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一會，被稱之為狐狸的法國國王露出了笑容。

    “的確，和有形的敵人比起來，無形的信仰更加可怕，任何一個王者都不喜歡一個不受控製的聖人。”

    自言自語之後，腓力二世借著旁邊的蠟燭，將這份信件銷毀。

    10月1日……

    當貞德的軍隊抵達巴黎郊外，忽然接到腓力二世的親筆信件，宣稱奧良本地貴族忽然叛亂，同時熱那亞軍隊從南部北上，希望貞德調遣部分軍隊前往救援。

    貞德雖然知道在這樣的決戰中，任何一點微不足道的兵力都是極為可貴的，但腓力二世畢竟是國王，而在法蘭西各地對於貞德的評價，從救命稻草轉變為救世主、最後轉變為擁兵自重，桀驁不馴的將領，如果自己這次不去，貞德必然會遭到更多閑話的攻擊！

    “派出部分兵力前往支援！”貞德命令自己最信任的戰友拉海爾，帶領4000軍隊南下支援，這4000人基本都是最早跟隨貞德的義勇軍，無論是戰鬥力還是忠誠度都很高，貞德在大戰之前將他們派遣至腓力二世那裏，也有自己的打算。

    與此同時法蘭西軍營之中，絕大多數的法蘭西貴族，都收到了腓力二世的密信……

    ————————————

    阿爾托莉雅的心情非常不好，當然是因為蘭迪的錯誤。

    見麵之後蘭迪完全沒有埋怨阿爾托莉雅的意思，但是阿爾托莉雅仍舊覺得很不舒服，就像在蘭迪麵前矮了一頭似得。

    這些並不是重點，重點是……

    “最近一段時間，蘇格蘭那邊好像有點不安分，你過去看看吧！”

    蘭迪用這樣的理由，希望阿爾托莉雅可以離開。

    於是阿爾托莉雅怒了，各種意義上的。

    “現在大戰即將開始，你卻讓我去英格蘭，這不是逃跑嗎？上一次隻是我一時大意，這一次我絕對要獲得勝利！”

    就是因為不能勝利，所以才讓你離開。

    盡管認定這場戰爭絕對贏不了，但輸掉和戰敗也是有差別的。

    蘭迪指揮的話，好歹能給自己留下幾分麵子，最終的結果大概會和之前阿爾托莉雅與貞德的那場戰役一樣，不敗而敗、

    但是如果再加上阿爾托莉雅，除非蘭迪放水賣隊友，否則想要戰敗是很困難的。

    太明顯的話就會被人發現問題！

    要麽蘭迪是個腦殘，之前的勝利都是運氣好。

    要麽蘭迪是故意輸掉的。

    無論結果是哪一個，蘭迪都不想看到，所以蘭迪故意把阿爾托莉雅支走，雖說這樣的高端戰力不能用很心痛，但和整個諾曼王國相比，還是讓阿爾托莉雅委屈一下比較好。

    “不要這樣，親愛的，算我求你。”蘭迪有些無奈。

    “誰知道我走了以後，你會不會和那個女人親親我我。”阿爾托莉雅好像受委屈的小動物，顯得異常可愛。

    蘭迪抱住阿爾托莉雅的細腰，柔聲安慰道：“聽話，我這裏還有很重要的事，你在我身邊會讓我分神。”

    一邊說著閃爍其詞的話，一邊撫弄著阿爾托利亞的頭發，順便在耳朵邊上嗬氣，說起來阿爾托利亞也有好幾個月沒有進行正常的生理活動了，深夜寂寞也是她最近一段時間極端暴躁，以及不想離開蘭迪的原因之一，所以蘭迪這樣稍微挑逗了兩下，阿爾托利亞就覺得自己不行了，雙眼迷離的哈著氣，就被蘭迪抱起來放到床上去了，周圍的侍女早已經在夫妻閑話的時候就跑的沒了影，所以也不用害怕別人看到。

    其實看到也沒什麽，整個諾曼王國將近一千萬人口，好歹能選出幾個符合蘭迪審美觀的，大不了大家一起玩，算蘭迪吃虧一點，說起來之前也有不少的侍女打著這樣的主意，隻是阿爾托利亞小心眼，看蘭迪看的死死的，等到阿爾托利亞去了法蘭西，又有歐若拉成天晚上來找蘭迪談心，所以完全沒有機會。

    阿爾托莉雅下意識的一抬腿，纏上蘭迪的腰，這樣的動作他們已經練習過上千次，所以無比熟練，而蘭迪也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同樣是因為歐若拉看的緊的緣故，所以也有好幾個月沒有進行正常的生理活動，阿爾托利亞纖細有力的腿一纏上他，就覺得有點鬧不住。

    在娛樂活動之前，還是要先把正事談完。

    阿爾托莉雅最終還是答應蘭迪的話，決定將布列塔尼軍隊解散，自己帶著英格蘭和凱爾特的軍隊去英倫消滅蘇格蘭。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或者邊談邊娛樂也可以，不是說天朝就喜歡在酒桌上談生意嗎？

