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尋刀篇重蹈覆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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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裏啪啦的聲響,讓寒淺感到有些難過,就和以前一樣。可是又和以前什麽時候的樣子一樣呢?
奇怪,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麽,就像自己一直都在思考,卻並不知道自己的思考方向一樣。
但是,明明就是有這樣的一個方向才對。
就像醉酒以後駕駛qì chē的時候一樣,明明踩著油門,握著手中的方向盤,也會轉來轉去自己手中的方向盤,可是,就是不知道自己在開向哪裏,過去已經過去的方向,現在正在進行的方向,未來即將到來的方向。
確乎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各種各樣顏色的玻璃從琉璃彩繪上掉落下來,摔落在地上,寒淺不知道那種力度算是輕還是重,總之,就是落在地上了,什麽話也沒得說了。
蘭頓,是帶著一種十分奇怪的微笑走上的台,甚至是有點恐怖。帶著那樣奇怪的微笑,高高的揚起自己手中的笛子,奮力的砸向那副畫著奇怪的上帝的琉璃彩繪,根本就像是沒有在意村民們存在與否或是村民們的反應。
那種什麽都沒有想就砸上去的果斷,讓寒淺感覺到了一種後怕的情感,真的,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較之上一回看那一次的表演,這一次的確又有了許許多多的新的收獲啊
村民們先是稍稍的愣了一下,然後滿臉的憤怒以及疑惑,衝上前抓住了蘭頓的衣領,揚起手要打蘭頓的樣子。蘭頓則是一把把那些衝過來的村民直接退開,然後帶著一種更加邪氣的笑容,掏出那支笛子,不緊不慢的吹了起來。
寒淺說不出那首曲子的名字,但是,寒淺又一個很奇怪的印象,不僅僅隻是自己聽過那麽的簡單,似乎,還有一些更加深刻的含義,讓寒淺在某些自己並不知道的地方感到有些許的疑惑。
既然不知道,為什麽會感到疑惑呢?
寒淺啊,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是吧
隨後,聽到了那首曲子的村民們立刻愣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就像是受到了什麽十分重大的刺激一樣,突然就什麽都不動了。然後除了蘭頓,別的東西都停了一會兒,原來的這些時間是準備給孩子們站起身站到蘭頓的身後的,可是,沒有孩子,一個都沒有,也就沒有人移動,當然除了蘭頓那極其微小的吹笛子的動作。
整個舞台突然地就靜止了,唯有美妙卻又微妙的笛聲,反而讓寒淺感覺這個事件詭異了許多,不僅僅隻是奇怪了。
寒淺感覺奇怪歸奇怪,劇情還是繼續走下去,並不會因為寒淺的思考而停下來為寒淺而等待。
寒淺搖了搖頭,繼續集中精神看著台上表演的人。
隨後,蘭頓開始走動了起來,不過村民們還是不能動。其實村民也不是真的不能動,而是開始變得無神,表情變得有些呆板,像是失去了活力一樣,再加上並沒有什麽大幅度的動作,所以,讓人感覺到村民不能再動了,不,僅僅隻是讓寒淺感到村民不能再動了。
蘭頓手舞足蹈的走動起來,向著那一片樹林走去,那一片曾經有一條河並且淹死了無數隻的老鼠的森林,那片昏暗並且帶著一股不祥氣息的森林。而蘭頓這一回的目標並不是那條河流,那條河流也沒有出現,而是一個漆黑的山洞,那個曾經出現在那一張張宣傳海報上的山洞。
說到宣傳海報,寒淺依然有許許多多的疑問,不過上一回因為那次劇院事件平平安安的結束了,然後又緊接著一大堆的新事件,寒淺也就沒有再注意那場劇院的宣傳海報了,而且,為了安撫那些在那一次事件中受到“損失”的人還有反饋那些個麻煩的記者甚至是不停地“過問”案件的政府,當地的警視廳也隻能將這一次劇院事件歸為“可解決”的“自然事件”,海報作為一個“線索”自然而然的就被當成證物收集了起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不過,反正那群過問的或是討說法的人也沒有什麽所謂的“耐心”,等過了一段時間以後也就沒有問題了,吧
蘭頓走進那一個漆黑的山洞,看不見任何東西的山洞,隨後,消失了,就像是憑空發生的事情一樣。
隨後,就和寒淺印象當中的次序一樣,在蘭頓之後,就是那個打著大傘的女演員斯特朗姆,一手打著大傘,一隻手又拿著笛子輕鬆地吹著,把“孩子們”帶到那一片樹林,突然之間卻不在寒淺的意料之外的下起來了暴風雨,天色一暗,也就又消失在了那一片瓢潑大雨當中,那一片一條條雨絲甚至可以連成鋒利而又堅硬的鋼絲線一樣。
然後就是那個名字叫做維西爾的女演員,穿著那一套奇怪的衣服,外麵是幾層海藍色的紗衣,裏麵是彩色的像是碎布頭一樣的內衫,顏色還是很淺,不是特別的清晰。
寒淺當初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衣服的時候,還是稍稍有些奇怪的,認為這是演員的失誤,但是這一回已經是寒淺第二次看著種打扮的時候,就開始有些在意起來,或許,是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呢?
