隻是這兩天太多煩心事，還沒去開展，此刻看到傅辛鬼鬼祟祟的，不禁起了疑心。

    “小紅，你去聽聽傅辛說什麽。”蘇亙拍了拍裝鬼口袋，小紅應聲而去。

    “老高呐，學校定門禁這事，你可能認為我做得不妥當，可我有充足理由，都是為了學校好，也就是為了你好，你是校長兼任書記，你便是代表了學校。”

    高振生知道傅辛一向點子多，深謀遠慮，便洗耳恭聽了。

    “老高，十年前，我們學校不過是一間專科學校，憑什麽升本？”

    “那還真是實力加運氣，那時候我們學校連續三年報考人數超出招生人數三倍有餘，你跟我看到形勢大好，趁機申請升本，結果上麵領導也看到學校的潛力，層層批準，十分順利。”

    “對啊，學校就像是現在的明星，有人追捧，就有價值，十年前，學生追捧，我們學校升本，三年前學生追捧力度不減，學校順利升上一本，雖說是一本，可是我們立腳不穩，不要說跟中水，理工，外語這幾間傳統一本相比，就算是跟師範，農業，暨北這幾所相比，我們也是曆史不夠。”

    “現在才上了一本三年，萬一那骸骨的主人竟然牽扯到命案，在這個信息流傳飛快的年代，還有學生要考我們學校嗎？沒了學生追捧，不要說在一本立足，降回二本都有可能。”

    高振生聽了十分以為然，不禁緊張道：“老傅，那該怎麽辦？”

    “no news is good news！”傅辛神秘道：“所以我才不讓外人進來調查啊！”

    “可是怎麽說也是有骸骨啊，這事情已經傳開了.....”

    “這不打緊，你也說是骸骨，骸骨段時間可以形成嗎，說十年可以，說一百年也可以啊，到時候跟學校宣傳部說一下，放消息出去，說骸骨是一二百年前的，是清朝的，那不就妥當了嗎？”

    “嗯，老傅，交給你去辦了。”

    “老高，還有一個事情，必須你去辦理，不然也不妥當。”

    “什麽事？”

    “外人是不能調查了，可學生可以啊，學生裏麵也有不少有能耐的人，必須給他們限製。”

    “這個很難，全校將近一萬人，都是成年人，怎麽限製？”

    “很簡單，就說發現骸骨的地方，曾經出現過地陷，也發生過建築物倒塌，為了同學們的安全，那裏成了禁地，派保安日夜值班，凡是進去的學生，一經發現，扣學分，各個係的標準不一樣，反正剛好扣到不能畢業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