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宮廷夜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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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帶著綠竹香燕走到殿外,一陣涼風吹來,夾雜一絲絲竹子的清香。因為天色已晚,看不到這殿外的景致。
不過天上的繁星和那皎潔的月亮,不由的想起一句俗語來,於是在嘴裏輕念道,“古人不見今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哎……”。不由得歎了口氣,“心裏想到不知道這月會不會是那時的月”,思緒不由得飄到了n多年後。
咦,快看流星。哇塞好漂亮呀!”慕容雪看到流星劃過,一臉興奮地指著天邊劃過的流星。
綠竹和香燕一臉詫異的看著她,這掃把星劃過還看得如此高興的恐怕隻有她們郡主了。
郡主呀,這可是掃把星呀!人家看到都避之不及,你還高興得起來。”綠竹在旁邊撅著嘴說道。
掃把星!哎,母親,你出來了呀!”慕容雪轉過頭,本想著還說些什麽的,就看到司馬穎鈺已經站在了廊下。
慕容雪便迎了上去,“母親,你咋啦!”,看到她臉色有些不好,便湊上去看著她說道。
走吧,我們去赴宴了!”說著拉起慕容雪得手便走了。
慕容雪左右瞧了瞧,沒有看到皇後的身影,悄悄問道:“母親,這皇後不去嗎?”
不要管她了,我們走我們的。”,說著便見一個內侍走過來,行禮說道,“見過王妃,皇後讓奴才領您到望北樓去赴宴”。
那就有勞公公”
那名太監走在前麵帶著路。不一會兒,便到了望北樓。
襄王慕容成海已經在樓下的一株海棠旁邊等著了。看到司馬穎鈺走來,剛才慌亂的心頓時安心了下來。
你到皇後那兒去了,她找你做什麽?”慕容成海攬著司馬穎鈺的腰說道。
沒什麽!時候不早了,也該早點入席才好。慧雪,走了!”說著轉過頭叫了一聲便扶著慕容成海的手,走上了台階,慕容雪跟在身後。
台階順勢而上,月有一百多個台階。兩邊站著帶刀的禁衛軍,深嚴莊重。
走到樓台,像裏一看,才知道這樓裏的空間是相當的大。裏麵密密麻麻的已經坐滿了人。
眾人見到慕容成海一家三口,都紛紛的站了起來。
參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位大人不必多禮,都起來吧”,說著徑直走了進去。慕容雪四下打量著,突然便看到了昔日的發小,禦史台大夫之子羅衷元。慕容雪裂開嘴一笑,羅衷元回以微笑,算是打了個招呼了。
再往裏一看,居然一眼便看到冷麵王蕭北辰已經坐在了他的位置上。一臉冷漠,好這殿中所有人都欠他米還他糠似的。
司馬穎鈺拉著她的手,看到她東張西望的,便示意她不可肆意妄為。
剛坐定,皇上蕭北稷攜帶著司馬昭和緩緩從殿外而來。
這蕭北稷果然氣度不凡,麵帶這微笑,如玉的臉龐如沐春風。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就說的如此了。
他身邊的司馬昭和雖然也不錯,可站在他身邊,瞬間失了所有的光華。
這衣服和裝扮還是不適合她,慕容雪如是想。
看到帝後緩緩而來,全體都站了起來。慕容雪看到蕭北辰不慌不忙的站起來,還是那副冰冰涼涼的表情。
慕容雪還以為他不會動的。
等到帝後走到主位,眾人參拜行禮。禮畢,複又坐下。
蕭北稷便發表通篇的開場白,都說什麽國泰民安,民富國強,什麽社稷安危的大道理。
今天算是君臣同樂,大家今天開開心心,敞懷痛飲,祝王弟凱旋而歸”
多謝皇兄”蕭北辰站起身拱手說道。
戌時中,宮宴便正式開始。
宮中侍女穿著靚麗鮮豔的衣服,端著美酒佳肴,瓊漿玉液,款款而來。
要說這世上什麽人的豔福最好,就莫過於皇帝了。看看這些侍女,環肥燕瘦,一個個標誌典雅,舉手投足之間,氣質也是一般人所不能比的。
在這大殿中,慕容雪能認識的人不多,除了蕭王曾經有過一麵之緣,那還是匆匆一瞥,就隻剩下十一皇子蕭北瀾,還有剛才的禦史台大夫之子羅衷元了。
這兩人還是她前段時間爬牆出去玩,在集上看到後按著原主模糊的記憶才認識的。
她當時以為這原主的記憶會永遠的存留在這具身體裏,沒想到的是才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居然想不起來了。
