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尋刀篇回“家”的第一個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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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穿過紙窗,狠狠的給了寒淺一巴掌,寒淺猛地從床鋪上驚醒過來。倒不是真的因為那道陽光,而是一個夢,一個異常奇怪的夢。
寒淺的身前是一片黑色,而他的身後是一片白色,寒淺站在一條分界線上,十分完美的將這個空間分成了兩個世界。寒淺不知道該怎麽辦,背後感覺很難過,一種難以形容的難過,微小卻永遠無法消除的難過。突然,自己向前小小的走了一步,腳底觸地的一瞬間,身前的黑色飛快擴散,將寒淺身後的白色統統吞噬,正當寒淺感到奇怪的時候,那隻最先踏入黑色的腳下突然飛出一根細長血色的尖刺,隨後寒淺也就醒過來了。
奇怪,為什麽會有這種夢呢?寒淺感到很疑惑,一直聽寒淺奧宇那個老爺子說做夢是因為現實中的所想所感,可是,明明自己在現實中也沒有想什麽東西啊。
難道,這個夢是要提醒寒淺去幹些什麽嗎?不知道。
寒淺搖了搖頭,他是無知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即便他多麽的聰明,可是沒有學過一種東西就是沒有學過,自然就不知道。
寒淺感覺頭稍稍有些昏昏沉沉的,想起了昨天晚上,寒淺又跟著寒淺俟鏡帶著寒淺奧宇老爺子和乾空兩爺孫去喝酒,可能是寒淺昨天晚上喝醉了吧……
但是寒淺影影約約感覺自己應該很清醒才對,奇怪。
今天是大選的第二天,好像家族的參選著要早起做些什麽儀式然後去領早飯。寒淺看了看身邊還在熟睡的寒淺俟鏡,推了推。
“幹什麽啊……”寒淺俟鏡好像慢慢的醒了過來,揉著眼睛,疑惑的看著寒淺。
“太陽都升的那麽高了,還不快起床?”寒淺又想了想,感覺時間有些不夠,連忙爬起身去衣櫃裏翻找著今天要穿的禮服。
“這個世界夏天的太陽在早上四點鍾就已經升起來了,今天的儀式在九點半之前到就可以了……”寒淺俟鏡又打了長長的一個哈欠,拍了拍寒淺的肩膀,說道,“那群老家夥隻知道用這種小把戲欺負你們這群新生,把你們早早地騙到禮堂結果發現時間尚早,但是進去以後也就不讓你們出去了,除非所有的儀式都做完.......”寒淺俟鏡又看了一眼窗外高高懸掛著的太陽,說道,“現在恐怕隻有六點半左右,再睡一小會吧,八點起床完全夠的。”
“這麽卑鄙的嗎?”寒淺聽完寒淺俟鏡的解釋,感覺莫名其妙的笑道,同時,也看向窗外的陽光,想了想,又對略帶著些許無奈的語氣對著寒淺俟鏡說道,“你先睡吧,我或許是習慣了早起了吧……”
“哦。”寒淺俟鏡就普普通通的說了一句,隨後又拿起了被子埋上頭,睡覺去了。
寒淺看著寒淺俟鏡慢慢的睡下去,舒了一口氣,繼續開始翻找自己的衣服。最終,寒淺穿上了一套簡單的便裝,洗漱一番,輕手輕腳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門。
寒淺走在走廊上,他昨天晚上好像喝多了,所以並不知道參選者們已經搬到這樣的集體宿舍裏麵居住了。早上走出去才知道,不過根本就不知道怎麽走出去又或者怎麽走進來,也隻能回頭看一眼記住了自己房間的號碼,然後就開始亂走一通........
這個宿舍的裝修還是那一種感覺,一大堆小廂房連接在一起,都相差無幾。
看起來好像有不少人都被騙出去了,許多房間都是沒有人的,還有幾個看起來剛從房間裏出來,火急火燎的跑出去,帶著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寒淺,但也沒有為寒淺而駐足,隻是小跑向一個地方。這樣一來,寒淺其實也大概知道了這裏的出口和入口的大概位置了,不過寒淺並不想告訴那群火急火燎之人準確的時間,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不告訴他們,或許自己也是想看到他們提前到然後在儀式上犯困的窘樣吧……
繼續走著,又一個庭院。其實這種庭院在這個宿舍裏寒淺看到了好幾回了,看起來就是用來給參選者們休息玩樂的地方吧。庭院裏種著些花草樹木,不過看起來因為是夏天,所以好像並沒有什麽花正在開放,隻有綠葉。
隻是,這個庭院稍稍有些不一樣。這個庭院,多了一棵滿是紅葉的樹木,奇怪,在一群綠葉當中顯得格外的突兀。
樹下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不對,更應該說是女孩,穿著一套潔白的和服,帶著一個麵具,和那個在拍賣會上出現的女人的麵具很像,但是繪製的更加的簡單,卻顯露出一種另類的美感。寒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感覺這個女孩就是昨日另外一個讓鍾聲敲響十下的女孩,可是,寒淺好像忘記了她的名字。
寒淺在他的身上感到一種奇怪的孤獨,這種孤獨不是因為身邊沒有人或是因為周圍的人不接受她而排斥她,而是她自己看起來不願意和別人接觸,是一種疏遠,一種難以靠近的距離,難道,是因為要保護自己嗎?可是,為什麽呢?