維西爾吹著笛子,走向同樣的一片樹林,暴風雨已經停歇了,或是說,還沒有開始。隨後走向那條不知何時已經出現的“河”,那一條淹死了那些可憎的老鼠們的河流,走了進去,就像是走在平地上一樣,僅僅,隻是有些坡度罷了。隨後,消失在了那條河流當中。
接著維西爾之後,就是最後那個蘭頓介紹的裴斯特,那個男演員,衣服讓人感覺有些虛無縹緲的感覺的男演員。吹著笛子,走向那一片樹林,那片無比熟悉的樹林。隨後,停下了一小會了,不知道是為什麽,不過寒淺知道。這個時候那群孩子們的臉上應該長出了許許多多的黑色的斑點,然後一個個的倒在了地上。但是,沒有孩子,一個寬闊的場景,隻有維西爾一個人,稍稍讓人感覺到有些寂寞,但寒淺感覺到的依然是詭異。
維西爾,就像是等待一群鬼魂一樣,但明明是看不見的才對,或是說,是僅僅隻有維西爾能夠看到的鬼魂,這其實讓寒淺也就感覺更加的微妙了。
隨後,那一群裝扮老鼠的演員跑上來,手舞足蹈的模樣,十分滑稽,從地上抬起了什麽東西的樣子,稍顯吃力地扛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後又是一副手舞足蹈的模樣,走下了台,順著老鼠們的身影也離開舞台,再看上舞台的時候,維西爾就已經不見了。
真的,就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
四個故事不斷地重複著,四個都是吹笛人,四個吹笛人所對應的帶走孩子們的方式也各不一樣,但是故事的起因經過卻都是一樣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一張diàn yǐng放了好多遍,而是另外三部diàn yǐng以某一部diàn yǐng作為藍本而延伸出來的作品罷了。
但是,更重要的一點是這口中所說的“某一部diàn yǐng”本身就是一部十分有趣且成功的作品,因此其他三部以它為藍本的作品那也是各有各的特色,至少,絕對稱不上是一種失敗的複刻,反而是一係列的十分成功的沿襲。
大幕慢慢的降了下來,將所有的場景以及人物統統都給遮擋住了。
算是,結束了吧。
隨後蘭頓又帶著那一群演員一齊站上台,朝著台下鞠了一躬,隨後走下台。
現在,真的結束了吧
並沒有掌聲,不知為何,寒淺並不想鼓掌,但是如今除了自己以外真的就一個人都沒有,作為唯一的觀眾的自己還是不鼓掌的話,未免有些太小氣了一點。再說了,演員們的表演也是十分的精彩才是,足夠對的其寒淺的掌聲。
不過,寒淺終究還是沒有鼓掌,或許,覺得那裏有些奇怪吧,但是明明什麽都奇怪,一直都是奇怪的。
所以,自己為什麽會感覺到奇怪呢?
真是奇怪。
俗話說負負得正,可是寒淺在兩次質疑且感覺到奇怪以後並沒有得到dá àn啊
不過,還有一個很值得注意的點,就是那個叫做維西爾的女演員,似乎看起來有些不一樣,和上一次的表演有些許的差別,但是差別在哪裏呢?又不知道在哪裏。
但是這實際上並不是寒淺真正所注意的點。
寒淺注意的問題就是這一次的表演,僅僅隻有維西爾這一個女演員給寒淺一種有不一樣的感覺。的確,寒淺在第二次的觀看中,發現了很多的東西,很多自己並沒有發現的東西,但這並不意味著是有變化的東西,有可能就是本身就存在的東西,僅僅隻是寒淺沒有注意到罷了,而這一回發現了。
但是維西爾這一次的差別讓寒淺感覺到一種變化,一種不正常的變化,就好像,這樣的變化理應不屬於她一樣才對。也不能這麽說吧,就是,和一直以來的動作不一樣,但是寒淺明明從來都沒有見過維西爾“一直以來的模樣”,但是就是感覺到了那種有違維西爾的“常理”的差別。
奇怪,真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僅僅隻有維西爾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演出是一個很微妙的東西,因為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演出一定就會發生一點微小的變化,有可能真的就是十分的微小,小到一個眼神的變化,一個動作的位置以及時間,這都是些不可抗拒的因素,畢竟世間萬物都在變化,而且必定會變化,但是總的情節是不會有太大的改變的。
可是,這也就是寒淺觀看這一次演出一直都攜帶著的一種情感,僅僅隻有維西爾有些許的變化,這就很微妙了。其他人的變化都看不出來的卻片片看出了維西爾的變化,維西爾是奇怪的。
這樣想來,寒淺又想到了一個更加奇怪的事情。
其他的演員,似乎,真的一點點的變化都沒有,摘下葡萄的數量,腳步與時間的對應,遞出物品的角度,真的,一點都沒有改變。
這就十分的詭異了。
這一次表演是上一次表演的重複,一次重演,但是唯獨隻有維西爾有了變化,別人沒有一點變化,這就十分的苦惱了,對於寒淺來說是這樣的。
寒淺正在思考著,突然,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寒淺小小的被嚇了一下,連忙轉過身要看是誰。
轉過身,一個人都沒有,再轉過身。
一個身影坐在寒淺身前的座椅的靠背上,搖晃著自己的腿,十分輕鬆的模樣。
好像,是蘭頓吧
說來,打字速度真是越來越快了呢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