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你都憋三十一年了,還差這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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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陽聞聲身子一僵,愣了幾秒後卻仍是氣定神閑地將手裏的盤子騰空拋下。
又一聲碎裂。
白蘇貝齒緊咬,氣憤地吼道:“陸淮陽,你發什麽瘋呢?”
啪的關掉水龍頭,陸淮陽扔下鍋鏟轉身:“瞧著這些盤子不爽,待會兒我再讓人送新的過來。”
無奈地搖搖頭,白蘇歎息道:“吃醋也不是你這個吃法啊!”
“吃醋?我陸淮陽會吃醋?再說,吃誰的醋,那個於什麽揚的?可笑。”陸淮陽一臉嘲諷地說道鈐。
靠在牆邊,白蘇不置可否地看著他。
這不是吃醋是什麽?
她認識他這麽長時間怎麽沒發現他有愛砸盤子玩兒的怪癖。
踱步到她身邊將她抱起,陸淮陽冷著臉說道:“你男人說沒吃醋就是沒吃醋。”
切,那個於什麽揚的也配?
想到剛才他臨走前來到自己麵前一臉鄙夷的模樣他就來氣。
說什麽舉止幼稚、要有氣量。幼稚他姥姥!氣量他大爺!
不是他女人被人惦記著他當然不用幹著急!
還說什麽還是茶好喝一點。
還想喝茶,他沒在水裏下藥就已經不錯了。
被陰冷著臉的陸淮陽放到床上,白蘇糾結了片刻還是說道:“於揚隻是朋友而已。”
“我知道,不然你以為他能全身完好地走出這個門。”陸淮陽輕笑著摸摸她的頭。
“你生氣了吧?”白蘇試探地問。
“氣,怎麽不氣?讓我給他端茶遞水,你這女人也敢說得出來,這輩子除了給你做過這些,誰還敢讓我動手?”陸淮陽說著歎息道:“唉,我算是栽你這傻女人手上了。”
“我知道你對我最好!”
“乖。”
陸淮陽看著白蘇笑得甜蜜的模樣,心一動。
將她後腦勺扣住貼向自己,陸淮陽緊緊吻住白蘇。
還不太適應他的吻,白蘇有些憋氣地羞澀回應。
兩人的甜膩才剛開始,外頭就有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
小月來了?
白蘇想著伸手要推開陸淮陽。
可肥肉到手哪會輕易放開的他手一掏把她的纖腰擁住,炙熱地加深了這個吻。
用力地吮吸幾口,陸淮陽才將急促喘氣的白蘇放開:“晚上我回來再好好補償你。”
看著他一臉壞笑地站起,白蘇縮在被子裏連耳根都紅得發燙:“色胚。”
張月冒著熱汗氣喘籲籲地進來時陸淮陽正站在客廳穿著外套。
“陸總,您還沒走?”張月詫異地說。
“這就走,白蘇還在裏麵睡著,你待會兒做事時動靜小點兒。”陸淮陽吩咐道。
點點頭,張月目送他離開後奇怪地看著已經被收拾得幹幹淨淨的餐桌。
奇怪,今天沒在家吃飯?
張月疑惑地走到廚房時才被驚嚇到。
這……是出什麽事兒了?
一片狼藉的地上全是碗盤的碎片,洗碗池裏碗碟泡在混著洗潔精的水裏,且水已經快漫出來。
用腳趾頭想,她都知道這是誰的傑作。
挽起袖子,張月隻得認命地開始清理。
把地上的碎片掃在一起裝進垃圾桶時,她一愣:“怎麽回事?拆都沒拆怎麽就把果籃扔垃圾桶了?看起來都是些進口水果呢!”
陸淮陽的思維她反正是跟不上。
而後,她在清理洗碗池時又被嚇住:“下水道怎麽堵住了?這個是……榛子糕?怎麽陸總把白蘇姐最愛吃的糕點也礽了?”
滿頭霧水,張月看著被一點點清理出來的榛子糕一臉黑線。
確定陸總腦子是正常的嗎?
確定白蘇姐和他在一起沒問題嗎?
張月心頭開始擔憂起來。
而臥室裏的白蘇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滿心的幸福中卻隱約帶著絲不安。
如此美好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嗎?
