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原來顏青真的醒了(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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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我不願意再錯過你。一次我已經~痛徹心扉,這一次我絕不放棄。”
白蘇是暈暈乎乎地上了飛機,臨行前於揚這句話一直縈繞在她腦海。
自然,白蘇並沒有給出回應,可向來內斂溫和的於揚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求婚,還是讓她受了不少驚嚇。
回到劇組後,繁忙的拍攝令白蘇暫時忘卻煩亂的事情。
除去和白鹿鹿每日的視頻聊天,白蘇便全心地投入拍攝中洽。
她所飾演的‘婉秋’嫁給寧家少爺後端莊賢淑的她並不得獲得對方愛憐,而寧家少爺在婚後不久就與許遂心所飾演的‘鶯鶯’相戀,並愛得纏~綿悱惻。
故而,‘婉秋’婚後的每一天都得隱忍著照顧家中的上上下下,夜裏獨守空房的黯然神傷令她憂鬱憔悴,可白日裏她卻要以寧家女主人的幹練模樣應對家中事務鈐。
兩種截然不同的模樣則考驗著白蘇對情緒的拿捏要更細膩,人物的刻畫也要極為精細,舉手投足間不容有失。
不過,白蘇的努力終究還是沒有白費,至今的表現林紅和她都頗為滿意。
可就在劇組緊鑼密鼓拍攝的時候,從晉城傳來一個令人錯愕卻意料之中的消息。
陸長謹終於還是快要抗不過去,醫院已經下達病危通知書,隻是吊了一口氣的他估計也就這兩天的事了。
作為陸淮陽的未婚妻,許遂心早早告假趕回晉城。
而白蘇思忖許久後,也在當天晚上飛赴晉城。
陸長謹病危,現下肯定滿城風雨,白蘇回去不小心就會橫生波瀾,可斟酌後她還是決定回去。
雖說這一生做不了陸長謹的兒媳婦,但當年他的愛護和憐惜亦是讓從未嚐過父愛滋味的白蘇感動非常,憑著這點她也得回去看望他最後一眼。
許遂心為未來公公拋下心愛事業,即便解約賠償也要守在病榻邊的新聞傳得沸沸揚揚,外界也因此對她和陸淮陽的婚姻極為看好,好妻子、好兒媳婦兒的標簽貼在了她身上。
下午時,下了飛機的許遂心和嶽素清立馬趕到醫院,穿過擁堵在醫院門口的大批記者,急匆匆地來到病房。
“淮陽哥哥,陸伯父怎麽樣了?”瞧著很焦急,許遂心見著陸淮陽趕緊問道。
一直守在醫院,之前又因處理公司眾多事務,陸淮陽一時間清瘦許多。
臉上不露悲喜,可也看得出陸淮陽疲憊不堪:“你拍戲那麽忙,有心了,你先進去看看吧!”
“淮陽哥哥最近你真的辛苦了,你看看瘦了好大一圈。”許遂心心頭地說著。
而站在旁邊的嶽素清看陸淮陽不提陸長謹情況,想來也是和外界傳得一樣,故而她拉著許遂心就往病房裏走,不再多言。
陸長謹也的確如傳聞中一樣,瞧著那模樣也是病入膏肓,也就這兩天好活。
許遂心站在病床邊抹著淚,嘴裏一直叫著陸伯父,而嶽素清則看著他眼裏帶了幾分算計。
就這般折騰了快一個小時,陸淮陽以她們剛回來需要休息為由,派人送她們回去。
臨走前,嶽素清想了想還是拉著陸淮陽走到一邊:“淮陽啊,你父親之前有沒有留下什麽話?”
