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猩球崛起之——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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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我的曾祖父普羅米修斯聖者回憶,我族的崛起的輝煌曆史,可追溯到當年在聖島黎明湖畔的一頓烤肉……”

    ——海倫娜.金剛《金剛編年史》

    今日,陽光明媚,天朗氣清,微風輕輕拂過清澈湖麵,蕩起蔚蔚波浪,幾隻水鳥在湖中嬉戲,鳴叫過幾聲,又振翅飛遠,不時有魚兒躍出水麵,跳躍在陽光裏,連魚鱗都染上了一層金色。

    兩岸的山峰倒映湖中,青山襯綠水,綠水映翠峰,又有金陽照下,是一副難得的山水美景。

    可就是在這寧靜美好的湖畔,卻有一副令人大跌眼鏡的畫麵。

    湖邊一片空地,一頭體型龐大的金剛蹲在地上,正忙乎著手中的活計。

    這廝是在做什麽?這家夥蹲著的姿勢很讓人感到好奇!

    隨著鏡頭拉近,可清楚地看到金剛的腳掌踩著一方大的木塊上,手中正拿著一根木鑽(其實是一棵枯木)使勁在木塊上鑽著。

    金剛的神色一絲不苟,極其認真,掌中的木鑽搓得飛快,它碩大的雙眼死盯著木鑽與木塊相接的地方,在等待那裏有火星冒出,點燃周圍鋪好的引火物。

    金剛旁邊,還有一隻黑色的怪獸。

    這怪獸體型比金剛要小不少,抱著膀子,趾高氣揚,老神在在地立在一旁,不時對金剛的動作評頭論足,或滿意地點點頭,有時卻對著金剛厲聲吼叫,伸爪指指點點!

    可金剛呢,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像是能聽懂一般,隨怪獸的吼叫指點對自己的動作在進行調整改進!

    這兩個家夥是在做什麽?難不成是這隻怪獸在教金剛什麽東西?

    這樣的畫麵很使人浮想聯翩,仿佛這隻黑色怪獸是老師,那頭大家夥金剛是學生!

    沒錯!這隻怪獸就是在教導這頭大猩猩,而且,是教導它由野蠻邁向文明最關鍵的一步——鑽木取火!

    自從腦海裏浮現一群金剛在山裏鑽木取火、圍火烤肉,久而久之社會化,建立起部落,進一步發展出文明,最後和人類爭奪星球主權大打出手,上演一番真實版猩球崛起的奇葩畫麵之後,程凡開始了對這頭大猩猩的調教之路!

    他先是采用了一個簡單的邏輯方式讓金剛明白,沒有火就不能烤肉,沒有烤肉,你就享受不到熟食之美。

    火是一切的關鍵,你隻要掌握了如何生火,烤肉隨時可以有。

    這頭金剛並不笨,成功地明白了程凡的意思,它十分迫切地向程凡學習如何生火。

    起初,它還畏懼火光,倒不是它真的怕火,而是在它的認識中,認為這不是它們能掌握的一種力量。

    可在程凡一次次的示範操作中,畏懼慢慢退去,由於陌生的敬畏變成熟悉後,它覺得這種力量真的可能被掌握在自己手中。

    也許,當年的人類也是如此吧?!

    原始人崇拜火焰,也曾像野獸一般畏懼火焰,認為這是天神才能掌握的力量,可等到後來,人類自己學會了生火之後,才發現火不可怕,自己一樣能掌握,而後才漸漸擺脫蒙昧原始,走向文明!

    金剛學習很認真,很努力,這一次鑽木取火,已經是這幾天不知道第多少次了,雖然它一次也沒成功過,但它依舊在堅持。

    失敗,失敗,再失敗!

    它仍沒有放棄!

    程凡看在眼裏,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學生,好同誌,因此在它每一次失敗後,程凡會親自重新給它示範,重點讓它弄清自己的失誤在哪裏?逐步弄懂為何會錯?

    可它畢竟不是人類,沒有正常人類的智慧認知,程凡也隻得以水磨之功從零指導於它,並且教它的取火方式是最難的古典式鑽木取火。

    從怎麽選擇合適的木材做鑽頭鑽板,到製作鑽頭和鑽頭,尋找良好的引火材料,再到怎樣高效鑽出火星,讓火星引燃引火物,程凡幾乎是手把手在教導!