她不禁想著有些懊惱不已。
看著桌前精致的菜肴,聞著香氣四溢的美酒。慕容雪為自己斟滿了一杯,淺嚐一口,頓時清涼的酒香溢滿了口。
哇塞,這酒可真好喝”,慕容雪赧赧道。
司馬穎鈺拉了慕容雪一下,說道,“這皇上都還沒有開始,你怎麽就……還不放下”。說著就拿過她手中的酒杯放了下來。
眾人也不以為意。
最後皇帝舉起酒杯,先幹為敬,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底下的眾王公大臣們也紛紛端起酒杯,喝了起來。酒過三巡,皇帝看著也越發的興高采烈起來,說道,“有花方酌酒,無月不登樓。雖然已是夏末,真花到是沒有,不過俗話說得好,人比花嬌,今天就讓各位看看朕皇宮裏的夏末之花的風姿如何……”,說完便拍了拍手,須臾間十幾個花枝招展,婀娜多姿的舞姬聘聘嫋嫋而來。過了一會兒,便聽到大殿屏風隔斷處傳來隱隱濯濯的音樂之聲,舞姬們應聲而起。揮舞著水袖,嫋娜婉轉的跳將起來。
人們一邊吃著山珍海味,一邊喝著美酒還欣賞著這美姬舞步。
一曲畢,地下眾人無不稱讚宮中的舞姬樂師的技藝高超,民間難以與之相提並論。
這還隻不過是開頭,更好,更精彩的還在後頭。
慕容雪覷著眼,打量著各家千金公子們。千金小們一個個打扮的珠光寶氣,富麗堂皇,就連那些個上了年紀的貴婦人,也穿得是豔麗華貴,濃妝豔抹……反觀她母女兩個,像慕容雪臉上一點脂粉都沒有擦,穿的衣服也是素色的衣服。
旁邊坐著的司馬穎鈺也未施粉,就連眉毛也沒有描。不過她本身就天生麗質,就算不施脂,在這大殿中恐怕沒有人能比得過她。
而襄王慕容成海早就被司馬穎鈺迷得得是七葷八素,此時在他眼中,就隻有司馬穎鈺一個人,眼裏心裏都隻有她一個。
看得一些女人嫉妒的牙根癢癢的。
慕容雪看著坐在蕭王身邊的蕭北瀾,對他是擠眉弄眼,詢問他怎麽就一個人坐在那兒。
這蕭家出美男,這蕭北瀾長相清麗脫俗,英俊瀟灑中還有一股痞氣。薄薄的嘴唇,一張一合間,說不盡的性感。
突然發現這蕭北瀾的嘴唇和蕭王蕭北辰的居然一模一樣。
這就是基因的神奇之處,雖然兄弟間同父異母,但在某些地方還是會找到相似之處的。
望北樓,顧名思義,就是可以望見北鬥七星。像遠處浩瀚的夜空極目望去,滿天繁星璀璨奪目,比皇後宮中的夜明珠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慕容雪突然想起前世一首兒歌,“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想起小時候多麽的單純,記得小學有一篇文章叫《張衡》,講的就是張衡數星星,結果自己也回到家,在陽台上仰著頭數滿天的星鬥。媽媽過來問在幹嘛,就說張衡數星星當了一個偉大的天文學家,所以我也要當天文學家,把星星數好了就能成。
回不去的童年,回不去的青春。
還好的是,自己重獲新生,又回到少女的年紀,隻不過不是同一個時代罷了。
轉過頭,居然看到她那個便宜的爹一臉深情的看著那個如花似玉的司馬穎鈺,而司馬穎鈺卻看著慕容雪。
這電燈泡當得,真是悲催。就連她坐在邊上也能感覺這空氣裏男性荷爾蒙到處亂飛。
咳咳……”慕容雪故意的咳嗽了幾聲,但慕容成海卻沒什麽反應,就隻看到他一眼直勾勾的盯著司馬穎鈺的頭發瞧。
慕容雪一看,還真以為她母親頭上有什麽好看的,也湊了過去。到是把司馬穎鈺嚇了一跳,趕緊摸了摸頭。慕容成海反應過來,見她撓自己的頭,以為她不舒服。便將她的身子扳過去臉對著他,“你是哪裏不舒服?”,聲音富有磁性感,又溫柔又體貼。和罵她時候的樣子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沒什麽,我看慧雪老是盯著我頭上看,還以為有什麽呢?就摸了一下。”
你在看什麽呀?”慕容成海問,可這時的語氣卻變得冰涼冷冽。
沒什麽,我看父親你看得那麽入神……”慕容雪話還沒說完慕容成海英俊的臉上便爬滿了淡淡的紅暈。要不是他皮膚呈古銅色,肯定很明顯。
吃你的,那麽多事”。
這天下的女人恐怕就隻有司馬穎鈺最為幸福了,有一個對她寵愛有加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長相家世不凡,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良人。