陸淮陽眸光一閃,看著她仍是一臉平靜:“沒有,父親一直處於昏迷中。”
“這樣啊!淮陽啊,你也得多注意休息,我和遂心明天再過來。”得到這個回答,嶽素清也不再多說什麽。
但她沒有再問下去,心中的算盤卻開始打起來。
白鹿鹿的存在既然陸淮陽知道,那肯定陸家老爺子也一定早就知曉,雖說陸淮陽手上現在掌管著陸氏,可那些產業都在陸長謹的名下……考慮到這點,嶽素清的:。:眉頭緊皺。
白鹿鹿是陸家的長孫,且陸家也再無其他子孫,就憑這個陸氏就有可能被陸長謹留給這個孫兒。
現下自己女兒還不知道白鹿鹿的存在,可倒是陸長謹真要把陸氏給白鹿鹿,一切可都會公之於眾,不免的嶽素清憂思起來。
上了車,許遂心沒了方才悲戚的樣子,轉而有一絲不甘:“這陸長謹也真是,要死不活都這麽多年了,現在居然在我和淮陽哥哥論及婚事時來這出……媽媽,你說這可怎麽辦?”
嶽素清也很無奈,她原本煽動許氏的股東要求讓他們盡快完婚,可哪裏知道陸長謹沒幾天就成了這副模樣。
“這也實屬無奈,遂心你放心,等過了這段日子想來你們的婚事也不會再有什麽問題。”嶽素清說得信心滿滿。
如今,陸氏幾位股東也被她拉攏過來,她就不信各方施壓下陸淮陽還能如何掙紮。
放著這麽大的家業,嶽素清可不信陸淮陽會甘願放棄。
*
白蘇趕回晉城已經是深夜,她仍是先毫不猶豫地去了醫院。
拍了一天的戲和一路飛行她已經很疲倦,但如今也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
風塵仆仆地趕到醫院時,守在外邊兒的記者也不多,白蘇亦是輕易地就躲開他們進了醫院。
白蘇來到陸長謹病房外時,入眼的便是一身蕭索的陸淮陽。
就見他站在長長的寂靜走廊裏,靠著牆的他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麽。
可看著他已經青黑的胡渣和清瘦的身形,白蘇的心仍是不由的一疼。
素來意氣風發的陸淮陽哪裏有過這等時候?
站在不遠處,白蘇腳下頓覺沉重,心中酸澀的她竟是再也不忍過去打擾。
可好似有感應一般,陸淮陽倏然睜開眼,他一轉頭就正好對上白蘇注視的目光。
身子一顫,陸淮陽錯愕地瞪大眼睛。
似乎也有些不確定是真實還是夢境,他愣在原地好半晌。
接著,就見他快步朝白蘇走來。
突然,長臂一伸,將白蘇結結實實地摟在懷裏。
耳邊陸淮陽的呼吸粗沉,他的身子也不住地顫抖著,顯露出他的激動和緊張。
淚,沿著眼角滑落。
心頭酸楚的白蘇抿抿唇最後還是將手抬起,覆在了他的背上。
“我在做夢嗎?你回來了……”陸淮陽仍是不確定地說著,擁著白蘇的手臂又緊幾分。
輕拍著他的背,白蘇無聲地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深夜裏,空寂的醫院走廊間,相擁的兩人在慘白的燈光下默默無語。
白蘇也不知為何她回到晉城就好似和醫院格外有緣。
過了良久,白蘇忽覺她的肩頭有了濕意。
心重重一震,白蘇咬著唇將陸淮陽抱緊。
“你……不要太難過,我想陸董事長也不想你這樣。”白蘇柔聲安慰道。
似乎要把白蘇揉進身體裏,陸淮陽環住白蘇的腰~際的手愈發用力:“白蘇,我不敢相信,他就要走了。我看著他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也許下一刻就要離開,這種煎熬太過折磨。”
白蘇又何嚐不明白這種生離死別的痛苦?
