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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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怎麽一回事情,怎麽會有兩個魔門門主。”場上的眾人腦子一片混亂,他們都不知道這個新出現的魔門門主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哈哈,沒想到,不過是曲曲的一個將計就計,就把你們這些老鼠全部引了出來,也好,省的我還要一個個去找你們。”這個魔門門主看了一眼仍舊驚疑不定的蕭彧,一掌隔空拍出,蕭彧頓時渾身巨顫,向後倒飛了出去,直直的撞在了身後的一堵牆上。
“這”
場上的人頓時吸了一口涼氣,功力在三十重天以上的蕭彧竟然還不能擋住這個後出現的魔門門主的一擊之力。
難道說,再一想到,這個魔門門主從半空中飛下來,所有對於魔門門主心懷怨恨的人都不由得心下一顫,難道,這個魔門門主真的躋身於五十重天的至高境界。
“哼,今天所有人,不臣服,就死。”這個魔門門主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之前的那個魔門門主,輕輕一扭,就將對方的腦袋扭了下來,接著對著幾個大漢那裏殘忍一笑,將手中的頭顱一砸,勢若雷霆,那幾個大漢完全沒有想到,不過一個幾斤重的頭顱,竟然也有這般聲勢,哈喝,他們紛紛拔出手中的長刀長劍,頭顱與刀劍相交,頓時,隻見精鋼打造的刀劍居然化為漫天碎片。
幾個大漢俱仰天噴出一道血箭,倒在地上,臉色慘白,雙眼無神,胸膛起伏,顯然進氣沒有出氣多了。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皆看得出來,這幾個大漢,分明是大家氏族培養出來的死士,幾人身上煞氣濃烈,顯然是久經沙場之輩,等閑人不能殺死他們,可是竟然也不敵這魔門門主的一擊之力。
今天,難道真的是這魔門門主一統武林的時候嗎!
“阿彌陀佛,施主的殺性實在是太重了。”一道淡淡的梵音佛禪響在了眾人心底,抹平了眾人心底的驚懼。
卻見一須眉潔白的老僧,一臉慈悲的赤足走了進來,身上披著一件婆娑袈裟,上麵用金線繡著一副如來伏魔圖,全身真氣鼓蕩,慈悲祥和一片,如同上界的菩薩羅漢轉世一樣。
“這是,天僧,五台山的天僧前輩,傳聞他不是十年前就已經坐化了嗎?今天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天僧啊!這可是上一輩武林中人的神話,他來這裏,莫非就是為了對付這魔門門主的嗎?”
就在眾人的一片議論之中,這天僧一臉慈悲的走到魔門門主之前,雙手合十,緩緩道“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哈哈,天僧,你這老禿驢也敢阻我。”別人不清楚這天僧的情況,難道他還不知道,不過是一個功力四十五重天的老禿罷了,在此之前,他可能還會忌憚一二,但現在,功力大成的他,又怎麽可能會有所忌憚。
“那再加上我們呢?”
一道聲音恍若從天外傳來,眾人抬頭一看,隻見有三人緩緩走來,為首之人,一身紫綬道袍,麵如冠玉,雙眼之中紫氣浮動,隻有一頭無風自動的白發,才說明的這個道人的輩分之高。
“這是老君觀的上代觀主,赤鬆子。”
老君觀乃是傳承最為久遠的道觀,每一代觀主皆以上古神話中人的姓名為道號,而“赤鬆子”是上一輩中和天僧齊名的大人物,一身紫氣妙化訣修行到了前無古人的境界,與當時的天僧號稱是“北僧南道”,可見一斑。
而赤鬆子後麵跟著的兩個人也非同尋常,其中的那個宮裝美婦,是這一代大理皇帝的胞妹,也是這一代姑射山的掌門人,一身冰清玉潔心法已經達到最高的境界。
而她身後跟著的那個陰測測的老人,行走之間好像有萬蛇嘶鳴,卻是十萬大山中最神秘莫測的巫師“蛇”,當年用毒不留痕跡就坑殺了十萬人。
眾人沒想到,為了對付魔門門主,這些平日裏就不怎麽對付的人居然聯合在了一起。
“袁慰廷,你今日立刻自裁,以謝天下,我們或許可以考慮放過你的魔子魔孫。”赤鬆子背著一把古樸盎然的寶劍,和天僧並肩而立,開口嗬斥道。
魔門門主袁慰廷看著四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抓起桌上的一罐美酒,咕嚕咕嚕的仰頭痛飲一口。
“痛快,原以為還有什麽厲害人物,原來就是你們四個土雞瓦狗。”袁慰廷睥睨的看著場上的眾人,“既然你們都想來送死,那麽就給我都死去吧。”
說著,一拳打出,恍如天地人鬼神齊吼,正對麵的天僧當即色變,一套大悲掌當即拍出,妄圖阻擋,拳掌想接,天僧勃然色變,他沒想到,湧來的拳勢如此勢大,竟然好像要將他的奇經八脈全部震碎一樣。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一把古樸的寶劍斜插而來,而天僧的掌法一起迎接袁慰廷的拳勢。