就如於揚所說,陸淮陽實在不是個婚配的好人選,而且連能不能走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她都不確定。
亂七八糟地想著各種可能,白蘇還是迷迷糊糊地睡了個午覺。
等她醒來時太陽已經慢慢西沉,張月正好躡手躡腳進來查看她的情況。
“小月,我睡很久了嗎?”慵懶地伸伸懶腰,白蘇眨著迷蒙的眼睛問道。
張月來到床邊,看著她兩頰通紅的可愛樣子:“就三個多小時,我扶你起來坐坐,老是躺在床上對身體也不好。”
白蘇不能更樂意,沒有陸淮陽在的時候她才能自由地活動。
“小月,你告訴我現在外麵的情況怎麽樣?”白蘇問道。
被問到的張月磨磨蹭蹭地不願意回答。
“醫生說兩周後拆線我就能下床,我知道實情也隻是時間問題。”白蘇嚴肅認真地看著她。
“陸總囑咐過不讓說。”張月訥訥地說完又道:“其實……劇組還好,我們上山的人都沒事,隻是道具器材沒了,還好劇組是分三組拍攝,損失並不是很多。外界呢對劇組遭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是很同情,對你堅持讓大家下山才逃過一劫的事更是多加讚賞。可……”
說到這裏,張月便不說話了。
“可是什麽?”白蘇嚴厲地逼問。
她就知道,鋪墊這麽多後麵一定有問題。
“可……陸總提議單方麵毀約……不讓你再繼續拍‘覓狐傳’……”張月說完深深地埋下頭。
這話一出,她肯定會被陸淮陽修理的,這事兒他可是明令禁止她說的。
“什麽?毀約?陸淮陽他憑什麽?”白蘇激動起來。
張月見勢趕緊上前按住她:“白蘇姐,你冷靜冷靜,腿上還沒好呢!現在不能亂動。”
“他憑什麽決定我要不要繼續拍?我都快拍完三分之一啦!再說還要賠違約金呢!得賠一千來萬呢!”
白蘇怎會不急?
她拍這戲遭那麽多罪怎麽能在這時放棄?
“陸總說一切責任由公司負責,即便那邊起訴他也不在乎。”張月想想還是又說道。
“不在乎?他有問過我在不在乎?不行,我得找他評理去。”白蘇說著掀開被子就要起來。
張月卯足了勁兒按住她:“小心傷口啊!開線了又得縫,縫完了說不定愈合就不好看啦!留疤怎麽穿裙子啊?”
跟在她身邊這麽久,張月還是懂得她的。
怕疼愛臭美的個性,她打死都改不了。
撲騰的白蘇立馬就安靜下來,可她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晚上,陸淮陽沒能按時回來,派人給白蘇送去老肖做的食物讓她先吃著,在公司忙碌到十點多他才開著車慢慢往白蘇那兒趕。
想著屋裏有白蘇在,滿身疲憊的他心裏仍是溫暖的。
陸淮陽掏出鑰匙開門,轉了幾圈可怎麽也打不開。
正待他疑惑鑰匙是不是拿錯時,他的手機卻響起。
一看,是張月的號碼。
“喂?有事?”陸淮陽有些不安,這麽晚張月打開電話是不是白蘇出事了。
隔了一會兒,就在陸淮陽以為是張月是不是按錯鍵不小心打來時那邊卻響起了白蘇的聲音:“陸先生,下班回家了?”
“蘇兒?你怎麽拿著張月的手機?”陸淮陽不解地問。
白蘇哼了聲:“我手機壞掉你又不讓我換新的我也隻能用小月的手機。”
“好,我知道了寶貝兒。不過……咱家的們怎麽打不開啊?”陸淮陽不跟她糾結這個問題。
白蘇冷笑著說:“打不開?打不開才對!我反鎖了你還能打開的話這門趕明兒我就得換。還有,這是我家,不是你家,更不是咱家,別跟我套近乎。”
“反鎖,你為什麽要把我反鎖在外麵?”陸淮陽摸不著頭腦。
“你能不經我同意就隨便讓我毀約,我也能把門給反鎖了。”白蘇仍是態度不善。
一聽她這話,立馬明白事情緣由的陸淮陽趕忙賠笑著說:“生氣了?我不是有意不跟你說的,不是怕你不同意嘛!”
“那你為什麽不準我繼續拍‘覓狐傳’?”白蘇毫不給麵子地問。
陸淮陽依舊態度良好:“你現在腿還傷著,而且我看了下接下來的行程,去的地方條件太艱苦,我怕你又出什麽事兒。再說,咱倆談戀愛才幾天?你就真舍得離我而去?”
“條件艱苦?那陸總您說說哪兒條件不艱苦?拍個戲條件不好很正常。再有,我真舍得!隔三差五我可以請假回來看你,咱們每天可以打電話聊視頻啊!”白蘇想想還是選擇和他講道理。
“除了晉城,其他的地方我看都差了點,咱們以後選擇拍戲啊還得就留在晉城。再說,關於你我不能見麵的事兒,這我得嚴重聲明一下:對於一個三十一歲且身體健康的男人,看的著吃不到會要命的。”陸淮陽仿佛在談一樁非常重要的生意一般,說得及其嚴肅。
“你都憋三十一年了,還差這幾天?”白蘇又氣又好笑地問。
陸淮陽一掌拍在門上:“還就差這幾天……你家男人第一次談戀愛,血氣方剛、身心正常……憋著會憋出病的。”
“……等等,我不是在跟你談你會不會憋出病的事,我是在和你爭取我拍戲機會的事。”白蘇趕緊從新回到原本的話題:“我必須要拍完‘覓狐傳’,勢在必行。”---題外話---
明兒見寶貝兒們……明天開始九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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