    “打下來就給你做封地，不過官員要由我來指派，稅收也要分我一半。”蘭迪這向阿爾托莉雅保證。

    “哢吱哢吱哢吱哢吱……”

    “誒？”阿爾托莉雅貌似對蘭迪這樣不夠大方的行為不太滿意。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王國這麽大，哪不需要錢？”蘭迪解釋道。

    “哢吱哢吱哢吱哢吱……”

    “可是……”

    阿爾托莉雅一邊忍耐著不叫出聲，因為那會讓她有種輸掉的感覺，一邊極力穩定自己的心智，讓自己至少能勉強思考，而不至於因為感覺太舒服了而變得大腦空白。當然，這實際上是非常費力的工作，所以阿爾托莉雅稍微有點跟不上蘭迪的步調，在討論中逐漸處下風。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反正給你的話，也多半會去招兵買馬，一點創造力都沒有。”

    “你壞死了……”

    阿爾托莉雅一臉紅，夾著蘭迪的雙腿直接用力，讓蘭迪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某種巨型蟒蛇纏住一樣，盡管已經兌換高級體質，但是仍舊感覺異常的難受，下半身好像完全沒有知覺。

    “好痛！放鬆一點！！”

    “是你自己沒用！！！”

    當天夜裏，蘭迪給自己兌換了一個大師級體質，因為蘭迪覺得如果不兌換的話，絕對活不過今晚。

    於是……

    第二天……

    阿爾托莉雅與蘭迪短暫的重逢之後再度灑淚而別，帶著軍隊去英倫三島虐待蘇格蘭人去了。

    而法蘭西大陸的陰謀與戰爭，才剛剛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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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曼王國與法蘭西王國相互遞交戰書，期間蘭迪還饒有興致的向使者詢問，有關法蘭西聖女貞德的情況，身高體重膚色發色相貌三圍興趣愛好之類的，讓使者有一種這家夥不是來打仗，而是來提親的感覺。

    而對於諾曼王國的使者，貞德也詢問了很多問題。

    最近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睡不睡得著？心情如何？

    讓使者有一種關心丈夫，關心兒子的感覺。

    當法蘭西使者將貞德如此形容為有著淡金色的單馬尾，肌膚白皙細膩，身高大約是一點六米左右，穿著白色半身甲，使用純白色長劍，是個極為堅強，並擁有神聖氣息的女子，蘭迪這樣評價道：

    “未成年的瘦弱少女，原來你們的統帥長得這樣……”

    當諾曼使者這樣回答：“吾王最近一段時間，每天至少要吃掉五塊牛排十幾個麵包，兩壺左右的葡萄酒，最喜歡的運動是穿著全套的甲胄騎馬衝鋒，除此之外就是下棋與王妹討論哲學，而睡眠的話，除今天早晨看起來稍微有點沒睡好外，每天都挺有精神的。”

    貞德稍微有些無語：“他為什麽不吃飯撐死？”

    蘭迪還很有禮貌的讓法蘭西使者給貞德捎幾件禮物。

    一件是哥特堡最新款式的絲綢晚禮服，和與之搭配的全套珠寶，除此之外還有一根黃金鑲嵌著寶石，但看起來不太像武器的棍子。

    使者有點莫名其妙，然後就回去了，並把蘭迪的話如實轉告給貞德，又把禮物交給貞德，法蘭西將領們倒是沒別的想法，隻是驚訝蘭迪的大手筆，還有對方前腳剛詢問貞德的身材，後腳就能做出衣服來，諾曼的裁縫果然厲害之類的！

    實際情況是蘭迪驚訝，對方居然和自己的老婆身材差不多，所以蘭迪隻用了一件現成的衣服，除此之外法蘭西將領們就是感覺那根棍子好像在哪裏見過。

    “是用來趕羊的，因為通常都是木棍，而這根是黃金的，所以才看不出來吧！”

    貞德好歹是牧羊女出生，之前使用過的道具，自然比一群貴族出身的法蘭西將領熟悉，眼看將領們露出恍然的表情，貞德心中一動，心想：對方多半是在提醒我的身份，一個女人，同時還是一個牧羊為生的農家女，以此來打擊我軍的士氣。

    “我覺得我們的農家女，應該回去乖乖放羊。”

    說起來法蘭西軍中，也出現過類似的聲音！

    貞德這樣一想，在看向這兩件禮物，便帶上了不屑的目光。

    拔出腰間的白色長劍，一劍將絲綢晚禮服、黃金棍棒、以及用來存放它們的禮盒桌子，齊刷刷砍成兩半。

    “我不收侵略者的禮物！”

    貞德說出一句算是名言的話，收回聖女氣場，對著被自己高超劍術震懾的法蘭西貴族諸將吩咐：“把這些東西拿走，分給有功的將士。”

