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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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是最匆忙的東西,因為她永不停步。

    感覺什麽都還沒有幹,但大半個月時間就在匆匆之間流逝了過去。

    一場三國大戰帶來的最直觀影響已經慢慢開始消散,如同最近斷斷續續,時起時停的落雪,漸漸都習以為常,不在過分留意或者關注。

    重新樹立起來的營地選在了一處三麵環山,易守難攻的小盆地之中。

    借助著山巒的保護,依靠著大戰之後殘留不多的物資,木葉艱難的度過了最開始的幾天,等到緊急支援趕到,優先安排了傷員之後,木葉便在這塊小盆地之中重新紮下了跟腳。

    如今,大戰的傷痛已經平複,秩序再次樹立,除了陰霾在頭頂的天空以及煩人的落雪,一切都趨於平靜。

    仿佛隻是從秋天跨進了深冬而已,該吃吃該睡睡。隻是沒有了與砂忍每日三五次,例行任務般的小規模廝殺與戰鬥,隻剩下不停的巡邏以及休整。

    就在這幅戰後的懶散迷茫之中,卻有一股在悄然醞釀,伴隨著重建之後體型越發巨大的戰地醫院之中的痛苦呻吟,漸漸如幽靈籠罩了整個營地。

    為什麽不殺了風影!

    死傷滿地,病號滿床,一場轟轟烈烈的三國大戰讓木葉損失慘重。

    先是被砂忍突破了營地,緊接著又來了岩忍,雖然最後變成了三國亂戰,但這場亂戰的主要戰場確實在木葉的營地之中。

    何況岩忍出動了一個人柱力,砂忍更是直接把守鶴整個團圓的扔了出來。

    盡管當時應變的已經足夠及時,卻奈何能夠成為戰爭兵器的尾獸到底是殺傷力太過強大。

    隻是人柱力漢與一尾守鶴針鋒相對的第一波攻擊餘波,就直接讓木葉的傷亡上升了一成,何論之後兩者之間凶悍的連翻爭鬥更是殃及池魚,將來不及撤退的部隊尾巴統統震死震傷。

    對於非影級的忍者來說,尾獸的威力真的太大,即使是精英上忍,麵對完全體的尾獸,在尾獸那種一舉手一投足都會地動山搖的威勢之中,也隻能勉強逃命,保全自身。

    守鶴隻是出現了短短的一段時間,所造成的殺傷就直追人柱力漢。

    岩忍作為最遭恨的一方,尚且付出了一個血繼限界的高手為代價,更是留下了一地死傷才得以退走。

    為什麽身為最大對手的砂忍,卻在守鶴對木葉造成更為巨大的傷害之後,連一個成名的高手都沒有留下?明明最後有機會除掉風影羅砂,大蛇丸大人為什麽要撤退?

    大戰的硝煙掩埋在厚厚風雪之下,不甘與迷惑因為得不到釋懷,漸漸醞釀成了一股將欲爆發的蠢動。

    而這矛頭的鋒銳直直的對準了當晚下令撤退的大蛇丸。

    雪花又一次開始飄零,配合著靜音給白丸做了今天的治療,傷勢還未完全治愈的犬塚獠有些氣喘。

    擦了一把汗水,放任白丸蔫蔫的把腦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伸出舌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舔著自己的沒什麽血色的臉龐,犬塚獠咳嗽了兩聲,一眼看過名為看護,實際上皺著眉頭,一心不在焉的阿斯瑪幾人,心下不禁歎息了一聲。

    蛇叔真是太傲了,有些脫離群眾的孤高了啊。

    這樣的性格,怎麽可能當上火影呢?跟有小太陽之稱的波風水門相比,除了資曆,感覺完全沒有半點優勢啊。

    你大蛇丸是厲害啦,但你喜歡自己玩不帶我們一起,那我們選火影就對不起啦,我們又不是賤人,當然要選一個願意跟我們一起玩的呀。

    我們看波風水門就很好呀!笑起來露著八顆大白牙,多喜慶。至於大蛇丸,你就自己回你暗無天日的窩裏自己玩自己去吧。

    大戰之後,時間過去辣麽久了,麵對大家的不甘與疑惑,居然還是連個解釋都木有,就這麽放任迷惑變成不解,眼瞅著就要醞釀成不滿爆發出來了。

    身為最高統帥的大蛇丸對放過強弩之末的羅砂不做解釋,任由下麵看不清真相的中低層忍者胡思亂想憤憤不平。

    即使有個別高層看穿了他的用心,大蛇丸自己都不出麵解釋的情況下,也是不好說什麽。

    於是隻能眼睜睜看著本來是好事的事情,一點一點滑向截然相反的泥潭。

    所以說,當蛇叔的弟子真是累啊,不但身體上累,連心神上也累。不但要防備著隨時可能被坑,還要操心蛇叔自己都不在乎的風評。

    “哎~”

    思及此,犬塚獠不禁歎息出聲。

    既然蛇叔不想解釋,他部下的高層也揣摩不來他的心思,也不好出麵說什麽,這種情況下,也隻能是有事弟子服其勞了。

    “哎~”

    無獨有偶,犬塚獠歎息出聲,苦思不解的阿斯瑪也巧合的隻是遲了一瞬同樣歎息了出來。

    犬塚獠的歎息之中滿是無奈。

    阿斯瑪的歎息之中同樣也滿是無奈。

    隻是一個的無奈能夠叫人聽出來了隻有單純的無奈,而另一個卻隻聽得滿耳的不甘不滿。

    “阿斯瑪你什麽意思?連你也要質疑我的老師嗎!”

