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藝術家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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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唐納德知道了尤裏安的身份後,就佩服的五體投地。

    “謝謝你,教訓了那個囂張的女人。”

    尤裏安無語的聳了聳肩,這究竟是得多苦大仇深啊。即使尤裏安在厭惡羅莎琳德,也不會任由他人欺負羅莎琳德的。

    唐納德的全名是唐納德·加福拉德,是加福拉德侯爵的兒子,也就是尤裏安起先教訓的那個粗魯無禮、氣焰囂張的維克托麗娜·勒內萊子爵夫人的弟弟。

    加福拉德侯爵雖然白發蒼蒼,但是幹練精瘦,想來年輕人的時候也是個英俊的美男子,維克托麗娜·勒內萊子爵夫人也長得美豔動人。家族中唯一出了唐納德這個奇葩,身材矮小、臃腫,厚嘴唇,一顆猶如紅棗般的塌鼻子,兩顆宛若蠶豆大小的小眼睛,看起來頗為醜陋。

    而且這性格......尤裏安攤了攤手,任由唐納德跟在自己的身後,作為自己的小跟班。

    沒有父親的精明,也不同於姐姐的蠻橫,唐納德是個頭腦簡單、膽小怕事的家夥。

    “唐納德,這幅畫怎麽樣?”尤裏安說道。

    一張白色畫布上潦草的胡亂的塗鴉了幾筆,這就是尤裏安引以為豪的傑作。

    “傑作,曠世傑作,這幅畫應該被放入帝國的博物館裏收藏展覽。”唐納德高聲說道。這並非是尤裏安是個繪畫方麵的天才,單純是上次唐納德口無遮攔的時候被尤裏安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一邊踢打著唐納德,一邊說道:“這是偉大的藝術,出自偉大的藝術家之手。你給我記住了,白癡。”

    唐納德盡管愚笨,十分不能理解偉大的藝術品的精妙之處,但是這不妨礙他趨利避害去迎合尤裏安。

    尤裏安雖然暫時沒能畫出一副真正意義上的偉大藝術品,但是如今已經具有了藝術家那十足的派頭了。

    尤裏安認為,藝術家的派頭遠比藝術家的作品本身重要的多,在他眼中,藝術家理應是叛逆、豪放不羈的,這樣他的作品才能借由他的人格而閃亮,從而驚世駭俗。

    一個不會裝腔作勢的藝術家,不會作出優秀的作品。尤裏安將此奉為藝術家的信條。

    克裏斯蒂娜小姐扶額歎氣,縱使是她也難以理解尤裏安作畫的精妙之處,她心底早已將尤裏安當作一個想用藝術家的身份來充當門麵的紈絝子弟了。

    她曾經將尤裏安的畫拿起給肯普托院長看過,肯普托院長微微一笑,“這不是很好嗎?看起來是努力過了。”對於作品本身不做評價。

    對於肯普托院長的表態,克裏斯蒂娜十分的失望,她曾天真的以為皇家學院是藝術的殿堂,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個被權利者隨意擺動的玩具。為此克裏斯蒂娜隻能希望尤裏安能早早的對畫筆感到膩煩,從而自己選擇離開。

    “這幅《擠牛奶的少女》是範拉克大師的作品,也是現存於是唯數不多的作品之一,其餘都毀滅在了戰火了。”克裏斯蒂娜小姐為藝術品的銷毀而感到可惜。

    《擠牛奶的少女》這幅作品,以莊園生活被背景,一個農家的少女俯身蹲在奶牛的下方,用手去擠壓奶牛的**,新鮮的牛奶從奶牛的身體上擠出,少女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老師,這是真跡嗎?”一名學生問道。

    “很遺憾,真跡已經下落不明了,這是複製品。”克裏斯蒂娜遺憾的搖了搖頭。

    “克裏斯蒂娜老師很喜歡範拉克的作品嗎?”尤裏安問道。

    “是的,我第一副臨摹的畫就是範拉克大師的作品。”

    “那送給你吧。”

    “------?”

    “那幅畫的真跡就放在我的寢室裏,到時候我讓人送給你。”尤裏安的口氣仿佛送出的不是一幅昂貴的名畫,而是一顆糖果一般。

    “這怎麽好意思呢?這麽貴重的東西。”克裏斯蒂娜推辭道,但是女人屆時口是心非的,隻憑她那發亮的眼眸,就能知道她心底是多麽的仰慕範拉克大師。

    “沒關係,我家裏還有好幾副範拉克的作品。”

    尤裏安這副狗大戶的嘴臉徹底震驚了所有人,整間教室仿佛都被冰封了一般。果然是萬惡的封建社會啊,人比人氣死人。

    若非害怕惹得克裏斯蒂娜生氣,尤裏安差點就將自己小時候在一副範拉客的作品上塗鴉的事情說出來了。

    “不愧是尤裏安大人,果然厲害啊。連範拉克大師都畫作都能隨意送人。要知道我父親一直在苦心收羅範拉克的作品也沒能收到幾幅。”唐納德崇拜的說道。

    “怎麽?你父親也喜歡範拉克?”在尤裏安的印象裏,加福拉德侯爵與其說是個高雅的貴族,不如說更像一個市儈的商人。

    “不,我的父親說以後範拉克大師的作品一定會升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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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裏安空有藝術家的做派,卻無藝術家的天賦,在其餘人都專心致誌的臨摹範拉克的《擠牛奶的少女》時,尤裏安百無聊賴的開始信手塗鴉,縱然沒有天賦,但是優雅的藝術是貴族的必修課,尤裏安稍微有些繪畫的基礎。

    等尤裏安反應過來時,一個漂亮的屁股就躍然於紙上了。

    一個挺翹的臀部。這大概不是尤裏安的意思,隻是那一天,那個屁股實在過於漂亮了,導致它在尤裏安的腦海裏留下了過於深刻的印象,在大腦尚在混沌的時候,緊握畫筆的右手就自動舞動了起來,在純白的畫布上畫出了一個美麗的屁股。

    “尤裏安大人,您再畫什麽啊?”唐納德探過腦袋問道。

    “一個女人。”

    “好像一顆圓潤的桃子......”

    “這就是女人!”尤裏安斬釘截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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