    ——————————

    公元1102年10月5日……

    諾曼王國與法蘭西王國約定之日！

    巴黎城郊50裏處，雙方軍隊擺開陣容，大戰開始！

    秉承中世紀一貫的做法，戰爭仍從清晨開始，盡管今天的天氣並不好，陰沉至極。

    貞德知曉諾曼軍團實力強大，諾曼鐵騎更是天下聞名，若想取得勝利，還是需要按照之前的作戰方式，采取防守反擊的戰術才行。

    貞德麾下的大軍經過無數次大小戰役，早已經磨練出來，雖然距離蘭迪麾下的百戰老兵還差上許多，但比起一般的山賊傭兵，這些非正規武裝人員卻強上許多。

    在很早之前，蘭迪剛剛宣稱挪威國王的時候，貞德就已經開始著手對蘭迪的研究，知道對方是一個狡猾殘忍的敵人，比起阿爾托莉雅要難對付得多，加上之前的第一次巴黎城郊戰役，對方顯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所以這一戰，應該很困難吧！

    貞德這樣想，把軍隊布置成這番模樣……

    和之前不同，六列陣列、最前排是最為精銳，身穿鏈甲，手持長柄勾斧的重裝鉤斧兵組成密集陣型，倒是與蘇格蘭高地長槍兵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同時，鉤斧可砍可刺，製造簡單效率高，還有一定的破甲能力，因此才會被貞德看中，成為主力部隊裝備的武器。

    在第二列與第三列之間，是幾處比較高的坡地，法蘭西雇傭的一批意大利巨盾弩兵被部署在這裏，貞德希望能憑借這些家夥與諾曼長弓手對抗。

    而組成第二，三，四列的仍舊是義勇軍。

    雖然裝備上稍有增強，多半都裝備長矛和皮甲，也有少量裝備鐮刀、短劍、手斧、士氣非常不錯，個人的戰鬥能力也上升不少，但是戰術方麵仍舊沒有多大的改觀，和之前一樣都是一擁而上的打爛仗，這樣的軍隊加起來超過兩萬，占貞德軍隊的三分之二。

    第五列便是貞德所在，同時是預備隊的精銳，手持雙手戰錘身穿重型鏈甲的精銳戰士，共一千餘名，是貞德軍隊的精銳所在。

    第六列，貞德將法蘭西騎士布置在這裏，作為最後的依靠，同時也是成功防守之後的反擊力量。

    眼看對麵法蘭西軍隊軍容嚴整，衣甲鮮明，蘭迪收回單筒望遠鏡點點頭。心想道：

    隨便抓一群農民練練就能出成績，聖女貞德名不虛傳，尤其讓蘭迪驚訝的是貞德的屬性，六顆星的統禦並不算高，優秀步兵將領+2步兵統禦，也不算什麽，關鍵是美德和虔誠這兩項高的嚇人！

    十四顆星的美德，基本可以保證軍隊絕對不會崩潰。

    十六顆星的虔誠，能讓絕大多數樞機主教羞愧而死。

    “還真是個禍害！”

    蘭迪用望遠鏡遠遠看了一眼那三麵招牌式的旗幟，以及旗幟下的倩影，說出這樣不清不楚的話……

    肯定歸肯定，仗還是要打的。

    蘭迪此戰許敗不許勝，卻沒有說明真的心甘情願。

    一些必要的手段和掙紮還是需要的，比如說一開始就投入所有的輕裝騎兵。

    六千名輕裝騎兵，其中包括三千精通騎射的職業驃騎兵，這便是蘭迪引以為傲的輕騎兵部隊，雖然巴黎郊外的空地並不大，而西歐平原也不像東歐平原那樣，擁有足夠廣闊平坦地形供輕騎兵們馳騁，但這已經足夠！

    驃騎兵箭矢如蝗，鋪天蓋地而來，隻一個照麵，一輪重箭便將對麵沒有盾牌的鉤斧兵射倒一片，驃騎兵一個呼哨直接向後退去，狂吼著的芬蘭輕騎兵揮舞雪亮馬刀衝上前去、

    “穩住！不要慌！握緊！！”

    前線法蘭西貴族指揮官大吼著，命令被對方這一輪攻擊弄得有點發傻的鉤斧手穩住陣型，同時意大利雇傭巨盾弩兵們也在傭兵頭子的招呼下，拉上弩弦。

    這等重弩看起來與蘭迪麾下弩兵的所使用的蹶張弩類似，同樣是使用腳踏上弦，攻擊力相當出色，弩手們集中在幾個山坡上麵，居高臨下越過第一陣列的鉤斧兵，對著芬蘭輕騎兵一陣密集攢射。

    芬蘭輕騎兵身上都是輕型皮甲，馬匹也沒有防具，自然擋不住從天而降的弩矢，無論被射中的是人是馬，都能造成極大傷害。

    然而這群芬蘭輕騎兵就是敢玩命，這一輪人仰馬翻，鮮血和屍體不但沒有讓他們恐懼，反而激起芬蘭人骨子裏的殘暴。

    輕騎兵們狂吼著，嘴裏發出狼嚎一般的聲音，向著剛剛因為一輪箭雨而陣型散亂的鉤斧陣列衝進去，之後手起刀落人頭滾滾，而鉤斧兵們也奮起反抗，將大批輕騎兵砍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