“噔噔噔”一僧一道向後艱難的倒退七步,方才將氣勁全部化開,沒有理會腳下一尺厚的青石板全部化作粉末,一僧一道分別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驚訝之色。
五十重天的境界,居然如斯恐怖。
“結陣。”既然一個人打不過,那就隻好群毆了,反正四人都是一步步從最底層踏上來的,麵子之說根本無從一提。
“喝”“哈”四人結成一個簡單的四象陣法,一起圍困住了中間的袁慰廷,其中天僧渾身寶光閃爍,一套掌法沉穩有力,式式如有龍象大力,乃是正麵抵擋袁慰廷的第一人。
而那宮裝美婦則拿著一柄銀色寶劍,和赤鬆子合作起來,分別從兩側遊走刺殺,劍氣刺骨,讓袁慰廷總是不得不回防守護。
而那陰森老人的方法最為奇怪,隻見他拿著一根人頭手杖,嘴中念念有詞,接著就看見無數的毒蟲蠱物朝著袁慰廷撲去。
如此危險的情景,非但沒有讓袁慰廷害怕起來,相反讓他極為興奮,他仰頭再次飲了一大口酒,“哈哈哈哈”,聲音穿金裂石,直震得人血氣翻騰,“好好好,今天將你們四人格殺於此,看天下間還有誰敢與我作對。”
袁慰廷陡然發出一聲長嘯,五十重天的功力毫無保留的使出,一拳打出,似有無數的遠古神魔的嘶吼,奪人心魄。
那天僧正當其衝,他沒想到,這袁慰廷在四人的久圍下,居然還有如此恐怖的力量,一個不查之下,當即被拳風掃中,整個人如同一個破破爛爛的垃圾袋,當即橫飛了出去,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卻見這拳勢仍不停歇,打中那赤鬆子的寶劍,在赤鬆子瞪大的眼睛中,這麽一柄傳承千年的寶劍就這樣寸寸崩斷,而赤鬆子本人,更是被一拳打中,半個胸膛都凹陷了下去,鮮紅色血液當即染紅了他的道袍。
而那陰森老人,看到袁慰廷居然有如此威勢,當即嚇得心肝俱裂,居然不顧不管,施了一個輕功,居然逃跑了。
唯獨剩下那宮裝美婦,手中長劍跌落,一臉失神無色,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場麵上所有與袁慰廷敵對的人,當即臉色雪白一片,他們沒有想到,僅僅一拳,袁慰廷就打破了當今世上最頂尖的四人圍攻,這個天下還有人敢違抗他嗎?
“魔門門主,天下至尊”。
“魔門門主,天下至尊”。
“魔門門主,天下至尊”。
不知道是誰起了一個頭,場中一片的恭維之聲,那宮裏出來的曹公公對於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也不敢嗬斥。
現在的情況,恐怕隻有宮中的那位聖人才能拿定注意,咱家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命給保住。
袁慰廷誌得意滿的看著場麵上為他歡呼的人群,不管他們心中還有什麽別的心思,這一刻,他們都不得不誠臣服於自己。
“原來,這就是天下至尊的感覺啊。”
就在袁慰廷有些陶醉的時候,突然一道縹緲的聲音傳來,“他當不當天下至尊,問過我的意見沒有。”
頓時,場中一片寂靜,他們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有人還敢擄袁慰廷的虎須。
“誰。”袁慰廷頓嗬一聲,語氣平靜,隻有眼中的怒火才顯示出他現在到底是多麽的憤怒。
一道人影從場中走出,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年麵如冠玉,瀟灑風流,卻正是一直看戲看了好久的李全。
“這是,莫問神醫。”有人認識李全,說出了他在外邊的化名。
“原來是神醫,不知神醫可有什麽意見。”袁慰廷一臉平靜,雙眼如同深潭一般,絲毫看不出他心中想著什麽。
“不知袁門主可敢與我對拳。”李全走到袁慰廷前,絲毫不在意周圍咄咄逼人的眼神,提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這有何不敢。”說完,袁慰廷一掌伸出,手中的五十重天功力澎湃,不管對方想幹什麽,他都要以絕對的力量將他壓下,一個區區三十重天功力的人,也敢挑戰他,當然為了顯示他的寬宏大量,他可以饒對方一條性命。
可是接下來,袁慰廷勃然色變,他的一身真氣,衝入對方身體中,好像泥牛入海,不見絲毫蹤影,他想收手,卻根本就收不了手。
“你這是什麽邪功?”袁慰廷雙眼噴火,如果可能,他恨不得立馬殺了此人。
“北冥神功”。李全對著袁慰廷輕輕說道,接著在袁慰廷驚怒的眼神中,緩緩吸取了他的全部功力。
“啪”袁慰廷渾身一軟,倒在了地上,看著眾人如同看著妖魔的眼神,李全微微一笑,毫不在意。他環視四周,看了一眼那宮裝美婦,走了過去,一把將對方抱住,然後踏著月色,離開了這裏。
天僧等人對視了一眼,皆是滿臉苦笑,他們知道,從此江湖中的天要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