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82
字數:4220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名門嬌妻 !
美人兒此刻正側過身子,不理身後的男人。
見她還在發脾氣,衛琅摟住她的腰,溫柔親她的肩膀,哄道:“隻是第一次才會疼,下回便好了,乖,別哭,是我不對,寶櫻。”氣息從耳根處拂過來,聲音越發的軟,他叫她,“乖乖。”
男人哄女人也是無師自通,她本還在生氣,可聽到他這麽喊她,嘴角忍不住就翹了起來,祖母高興的時候會叫她乖乖,從他嘴裏出來,滋味卻完全不一樣,沾了蜜糖似的。
但她仍沒有回應。
他慢慢順著背親到下麵。
好似有小蟲子在心裏爬,想到剛才痛之前他帶來的愉悅,她臉頰滾燙如火,一下把自己縮了起來,輕斥道:“不許你再親,你,你上來。”
他笑:“你不生氣了?”
她嘟著嘴。
紅彤彤的誘人,他湊上去咬一口,吃到她的淚珠,鹹鹹的,想到剛才的孟浪,也確實是自己不夠體貼,他碰碰她額頭:“往後我一定更輕些。”
她哼道:“什麽更輕,剛才你一點兒沒輕!”
衛琅冤枉:“我已經……不信你一會兒再試試,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輕了。”他理智還在,仍是收斂了不少力氣,她覺得他重,是因為她太嬌弱,承受不住。
聽到他說一會兒,她啐他一口:“你做夢呢,什麽一會兒,你幾天都不準碰我!”
“幾天?”衛琅挑眉,心想這是不可能的,但這時候他不能再惹她,她說什麽他都不應該反駁,遂笑道,“我這會兒不碰你,你先把藥湯喝了。”他叫金盞,聲音剛落,金盞就走進來。
駱寶櫻聽見腳步聲,忙把被子往上拉,隻露出一個頭。
等到她走了,她方才又起來,探頭看去,隻見那藥湯顏色很濃,聞起來味道也奇怪,由不得問道:“這是……”
“避子用的,不管是祖母還是母親,都說你年紀有些小。”他把湯端過來,覺得碗底燙,吹一吹道,“等再過兩年要孩子不遲,來,先吃了。”
“苦不苦?”她問,皺著眉頭,“每天都要喝嗎?”
烏發從她肩膀兩側垂落下來,映得她兩腮似雪,一雙眸子剛哭過,隱隱的紅,有些孩子般的天真,想讓人把她摟在懷裏,再狠狠疼一番,他心頭蠢蠢欲動,調笑道:“你想每天喝,當然可以。”
一開始沒明白其中含義,隻見他神色曖昧,她才醒悟,惱得狠狠捶了他一下,他忙道:“小心潑了,快些喝。”拿起調羹,他往她嘴裏喂
“你都沒說苦不苦。”
“藥豈有不苦的?”
“那你先吃一口。”她盯著他。
衛琅失笑:“我是男人喝這作甚?”
“嚐嚐苦不苦。”她盯著他。
瞧這不罷休的模樣,他端起碗,果真把藥湯喝了一口,但喝完便把碗擱在了高幾上,一把將她捉到懷裏。她還沒反應過來,他便吻住她的唇,略是苦,又有些酸的藥從他舌尖流淌而出,緩緩落入她口。
她忍不住扭動,他卻牢牢控製住她的後腦。
被他偷襲,她惱火,可他這樣喂藥又讓她害羞,半推半就仍是喝了進去,她睜開眼睛,用力掐他一下。
雙頰緋紅,豔似芍藥,再被她打幾下也無甚,他看著她:“剩下很多呢,還要我喂你嗎?”
她把碗端來,快快得喝掉了。
衛琅忍不住笑,命她們備水,自己穿著中衣下來,反身立在床前伸出手:“來,我抱你去洗。”
她哪裏肯,剛才已經羞死了,他還要給她洗澡,她死也不肯:“我叫紫芙,藍翎服侍,你自己先去吧。”
“我是你丈夫,她們難道比我還與你親近嗎?過來,我抱你洗,我以後日日這樣抱你去。”他眼眸溫柔又平靜,好像暗夜裏的大海般,怎麽都能包容她,他看著她緩緩道,“寶櫻,這二十三年,於我來說,沒有一日比這一日歡快。”
沒有什麽能比擬,把他這些歲月的空缺都填滿了,滿得要溢出來。
她難以抗拒,走向他。
他把她橫抱起來,她摟住他脖子,輕輕蹭一蹭他的臉:“真的那麽高興嗎?”
“是。”他道。
她卻心情複雜,手指在他衣領處來回撥動,輕聲道:“假使有一日,我告訴你,我其實並不是你想得那樣,或者,我是別人,你還那麽高興嗎?”
他道:“當然。”
她不悅:“你回答的太快了。”
他認真想一想,其實並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是她,那她是誰?是還有他不了解的一麵?可喜歡一個人,原就會喜歡所有,哪怕是不好的也能容忍,他親親她臉頰:“是。”
他很肯定,她渾身放鬆了,靠在他懷裏。
浴桶裏已放滿水,他把她放下去,自己也脫去中衣,燭光下,露出修長強健的身軀,她羞得不敢看,垂頭捧水玩,卻見他一條長腿已經跨進來,她嘟囔道:“非得要一起洗。”
“那麽大,為何不一起?”他坐在她旁邊,怕夜深頭發沾到水難以幹透,他將兩人的頭發拿簪子挽了。
甚是熟練,她驚訝:“你還會這個,你……”忽地想起衛蓮有日說的話,要把金盞抬成通房,她問,“你平日難道不是丫環服侍著洗澡的?”
他聞言一笑:“吃味了,你覺得呢?”
“不說算了!”她輕哼。
他拿起擱在旁邊的香胰:“我一早留著給你洗呢,旁人怎麽能碰?”他雖用丫環,可並不喜歡那些接觸,更何況,天生眼光高,尋常姑娘都不願搭理呢,別說下人。
駱寶櫻暗自高興,可嘴上卻道:“不是你幫我洗嗎,怎得又要我洗?”
他笑道:“是,今兒我幫你洗。”
手裏握著香胰輕抹在她肩膀,可卻覺她肌膚比手中的東西還要滑,他很有耐心,一寸寸的塗抹,隻到胸口時,將將碰觸,她一把推開他:“我自己來。”
身子隱在水下,隻露出漂亮的脖頸,可晃動的漣漪中,那朦朦朧朧的雪白,就好似水中花,勾得人心裏直發癢。他微垂著眼睛,想起曾經坐在這浴桶裏,想到她不可控製做出的荒唐事,想起那些夜晚,輾轉反側,呼吸不由急促起來。
哪裏肯放香胰,她要搶,他不給,她賭氣起來,卻泄露一身春光。
他再也忍不住,將她反轉抵在浴桶上,怕她生氣,他低頭輕吻她耳垂,好減輕疼痛。
她想罵他,可他又一下咬她的脖頸,咬得不輕不重,卻動情,在她耳邊叫她乖乖,叫她再忍這一次。
從桶邊蔓延出來的水潑在地上,與他低沉悅耳的聲音交織,她起先還反抗,終於慢慢沒了力氣,沒了神智,可身後的人卻好像還不曾滿足,不曾疲倦。迷糊中,她聽見浴桶發出奇怪的聲音,好似禁錮著它的鐵圈要散了開來。
許是要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