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在章媽媽麵前你怎麽好意思欺負我?(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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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蘇昏睡一天,才漸漸蘇醒。

    醒來的她沒有昨日的激動,睜著眼愣愣地看著天花板,過了良久她才轉頭平靜地說:“我想去看看媽媽。”

    時刻守在她身邊的陸淮陽俯身頷首道:“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一個人再陪陪她。”眼裏毫無波瀾,白蘇輕聲說道。

    最後,陸淮陽還是同意她的要求。

    冰冷的太平間裏章銘心被白布蓋著,已經做過清理,此刻素淨的她就仿佛如睡著一般鈐。

    白蘇伸手整理整理她的頭發,語氣輕柔:“媽媽,這裏真冷啊!你肯定不喜歡這裏。”

    章銘心的臉色慘白,看起來卻仍然很漂亮,她柔和的麵容依稀能感受到她年輕時的風采。

    “這裏照片你原本是想給嶽素清看?”說著,白蘇打開手邊的小紙盒,裏麵滿是血跡斑駁的照片,照片裏都是她兒時活潑調皮的模樣。

    許多照片上已經沾染了血汙,裏麵的人影都已經看不清,不過白蘇翻找著還是找到一些和章銘心的合照。

    不由的,白蘇笑眯眯地撫摸著照片,開始一個人低喃著起拍攝每張照片的趣事。

    寂靜的空間裏就隻有她一人的聲音,好似不知疲累似的,她翻找著照片一張張地看,一張張的說。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最後一張照片被她再次放進紙盒裏。

    抬起手,白蘇撫摸著章銘心的臉頰,看著她已經漸漸雪白的發,淚無聲的滑落,可她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濃:“我知道總有分別的一天,可沒想到這天來得這麽早。媽媽,我答應過你每一天都要堅強、樂觀的活著,我不會食言。”

    “關於嶽素清,我知道……你一定會勸我選擇原諒……可我真的做不到。”白蘇低下頭將臉頰貼上章銘心冰冷的臉頰:“以後沒有你陪著我,我也會努力活著,孤兒院的孩子你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他們,你就安心的去吧!”

    當白蘇最後紅著眼走出來時,守在外邊兒的陸淮陽趕緊迎上前。

    “還好嗎?”陸淮陽伸手想要拭去她臉上殘留的眼淚。

    可下意識的白蘇一躲:“我想安靜一會兒,你會公司吧!不要因為我,耽誤公司的事。”

    說完,白蘇並沒等陸淮陽回答,轉身就走。

    陸淮陽皺著眉頭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緒越來越亂。

    有什麽好似橫在了白蘇和他之前,白蘇回避他,他也如何跨不過,這種飄忽的感覺令他無奈。

    白蘇平靜地走著,路過一些認識的醫生、護士給她打招呼,她也仍會微笑著回答,可她的笑卻帶著空洞,再無之前的朝氣。

    網上已經有消息爆出,那些得知消息的人無不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她。

    可白蘇卻絲毫沒有在意。

    而後,也不知是為何,她居然不知不覺地來到了許遂心所在的重症監護室外。

    不遠處,嶽素清坐在凳子上愣著神。

    咬著唇,白蘇攥緊著雙拳一步步地往她的放向走去。

    有些事情,白蘇還是想弄個明白。

    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艱難,而後白蘇在嶽素清身邊站定:“……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聲音冰冷,白蘇麵無表情的說道。

    嶽素清聽著聲音這才反應過來,微抬起頭看向白蘇,她張張嘴最後還是默然地點點頭。

    晉城昨晚下了一整夜的大雨,原本還帶著些熱意的天氣忽而轉涼。

    小花園裏已經有了些秋日的蕭索,看來……秋天已經不遠了。

    “對於章院長的事情,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你……還好嗎?”嶽素清眼裏多少帶了絲關切。

    白蘇越過她看著不遠處那顆合歡樹,不久前還是綠葉蔥翠如今一些樹葉卻染上黃色:“你說你是我的親生~母親,這件事怎麽回事?”

