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尋刀篇街上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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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空氣格外的涼爽,繁華卻不乏平靜的街道上的夜,被玉般的樹葉和燈籠點綴的更加充滿活力。
寒淺拉著吾賢緩緩地走在街上,看著糖繪店裏滾燙的糖漿被一個兩鬢花白的老人在一張薄的透明的紙上繪出各種各樣的動物和英雄人物,買一根叫做三目狐的和一根叫做不死鳥的糖繪,很精細,很像。兩個人一起吃著,軟黏的糖漿甜到了兩人的心尖,很開心,老人也很開心,露出有些殘缺牙齒,笑的很開心,就像自己吃到了那些糖繪一般,接著,就為下一位顧客準備著糖繪。讓寒淺驚奇的,不僅僅是老人的手藝,老人,竟然也知道些三目狐的故事。
繼續走著,看見一輛賣著拉麵的木質小車,摸著櫃台的紋理,是一種年代的味道,小車恐怕真的是從三四十年前留下來的前輩的謀生之道。
掌櫃的是一個年輕人,小小的車子邊圍了七八個人,他們都很高興的看著拉麵一碗一碗燒好然後拿走,坐在樹下的椅子上呼嚕呼嚕的吃著。七八個人中有老人也有年輕人,他們都在回憶著過去的味道,每個老人隻是吃了一口,就不斷地點頭,不斷地說著:“就是那個味道。”然後紅暈慢慢的爬上眼角。每個年輕人也是隻吃了一口,然後就陷入了深思,回憶起過去口中曾經咀嚼過的機器碾壓下的麵團,輕聲說道:“這個,好像有點好吃。”隨後,兩種人就把湯也喝完,十分滿足的把碗又還給店家,店家笑著把一個個碗放在一個裝滿清水的桶裏,然後繼續做著下一碗麵。
“吾賢,咱們晚飯還沒吃吧。”寒淺目不轉睛的看著翻滾的熱水,對著站在一旁咽口水的吾賢說道。
“是啊。”吾賢微微摸了摸幹癟的肚子,抬頭看向寒淺說道。
“那......我們,先買一碗麵吃吧!”寒淺笑著看向吾賢。
“嗯。”吾賢很開心的點了點頭。
“老板,給我來兩碗豚骨拉麵!”寒淺輕輕拍了拍櫃台。
“好嘞。”老板直起身笑著低頭看了看麵板,“真巧,就剩下兩碗的麵了呢!”
隨後,右手飛快的用長筷夾起一團不小細黃拉麵,放進一個網兜,左手順勢打開鍋蓋,右手隨即將麵燙入熱鍋,蓋上鍋蓋。隨後拿出一個早已洗淨的的碗擱在板子上,撒些精製海鹽,隨後又抽出一張烤的酥脆海苔,用刀飛快的切成四塊,放在一邊,隨後從鍋旁邊的小鍋裏拿出巨大的豬腿肉切下兩片圓圓的厚實的肉片放回,隨後又從另外一個小鍋裏取出滾燙的碩大的五花肥肉切下厚實的四塊放回,取一大勺從另一個小鍋裏舀出滾燙又醇厚的豬骨濃湯倒在碗裏,隨後打開鍋蓋提起網兜,把麵輕輕倒入碗中,然後整整齊齊的將豬腿肉片和五花肉放進碗中,打開一個小匣子,拿出了一些雜七雜八的小配料,一並撒在碗裏,最後把海苔慢慢的沿著碗邊插入湯中,放在一個托盤裏放上一雙精致的筷子,遞給寒淺。
整個過程二十一秒,隨後,又如法炮製一碗遞給吾賢。
“謝謝。”吾賢乖巧的說著,接過了碗。
“不用客氣,美麗的小姐。”店主好像有點受寵若驚,微微的彎了一下腰,笑容浮上了他有些瘦弱的臉。
“唔......”吾賢聽了,又紅起了臉。
“怎麽,是太燙了嗎?”店家連忙湊上去問道。
“不是啦,他,呃,是男孩子啦......”寒淺笑著看著有些驚慌的店家,也看著吾賢。
“蛤,是這樣嗎?”店家尷尬的撓了撓頭。
“沒事的啦。”寒淺聞了聞從碗中飄起的白氣,“好香啊。”
“謝謝。”店家笑了笑,又站了回去,“嚐嚐吧,很好吃的。”
“肯定的!”寒淺笑著拿起了精致的筷子,夾起了麵條,刺溜刺溜的吃著,很爽快。
.......
