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尋刀篇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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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寒淺被夏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與此同時,他也想到了夏與木生的關係。
兩個人,真的好像,可是,明明並沒有完全一樣才對啊……
“沒有啊……”夏好像意識到了些什麽,突然,又變了臉色,柔和下來,搖了搖頭,緩緩坐下,微笑著看著寒淺,“真的嗎?”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不清她此時的情感。
難道,是刻意要隱藏些什麽嗎?
寒淺覺得夏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不對,自己本身在這裏就是奇怪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馬上離開這裏才對……
“你想回去了嗎……”夏似乎看透了寒淺的心思,同時,聲音變得有些不舍與難過,還有一些懷疑,就好像寒淺並不應該離開。
更奇怪的,還有一點釋然,就好像,寒淺曾經離開過,現在同樣還會離開,僅僅隻是把曾經做過的事情再做了一遍一樣。
可是,寒淺明明從來沒有來過這裏才對。
為什麽。
“你能告訴我怎麽走嗎?”寒淺無法理解些什麽,所以,能做的也僅僅隻是離開,或者說,逃避嗎……
“真的要走嗎?”夏的表情變得更加暗淡,低下頭,想了一下,又再次抬起,柔聲問道,“這裏沒有什麽值得你去留戀的嗎?”
這時夏的眼睛睜開了,赤紅色的眼瞳中有七個不同顏色的小點,七個小點仿佛都在盯著寒淺似的,莫名其妙的,感覺臉上有一種灼燒感。
“呃......”寒淺盡可能的避開夏的目光,同時也開始觀察其四周。
“如果讓你見到木生,你會留下來嗎?”夏再次站起身,走向台階,向下走了兩三級,背對著寒淺說道。
“或許吧……”這個事情的的確確是寒淺所在意的事情,寒淺覺得,自己應該把木生帶出去,無論如何,見一麵也可以。
“這樣啊……”夏緩緩的歎了一口氣,低下頭,再次抬起,抬起自己的手。
當夏的手停住的時候,那些侍女以及舞女和樂師都稍稍動了一下。
她們都伸出手,然後,緩緩伸向麵具,再慢慢取下。
花白色麵具之後,竟然是一摸一樣的臉,就是木生的臉。
所有人一齊的看向寒淺,那種眼神,異常的瘮人。
但是,也正是從這種眼神當中,寒淺意識到了她們與木生的區別。
“你見過了吧……”夏還是沒有轉過身,平靜的說道,“可以留下來嗎?”
“木生不在這裏對嗎?”寒淺也站起身,不過,在用手將自己從椅子上撐起的時候,他觸碰到了一根長條形的硬物。
“她們的的確確都是木生啊……”夏突然笑了起來,拍了拍手,“木生,過來給你的老爺看看!”
隨著夏的掌聲,那些侍女和舞女與樂師都拿著麵具緩緩走上台階。
寒淺覺得這種氣氛非常不妙,真的,不對勁啊。
那些少女越走越快,從緩步到快步,再慢慢開始小跑。
移動之間,寒淺發現在她們的麵具之後,閃著銀光,仔細看去,好像是匕首啊……
寒淺立刻回身取出之前摸到的長條形硬物。
拿到手上,好像是一把短刀,刀鞘以黑色為底,然後畫上了朵朵粉紅色的花,很漂亮的一把刀。
“不要再過來了!”寒淺盯著衝來的“木生”,緊緊的攥著手裏的短刀,大叫著。
不過,她們看起來並沒有理睬寒淺,繼續衝過來。
有幾個飛快的跑過夏的身邊,已經近在咫尺,寒淺一咬牙,拔出手裏的短刀向前一揮。
刀身看起來是複合鋼構成,在燈光之下閃著並不耀眼的白光,但其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她的鋒利。
刀身飛快的劃過兩個衝來的少女的身體。
並沒有血流出來,而是突然開始燃燒,就像是火種突然掉到幹枯的木柴上一樣,劇烈的慘叫著,倒下......
然後,在瞬間變成灰燼。
看到兩個少女燃燒起來並變成灰燼,那兩張異常痛苦的麵孔深深的印在寒淺的腦海裏。
寒淺突然恐懼起來。
他從來沒有殺過人才對,但是,如今卻是兩個活生生的少女,而且,和木生長得還那麽像。
看著兩個少女的死去,剩下的人突然停住,一起看向夏。
在寒淺顫抖之際,夏又開始大笑起來:“你可真是敢下得去手啊?”
“我.......”寒淺的手不斷的顫抖,瞪大著眼睛看著那把短刀,又看向夏的背影,大吼著,“我,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不要怕.......”夏突然停住了自己的笑聲,緩緩轉過身,看向寒淺,輕聲的說道,“不會有盡頭的.......”
