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顯身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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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葛飛背上貼得嚴絲合縫的一長條膏藥,高睿皺了皺眉頭,伸手輕輕地一塊塊都給揭了下來。

    如果那位薛郎中此時還在這裏,看到高睿居然把他費了老大勁貼好的膏藥隨意就給弄下來了,肯定會氣得跳腳,而高睿接下來的作為更會讓他心疼得拚老命!

    隻見高睿用鑷子夾著棉球蘸著酒精正在把葛飛傷口上如同糊牆一般弄上去的生肌膏擦下來,他邊擦還邊在心裏“詆毀”薛郎中是個“庸醫”,浪費他的功夫!

    高睿看到終於重見天日露出真容的傷口果然紅腫得厲害,用手指試了一下皮溫,很高,發燙;傷口處還有一些黃色的滲出物,已經有化膿的征兆。

    這個傷口雖然有些長,但是不深而且很齊整,本來如果能夠進行及時徹底地清創,還是有一期愈合的希望的,現在卻搞得有些麻煩。

    不過好在還沒有到真正化膿潰爛的地步,組織也沒有大量壞死,隻要進行一次嚴格的清創,不需要引流,隻要處理得好,傷口仍舊可以保持整齊,有利於延期縫合。

    接下來他讓宋豐年在旁邊又放了好幾個煤油燈,把傷口照得纖毫畢現,然後用生理鹽水對傷口進行反複的衝洗,又仔細地把汙物、異物和血凝塊統統清理幹淨。

    好在這會兒葛飛還沒清醒過來,隨著他折騰。

    清創完畢,他一手拿著一塊幹淨的棉紗擦拭傷口附近的皮膚,一手拿著鑷子時而撐開一下傷口,看起來毫無異狀,實則在集中精神再次開啟手鐲的異能。

    一切如他所料,有了能量的補充,“顯微鏡”的異象再次出現,裸=露在外的傷口處果然還聚集著大量的病原菌。

    他看著這些恐怖的小東西,腦子裏想著消滅它們。如同上次一般,它們果然慢慢地萎縮,崩解,最後在圖像中消失了。

    直到圖像中能夠看到的所有致病菌都完全消失,高睿才長出了一口氣,迅速切斷了和手鐲的聯係。

    此時他已經疲不能興,強撐著用碘酊給傷口消毒,用棉紗把傷口臨時包紮了起來,然後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

    宋豐年看他臉色發黃,精神萎頓,殷勤地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高先生,來,喝杯茶。”

    看到高睿喝了茶,臉色稍微好看了點,他才急不可待地問道:“高先生,您看飛哥的病能治好嗎?”

    “絕對的把握我不敢說,不過七八成的把握還是有的。”高睿故作謙虛地道。

    “那就好,那就好!”宋豐年似乎一塊石頭落了地,長舒了一口氣,“那就拜托高先生了!”

    “宋兄放心,我一定竭盡所能。”高睿強打精神回答道。

    宋豐年看高睿實在累得不行,猶豫了一下,遲疑地道:“高先生如果方便的話今晚能否留下來?”

    高睿是瞌睡來了遇到枕頭,擺了擺手,故作爽快地道:“沒什麽不方便的,我也正擔心葛爺的病會有反複,留下來正好有個照應。”

    “高先生真是仁心仁術!”宋豐年沒想到他這麽體貼,比薛郎中好伺候多了,心裏十分感激,拱手誠懇地致謝道,“辛苦高先生了,無論如何,這份情我宋豐年記下了。”

    高睿微微一笑,什麽也沒說,強撐著站起來,走過去試了試葛飛額頭的溫度,發現他的高燒已經退了很多,還有些低燒,臉色也正常了很多,人也不再說胡話了,心中大定。

    他看到馮媽也累得不行了,轉頭對宋豐年道:“讓馮媽去休息吧,不用再擦了。”又對正端著藥進來的小武道:“薛先生開的這藥對降溫還是有用的,藥如果溫了,就趕緊給葛爺服下去。”

    “我知道了。”宋豐年吩咐馮媽道,“你帶高先生去客房,然後給他倒水洗漱一下。另外吩咐後廚一聲,趕緊做份夜宵,等高先生洗好了就送進去。”

    高睿也不跟他客氣,跟著馮媽下了樓。

    洗了澡,吃了夜宵,他極度疲乏的身體稍微恢複了一點,不過腦子仍舊昏昏沉沉像灌了鉛一樣,這是過度驅使手鐲之後產生的後遺症——腦力和精力耗損過度,他上次就深有體會。

    這樣搞下去不知道會不會神經衰弱,他暗自揣測著,考慮是不是以後要有所節製,不能妄用。

    他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一陣強烈的倦意襲來,讓他隻覺得眼皮沉重,腦子越發昏沉。他並沒有像上次一樣直接昏睡過去,而是閉上雙眼,有意識地緩緩吸氣呼氣,呼吸細長而慢,有種奇異的節奏。

    這是他從爺爺那裏學到的一種呼吸法,屬於他家傳醫家養生功的一部分,不是什麽神功絕藝,能不能養生也不知道,不過倒是能夠幫他最快地進入最深層次的睡眠。

    在幾分鍾內,他的精神就隨著呼吸進入平靜無波的境地,腦子完全鬆弛下來,細長有力的呼吸漸漸轉入若有若無間。

    ……

    高睿這一覺睡到天光大亮才自然地蘇醒過來,隻覺得耳清目明,神清氣爽,昨晚腦子裏的那股難受勁已經消失無蹤。

    聽到他出門的動靜,宋豐年第一時間迎了過來:“高先生,昨晚還休息得好吧?”

    “很好。”

    “那就好。”宋豐年明顯心情很好,笑著道,“對了,高先生,飛哥昨晚已經醒過來了,擔心影響先生休息,所以沒有半夜打擾。他特意叮囑我等您醒了就帶您過去,他要當麵致謝。”

    “哦?太好了!”高睿聽說葛飛恢複了神誌,也是大喜過望,“走,趕緊帶我過去。”

    看著跟在宋豐年身後走進來的高睿,葛飛先是愣了一下神,但是很快反應過來,臉上露出感激之色,身體欠了欠,聲音嘶啞地道:“您就是高先生吧?”

    高睿走到葛飛床前,抱拳一禮道:“正是高睿,見過葛爺。”

    葛飛輕輕地搖搖頭,道:“先生對葛某有兩次救命之恩,我葛飛再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敢在您麵前稱爺,您要是看得起我就直接叫我老葛,不然叫阿飛也行。”

    高睿可沒把他的客氣當真,態度恭敬地道:“那小子就厚顏叫您一聲飛哥,飛哥言重了,這哪裏能稱得上救命之恩。上次是小子不想見到大家有所損傷,不知道天高地厚就跑出來勸和,讓飛哥見笑了。這次我也隻是稍盡綿薄之力而已,主要還是飛哥您吉人自有天相!”

    “哈哈……咳咳咳……”葛飛看到高睿會說話,能夠謹守本分,毫不居功自傲,心懷大暢,大笑了兩聲,嗓子一陣不適,劇烈地咳嗽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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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夫在此鞠躬感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