他喑啞的聲音也讓她心疼:“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你向來冷靜,應該明白離開對陸董事長來說不是一件壞事,與其在床~上痛苦的忍受折磨,我想他更希望能去陪伴你的母親。”
“白蘇,我真的覺得很累……真希望這一刻永遠不要過去。”陸淮陽說著,聲音漸低。
多日不曾好好休息過一晚,如今擁著白蘇,陸淮陽倍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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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白蘇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而陸淮陽則是將頭枕在她的腿上。
如當年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枕在她腿上,兩人靜靜地看書一般。
聽著陸淮陽均勻的呼吸聲,白蘇也輕輕地合上眼。
皆是疲憊的二人,就這般安靜地睡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淺眠的白蘇覺得有一道目光盯了她許久。
皺皺眉,白蘇緩緩地睜開眼,可就是這恍然一瞥,則讓她嚇得渾身一顫,冷汗直冒。
幾步之遠,赤著腳,穿著白色的病號服,灰白色的長發披散的顏青臉色蒼白地站著,且用一雙無神的眼睛正直愣愣地看著她。
白蘇是嚇得身子僵硬,額頭已經冒出點點冷汗。
空寂無人的醫院走廊,昏睡四年的顏青突然出現在眼前,這無比駭人。
可接著,有著空洞~眼神的顏青衝著她勾起嘴角,帶著一抹溫和的笑意地緩步走進了陸長謹的病房。
心髒咚咚的劇烈的跳動,冷汗已經打濕~了衣裳,白蘇實在不知道剛才出現在眼前的顏青是人是鬼。
而膝上仍是沉睡的陸淮陽稍稍讓她冷靜下來,艱難的抬起已經嚇得僵硬的手臂,她輕輕拍了拍陸淮陽。
連日的徹夜難眠並未讓陸淮陽這一覺睡得多沉,白蘇這一拍他也就沒一會兒便醒了過來。
抬眸,陸淮陽模糊中看著冷汗淋漓的白蘇蹭的坐起身來。
“怎麽了?”陸淮陽皺著眉關切地問道。
看著眼前實實在在跟自己說話的陸淮陽,白蘇才徹底鬆了口氣,全身癱軟地靠在他身上。
“裏麵……顏青……”被嚇得無法組織語言,白蘇顫巍巍地說著。
當陸淮陽撫著被嚇得不輕的白蘇走近病房時,眼前的一幕令他們皆是震驚。
原來……顏青真的醒了。
現下,身形消瘦的顏青正拿著熱毛巾給已經昏迷不醒的擦拭著身子。
動作極慢,四年昏睡的她每動一下都好似很艱難,可她卻仍是不放棄,努力地擦著。
不論顏青曾經做過什麽,她這番舉動還是讓白蘇激動地落下了淚。
愛一個人到底能深情到何種程度,才會做到如此地步?
“……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是……沒關係……能陪在你身邊就夠了。”突然,背對著他們的顏青斷斷續續地說道。顏青原來的聲音溫婉親和,可如今卻好似從枯井深淵中傳出一般,淒厲嘶啞。
雖然如此,但她每個字都說得無比深情,眷戀。
“老陸,其實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你了。可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沈酌那般美好,你不會多看我一眼。後來,我有機會能和你在一起,我又怎會放棄呢?沈酌不愛你沒關係,有我愛你,我陪著你……這二十多年我能陪著你,夠了……她沈酌是如何也比不過我的。你心心念念一個死去的人沒關係,雖然我曾經也怨恨過,但到現在為止是我陪著你,我也知足了。現在,你要死了……我知道,你一定是覺得終於可以下去見沈酌了,我怎麽甘心就讓你和相見了呢?我明明也是你的妻,陪在你身邊的當然也是我……所以我拚死也要醒過來,我不會就這麽讓你們見麵的。”顏青一邊低喃,一邊放下了毛巾伸手去撫摸陸長謹的臉頰。
“老陸,我這一生做過萬死難恕的事情,可為了你我一點兒也不後悔。老陸,現在的我醜陋不堪,下去後你不能嫌棄我,不過……現在的你也不怎麽樣。她沈酌肯定是瞧不上你,但是不論你什麽樣子我都喜歡。”說著,顏青嘴角勾勒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繼而她又將頭靠在他的臉頰邊。
“沈酌,欠你的,我下來就還給你……可是,老陸……我絕不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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