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出來混是要還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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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打獵未果的眾人,以及半路救下的兩個長袍怪回到城堡。
這一路上他們都緊緊的,把那個價值連城的箱子裹在長袍裏,就好像裏麵的東西不能見光一樣,我時不時的找機會,把話題往箱子上引,可是和我對話的長袍怪老練的指東打西,太極打得極為出色,弄得原本對自己忽悠功夫很是自信的我,一次次铩羽而歸。
此刻賓主正坐在城堡大廳的長桌邊上享用晚餐,我特意吩咐旺財把晚餐弄少一點。
別以為我會給他們加個菜,想都不用想,我又不是冤大頭,連問個話都閃爍其詞支支吾吾的,還想享受賓客的待遇,告訴你們門都沒有。
“這一路上還未請教先生尊姓大名?”我端著從老騙子那裏順來的品質最低劣的葡萄酒,熱情的問道。
一直和我對話的長袍怪長得很漂亮,確切的說是漂亮的有些過分,擁有白馬王子所具備的一切特質,金色的長發柔順的披在肩上,那小鼻梁……那長睫毛……那小身段……
要不是我來自21世紀,說不定就真的搞基了。
“尊敬的騎士先生,借您的美酒我想再一次感謝您的出手相助,您和您英勇善戰的部下,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金毛男彬彬有禮地說道:“我來自加利西亞,名字叫布魯諾,是一名虔誠的上帝仆人。”
原來是個基督教徒啊!
怪不得長袍披身造型犀利,隻不過為什麽是長發造型?
這幫中世紀最貪婪的蛀蟲,不是都留著可愛的娃娃頭嗎?以前高中的曆史課上學過,中世紀教士們斂財的瘋狂,就好比現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地產商,兩個人的身份一下子提高了我對黃金象牙箱子的興趣,能夠讓他倆如此緊張的東西,肯定屬於絕世珍寶。
想到這裏,我的兩隻眼睛瞬間放出高達1萬伏的電光,如果對方敢抬起頭來和我對視,肯定會被電的外焦裏嫩體無完膚。
我一邊斟酌著要不要自罰三杯,以進一步獲得對方好感,一邊裝作很憤怒的說道:“原來是上帝在人世間行走的使者,最聖潔和最受人尊敬的教士,失敬失敬,追殺你們的那些法蘭西騎士,難道不知道你們高貴的身份嗎?攻擊教堂神職者的行為,可是要被革除教籍,遭受譴責和詛咒的。”
“那些隻顧著追求床帷之歡的法國人,是毒蛇和老鼠的私生子,根本不配受到上帝的祝福,包括他們的國王格泰爾二世在內,整個貴族階級盛行***與****他們已經被魔鬼誘-惑而墮落了。”布魯諾的跟班在一旁接話,憤憤不平的說道。
布努諾衝他搖搖頭,示意這樣不遵守神職者規矩的大放厥詞是很沒有禮貌的。
跟班低下頭在胸前劃個十字告了罪,布魯諾這才對我說:“我們是一些來自薩克森的修道士,曾經有幸在聖城羅馬待過一段時間,立誌於要拯救這世間的殺戮與罪惡,遵循上帝的旨意行事。我們這一次是為了去愛爾蘭尋找並帶回一位聖人的遺骨,經過特魯瓦的時候被那些覬覦箱子上珠寶的騎士盯上,當然,我和他們的國王以及特魯瓦和莫城伯爵以前也有點小過節,這也是被追殺的原因之一。”
原來這麽貴重的箱子裏,裝的居然是幾塊破骨頭!
沒準還掛著陳年的蜘蛛網……
一聽到這,我濃厚的興趣瞬間萎靡了,那速度之快好像什麽難以啟齒的生理障礙。
完了!白白得罪了法國佬,而且很不講究的靠著群毆獲勝,那些法國佬在逃走的時候還撂下狠話,一向善於趨利避害的我,這回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對於眼前的兩個德意誌傳教士,也不是那麽有耐心了。
“既然聖物已經保住,那些貪婪的法國佬說不定會在哪條路上埋伏你們,事不宜遲,還是趕快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好處什麽的一個沒撈著,還白白損失了一頓晚飯,對於鐵公雞的我來說,無疑是最無法忍受的事情,我禮貌地端起酒杯委婉的趕他們走。
那個來自加利西亞的布魯諾,和自己的跟班用手語飛快地交流著,好像美國黑幫的相互打招呼手勢,中世紀的基督教士,果然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交流的好像差不多了,布魯諾右手扶住胸口,衝我行了一禮道:“首先我們要感謝您的救命之恩和盛情款待,我一定會為您在教堂裏虔誠祈禱的,希望上帝能夠獎勵您的高尚行為,對您敞開永生天國的大門。不過請恕我冒昧,我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我知道這樣子做的確很過分,但是對於您這樣高貴的德意誌騎士來說,幫助弱者一定是最為高尚的行為準則,我們還需要您的幫助。”
拐著彎給我戴高帽,到最後-裸-裸的露出險惡的嘴臉了吧。
我擠了擠眼睛,心裏麵反複問候兩人家裏的女性親屬,順便帶著上帝,姑且先看看你所謂的不情之請到底是什麽,要是敢說出路遠航還望大人讚助讚助的話,我絕對立馬把你們踢出去。
我的宗旨就是:要錢沒有!要命更沒有!
布魯諾很明顯的感受到我寫在臉上的不合作,仍舊紳士的無奈道:“我們想去德意誌首都柏林的大教堂,我們也知道您日理萬機沒有時間,隻希望您能夠履行一名高貴德意誌騎士,保衛基督教的誓言,派人護送我們到……”
布魯諾看著我即將發作的臉色,立馬識相地改口道:“到距離這裏最近的伯爵城堡就好,我恰好認識德意誌的每一個貴族。”
這個要求還不算過分,不過恰好這兩個字,卻搞得我很心塞,就好像全天下的人都認識你一樣。
我點點頭同意了下來,吩咐漢斯帶著兩個騎術較好的手下,護送這兩個神棍去阿登伯爵的城堡,順便看看能不能把他的鐵匠爸爸忽悠過來,老爺子據說是我的熟人,現在正在伯爵城堡效力。
布魯諾感恩戴德的下去了,我一屁股坐回去繼續琢磨,怎麽把餐盤裏那隻烤的外老裏生的公雞吃掉。
慢著……他最後那句話是不是嘲諷我,我不是一個貴族!
md,臨走時居然還擺我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