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尋刀篇奇怪的,“測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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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沒有東西是奇怪的,僅僅隻是不夠了解罷了。
可是“不夠了解”這種東西本身不也是真實存在的嗎?
真是奇怪呢
況且,之所以感到奇怪,難道本身不就是因為不夠了解嗎?
那麽,翻來覆去的解決一個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問題,到底是想要幹什麽呢?
僅僅隻是,為了顯得自己與眾不同嗎?
真是可憐呢
或是說,可笑。
前者是,好吧,實際上兩者都是不好的。
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既被人覺得可憐又被人覺得可笑呢?
世界,都是奇怪的啊
寒淺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和自己在一個周圍幾乎全是黑色的世界裏坐船交談的男人,那個在一個全是黑色世界裏一刀捅穿自己的男人。
還是戴著那樣的一個麵具,像是,從來都沒有拿下來過,像是,一直都戴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再也拿不下來了
很奇怪,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想。
哦”寒淺輕聲的應了一下,然後一步一步的又慢慢走到了那個像是為自己準備好的座位上,背後正對著那條來時的石路,身前,是一個半圓形的空地(座位是在正中央的部分),一棵又一棵的白葉烏木樹。
請坐吧。”那個男人舉起自己的杯子,微微地眯了一小口杯中的東西,也不知道是茶還是酒,也看不出什麽反應,總之就是喝了。
哦。”寒淺點了點頭,然後慢慢坐下,端端正正的坐好。
這個男人,的的確確讓自己感覺到那麽的熟悉,就像是真的和自己朝夕相處過很多年一樣,但是,卻又的的確確就隻見過那麽幾次才是。一定要說接觸的話,也僅僅隻是幾十天以前第一次使用他的能力。但是,那一種感覺,真的就是一種像是經常接觸的一樣,甚至感覺這個男人像是很久而很久以前就和自己是一個關係密切的人一樣,或是說,自從自己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這個男人就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
真的,很奇怪。
明明根本就沒有體驗過那樣的感覺,卻又怎麽能夠把這樣的感覺拿過來運用呢?
未免真是有些奇怪的事情了呢
還有一個小問題,自己,真的明明就並不應該認識這樣的一個人啊?所以到底是因為什麽才會遇到這樣的一個人呢?而且一直都是在那樣一個奇怪的世界。
像是,從來都沒有在那個白色的世界裏見到過他的蹤跡,而且自己所在意的與他相關的東西雖然的確存在在那個白色的世界,可是如果真的這樣,也就說明這個世界是獨立於那個白色世界的另外一個世界了啊
可是,真的要這樣算的話,到底又是什麽東西啊
腦子稍稍有點亂,真的有些想不明白這樣的一個場景。
情況,有些微妙。
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卻有思緒萬千。而眼前這個男人,就像是真的就心如止水一樣,不經意之間看了一眼那個男人的杯子,杯子裏的透明液體稍稍帶著點青色,很淡很淡,甚至讓寒淺覺得是杯子的顏色。但是這並不重要,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像是一直端著這個杯子,但是杯子裏真的就一點波紋都沒有。
像是,一動都不動呢
寒淺看不清那個男人的眼睛到底是什麽樣的,因為那樣的一個白狐麵具,像是一個屏障一樣,直接就擋住了視線的接觸,就連精神的接觸都有所阻隔,至少別人是無法主動閱讀他的精神狀態的樣子。
小小的愣了一下,一瞬間,感覺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和寒淺廿華相很相似啊
真的就是莫名其妙的樣子,或許是那種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場,又或是那一個瞬間的動作所蘊含的情感,真的,莫名的就和寒淺廿華相有些相似。
但是,也僅僅隻是一瞬間罷了。一瞬間之後,那種相似度莫名的又消失了,就像是這個男人主動做出來的動作一樣,在讓寒淺感覺到奇怪以後又消失不見。
不懂,真的不懂。
到底是在思考什麽呢?”那個男人像是笑了一下的樣子,說道。
呃,沒,沒有啊”寒淺也不知道怎麽說,畢竟自己與這個男人的交際似乎並不多的樣子,也的確是沒有什麽好說的。
其實吧,一個麵具不僅僅隻是為了好看,也是為了爭取一種優勢哦。”那個男人似乎又笑了一下,輕聲說道,輕輕地將自己手中的杯子放在那張漂亮的紅木矮方桌上。
是,是這樣嗎?”寒淺小小地愣了一下,一下子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麽東西的樣子,伸手將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半麵甲戴上,雖然說,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意思是不是這樣,反正自己就是這樣做了,也並不能拿自己怎麽樣。
那個男人微微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在默許著些什麽東西。
點頭點完之後,男人再一次的拿起那隻桌子上放著的杯子,但是,和之前一樣,似乎並沒有喝的樣子,僅僅隻是拿在自己的手上。
一句話也不說,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在看著寒淺,僅僅隻是端著杯子,像是,在等著一些什麽東西。
杯子的位置很奇怪,剛好在那個男人的胸口前方兩三分米的地方,這樣的位置並不是一種那種端著要給自己喝的位置,像是僅僅隻是默默地端著。
很奇怪,真的,就像是在等待著什麽東西的樣子
可是,到底又是在等待些什麽東西呢?
