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解救蘇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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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少瑜尷尬到極點,蘇亙是他請來幫助爸爸的,正常來說自己是要感激,可是爸爸現在要下逐客令。

    曾凱當了幾十年領導,而且是一把手,這些年來,隻有他給別人下達命令,而且是言聽計從,他已經習慣了這個做領導的威風。

    老甘也不是說完全是因為兩個家庭之間的貧富差距,他是山裏出來的孩子,靠自己努力,當上大學教授,對大部分人來說,他已經算是名成利就。

    偏偏就是有一個愛下命令的老丈人,加上老丈人十分富裕,這中間不免令他覺得老丈人是因為他家窮而看不起他,而且他們是老夫少妻,曾少瑜其實有許多選擇,書生的骨氣還有自卑都出來了。

    曾少瑜便是那樣夾在生命中最重要兩個男人中間,令她痛苦不堪,要是今天蘇亙甚至楊羚受辱了,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麵對老甘。

    幸好她是個活潑的女孩,腦子轉得飛快,“爸爸!”,她冷不防的喊了一聲,令曾凱手中的茶杯沒有立刻放到桌子上。

    “怎麽?”曾凱看了女兒一眼。

    “元元說要吃肯德基!”她飛快的向著蘇亙和楊羚招手:“蘇亙,楊羚,let's go!”

    “夠你的頭!”曾凱忍不住罵道:“我已經幾個星期沒跟外孫女見麵的,你這丫頭背叛了老曾家,自己成了老甘家的人,你等於把我的女兒偷走了,還不讓我跟元元多點時間在一起嗎?”

    曾少瑜吐吐舌頭,她知道爸爸已經把注意力轉移了,氣氛也沒那麽尷尬。

    曾凱命令道:“少瑜,你到廚房整幾個菜出來,洋快餐有營養嗎?”

    “遵命!”曾少瑜得意道。

    “少在那沒大沒小的,有學生在,注意形象!”這一點他倒是跟老甘十分相似,曾凱批評了一句,轉頭對楊羚命令道:“楊羚,你跟元元的國學基礎不高,到書房看看我的墨寶!”

    元元學著媽媽吐吐舌頭,有氣無力道:“遵命!”

    “蘇亙!”曾凱最後一臉嚴肅的看著蘇亙,蘇亙卻是聳聳肩膀,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偏偏學那封建迷信,你跟我到辦公室!”

    “辦公室!”蘇亙和楊羚同時奇道。

    曾少瑜和元元一點都不奇怪,曾凱除了是書法愛好者,還是個工作狂,在自己家裏設立了一個辦公室,方便下屬隨時來匯報工作。

    曾少瑜是沒有想到爸爸會不下逐客令,更加沒有想到爸爸會把蘇亙拉到辦公室訓話,她是見識過爸爸訓斥下屬,出來時候,眼泛淚光已經算是心理素質極好了。

    她到了廚房,哪有心情做菜,自己帶了蘇亙來,要他受爸爸的氣,這道理到什麽地方也說不通,她最擔心是讓老甘知道了,破壞夫妻感情。

    她是深愛老甘的,不然怎麽會嫁給這個糟老頭,要錢沒錢,要外貌沒外貌,純粹是真愛了。

    她歎了口氣,撥通了老甘的電話自首,“老甘,爸爸的兩個手那皮膚病,我懷疑是其他因素引起的,所以瞞著你帶了蘇亙來,蘇亙說了,還真是邪氣所致,隻是你知道你那老丈人,不信鬼神,現在拉了蘇亙到房間訓話呢!”

    “噗!你呀!跟你老爸是兩個性子的人!”老甘笑道:“我也幫不了蘇亙,反正他受了什麽委屈,最多我這個當班主任的給他賠禮道歉,你找個機會救他出來吧。”

    “老甘,你不生氣?”

    “生什麽氣?難道把你休了嗎?那誰跟我這個糟老頭再生一個小甘!”

    曾少瑜想不到老甘如此看得開,其實也是深愛自己的表現,她是心中甜到像喝了半斤蜜糖一樣,反過來,對蘇亙的愧疚更加大了,她正想像著蘇亙在辦公室給爸爸罵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不行!我怎麽也要想辦法救蘇亙!”曾少瑜下定了決心。

    書房裏麵的楊羚,不無擔心的問道:“元元,你外公會怎麽對待蘇亙?”

    “總不能打他。”元元無奈的說道:“從小到大,我以為外公的職業就是罵人的,反正從他辦公室出來的人,沒有不哭的,不過沒罵過我。”

    “元元,咱們要想辦法救蘇亙出來,我可不願意看到一個男孩哭。”

    “姐姐,哥哥是你男朋友嗎?”元元眼睛閃出異樣的光芒。

    “不是!當然不是!”楊羚臉上紅得像蘋果,哪一個女孩沒有幻想過愛情,楊羚也不例外,可是家庭狀況令她自卑不已,誰跟她戀愛,便要承擔她家庭的不幸,這是倔強的楊羚不願意的。

    “元元!”曾少瑜從廚房跑了過來,她狡默一笑,“外公最疼愛你,就你沒被他罵過,你進去,說想到外麵下館子,外公一定聽你的,他那人愛麵子,在外麵不罵人。”

    “媽媽,你就這樣把親生女兒推進火坑麽?”

    “呸!你胡說什麽!”曾少瑜笑罵道:“哥哥可是救過你的人,你忍心他在裏麵受苦麽?”

    “元元,我也看出伯伯對你最好,你去吧!”楊羚也在一旁起哄。

    元元十分不情願的來到辦公室門口,那揚起的小手,無論如何也不敢敲在門上。

    蘇亙跟曾凱進了辦公室,這還真是辦公室,十分的典型,一張褐色的實木桌,上麵放了電腦和地球儀,筆筒是上插了一麵國旗,筆筒旁邊就是台曆和電話,辦公椅後麵是兩麵錦旗,一麵寫著“為人民服務”另一麵寫著“廉潔奉公”,反正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買的,蘇亙也懶得看落款和抬頭。

    曾凱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揭開茶杯,美美的喝了一口茶,那茶杯似乎永遠都有熱茶備用,他指指桌前的椅子,“坐!”

    “這環境太過嚴肅,坐著不舒服!”蘇亙聳聳肩膀笑道:“我還是站著吧。”

    “蘇亙,你說我這手上的事物是給邪火惹到的,你倒是說說是哪裏的邪火?”

    要是曾凱進來跟蘇亙說唯物論,說無神論,他倒是覺得正常,曾凱劈頭來一句單刀直入,倒是令蘇亙有點不適應。

    “他不是不相信我那套的麽?”

    蘇亙想是如此,話語還是十分老實,反正他照直說就是,“伯伯,你手上的邪氣,是因為你曾經到過發生過火災的地方,在那沾惹的,要我沒猜錯,那地方就是甘教授目前住的屋子,當然,你去的時候不是屋子,而是一片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