    尷尬地笑笑,嶽素清捏著手道:“我之前那般對你,你記恨我也是應該的。”

    “許夫人,我對你並沒有絲毫敵意,你我不過也才見過幾麵,談何記恨。我今天來,不過隻是想弄清一些事情,還麻煩你務必告知,我從來都不是糊塗活著的人。”

    輕聲一歎,嶽素清苦笑:“好,我知道了,你想知道什麽就問吧!”

    “我的親生~母親真的是你?”白蘇轉過頭,眸光清冷地看著嶽素清,沒有一絲~情緒地看著,好似眼前的就隻是一個陌路人。

    自己的親骨肉如同陌路一般看著自己,嶽素清免不了心還是刺痛:“……是,當初是我拋棄了你。將你放到孤兒院門口時你才出生三天,原本你的父親想替你取名合兒。你心口掛著的那塊玉牌是你父親給我的定情信物,你的父親林澤鬆原是大學老師……後來因救人去世。”

    “我可以問問,當初為什麽丟掉我嗎?”白蘇表情依然清冷。

    抿唇,嶽素清帶著悲痛地說:“你的父親早逝,當年我養不了你……”“是養不了,還是不想養?許夫人,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在把我丟下那一刻就沒想再見到我。隻是世事無常,居然你我又碰見了。”白蘇冷笑一聲,直言不諱地說道。

    嶽素清急忙想要解釋,可她想辯解什麽,卻忽而發現白蘇說的並沒錯。

    她是從來都沒想過要再尋她,既然丟棄了她便再也沒想過尋回她。

    “看來我猜的不錯……不過,既然許夫人當年能狠下心拋棄我,而後也不想再尋回我……那就應該再狠心一點,即使知道當年你拋棄的女嬰是我也要當做不知道……我不恨你丟了我,因為我有了世上最好的母親。”白蘇說到此處表情才有了變化,平靜的臉上帶著哀傷:“我現在真恨不得將你生吞活剝,如果你不出現我的媽媽也不會死。”

    被她那句生吞活剝給嚇住,嶽素清從來沒見過白蘇會如此發狠地說這樣的話。

    同時,被自己的女兒如此厭惡憎恨,嶽素清的心也刺痛不已:“……你恨我,是我活該。”

    “不過我媽媽說過,要樂觀的活著,所以我不會記得你。”說完,白蘇將心口掛著的玉牌取下,然後放在嶽素清麵前:“許夫人,過去的二十九年我們沒有一點糾纏,以後我想你也希望你我不會有交集。這個玉牌,不屬於我,還給你吧!”

    站起身,白蘇轉頭想要離開,卻又被嶽素清叫住。

    白蘇剛轉過頭,便隻見嶽素清已經跪在了她麵前。

    帶著錯愕,白蘇緊張地往後一退:“你這是幹什麽?乞求我的原諒?”

    “白蘇,我不奢求你的原諒,因為如果老天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仍然當年會拋下你。你要恨我就恨吧,我不是個好母親,章院長確實將你教得很好……我很欣慰。”嶽素清懇切地說完,糾結半晌後又道:“白蘇,雖說我沒有養育你,可當年仍是冒著生命危險,即便難產也將你生了下來。所以……你可不可以念著這一點兒情分離開陸淮陽。因為她父親的原因,遂心出生起身體就不好,她此生都做不了母親,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無疑是最痛苦的事情……而這些年來她也就隻有待在陸淮陽身邊才真正開心過。白蘇,你漂亮、能幹,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演員,你有極為美好的未來……可遂心就隻有一個陸淮陽,求求你就離開陸淮陽吧!”

    說著,嶽素清嚶嚶地哭起來:“醫生說遂心傷得很重,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清醒過來……這個孩子我虧欠她太多,所以求求你,離開陸淮陽吧!你這般美好,一定會再找到一個好男人。”

    木然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嶽素清,白蘇冷漠地說:“嶽素清,既然你這麽不待見我,為什麽當初要把我生下來呢?”