隨著夏的話說完以後,那些少女突然戴上了之前的麵具,又繼續向寒淺奔去。
該死,為什麽,手提不上勁,明明,又是那一種感覺……
需要我嗎?
不需要你幫我殺人.......
你不是說你沒有殺人嗎?
我......
還有好多人等著你去拯救呢……
什麽......
這個小妮子不用管,交給我吧!
可是......
好吧……
寒淺不知道在和誰說話,反正就是感覺有人與他在溝通。
對話停止,寒淺覺得自己又“恢複”了自己的力氣。
不過,與此同時,那群少女也已經快要衝到麵前。
“紋悚-鎮銘府-刀劍金.......”寒淺將刀放回刀鞘,大喊一句,“破木訣!”隨後猛的拔出。
拔出的一瞬,短刀的刀身外籠罩了一層金光,仿佛在銀色的刀身外又套了一層更長的金色刀刃。
寒淺用力將刀橫切過去,所過之處,那些少女被直接斬斷,就想極其鋒利的斧頭一斧頭就直接劈斷的木柴一般。
少女還是不斷地衝上來,雖然還是很多,但較之之前的方法這樣更加有效率,而且,也不用看到她們痛苦的模樣。
一擊斃命,但依然是殘忍的,沒有任何生命有正當的權利去奪走另外一個生命,因為每個生命都有活下去的理由。
不是嗎?
不久,所有的少女都死去了,帶著不同的傷口,倒下去了。
血流了好多,紅色的血浸透了台階。木頭本來吸水的能力就很強,而如今又有那麽多的血,那些本就是紅色的台階以及屏風框此時顯得更加殷紅,甚至,變的有些黑起來。
寒淺累了,不僅僅是手累了。
雪白的衣服沾染上了點點赤色帶黑的血跡,隱隱約約的,好像更加的美了。
雪白的頭發上同樣沾染上了點點血跡,淩亂的散著,那條雪白的紮著頭發的布條不知道去了哪裏,不過,肯定也早已被染紅了吧.......
寒淺呆呆的舉著刀,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一些,他不想再動了。
明明要去拯救木生的他,卻一次又一次的把木生殺死。
金色的刀刃已經退去,隻剩下銀白色的刀刃。似乎,並沒有沾染上血跡呢……
整個房間隻剩下寒淺和夏。
夏顫抖著蹲著,雙手抱著頭,雙手深深的插在頭發裏,粉紅色的頭發散亂著,像是一個可憐的小女孩,死死的盯著地板,四周的血沿著她垂在地上的衣襟緩緩爬上來,浸濕了她的衣服。
一滴滴淚水啪嗒啪嗒的滴落在血水裏,企圖稀釋著濃鬱的血腥氣味。
好像,夏哭了……
聽到四周沒有了動靜,應該結束了吧……
夏搖搖晃晃的勉強站起來,雙手垂下來,原來,不知何時,寒淺的頭巾被牢牢的抓在夏的手裏。
還是白的.......
夏繼續搖搖晃晃的走向寒淺,時不時的吸一下鼻子,嘴角兩邊向下掛著,夏抽鼻子的時候,寒淺覺得自己的心也在抽動著,好難過。
真的,好可憐。
夏緩緩走向寒淺,寒淺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不過,也已經不想動了。
夏走到寒淺的麵前,淚水早已經布滿了她的臉。
夏慢慢掂起腳,伸出自己顫抖著的手,攏住寒淺的頭發,攏到腦後,然後,用那條雪白的布條紮住寒淺的白發。
站穩腳,抬起頭,紅著眼睛,依然不斷地流著淚水,看著寒淺,帶著強烈的哭腔與鼻音顫抖著斷斷續續的說道:“寒,寒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帶你去見木生,你,你原諒我好不好……”隨後,又是劇烈的哭聲。
夏想要伸出手擁抱寒淺,但卻擺出了一種想抱但並沒有抱的動作,隻是大聲的哭著。
寒淺的心在夏放聲大哭的時候就已經軟掉了,刀與刀鞘從手中滑落,緊緊的抱住痛苦的夏,低下頭,用鼻子輕輕的蹭了蹭夏的額頭。
“不用那麽著急......”寒淺歎了一口氣,柔聲說道。
夏這樣一聽,哭得更加大聲,同時,也擁抱住了寒淺,比寒淺抱的力度更大。
“不哭不哭......”寒淺苦笑著,安慰著夏,斜眼瞟到了那張大椅子。
隨後寒淺一把把夏抱起來,走上那張大椅子,躺下。
夏臉一紅,轉過身,連忙去擦自己臉上的眼淚,開始小聲的哭起來。
寒淺微笑著,從後麵抱住了夏,把頭深深的埋在夏的頭發裏.......
關於生命這種事,我不是聖母,寒淺也隻是見事說事,未來的章節裏會講到關於這件事的辯論,各位看官請不要開撕(反正不會)【又沒有人看】{這樣嗎}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