    還不等犬塚獠說話,紅豆就像個被拔毛的小母雞一樣跳了起來,咬著牙就衝著阿斯瑪開懟,一副要撕過一場的架勢。

    一直孺慕老師大蛇丸的紅豆,見不得旁人對蛇叔有一點不滿。其他那些不那麽熟悉的陌生人也就罷了,作為夥伴的阿斯瑪也對蛇叔不滿,這就讓她決不能接受。

    “我……”

    阿斯瑪張嘴,卻看著氣咻咻的紅豆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口。質疑大蛇丸的話因為相互之間的友情,無法脫口而出。

    “我什麽我,阿斯瑪我告訴你……”

    “好啦,都不要吵了。不是都在想為什麽嗎?我來告訴你們好了!”

    眼見一聲歎息就要引發一場小夥伴之間撕逼內訌,眾人都緊張起來,一邊是不甘,一邊是友情,糾結著想要阻止,卻叫犬塚獠一聲沉喝鎮壓。

    “那你說,為什麽?”

    不等最應該開口詢問的阿斯瑪說話,氣性上湧的紅豆就把矛頭調轉,一副你說不來就懟死你這個叛徒的眼神死盯著犬塚獠不放。

    “還能為什麽?當然是不能殺啊。”

    犬塚獠翻了個白眼,決定不跟急了眼的紅豆計較。

    “為什麽不能殺!”

    氣急的紅豆追問。

    “砂忍以木葉謀害三代風影的借口發動了戰爭,如果我們真的幹掉了四代風影羅砂,那就真的有理說不清了。幹沒幹三代風影,到時候都成了我們幹的了。“

    犬塚獠娓娓而言,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讓白丸趴的能夠更舒服一點。

    伸手撫摸著白丸的臉龐,回應她的重傷久久不能回複,虛弱之中的無限依戀,犬塚獠看紅豆雖然接受他的解釋,卻還有些固執,索性便又詳細的解釋起來。

    ”既然木葉敢殺四代影,為什麽就不能殺三代風影?暗殺一個影的代價會將我們木葉以正義之名發動的戰爭完全否決的。這個牽扯就太大了。“

    ”羅砂也是吃準了這一點才敢有恃無恐一個人留下斷後。我們現在可是在同時跟另外四大忍村開戰,一旦沒有了正義的旗號,恐怕就要被圍攻了!”

    “我們木葉哪怕再厲害,但隻要不是初代目複生,就不可能擋得住四大國忍村圍攻。”

    “也是基於此,師醬才會放過羅砂一馬。”

    “師醬能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是白來的。別一個個都把人看的太扁好不好?你們想不到的事情,就認為沒有比人能夠想到嗎?不要讓狹義禁錮自己思想可好!”

    看著傾聽自己解釋,眉宇之間怨氣點點舒散開來,有股恍然大悟之色的夥伴,犬塚獠輕拍著白丸,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她入睡,心底多少有點無奈。

    眼前的這幾個年紀尚小的小夥伴,日後的成就都是一時之選,現在類比之後也已經顯得很優秀,而且又經過了一場真正的大戰,但還是太稚嫩了。

    居然連這一點內在的問題都沒有看出來。

    現在就有點吊兒郎當勁的不知火玄間就算了,吖原著裏就是個高級點的龍套,就這還是沾了木葉是主線的光。

    至於紅跟紅豆,一個天賦點都點在了幻術上,一個完全長歪了。想想日後紅豆那副大媽的尊榮,真是不敢恭維。

    他們幾個看不出來問題都好說,偏偏阿斯瑪也看不出來,還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作為日後可以跟公認智商代表奈良鹿丸下將棋的人物,阿斯瑪的現在的表現就很叫人不開心。

    “阿斯瑪,看你那副腎透支的慫樣子,果然是欠調~教!”

    犬塚獠不開心,懟起人來就很奔放。

    “比起我來,你才更像不好嗎!麵無血色,長咳短喘,你已經不是透支,而是大虧特虧了!”

    雖然不能理解犬塚獠腎透支跟調~教這樣的高級葷話,但完全不妨礙阿斯瑪知道這不是什麽好話,於是反口相激也就理所當然。

    自從最近跟靜音越走越近之後,阿斯瑪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想給犬塚獠好話聽。相比較半年之前的相處模式,可謂是直接掉了個頭,愈發向著紅豆跟犬塚獠相處的方式靠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