    正在抹著眼淚的嶽素清驚異地抬起頭看著她。

    “雖說我慶幸能在章媽媽的身邊長大,可你覺得哪個孩子願意被親生~母親拋棄?你覺得你虧欠許濉心,為了她你可以不擇手段,那我呢?生染重病被拋棄在孤兒院門口的我,在過去的二十九年裏你有過一絲歉疚嗎?”白蘇幽冷地問道。

    悲傷的看著白蘇,嶽素清半晌也不能回答她。

    “白蘇,你可以擁有很多,但遂心沒有陸淮陽不行……”最後,嶽素清蒼白地回答道。

    冷然地笑著,白蘇悲憫地看著她:“嶽素清啊嶽素清,因為你現在我覺得連自己都很惡心……像你這樣的女人真是活該弄到這個地步。可老天真是太不公平,我媽媽那般偉大的女人怎麽會橫死,而你這般惡心的人卻活得好好的。嶽素清,因為一個陸淮陽,你害死了我這一生最重要的親人……因為我愛上的人是陸淮陽,我的章媽媽就孤零零去了。我都不敢想象,她死去時是有多痛苦,留了那麽多血……我的身上都沾上了她那麽多血……”

    說到後來,白蘇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帶著狼狽,白蘇逃離般的離開。

    *

    章銘心意外身亡,烈日下白蘇抱著她的遺體枯坐的照片從昨天開始就已經在網上瘋傳。

    白蘇因悲痛萬分必須得住院療養的事情也被爆出。

    很早就知道白蘇和孤兒院章院長‘母女情深’的網友,這一次皆是替白蘇感到惋惜。

    而後,章銘心又被爆出身份是多年前晉城顯赫一時的章家子孫,且一生都在為照顧孤兒院的孩子奔波,這一事跡又令眾人唏噓不已。

    自發的,眾多網友紛紛來到l&y公司門口送上鮮花,從外地也有大量的書信和禮物寄來。

    白蘇久未更新的微博下,更是有大量的留言……

    毫無意外的,這一次白蘇又被輿論推上了熱門,不過這一次絕大多數的人還是表示安慰、支持白蘇。

    章銘心的後事皆是由陸淮陽操辦,每一件事都親力親為也很是令人感動。

    下葬那天,已經入秋的晉城下起了綿綿細雨。

    章銘心的下葬儀式雖不想太隆重,可她這一生有太多的‘孩子’,故此從孤兒院走出的孩子皆是聞訊趕來。一時間,墓園裏聚集了太多的人。

    期間,也夾雜著隱隱哭聲和無數的歎息。

    “媽媽,能最後看到曾經熟悉且長大的孩子,今天你也會開心吧!”

    天氣帶著濕~潤的寒意,白蘇穿著黑色的風衣捧著章銘心的骨灰站在墓地前怔住良久。

    不願、不舍、不甘……

    她身後的眾人都理解。

    已經帶著孕相的嶽遙擔憂地看著白蘇的背影,而她身邊的袁向南伸手攬過她的肩:“別擔心,白蘇會挺過來的。”

    他正說著,旁邊的張月哭聲越來越大,伴隨著她的哭聲,她也不停地叫著章院長和白蘇姐。

    手忙腳亂的陳嘯不停地給她遞著紙巾,也跟著很是著急。

    而在白蘇身旁為她撐著傘的陸淮陽不過是靜靜地站在她身邊,此刻無聲的陪伴卻是最重要的。

    時間分秒的過去,纏~綿的細雨越下越大,劈劈啪啪的雨滴打在黑色的傘麵上。

    聽著耳邊的落雨聲,白蘇的眼神才慢慢有了點精神。

    之後,白蘇低下頭將額頭靠在裝著骨灰的素白瓷壇上。

    章銘心一生素潔高尚,白蘇想也隻有如此才配得上她的章媽媽。

    “媽媽,來生我做你的親女兒吧?或者,你做我的女兒,下一次由我來保護你。”白蘇微笑著,一滴淚跌落在瓷壇上。

    下葬儀式很快結束,白蘇身後的人也漸漸離去。

    可始終,白蘇就站在墓前,看著墓碑上章銘心笑得慈祥的照片,也跟著帶著笑意。

    也勸說著嶽遙和張月等人離開,陸淮陽就這般無聲地撐著傘,等著她緬懷結束。

    秋雨中,空氣聚集起一層雨霧,朦朧且不真實。

    忽而,有一黑色人影徐徐朝他們走來。

    陸淮陽眯著眼看著那人走來,接著看清來人後他眉頭一挑,眸光帶著謹慎。

    穿著和白蘇同款的黑色長風衣,撐著把白傘的顧寰宇一手捧著一束滿天星最後站在他們身邊。

    “看來,我來得還不算太晚。”顧寰宇輕聲說著,目光卻牢牢盯著白蘇。

    陸淮陽身子往前擋住他的目光:“顧先生如果是來緬懷故人,怕也是晚了,現在下葬儀式已經結束。”