“真好吃啊.....”寒淺感歎道,把托盤還給了店主,順便幫湯留在臉頰而不知所措的吾賢拿了一張餐巾紙。
“是吧。”店家抱著肩膀微笑著看著兩人吃完,很高興呢。
“生意怎麽樣?”寒淺不知道該問些什麽。
“生意啊......”店家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生意不錯,客人每天也有不少,回頭客也不是沒有......”
“那......”寒淺看著有些瘦弱的店家,有些疑惑。
“沒辦法,這種方式賣拉麵效率並不高啊。”店家苦笑著。
“可是我剛才看你做的很快啊!”
“哪有機器快啊?”店家搖了搖頭。
“可是......”寒淺還想說些什麽。
“每天我隻能賣三四十碗麵,不是因為沒有客人,而是因為材料不夠,就算我大清早起來也不行。而且一碗麵的價格也不高,比一些麵館的價格還要低上那麽一點,大部分在兩百升日幣到四百升日幣之間,利潤在八十升日幣到一百五十升日幣之間,賺的不多啊......”店家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你決定......”寒淺歎了一口氣。
“不,我會把手工的味道帶給每一個人,這,或許就是這條街的人與時代的抗爭吧!”店家笑著搖了搖頭,看向天空,充滿激情的說道,“我們不一定要時代低頭,但絕對會為了傳承而謀得一處安全的地方,一個可以重生的地方。”隨後又帶著滿足的心情看向了寒淺,又說道,“實際上,這條街,已經為我們這些老牌的手藝人提供了很好的舞台了,這條街不在白天開放,把客人都留在了晚上,這樣,我們白天也可以去尋找一些其他的工作,而且,這條街的管理者每個月還會發放十五萬的基本生活費,雖然辛苦,但,總歸還是要撐下去的呀!這,或許就是升日之國的人民自強不息的原因吧!”
店家走了出來,拍了拍寒淺的肩,很感激的說道:“替我謝謝寒淺奧宇先生和寒淺奧雨小姐,還有閑村誌明先生,謝謝他們。”
“是他們建了這條街?”寒淺很驚訝,他萬萬沒想到,他們三個“老頭”“老太”竟然拯救了大半個升日之國的手工文化。
“看你的白頭發和臉,恐怕你是閑村誌明先生和寒淺奧雨小姐的後人吧!”店家仔細地看了看寒淺,驚奇地說道。
“是啊,我是他們兩個人的孫子。”寒淺微微的點了點頭。
“那我可就真的不能收你們的錢了,麵賣完了,我先走了。”店家想了想,笑著開始整理起小車,向寒淺揮了揮手。
“不。”寒淺抓住了店家有些老繭的手,將一張一千升日幣的紙鈔放在了他的手裏。
“誒?”店家很驚訝,連忙又要把錢還回去。
“為了重生之地!”寒淺拍了拍店家的肩膀,把紙鈔按在店家的手裏。
店家一愣,隨後收下了紙鈔,呆呆的看了一會,看著寒淺道:“等我一下!”隨後,小跑到櫃台後,又跑回來,眼角紅紅的,把三個一百升日幣的硬幣放進的寒淺的手中,帶著一絲顫抖卻感激的語氣說道:“找多了。”微笑了一下,隨後就把小車移走了。
寒淺看著手中的硬幣呆呆的,硬幣上的那幾朵花綻放著,很美,在黃金般的光下,硬幣上的花開銀色的花瓣。
“寒淺,我們還走嗎?”吾賢拉拉寒淺的衣角,小聲說道。
“走,走啊。”寒淺連忙的點了點頭,笑著抹了抹眼角。
寒淺拉起了吾賢的手,快步的走著,因為,他害怕吾賢看見自己的眼淚流到嘴裏。
無論多苦,但,總歸還是要撐下去呀!
光,正是因為亮而渺小,才被稱為希望啊!
......
我靠,我懷疑你們統統都沒有認真看!
不過,我又有什麽資格要求你們認真看呢?
不知道。(這樣總不會被罵了吧!)
各位,光,正是因為亮而渺小,才被稱為希望啊!
我,一直都在等待呢。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