寒淺不明白。
僅僅隻是看著,實際應該幹什麽,似乎也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麽做。
寒淺微微皺起自己的眉頭,眯起自己的眼睛,盯著那個杯子,那些杯子裏的水。
那種眼神,像是,要把杯子裏的水統統弄出來一樣。
但是,終究還是沒有弄出來。
雖然說自己似乎也並沒有那個意思就是,一定要說的話,隻能算是一種“順便”罷。
但是,“順便”到底“順”的又是什麽“便”呢?總歸不是big 便的便吧?
不知道不知道。
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這樣說
突然,腦子一抽,也不知道為什麽,寒淺突然微微地將自己的頭向前一傾,然後,輕輕地,吹了一小口氣啊
神經病
真的是神經病啊
寒淺又連忙退了回來,因為這樣的舉動不僅僅隻是顯得失禮,還真的會顯得自己像是一個神經病啊
但是自己的的確確就是做了,也是無法挽回的事實了。
那一小口氣,倒是使那一杯平靜的沒有一絲凹凸不平的液體出現了些許的波紋,非常的微小,但是足夠引起一種波動了呢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男人像是小小的一愣,然後像是又笑了一下,然後將杯子拿了回來,微微點了點頭。杯子放在桌子上出現了一點點的聲音,同樣也出現了一些些的水紋。伴隨著清脆的杯子輕輕碰撞在桌子上的聲響,周圍突然出現了幾個人。像是,突然出現了一樣,寒淺有些驚奇的下意識的看向周圍,發現每一個人都帶著白狐麵具,和又是另外一種的白狐麵具。每個人的手裏都持著一種不同的樂器,端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僅僅隻是坐著,但是並沒有做出什麽別的舉動。樂器有很多種,但是寒淺也並不認識多少。奏樂者有男有女,但是穿著的服裝似乎都是傳統的服飾,雖然也各不一樣就是了。
不過,還有一個奇怪的細節,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什麽價值。每個人都是拿著一種比較輕便的樂器,至少並沒有一件是大件的,像是,都可以隨時隨刻地拿走一樣。
很奇怪,並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注意這個問題。
隨後,那個男人將杯子拿起,輕輕一捏,隨後杯子變得粉碎,真的變成了粉,而不是碎片,直接就消失在了空中。真的就像是一個本身存在的東西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一樣,但是他似乎,就像是一直都存在在身邊一樣。杯子的破碎並沒有發出本身應該有的聲音,僅僅隻是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聲,像是,就連聲音都直接就被壓縮了一樣。
那個聲音像是永遠都不會消失一樣,從開始以後就一直響,雖然很小,但是足夠被人聽見了。
而那個清脆的聲音出現的同時,那些樂師開始了奏樂。聲音很好聽,雖然寒淺也並不是很懂音樂,也僅僅隻是覺得很好聽罷了。
寒淺吐出的那一陣氣,像是打破了整個世界的寧靜。
各種樂器的聲音好聽的確是好聽,但是,仔細聽來,這些樂器所演奏出來的曲子倒是讓人感覺到有些奇怪,甚至是有些不舒服誒
真的感覺很奇怪,為什麽要選擇這樣的歌曲呢?
真的不懂。
畢竟寒淺也僅僅隻是聽出來有些奇怪,但是,奇怪又到底奇怪在哪裏,自己也的確是不知道的啊
但是,的確有些不舒服啊
那樣的聲音,些許的,讓寒淺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煩躁感呢
但是,明明應該是優美的音樂呢
真是奇怪啊
寒淺微微閉上自己的眼睛,搖了搖頭。睜開自己的眼睛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消失不見了的樣子,而那些個樂師也坐遠了一點點距離,但是位置並沒有改變,還是圍繞著寒淺在奏樂,這段歌曲,就像是準備給寒淺的一樣。
如果感覺不舒服的話,就試著把音樂停下來吧?”又是那個男人的聲音,那樣的聲音根本就沒有一個明確的方向,像是,直接在自己的身邊響起一樣。
可是,如果真的這樣說,聲源又到底是在哪裏呢?
