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壽王返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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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劇烈的疼痛感襲來,這壽王桓羽也甚是果斷,抓住嵇狩的槍杆,直接和嵇狩角力。

    “聿聿……”

    壽王桓羽和嵇狩的氣力,都並非是常人可比,兩人角力,胯下的戰馬並非是良駒,當即便是有些受不住了,嘶鳴了兩聲,便是倒在了地上。

    壽王桓羽和嵇狩兩人紛紛落馬。

    沒有戰馬,壽王桓羽身高九尺,要比嵇狩高出來半個頭,不過壽王桓羽卻是沒有動,隻是看著嵇狩。

    嵇狩自然是知道了壽王桓羽的底細,經過交手,嵇狩感覺到壽王桓羽的武力值非同小可,還要比自己強上半分。

    不過嵇狩卻是不在意,壽王桓羽看上去已經是超過四十多歲了,而自己卻剛剛及冠。

    毫無疑問,壽王桓羽已經是達到了自己的巔峰狀態,但是嵇狩卻是屬於增長期,未嚐不可能超過壽王桓羽。

    “後輩之中,你的勇猛,某平生僅見!”

    忽然,壽王桓羽如是對嵇狩說道。

    嵇狩笑納此話,然後看著壽王桓羽道:“你就是……壽王桓羽?!”

    壽王桓羽明顯是沒有回答此話的意思。

    卻是見嵇狩道:“壽王桓羽,這也是某敢於拚命的地方,某戰死了,與秦軍無差,但若是壽王桓羽戰死了……壽王軍還會怎麽樣?”

    聞言,壽王桓羽麵色一抖,然後看回了嵇狩問道:“你真的認為某會惜命麽?!”

    嵇狩橫槍而對壽王桓羽,道:“某的雙親,某的大兄和小妹,皆是死在了你們這些荊蠻子手裏,你認為某會惜命麽!”

    聞言,壽王桓羽麵色緩緩地消釋,然後看著嵇狩,“單單憑借你一個,還殺不了某!”

    “用一條命,換來壽王桓羽的重傷,以此來讓該死的壽王軍全軍覆沒!”

    “呔!小賊!”

    忽然在嵇狩的身後,那壽王桓羽的部將倉舟,提著刀走了過來。

    “以為某真殺不死你!”嵇狩暴怒,然後毫無顧忌的看著倉舟。

    “倉舟,退下!”壽王桓羽吩咐道。

    “壽王!”

    “退下!”

    倉舟雖然看似暴躁,不過對於壽王桓羽,卻是始終的敬畏,聽見壽王桓羽如此吩咐,倉舟便是退下了。

    “嗚……!”

    秦軍兵陣之中,已經是想起來了號角聲。

    壽王桓羽莫名的心中一緊。

    壽王軍中卻是有士卒跑出來傳話:“壽王,我軍後方出現了大量的敵兵!”

    聞言,壽王桓羽神色一緊,然後看著嵇狩,後者卻是故作嘲諷,然後道:“某會多殺幾個荊蠻子的!”

    壽王桓羽當機立斷,轉回身去,看來是去指揮己方兵馬進攻去了。

    見到壽王桓羽撤退,嵇狩自然是不會傻乎乎的去追擊,自然是回到了秦軍軍營。

    嵇狩一回到軍營,房會便是牽來了其父房德的白馬,道:“嵇將軍,這是父將讓我牽來的坐騎,贈予嵇將軍的。”

    麵對這位年歲差不多的嵇狩,房會還是有些拘束的,此人出身平民,卻是在江夏和南郡兩處戰場,屢建戰功。

    嵇狩見這匹白馬,馬腿修長,氣息均勻,雖然嵇狩對馬的了解不多,但是從此白馬的神韻,卻是能夠簡簡單單的看出來,此馬絕對是難得的好馬。

    嵇狩頓時有些嚴謹起來了。

    見此,房會才是記起來了嵇狩方才與自己同齡。

    雖然房會對於父親將自己的坐騎贈予了嵇狩非常不了解,要知道父親的這匹馬可是陪伴了他戎馬半生,此時卻要給了嵇狩。

    房會十分難受,不過終究是不敢違背自己父親的意思,房會擺了擺手道:“嵇將軍不用拘謹,此馬乃是父將的心愛之物,若是嵇將軍不願意接受,隻當是父將暫時借給了嵇將軍殺敵,戰後再歸還即可。”

    嵇狩聞言,這才點了點頭,當下縱身一躍,便是跨上了戰馬,白馬感受到了嵇狩的征服欲望以及氣力,嘶鳴了兩聲,再騰躍了前蹄,便是安靜下來了。

    “真是好馬!”似是心有靈犀一般,感受到白馬的配合之後,嵇狩讚歎道。

    房會見狀,更是有些不知味,因為父將的這匹白馬,極為心高氣傲,平日裏自己仗著從小和白馬培養的感情能夠上馬,但是絕對不似嵇狩對白馬的征服程度。

    果然是一個壯士!

    房會對嵇狩也是心服了不少,當下身後的親衛牽來了自己的戰馬,房會騎馬道:“父將已經下令各部,對壽王軍展開兵陣攻擊!”

    “太好了!”聞言,嵇狩有些躍躍欲試,當下道:“義父和陳將軍已經是領兵堵住了壽王軍的退路,此戰我軍定然可以戰勝荊蠻子!”

    “我軍開戰以來,何曾敗過?!”房會一笑,然後看著嵇狩問道:“嵇將軍,可隨我敢死營一起飲血沙場!”

    “自當所願!”嵇狩一口應道。

    ……

    返回壽王軍兵陣的壽王桓羽,麵色陰鬱。

    倉舟上前道:“壽王!”

    知道倉舟實在詢問自己的肩傷,壽王桓羽卻是不在意,當下回道:“無事,你呢?”

    倉舟麵色一窘道:“是倉舟不爭氣!”

    壽王桓羽寬慰他道:“無事,那名秦國小將的確是不能以常人觀之!”

    倉舟這才詢問道:“壽王,看來是秦人不打算守約了,眼下我軍退路已經被秦人和漢水諸姬的人堵住了!”

    壽王這才緩緩開口道:“軍師雖然是信誓旦旦,但是秦人是敵……其言自然是不可輕易相信,公正……秦人是不會應下的!”

    倉舟問道:“壽王,我軍當如何應待?”

    壽王桓羽聞言,觸動良久,許久之後,才哈哈大笑道:“自荊地起兵以來,即便是郢都之戰,何曾遇到這種局勢……獲封壽王之後,自以為天下英雄不過如此,今日來看,是某低估了天下人!”

    聽見壽王桓羽這般近乎於頹廢的言語,倉舟詫異之後,不由得一副著急的模樣。

    壽王桓羽見狀,道:“秦軍之中,人才濟濟,此戰,乃是一場惡戰!”

    倉舟剛想說決一死戰之類的時候,卻是有己方的傳令卒傳過來消息:“報!壽王,秦公子贏琰邀請壽王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