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太一有心試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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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亭內,眾人互相見禮,分次而坐。
看到傾塵、明軒二人,伏羲、女媧也是驚奇。以他們的道行,看這兩人竟也不甚明朗,而在這兩人麵前,自己兄妹二人雖也是有些朦朧,但卻要顯得清晰許多,想來大家境界相當,隻是各有玄妙而已。伏羲演算天機,也知這二人與自己和女媧有緣,日後有些事情,卻是還需這兩位才行。但他還是有一點不明,這二人既然道行如此之高,想來應該也知鴻鈞講道之事,但在紫霄宮中,自己卻從未見到他們。仔細回想之下,伏羲才發現,恐怕他們兩位,根本就沒有踏上過玉京山。
伏羲、女媧如此想法,帝俊等四人自是更加。在傾塵、明軒出現之時,他們心神之中便莫名地泛起一種感覺,十分微妙,明明眼前之人與自己素不相識,但卻仿佛很熟悉的樣子,不知是何緣故。而帝俊悄悄推算,卻是算不出來這二人的根基。
“四位道友當真福德深厚。若是貧道沒看錯的話,想來帝俊、太一二位道友,應是出自太陽星,羲和、常羲二位道友,當是出自太陰星,不知可是如此?”傾塵輕笑道,一語便點破了帝俊等人的來曆。
帝俊等人聽到這話,紛紛點頭稱是,心中更是驚訝。當日在紫霄宮中,伏羲雖然也有感應,曾推算過幾人的根基,但是並不能完全確定,而聽傾塵語氣,顯然十分肯定。縱使他與帝俊等人有所關聯,不過既然方才能讓伏羲有那種感覺,那麽由此看來,其演算之法,當在伏羲之上。
“道兄的演算之法,當真玄妙。敢問道兄,仙鄉何處?”伏羲也知道傾塵用了演算之術,不免讚歎,接著又問起了他們的情況。
傾塵答道:“我與明軒二人,皆是出於混沌之中,來自紫微星上。說來與帝俊等四位道友,也算是有點淵源,自然清楚一些。”
“原來二位道兄竟是出自紫微星,與我等確實有些淵源。貧道為太陽星所出,後隨兄長直接入了洪荒遊曆,卻是沒在其他星辰上走動,是以未曾拜會。周天星辰所出,據我所知,隻有我等六人。今日有緣,得以與道兄一晤,貧道甚是欣喜,正想見識見識道兄的妙法,還望道兄不吝賜教。”
太一這話,其實也是好奇。紫霄宮傳道之時,他聽鴻鈞說過,混沌中有三百六十五顆周天星辰,其中以紫微、太陽、太陰三顆主星為尊。而在這三顆主星之中,又以紫微為帝星,乃群星之首,居正中之位,是為至尊至貴者。可他當年未入洪荒之時,卻連紫微星的影子都沒見到,自然驚異無比。這次聽道之後,眾人皆有所悟,他與帝俊等三人,都在來大荒山的路上,悄然成就了大羅巔峰之境。如今見得傾塵、明軒二人來自紫微星上,不免十分好奇,一時技癢,也想看看這兩位所修的術法神通如何。而他也是性情直爽之人,所以也沒多想,直接便開口請求道。
明軒也不在意,微微笑道:“太一道友所言過謙了,貧道深知諸位道兄根器。不過是互相演化一番,彼此印證修行罷了,賜教可不敢當。即是如此,道友請了。”
傾塵並未回答,而明軒卻是答應了太一的請求,願與其演法,這也是在情理之中。傾塵、明軒二人中,是以傾塵為長,而在帝俊等人之中,太一並非首位。那麽太一提出演法之事,以傾塵的身份卻是不方便出手,所以由明軒代勞,就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道兄客氣了。”太一也不多話,說完便是一閃身,卻是到了一處遼闊草地之中。