寒淺不知不覺的走了過去,坐在了一旁的另外一張長凳上,看著麵前一棵綠葉樹,然而卻用旁光看向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個瓷娃娃,甚至連呼吸所引起的身體幅度的變化都沒有,這個女孩,好像在阻止自己發出什麽太過於大幅度的動作。
可是,為什麽呢?
“你不去參加儀式嗎?”那個女孩的聲音突然在寒淺的耳邊響起。
“時間還早.......”寒淺感覺耳邊一涼,好像是一陣微微的風,扭頭看去,那個女孩已經坐在了寒淺的旁邊,那個麵具幾乎貼在了寒淺的臉上。
“誰告訴你的?”那個女孩的突然迫近讓寒淺搞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且,還有一種壓迫感,像是逼迫著寒淺回答著自己的問題,隻是,寒淺卻從這表麵的壓迫下感到了一點害怕,為什麽.......
“我自己想到的。”寒淺突然平靜的說道,隨後,眼睛靜靜的盯著那個麵具之後的那張臉。
那張臉被寒淺一盯,稍稍愣了一下,寒淺從那雙麵具之後的眼睛當中看到了一瞬間的驚訝甚至是驚恐,但是僅僅隻是一瞬,隨後又被什麽東西給掩蓋住了的樣子,轉瞬即逝的眼神,奇怪。
女孩站起身,轉身要離開。
“你......”寒淺還想問些什麽。
“千宿花繪。”那個女孩留下了一個詞匯,隨後突然又消失了。
是,名字嗎?
不知道。
千宿花繪嗎?好奇怪的名字,可是,又奇怪在哪裏呢?
不知道。
不過,寒淺是真的佩服這個女孩的身法,還是很厲害的,能夠做到她這個樣的或許在寒淺目前見過的人裏也隻有寒淺奧宇老爺子和奉竹藝訪可以做到了吧,或許,還有其他人也可以做到,但是這也是寒淺無從可知的事情了……
寒淺又逛了幾圈,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回到了原來的宿舍,寒淺俟鏡已經起來了,在洗手間裏洗漱著。寒淺則坐到了一邊在一旁的儲物櫃中拿出一些茶具,開始泡起了茶水。
寒淺俟鏡慢慢走出來,換上了一套便服,接過了寒淺遞過來的茶杯,吹吹喝喝,兩個人慢慢的喝盡了茶壺中的所有茶水,時間也差差不多了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是寒淺依素,三個人結伴而行,邊走邊玩的到了那個所謂的禮堂。
禮堂還是那個樣,雖然沒有那麽的宏大,卻依然金碧輝煌,隻是正前方的牆壁上掛著一副畫,一幅很大的畫,上麵畫著一隻白色的狐狸,一隻三目狐,寒淺遠遠的看了一下眼,發現這隻三目狐和掛在閑村老爺子家裏的畫上的狐狸長得很像,甚至然寒淺覺得那可能是同一隻狐狸,隻是動作不一樣罷了。
隨後,寒淺汀曲出場,穿著一套更加莊重的衣服,然後開始說明了牆上掛著的就是三目狐家族的先祖寒淺月洗的真身模樣,然後又告訴了所有的參選著,說明每個人都擁有這樣的一個模樣,而他們的血脈純度則決定著他們變成這個模樣時的能力,甚至決定著能否維持這種形態的能力。大致內容其實也就是和昨天寒淺依素和寒淺俟鏡給寒淺說的內容差差不多,而且還講了一些其他的雜七雜八的東西。
隨後,又開始向那些參選者們發放一種圓環形狀的小玉石,是碧藍色的小玉石,給人一種十分清爽的感覺。
當參選者們觸碰到玉石的時候玉石就會同時的發出一個個微弱的小光點,光點的數量剛好和他們之前所說的鍾聲的數量相同。
寒淺汀曲並沒有解釋些什麽,隻是告訴所有的參選人們要好好保管這些玉石,特別是那些個要參選族中高層的參選者們。
隨後,也就開始發放早餐,每個人一個飯團,非常非常簡單的飯團,隻有白米飯,裏麵有一顆小小的梅子。看起來,這個早餐就是成心不讓他們吃飽的,但是寒淺俟鏡告訴寒淺接下來,至少到中飯以前是沒有什麽繁重的體力活動了,所以寒淺也就無所謂了。
可是,接下來,又會是什麽事情呢?真麻煩。
我回來惹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