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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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梟說的並不是很清楚,我們雖然心存疑惑,卻也沒在說什麽,接下來是該我守夜,還好一點也不困,這梟究竟是什麽樣子的人呢,真有屠蛟的本事?一個相貌和幾十年前一樣的人,一個沒有變老的人,他是怎麽做到的…想著想著不知怎麽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阿珂已經起床,正在煮著壓縮餅幹和壓縮牛肉。看到我醒了,就坐在我旁邊,遞給我一碗,碗是塑料一次性的,嚐了一口,味道怪怪的,壓縮牛肉卻根本沒有牛肉的味道,如同嚼蠟,還不如壓縮餅幹好吃。

    想著阿珂也是跟隨過梟幾年的,她可能知道,於是我問她“梟是不是過了幾十年樣貌都沒有變化,他長生不老嗎?他那把刀是怎麽回事?”

    說完就隻見梟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好像我很有趣似得。“我…我隻是好奇”

    “是它嗎?”說著,手往外一伸,做了一個握刀的動作,隻見手裏一個紫色的光柱慢慢變長,又像是一團紫色氣體,一直延伸,變成了一把刀的形狀,然後他手一鬆,刀沒有掉下來,而是像一團霧氣一樣散去。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這他喵的是什麽原理?”

    阿珂倒是一點也不好奇,“這是道家的聚氣成刃,殺人於無形,也有不懂的人叫它冥炎劍。”

    “道家?梟你是道士?”

    這下子梟卻是笑出了聲,但也沒在做過多的解釋。

    蘇被我們吵醒,“喂,外麵天還沒亮,你們…哎我!你們怎麽吃上了?還不叫我?”

    “這不是想讓你多睡會嘛,攢足精力等天亮了還指著你幹活呢。”

    “我說隊長,就這點壓縮食品就把我打發了?我跟你講,出去以後你必須得靠賞一下我,也不用太破費,西湖邊,樓外樓,隨便吃隨便喝,再點一個名菜西湖醋魚,要說這西湖醋魚那可是大有說頭,那肉鮮的哦……”

    “閉嘴!現在能吃上什麽自己心裏沒點b數嗎?”

    我聽完他倆的對話,尤其是蘇說到西湖醋魚的時候,本來就不好吃的壓縮食品就更沒有味道了,心裏也是幻想著…出去後一個燒烤攤就足夠了,二十串羊肉串,兩個大腰子,兩盤烤韭菜,再上一爆炒田螺…想著想著,就吃不下去了,有點鹹菜也好啊…

    在三人逗趣鬧騰之下,時間過得是飛快。眨眼間,天就亮了,就要開始今天的行程,想到就要見到傳說中的蛟龍了,心裏還是有些激動的。

    蘇卻不這麽認為,他認為又要受罪了,不過想想出去後就能在樓外樓大吃一頓,也咽著口水跟我們講起了樓外樓的招牌名菜…搞得我們也是夢遊一般的走著。可是就算今天能回去,到杭州也得一天,漫漫長路,唯有蘇這個逗比陪伴,其實蘇也已經是三十幾歲的人了,卻一點也不穩重。真想用東北話罵他一句傻麅子。

    對了!傻麅子!我剛說出來,蘇就高傲的看著我“說誰呢?你瞅啥?”

    阿珂笑著接話道“瞅你咋的!”

    “再瞅一個試試!”

    我打斷他們,說“你們說這地方會不會有傻麅子?或者其他的動物也行啊。”(傻麅子是東北對於一種類似鹿的動物的尊稱。鹿如其名,傻的不能再傻了,所以很好打,這些年已經被抓到成為瀕危動物了。所以你身邊有傻孢子的話,一定要善待他…)

    剛說完,蘇就一個激靈,兩眼似乎發起了光,“你是說,我們打點野味吃吃?好主意,阿珂你怎麽就沒想到呢?今天就讓你們嚐嚐我世界頂級蘇大廚的燒烤傻麅子”隨後也不再講樓外樓的菜了,兩眼四處亂瞄,似乎傻麅子近在眼前似得。我說“不是我打擊你,雪地裏沒有傻麅子,隻有樹林裏比較多,你看咱們目的地那裏不有一片樹林嘛。”

    阿珂湊到我耳邊說“望梅止渴,高,實在是高。”說完還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我心裏想著,望梅止渴?什麽…哦,對,望梅止渴!原來是這個意思。其實我隻是說的實話而已…

    果然,一進了樹林,蘇就用一些零件組成了一把中等大小的弩,撒歡似得往前跑…活脫脫的鬼子進村…我們隻好跟上去,以為他有什麽發現。

    果然吃貨的鼻子靈,土坡後麵雖然沒傻麅子但是有一群野雞,也可能是鳥吧,但是我沒見過這麽肥的鳥。蘇瞄準,“準備好了,打哪個?我看都挺肥的。隨便打個吧。”隻聽“咻~”的一聲梟的刀劃過空氣的聲音和蘇的箭一同射出,射到了兩隻野雞,頓時炸開了鍋,野雞群亂作一團四散奔逃,蘇衝上前去,抓到那隻奄奄一息的雞,我們跟著跑過去看到插在雞身體裏的刀已經消失,唯獨留下雞身上被穿透的傷口。還有意外收獲,這地上還有幾枚雞蛋,上天還真是眷顧我們的。

    但是饑餓已經不再讓我感到驚訝了,反倒是令我留下了口水,阿珂看了我一眼,說“前麵有什麽危險還不知道,補充體力,盡快解決,盡量要在晚上回去,我們的固體燃料已經不多,榆雁你去找些枯枝,柴火,我和蘇處理這兩隻雞。”這次沒有問梟的意見,其實當他的刀甩出去的那一刻,他已經給了阿珂意見。

    好歹也不能讓他們認為我是廢人,撿柴火不是難事,樹林裏這些東西多的事,由於天實在是冷,所以柴火也沒有受潮,跑了幾趟終於把柴火撿夠,蘇和阿珂還在那裏用雪水洗雞,我把柴火挪到離樹遠的地方搭起來,剛搭好,雞也被樹枝穿了起來。

    正在問誰有打火機的時候,梟手一抬,一甩,柴火瞬間就著了起來,真是不可思議,不過我也知道了,這麽牛的人也會餓,想到這裏,便也釋懷了,不然我還真以為他是無欲無求的老道士呢。

    還別說,這野生的雞就是比飼料雞好吃哈,就是有點塞牙。蘇說這野生的雞長的慢,肉質細膩,燉湯喝是最好的的了。阿珂嘲笑蘇得了便宜還賣乖,有著吃已經很不錯了。

    ……

    就在我們三人說這雞怎麽好吃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危險正在向我們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