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畫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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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白躲了起來,楚婉兒找遍了整個東林郡,也沒有找到他。
盛怒之下的楚婉兒,直接將幾個不長眼的徐府衛兵殺掉吞了心髒,變色龍因為放走成白心中很是自責,所以一直保持沉默。
徐淳博在不小心拉到了褲子裏後,便一臉陰鬱的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仆人們一邊忍著惡心,一邊將徐淳博的盔甲小心的脫下,十幾個仆人手忙假亂的搞了近半個時辰,在其中幾個不長眼的承受了徐淳博的怒火被杖死後,這罪魁禍首才終於脫離了他那肥碩的肉體。
徐淳博匆匆洗了個澡,然後換了幹淨衣物,這才好受了些,他接下來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懲罰管家,而是蹲茅房。
整整一天,徐淳博基本上就沒出過茅房,直到晚上他扶著牆顫顫巍巍走出來後,隻見他臉色慘白,整個人仿佛瘦了一圈。
直到徐氏一臉關切的送來了些吃食,他這才緩了過來。
“傳我命令,將張昆林那個畜生,給我五馬分屍。”
徐淳博對著身邊的徐氏有氣無力的說道。
張昆林就是徐府管事,白天他為了能痛快拉屎,讓徐淳博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他若是不殺他,難消心頭之恨。
麵對這種情況,張昆林如果是聰明人,唯一的做法肯定隻有逃跑,隻可惜整個東林郡都是徐淳博的,他又隻是一個普通人,想跑又能跑到哪去?
張昆林此時就在郡守府的大牢內,有氣無力的靠在牆上,手上,腳上都被鐵鉤勾著,渾身衣服破爛,身體不見一處完好的地方,顯然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就算拉在褲子裏,也比現在的情況強。
但徐淳博卻依舊覺得不解氣,所以他在身體有所緩和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對他用極刑。
如果放在往常,徐淳博若是敢用這樣的口吻對徐氏說話,她一定會抱怨兩句,比如有下人不用雲雲,不過今天不同,她的老爺今天剛剛丟了大臉,現在如果還敢不知輕重的頂撞對方,後果可想而知。
盡管徐氏家族很大,但在東林郡,徐淳博才是真正的主人,遠水解不了近渴,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
徐氏會意之後,不著痕跡的朝一個方向瞟了一眼,這才離開去準備。
徐氏在意的方向,是楚婉兒的住房,她知道成白還沒有離開,所以以客人的身份,暫住在了徐淳博的府上。
徐淳博耳目不少,所以郡守府的消息算是最是靈通。
入夜不久,徐淳博府上卻是比往常還要忙碌,許多仆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麽,但他們又不敢停下來。
今天是個特殊的一天,普渡寺被燒,徐淳博拉褲子,東林郡十幾年來,還是第一次發生如此大事。
仆人們隻想讓徐淳博看到自己忙碌的身影,從而不把怒火發泄在他們身上。
然而事實上,徐淳博卻根本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在經曆這些事後,在他的身上隱約間發生了一些變化。
原本那些徐淳博敢想不敢幹的事情,他現在都有強烈的欲望想要去嚐試,畢竟臉都丟出去了,人很有可能都快死了,還在乎那麽多幹嘛?
現在不享受?更待何時?
所以在得知楚婉兒想要在自己府上借住後,他一口便答應了。
原因很簡單,這個害的自己出醜的婊子,他今天非得上了她不可。
徐淳博舔了舔嘴唇,收起腦海中的旖旎,徑直朝楚婉兒屋子的方向走去。
楚婉兒靜靜地坐在梳妝台前,在屋內大大小小點滿了蠟燭,讓整個屋子恍如白晝。
她看著銅鏡中那個精致的麵容,眼神傷感無比,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徐淳博本打算直接進去,但他見屋內燈火通明,就想看看裏麵到底在幹什麽,於是偷偷的在窗戶上戳了個洞,偷看了起來。
然而隻看了一眼,他的眼睛便立馬被深深的吸引,無法轉移分毫。
楚婉兒竟是開始脫起了衣服,很快,她渾身的衣服都散落在了地上。
徐淳博整張臉都貼在了窗戶上,但是讓他有些惱怒的是,屋內的光線實在晃眼,他根本無法看的清楚。
不著一縷的楚婉兒,依舊靜靜地坐在梳妝台前,隻見她雙手輕輕的劃過自己嫩白的臉頰,然後伸到後腦勺,雙手同時用力撕扯。
緊接著,讓人作嘔的一幕出現了,楚婉兒的整個後背,竟是出現了一條可怕的裂縫,楚婉兒順著這條裂縫,將身上的皮囊整個脫了下來。
沒錯,就是脫了下來,徐淳博以為自己眼花了,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瞧。
一個渾身由血管和血肉組成的人形怪物,從那副美麗的皮囊中鑽了出來,然後將皮囊平鋪在梳妝台上,接著用畫筆、胭脂開始為這皮囊精心的畫了起來。
徐淳博終於意識到,自己沒有做夢,也沒有眼花,剛才的一切,他全都看在眼裏,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麽,但強烈的恐懼讓他明白,自己有麻煩了。
冷汗打濕了徐淳博的額頭,他強行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吐出來。
他悄悄的後退而去,企圖離開,然後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然而他才退了幾步,便撞上了什麽東西。
徐淳博回頭看去,發現一個渾身長滿鱗片的人,正對著他咧嘴大笑,心情頓時徹底崩潰,就要叫喊,卻被變色龍一掌打暈。
楚婉兒正專心的給自己的皮囊畫妝容,屋子的大門被突然打開,然後昏迷的徐淳博被變色龍丟了進來。
“婉兒,這個人怎麽處理?”
為楚婉兒抓住了偷窺者,讓變色龍有些欣喜,不管怎麽說,這也算功勞一件了吧。
誰知楚婉兒根本看都不看,淡然道:“我還需要用他找成白,所以他還不能死,不過他的精神,卻是沒必要存在了。”
“明白。”
變色龍拽起地上的徐淳博,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屋內。
屋內蠟燭的火苗微動,屋子的門自動關了上,楚婉兒依舊在專心的畫著皮囊上的眉眼,就像一位真正的畫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