既然是要演法,那麽倘若在亭中出手,可就不太合適了。這一來是涼亭之中,不方便二人施展,二來此處畢竟是伏羲、女媧的道場,若是有所損毀,縱使這兩位主人不在意,卻也說不過去。所以太一便率先找了處空曠地方,也好施展神通。
明軒衣袂紛飛,也是一閃,便到了草地的另一方,與太一相對。而伏羲、女媧、傾塵、帝俊、羲和、常羲這六人,則是站成了一圈,將兩人圍在中央。至於赤霞、青雲這兩童子,更是連護山大陣都開啟了。
明軒與太一雖是演法,自當有所分寸,但二人也是盡展手段,難免有餘波傳出。這些人這樣,一是為了將餘波擋下,防止其對大荒山造成破壞,二是如果那兩人一個不小心,沒有控製好力度,眾人也可及時出手阻攔,避免有什麽意外發生。
太一並沒有一開始就用混沌鍾,而是將手一揚,祭出了一口寶劍。寶劍飛起在空中,散發出了赤黃色的光芒,就如同日光一般。劍光並不耀眼,但在這劍光映照之下,天上的太陽,竟然漸漸地黯淡了下去。太陽星普照混沌鴻蒙,在洪荒中撒下的陽光,不過是幾縷罷了,而現在,這幾縷日光居然漸漸隱去,終於消失不見。在天空中,隻餘下那柄寶劍,散發出明媚的光芒。
這柄劍名叫藏明劍,乃是一件先天法寶。太一雖然聽了鴻鈞講道,但鴻鈞卻隻講了修行之道,並沒有傳下任何法術。太一所知的術法,都隻是些簡單的東西,還不會什麽玄妙的神通,而眾修行者,現在大多都是如此。所以太一並沒有以神通演化,而是直接使用了法寶。
明軒素手一點,卻也是祭起了一柄寶劍,此劍名為曦輝劍,亦是一件先天法寶。曦輝劍起,散發出淡淡的藍光,並非光彩奪目,而是十分柔和,宛如流水一般,顯得恬靜安寧。
兩劍靜靜地懸在空中,劍尖相對,但都沒有動作,隻以光華相抗。這片天空,一邊是赤黃色,而另一邊則成了淡藍色,兩種光芒各占一半,卻是成了分庭抗禮之勢。
先天靈寶皆有諸般妙用,無有高下之分,隻是側重有所不同,所以相鬥之時威力也有分別,而先天至寶亦是如此。藏明劍與曦輝劍皆是殺伐之兵,自然難分勝負。如今變為這般情景,眾人也知此局恐怕是平分秋色,隻是仔細看去,明軒卻要稍微輕鬆幾分,顯然略勝一籌。
見得兩劍相抗,不分勝負,太一便將藏明劍收回,直接就祭出了混沌鍾來。而明軒也知道這混沌鍾乃是先天至寶,威力無窮,自然不敢托大,亦將曦輝劍收回,卻是同時祭出了兩件法寶,為一把傘,以及一根飄帶。
鍾聲悠揚,在天地間回旋蕩漾,立身其中,仿佛萬物都在鍾聲之內,隨混沌鍾之玄音而變化。混沌鍾鎮壓鴻蒙混沌,當真厲害,天光雲影,蒼生萬物,皆按天地至理,旋轉不息,徘徊無定。
明軒卻是麵不改色,伸手點出,便操控著那兩件法寶與之相抗。太初傘緩緩撐開,微微地在空中旋轉,追夢帶仿若龍蛇一般,在天上繞著太初傘流轉翻騰。兩件先天法寶合力,竟是將混沌鍾給穩穩抵住了,鍾聲隻在太一那邊回響,可就是傳不過來。
這混沌鍾雖然厲害,但奈何太一如今也就是大羅巔峰之境,連藏明劍都未能煉化完全,更別說這混沌鍾了,是以諸多玄妙之處,皆無法施展出來。不然的話,堂堂先天至寶,又豈是這麽輕易就能擋得住的?
而帝俊在一旁看了,更是驚訝不已。他手中的河圖、洛書在聯合施展之時更有妙用,可盡管如此,卻也難以與混沌鍾相抗,而明軒隨便取了兩件法寶,便能將其抵住。由此可見,雖然同為三大主星所出,但他們的確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