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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弟弟這一擊實在漂亮,漂亮的出乎駱寶櫻意料。

    她偷偷朝羅天馳笑了笑,表揚他。

    得到姐姐誇讚,羅天馳也自覺自己做得不錯,很是高興,並不去看呆若木雞的金惠瑞,沒當她存在似的,拍拍衛琅的肩膀:“衛三哥,走,領我去拜見下老爺子與老夫人。”

    一如當初,他與羅珍定親的時候。

    那時,羅天馳把他當未來姐夫,態度也是這般友好。

    可駱寶櫻……

    驅散心頭難以理清的疑惑,他踏入堂屋。

    等到他們夫婦與羅天馳都走了,金惠瑞還站在那裏,她雖然已經恢複神智,可卻不知該如何與公公婆婆,還有衛恒,衛蓮交代,在他們看來,自己當眾撒了大謊,羅天馳根本就與她不是青梅竹馬,甚至於連一點情誼都沒有。

    不然怎麽會當眾羞辱她?

    她無法理解。

    就算沒有感情,她與他也沒有仇啊!

    為何呢?

    淚珠兒從眼眶滾出來,順著臉頰滑落下去。

    可並沒有人安慰她。

    程氏此時心情也正糟糕著,在心裏不知道罵了多少句,她原本認定羅天馳與衛琅交好,才會想著請衛琅幫忙,可這兒媳婦非得主動請纓,還說得與羅天馳很好似的,她信以為真,結果呢?真是叫人笑掉大牙,她的臉麵也丟盡了!

    還與二老說是金惠瑞請的,他二房特意準備了宴席,如今怎麽說得出口?

    她看也沒有看金惠瑞一眼,拂袖走了。

    至於衛春帆,向來不太理事,無關痛癢。

    倒是衛蓮走了過來。

    金惠瑞忙道:“蓮兒,我也不知是怎麽回事,他原先與我一直挺好的,或許是誤會……”

    “你還有臉說?”衛蓮心疼自己搗鼓半天,結果白用功,隻恨金惠瑞撒謊,剛才還拉著她去見羅天馳,弄得自己也跟著丟臉,她惱道,“沒這個本事你該早些說,原本咱們也沒指望你!”

    “我……”

    衛蓮本就性子火爆,哪裏有耐心聽,啐她一口走了。

    金惠瑞捂住臉哭起來,慢慢蹲了下去。

    那聲音極是淒慘,衛恒皺一皺眉,走到她身邊,將她一把拉起來,厲聲斥道:“你到底為何要這樣?”

    “我也是想幫蓮兒。”金惠瑞抓住這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撲到他懷裏,“我曉得母親的心願,也是為她們著想,才鼓起勇氣發了帖子請表哥來,我真的是想出一份力。”她抽泣著,摟住他脖子哭著,細聲道,“相公,我是你妻子,可一直以來,好像沒幫上什麽忙,我這心裏也愧疚,生怕母親覺得娶錯兒媳,也怕你覺得我沒用,怕你不要我……”

    聽到最後一句,衛恒倒有些心軟。

    這回她是做錯了,可怎麽說,也是為了衛蓮,而這錯也不算大錯。

    要怪隻能怪羅天馳,竟是一點麵子不給,不管怎麽說,金家確實是羅家的親戚啊,不然他們聯姻作甚?他嶽父還是三品官,羅天馳這樣,分明是針對他們二房。

    這人,可真是囂張!

    他淡淡道:“你別哭了,父親母親那裏,你稍後去道歉一番,想必也不會怎麽為難你。”

    “我自然會的。”她拿帕子擦眼睛。

    瞧著也是楚楚可人,衛恒道:“但今日你別露麵了,省得惹他們不高興,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金惠瑞想到剛才丟的臉,心裏恨透了羅天馳,可也沒有辦法,隻得應一聲。

    她沒有再出現,駱寶櫻在心裏冷笑,這回事兒過後,瞧她還怎麽做人,識趣的話就該夾著尾巴了。

    羅天馳拜見過二老,便坐於下首。

    剛才衛老夫人已經聽得下人在耳邊稟告了,一時有些迷糊,搞不明白明明是金惠瑞派的帖子,怎麽羅天馳臨到頭又不認了,說是來看衛琅與駱寶櫻,那吃飯的事兒怎麽辦呢?總不好再設在二房了。

    她正斟酌怎麽說,羅天馳性子直爽,笑一笑道:“老爺子,老夫人不介意的話,我今兒想與衛三哥喝酒,也有些話要說,失禮之處還請見諒,改日定請您二老來我侯府做客。”

    這下程氏臉色更不能看了,且還不能再去討好衛琅,隻在心裏又罵了金惠瑞一通。

    這話雖說突兀,直接點名在哪兒吃飯,可誰讓他是皇後娘娘的侄兒,太子的表弟呢,衛老爺子撫一撫胡須:“你二人也是許久不曾往來了,而今和好,乃一樁好事,琅兒,你好好招待侯爺。”

    衛琅能說什麽,隻得答應。

    羅天馳嘻嘻一笑:“走罷,去你那院子裏坐。”

    三人便告退了。

    程氏直想翻眼睛。

    衛蓮看著羅天馳瀟灑的背影,心如小鹿在胸口直跳,雖然他剛才羞辱了金惠瑞,可那冷冷的語氣,不屑的眼神,十足侯爺風範,她心想,嫁給他,定是一輩子都不會被人欺負,不知不覺,竟是更喜歡他。

    可如何讓他喜歡自己呢?