    嘴角一勾,顧寰宇淡然地說:“可否請陸先生退後一些,我也想跟章院長好好告別。”

    “……蘇兒,那我們……”看著顧寰宇片刻,陸淮陽轉頭看向白蘇,卻見她一點兒沒有反應。

    緊接著,在陸淮陽鎖眉看著白蘇時,顧寰宇已經來到白蘇身側的另一邊。

    看著他,陸淮陽有些不悅,正要說話時,卻隻聽白蘇說道:“你怎麽知道媽媽最喜歡滿天星?”

    顧寰宇看著白蘇偏頭看著自己,微笑:“我知道的事情遠比你想象得多。”

    探尋地看著顧寰宇坦然的眸子,白蘇轉頭跟陸淮陽說道:“你可以退後一些嗎?我想他有些話想要跟媽媽說。”

    眉頭又擰起來,可陸淮陽最後還是妥協。

    他往後退後了許多,咬著牙看著墓前的顧寰宇和白蘇。

    穿著同色同款的風衣,他倆的模樣在白傘下看起來分外的和諧。

    “幫我把這一堆菊~花拿開一些,我想章媽媽應該更喜歡多看看她最愛的滿天星。”顧寰宇用使喚的語氣說道。

    連日來,都不太愛理人的白蘇此刻居然聽話起來,她趕緊彎下~身子一束束地拿開菊~花花束。

    然後,顧寰宇將那束滿天星放在墓前,也跟著蹲了下來:“你瘦了很多,最近沒吃飯?”

    語氣裏帶著輕鬆,好似顧寰宇並沒有在意白蘇的悲傷。

    “嗯,沒有胃口。”他的輕鬆令白蘇稍稍放鬆下來,繼而淡然地回答道。

    顧寰宇伸出手使勁拍拍她的頭:“你這是要章媽媽九泉下也不安心嗎?”

    頭發被他撥亂,白蘇皺著眉一把將他的手揮下:“我沒有。”

    “你就是有,你看看你現在臉色蒼白,渾身無力的模樣,章媽媽可是不喜歡看到你這個樣子。”顧寰宇高傲地抬著下巴大聲地說道。

    一句章媽媽不喜歡,白蘇臉色難看地蹭的站起:“顧寰宇,你什麽都不懂就別胡說。”

    雨水跌落在她的發間,睫毛上,片刻白蘇渾身都帶著濕意。

    蹲著的顧寰宇見狀,也索性一手扔開傘,跟著也站起來:“我不懂?白蘇,是我不懂,還是你想讓章媽媽到了地下也不安心啊!”:

    “你閉嘴。”白蘇情緒激動地高喊起來。

    “就不。”顧寰宇拒絕著也大聲說道,而後他又用不屑地語氣說:“你看看你現在弄得成什麽樣子?要死不活的模樣看起來還像個人嗎?章媽媽當初辛辛苦苦把你撫育長大就是想看到你這個模樣?那個讓章媽媽放在心尖上疼的白蘇是活潑、開朗、愛笑的白蘇,如今你這愁眉苦臉的樣子是做給誰看?你跟我過來,你好好站在章媽媽麵前說說,這是她喜歡的白蘇嗎?”

    被他緊拽住,白蘇掙紮起來:“顧寰宇,你放開我,你憑什麽管我?”