慕容雪本來就畏懼於他,聽到如此說,便真的埋頭吃起來,連一個餘光也沒敢瞟一眼。
冷麵王蕭北辰坐在對麵,筆直的坐著,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這宴會都已經進行到差不多一半,卻沒見他和誰有互動。遠的嗎不方便,可邊上的蕭北瀾,他似乎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慕容看著對麵不苟言笑的蕭王,她就想看看這個王爺到底要維持這樣的表情和坐姿到什麽時候。可太令她失望了,已經那麽久了居然看不到他表情有絲毫的變化。
任憑誰被人這麽直勾勾的盯著,也是不舒服的。蕭北辰喝著酒,一個冷冽的眼神看向她。慕容雪咧嘴一笑,還以為會得到友好的回應。可什麽也沒有等到。
四目相交,慕容雪看到他眼中的深不見底,猶如萬丈深淵,使人看了心悸不已。
王就是王,不容得讓人褻瀆。常年在邊關駐守的蕭北辰周身所散發的戾氣,是常人所不能承受的,慕容雪自然也是如此。
漸漸地,這宴會上的氣氛變得有些怪誕起來。雖說是慶功宴,但更像是相親宴。那些名門公子,富家千金一個個眉來眼去,就差坐到一起。
前世,慕容雪在電視或者小說裏看到的宮宴一般都會有才藝表演,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會不會也落入那種俗套中去。
宮宴其實也很無聊透頂的,除了吃喝,聽歌看舞,對於像慕容雪這樣不受人待見的人來說,真的是很無聊。
本來想找蕭北瀾,奈何他隻顧和其他人說笑,而他臨近還有一個瘟神一樣的蕭北辰。沒辦法,除了吃就剩下吃了。
宮宴上的坐席是一個府上一個席位,如果不夠坐,就在後麵再添一個席位。
慕容雪坐在位置上,旁邊兩人因為有大半年不見,現在正你儂我儂,一點都不考慮到她作為一個單身狗的感受。
看到他倆沒空吃東西,慕容雪將自己麵前覺得好吃的吃完,又乘著兩人談情說愛沒功夫理她的時候,將菜盤換到自己的眼前。
反正也沒人關注我,慕容雪如是想,便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又伸了伸懶腰。結果突然發現所有人都在看她。
慕容雪就納悶了,自己剛才好好的端坐在這裏沒人理會,這一會兒的功夫,沒規矩就都在看。
心想著:看你大爺!
注意形象,雖然你長得沒什麽形象可言”。慕容成海冷冷的飄過來一句話。
慕容雪頓時心裏頓時受了一萬點傷害:我可是您的親閨女呀!雖然靈魂上不是,但這樣貌身板可是隨了您呀!
慕容雪十四歲卻已經有近一米七的個頭,加上她平時飯量驚人,又喜歡上躥下跳,就長得一副人高馬大的形象。和其他閨閣千金嬌小玲瓏比起來,她就是一個女漢子。
皇帝覺得這看宮廷歌舞有些索然寡味,而他作為宮裏唯一正常的男人看慣了這些鶯歌燕舞,便想著讓一個人開個頭,提一些新意的點子。
目光從蕭北辰身上流過,他自然知道這個弟弟對這些事不感興趣,然後就看了下坐在第二個席位上,笑得春風得意的蕭北瀾。
十一弟笑得好開心呀!”皇帝蕭北稷笑得如沐春風,把坐在他旁邊的皇後看得都有些癡了。而慕容雪居然流口水了,要不是她正拿著扇子擋住,準被人發現。
既然這麽開心,何不出了注意讓朕和眾人也開心開心呀!”,慕容稷開口說話,有一種男人的魅力。雖然他看起來溫潤如玉,一舉手一投足間和那些風流才子一般無二,但說話的語氣卻不失一個帝王的身份。
慕容雪不由得看呆,便在心裏將這個帥氣逼人的皇帝yy了好多遍。
喲,慧雪郡主看來是想到好主意了”,蕭北稷感覺到有一股熾烈的眼神看著他,回過頭。就看到癡癡的慕容雪,慕容雪沒有想到他會回頭來看她。
猝不及防,驚慌失措之下便將桌上的一個碗碟碰地上,發出了碗碟碎裂的響聲。
怎麽搞的,一天毛手毛腳的。看看有沒有哪裏劃破了?”司馬穎鈺一看她如此緊張的問道。
母親,沒事。”說著臉色就像猴子的屁股一樣,滿麵羞愧難當。
來人,還不把東西收拾下去。慧雪受驚了。”皇後司馬昭和一臉擔憂的說道。
多謝皇後娘娘關心,我沒事兒的”,對於宮中很多的規矩她是不懂的,也無需懂。
歲歲平安”,皇帝蕭北稷笑著說道,對剛才慕容雪的失禮,雖然有些不滿,但看在襄王的份上也不好說什麽!
複又看著蕭北瀾說道,“十一可想出什麽好點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