    她隻覺頭疼。

    羅天馳跟著衛琅,駱寶櫻往院子裏走,嘴角掛著笑,好像回到當初,姐姐剛與衛琅定親,他想親近這未來姐夫的時候。那會兒,他總在衛琅麵前說姐姐的好話,希望他也能喜歡姐姐,如今想起來,恍如昨日。

    而此時,又連接了昨日,造就了完滿的現在。

    三個人在一起,好像一家子。

    隻可惜,他不能住到衛家來,因為衛琅對他還是有些不小的戒備。

    看他悠閑的樣子,衛琅眸色越來越深,到底忍不住,冷不丁問道:“你到底何時與我那麽好了?”

    羅天馳笑了笑:“往事還提來作甚?那時候你就當我不懂事,我為姐姐的事情怪你,是我不對,畢竟與你無關,我如今已想明白,這不來賠禮道歉了?而今看你與駱三姑娘感情那麽好,我替你高興。”

    這小子真有那麽大覺悟?

    衛琅不相信。

    兩人沒再說話,可一種奇怪的感覺卻流轉在其間,慢慢將空間填滿了,好似隨便呼出一口氣都有些困難,駱寶櫻有些無措,弟弟雖然解決了金惠瑞,可突然要來他們院子,仍是讓她吃了一驚。

    這弟弟啊,到底還是直脾氣,不顧忌後果。

    她朝羅天馳使了個眼色。

    羅天馳其實知道姐姐的為難,畢竟他是男人嗎,總是那麽關心駱寶櫻,任誰都會懷疑,他想了一下,忽然與衛琅道:“其實我一直覺得駱三姑娘像我姐姐,所以我才特別關心她。”

    衛琅一怔:“你說什麽?”

    “你沒覺得像嗎?”他道,“漂亮,有才華,還會騎馬,這世上隻有姐姐這麽完美,我把她當姐姐。”他頓一頓,“雖然她比我小。”

    不知道真相的,聽到這句就跟當年的華榛一樣,會認為他瘋了。

    衛琅也有這種感覺,但駱寶櫻那麽出色,私底下,他也曾想起羅珍,沒錯,她們是有共同點,才貌雙絕,脾氣……他想了想,不太清楚,因他實在很不了解羅珍。

    他朝駱寶櫻看去。

    駱寶櫻有些緊張,有那麽一瞬,她想和盤托出,可這樣詭異的事情如何說?弟弟不怕她,因為她是他的親姐姐,可衛琅呢?說實話,假使換做她,隻怕會覺得有些滲人。

    她不能告訴他。

    衛琅當然也不會聯想到那裏去,忽地一笑道:“是有些像。”

    假使真是因為這個原因,羅天馳接近駱寶櫻,他也許可以接受,畢竟他們姐弟兩個感情深厚,羅珍去世,許是他需要個感情寄托。

    羅天馳便更輕鬆了:“除了這個,我覺著我與衛三哥你還是挺投緣的,再者,你如今是大學士,表哥經常吩咐你辦事,我也是,那麽將來免不了要經常合作吧?”他一隻手搭上來,“去喝酒吧,咱們一喝泯恩仇。”

    衛琅被他拖著走了。

    在後麵的駱寶櫻看著兩人勾肩搭背,微微露出笑來,回頭吩咐下人立時去廚房拿些下酒菜與酒,別的也趕緊準備起來。

    等吩咐完,那兩人已經不見人影了。

    想到一會兒要坐一起用飯,她心頭分外高興,好似自己又變回了羅珍,腳步也越來越輕鬆。走到院門口,她朝裏一看,羅天馳正背著手打量他們的庭院,一邊詢問些什麽,衛琅也認真的回了。

    她正要走進去,身後衛蓮不知何時走了來,手裏拿著一件半完工的繡屏,笑眯眯對她道:“三嫂,你現在可有空?要不介意的話,能不能教教我這個?你是心靈手巧,樣樣都會,不像我,我有回看見你桌上的繡屏漂亮,就想著也繡一個,可不知怎麽,那顏色就是配不好。”

    那態度再好,再誠懇,也不能掩飾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駱寶櫻原是想拒絕,可轉念一想,就這樣拒絕,隻怕完全不能斬草除根。因在衛蓮看來,定是因她百般阻撓,她不能接近羅天馳,才會導致她不能嫁給他,恐怕心裏還會存著妄想呢!

    不如就將計就計,讓她死心。

    反正以弟弟的眼光,絕不會看上衛蓮,畢竟兩人也不是沒見過,便在橫縣,弟弟還不是一句話也不與她說?不然憑他的性子,有喜歡的,一早就出手了,還能等姑娘主動?

    駱寶櫻想著一笑,柔聲道:“其實我的女紅也隻是過得去罷了,談不上能教你,不過你這繡屏,我看著顏色也不難配,進來再說罷,我與你仔細挑幾樣。”

    衛蓮心頭本是忐忑,不料駱寶櫻竟邀她進去,一下大喜,甜甜道:“三嫂,你真好。”

    她親昵的與駱寶櫻走入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