    金剛一直學不會,程凡自己都想放棄了,哪怕是一個現代人都不容易用這種方式取火,何況是一隻猩猩?

    可每次看到金剛蹲在那裏認真勤懇的樣子,程凡又覺得這家夥都還沒有放棄,沒準這貨真能成功?

    金剛在湖邊依舊認真地鑽著,經過幾天連續的摩擦,它手掌手的厚皮都被磨去了一層。

    它依舊在鑽,終於,一顆顆火星從腳下的木塊上濺出,落到了周圍幹枯的幹草上。

    程凡看到,火星飛起的時候,金剛那醜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它似乎在笑。

    可它沒有放鬆,有好幾次,它都到了這步,卻沒能成功引燃火焰。

    它小心翼翼地捧起帶著火星的幹草,謹慎地吹著,這看著是一副十分滑稽的畫麵,程凡卻笑不出來,這頭金剛的努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火星在金剛地吹拂變得更加火紅,這一次,火星發散出的熱量成功引燃了幹草。

    “劈啪,劈啪”

    小小的火焰一點點壯大,金剛望著手中的火有些發愣,似乎不敢相信它真的成功了,這火是從它的手中誕生。

    “昂”

    一聲怒吼驚醒了金剛,它連忙將手中燃燒的幹草送到早已備好的幹柴上,一絲不苟地添柴加火,生恐好不容易生出的火再次熄滅。

    “轟”

    火光烈烈,火堆成功燃燒了起來,火光映襯下,金剛在湖邊手舞足蹈,高興的又蹦又跳,它看見程凡,差點還把他拉著跟它一起發瘋。

    不知為何,金剛對程凡有一種敬畏,不是害怕,而是因為程凡在教導時那股嚴肅的樣子深深留在了它的心中!

    程凡看著在火光下開心的金剛,生滿黑鱗的獸臉上也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為慶祝金剛鑽木取火成功,程凡特意在湖中抓了好幾十條大魚,金剛也在島上獵殺了兩頭巨牛。

    一時間,湖畔火光悠悠,烤肉飄香!

    教會了金剛如何取火和烤肉後,程凡又和這隻金剛呆了幾天,鞏固了下學習成果,然後繼續他的島上之旅。

    倒不是程凡不想帶上這個好學生,沿路指導,而是不知為什麽,隻要到了一定的範圍,金剛會表現失常,不敢前進一步,程凡隻好孤身一獸,獨自上路。

    島嶼很大,如果隻從海上看去,隻能看到島嶼中山峰成群連片,至於裏麵的地形環境風貌究竟如何,卻是難以看清,唯有等得進入島上,才會發現這座島是山林、湖泊、草原、河流、山穀、沼澤,各種景致應有盡有。

    程凡此時就走在一片山林中,其實說是山林,並不準確,這實際是一片竹海,生長著茂密的竹子,連綿不絕,進而成海!

    竹海中竹生長得太茂盛了,程凡在其中走著,都要憑借蠻力將兩邊竹子拱開,然硬生生擠出一條道,然後前進。

    這裏的竹子不知是多少年前生根於此?

    可能在遙遠的歲月中,它們當年也許僅是一叢,或者一株在此紮根,隻是悠久的時光後,已然成山成林,蔚然如海!

    隨一陣山風吹起,竹枝“刷刷”地搖動,竹葉互相摩擦,發出“簌簌”的聲音。

    無數竹葉從枝頭落下,在林間紛飛,在風中飄飄舞舞,最終又落於林間。

    生於燦爛,歸於靜美!

    山風、竹搖、葉落,明明是動的物,卻反而給人一種幽遠寧靜的感覺,莫名使人感到安寧!

    陽光明而冷,竹動葉而幽!

    難怪那麽多文人墨客喜歡竹,在自家的庭院裏種上一片竹,於月夜之下,攜著一壺清酒獨酌,伴竹賞月,撇去塵世的利益糾葛,體味人世間那一份難得的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