    “憑什麽?是,我沒資格管你。章媽媽有資格管你吧?你就捫心自問,章媽媽希望你成為現在這樣嗎?你自己沒看那些新聞媒體怎麽報道你的?全是用憐憫、可憐的語氣在討論你,這就是你希望的?對,沒錯,你跟我的緋聞已經被淹沒在漫天的可憐兮兮的惋惜裏,你又可以在眾人可憐的眼光裏繼續拍戲了。”顧寰宇的每句話都帶著無比刺耳的挑釁。

    聽著他這些話,白蘇眼裏的憤怒越來越濃重:“你給我閉嘴,你什麽都不懂,你給我閉嘴。”

    她閉著眼尖叫著,雙手捏緊的她已經渾身顫抖。

    “難道不是嗎?你難道不想用這副可憐的模樣去博同情?”顧寰宇慢慢靠近她,挑著眉鄙夷地說。

    突然,白蘇抬起手啪的一聲一個巴掌扇在他的臉上:“顧寰宇,你說夠了沒有?”

    “沒有。”高喊著,顧寰宇拉著她站到章銘心的墓前:“你讓章媽媽看看你這副鬼樣子,曾經的白蘇是她的驕傲,你讓她看看如此的你還是她的驕傲嗎?”

    白蘇閃躲著不願去看墓碑上章銘心的照片,可顧寰宇卻如何也不放開她。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這個瘋子,瘋子……陸淮陽,你過來幫幫我……陸淮陽……”

    白蘇尖叫著大喊著陸淮陽,可不遠處的陸淮陽雖然臉色也很是難看卻忍住沒有上前。

    就這般僵持不下,良久後白蘇哀嚎一聲大聲地哭喊出來:“顧寰宇,你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懂……媽媽死了……我最重要的親人死了……害死她的還是我的親生~母親,你能明白這種感受嗎?因為我的出現,我害死了我對我最好的人。”

    白蘇瘋了一般地推搡著顧寰宇,而顧寰宇也就忍著:“對,就是這樣,哭出來……大聲哭出來……”

    “你們都說這是個意外……可這不是個意外……是我害死了他……如果沒有我又或者說沒有他。”白蘇說著伸出手指著陸淮陽,眼裏的憤恨清晰可見:“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她是那麽偉大的女人,她撫養了那麽多可憐的孩子,她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顧寰宇順著白蘇的手指看了陸淮陽一眼,此刻的陸淮陽的臉色可不是隻用難看能形容的。

    “那你想怎麽辦?繼續折磨自己?看著身邊的人為你傷心難過你就開心了?白蘇,你二十九歲了,要是其他一些女人,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就不能懂事一點兒?莫不是真讓章媽媽給慣壞了?”不過顧寰宇還是迅速轉頭,繼續厲聲嗬斥道。

    “我隻要媽媽能回來,我其他什麽都不要……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白蘇站在原地大聲痛哭起來。

    而顧寰宇無奈,隻能默然地上前一把緊緊抱住她:“會過去的,小魔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相信我……”

    “相信?我現在還能相信誰呢?媽媽死了……我世上唯一的親人死了。”白蘇怔怔地抬頭看著顧寰宇。

    顧寰宇痛心地低頭看著她,然後低下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你還有我,小魔頭……你的小啞巴一直都在。”

    小啞巴?

    白蘇驚愕地瞪大了雙眼,臉上混著雨水和淚水,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你是誰?”

    “小魔頭,當年跟在你身後的小啞巴回來了,你不會是一個人,我會陪著你,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顧寰宇說著突然撈起白蘇的左手,對著她的手臂就是狠狠一咬。

    疼痛令白蘇清醒,她低頭看著已經滲出點點血跡,描繪出一個牙印的手臂,半晌說不出話。

    “小魔頭,這是你欠我的,當年你咬我的時候可比這個狠多了。”顧寰宇說著撩起衣袖,那裏卻好似依稀有兩個牙印:“你這小魔頭也真是屬狗的,前不久你又狠狠咬了我一口。不過……誰讓你是女人呢,我就勉為其難的不以牙還牙,定情信物一個就夠了。”

    仍是呆愣了半晌,而後白蘇握拳抬手就往顧寰宇的小腹處狠狠一拳:“你丫的憑什麽咬我?就算你是小啞巴又怎麽了?在章媽媽麵前你怎麽好意思欺負我?”

    吃痛地捂著肚子,顧寰宇卻高興地大笑起來:“對,這才是我們的小魔頭,這才是章媽媽最喜愛的白蘇。”---題外話---

    你們出去嗨,我卡文卡一天,瘋了……還有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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