還是那個奇怪的局麵呢
不知道什麽時候,身前的那張桌子也不見了,隻剩下自己身下坐著的墊子。
眼前,剛好,真的就是剛剛好在那個圓形空地的正中央插著一把白色的長劍。沒錯,是長劍而不是什麽刀,雖然說寒淺也並不知道到底自己為什麽要這樣思考。
長劍沒有鞘,甚至連劍格都沒有,一把長長的劍,很光滑,就像是一根棍子一樣,但的的確確就是一把劍,一把雙刃劍。很漂亮,就像是寒淺目前所見過的所有的那些奇怪的刀劍武器一樣,莫名其妙的感覺。
其實這把劍的設計和那把寒淺看見的白色的太刀很像,都是白色的,劍柄處用白色的絲綢包裹起來。
到現在,寒淺真的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劍柄處要包裹絲綢呢?
真的不明白。
不僅僅隻是不懂這個問題,也有些不懂這把劍放置在這裏的原因。
很奇怪,為什麽呢?
寒淺下意識的想到,這裏的“阻止”,說不定並不是要正常的去“阻止”些什麽東西,而是應該直接用武力來解決呢
寒淺聳了聳肩,站起身,抓住那把劍的劍柄。
既然有問題,自然就是需要解決問題。
抓住劍柄,輕輕一用力,直接就被拔了出來,就像是並沒有多少用力地插進地裏一樣。
拿在手裏,很輕。
還有一個細節,寒淺感覺這把劍的韌性,似乎很強呢
很奇怪,為什麽自己要注意這樣的一個點呢?
不知道誒
無所謂了,解決問題吧。
寒淺向著自己正前方的樂師走去。
但是,很奇怪,自己的前進,樂師的位置似乎也在後退,而兩人之間的距離莫名其妙的就保持不變一樣。
寒淺立刻站住腳步。
感覺,這個問題有些奇怪誒
難道說這就是問題所在?
寒淺又嚐試著向別的地方走去,那個方向的樂師,不僅僅隻有一個,即便是兩個,也一樣的後退著。
但是,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那些樂師的位置,似乎隻會離自己越來越遠,但是,似乎永遠都不會向自己靠近。
寒淺微微皺起自己的眉頭,看著眼前的樂師們,腦子裏變得更加的混亂了啊
既然真的這樣的話
刃奇-丈生穀-風生。”寒淺飛快揮出三道十白色的氣刃,飛快地衝向一個樂師。
不過,寒淺立刻就後悔了。氣刃的確在飛快的前進,但是樂師同樣在飛快的後退。
距離飛快的拉遠。
寒淺連忙又揮出另外一個大氣刃將三個氣刃打散,至少是不會繼續飛行下去了,但是爆炸的氣流吧其他的樂師也推開了一小段距離。
真是,有些問題啊
真的有些不妙啊
近身是不可能的了,但是,遠程也不可能啊?
寒淺想到了範圍法陣的攻擊,但是仔細想想覺得更加的不行。那些樂師,像是,永遠都待在那所謂的“安全距離”之外。
寒淺,像是永遠都攻擊不到那些樂師啊
有的時候,給你一個武器,卻不一定就真的要使用武力呢。”又是那個聲音,那個男人的聲音,像是在整個世界響起來一樣,但是能夠聽到的,似乎也僅僅隻有寒淺一個人。
寒淺微微一愣,陷入了小小的思考,盯著那把漂亮的白色長劍,拿在手裏,思考著,到底應該怎麽做。
武器卻不代表著武器
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真是一個奇怪的難題呢
那個聲音,像是一直都存在呢
那個杯子被捏碎以後發出的聲音,僅僅隻是很小罷了
寒淺微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開始撥動著劍身。長劍,輕輕的發出各種各樣的不同的聲音
像是,在改變著樂師奏樂的樂曲呢
聲音,越來越響。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突然覺得彈長劍的聲音像是在耳邊炸開一樣。
突然間,一下子,聲音突然統統消失。
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呢
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又坐在那個墊子上,身前,一張紅木矮方桌,眼前,還是那個奇怪的帶著白狐麵具的男人,拿著另外一個杯子,同樣裝著些什麽透明的稍稍有些發青的液體。
不知道,到底是茶還是酒。
還是說,僅僅隻是水罷了?
不懂呢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