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龜雪蓮膏在明朝就已經失傳，現在的人們沒有見識過這種滋補聖品。

    如果是一般的治傷用藥，要分辨真假倒也不難，病患服下，過不多久就會出現病情抑製、或者疼痛減緩等好轉的跡象，便能說明這藥有效。

    可是滋補藥品的效用卻不是非常明顯，病患體內的機能獲得補充改善，很難從表麵觀察出來。

    所以這種用靈芝、雪蓮、蟲草、老龜龜甲以及相幹輔佐藥材以獨特秘法熬製出來的藥膏，即便就是正宗的滋補聖品靈龜雪蓮膏，李小東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裏做出證明。

    李小東尋思了一會，覺得這木老頭真的討厭。

    李宗北馬上說道：“我相信你，我相信這就是靈龜雪蓮膏，小兄弟，你不需要多做證明。”他接下仆人手裏的藥碗，坐在床頭，打算親自為妻子喂藥，以示對李小東的相信。

    “慢。”

    木坤卻攔下他，正色說道：“將軍，即便是補藥，也不可亂用。夫人懷有身孕，又正是虛弱的關口，所用的食品藥物，都必須非常謹慎。”

    李宗北端著藥碗，有些不知進退了。

    兩個醫生的意見相左，他就真的不知道該聽誰的了。

    木坤擺擺手，令那仆人道：“把膏藥拿走，來路不明的東西，寧可不用，也不能濫用。”

    李小東不高興了，說道：“木醫生，有點過分了吧？我好不容易熬出來的藥膏，你隨便一句來路不明，就拿走不用，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

    木坤不緊不慢地說道：“小李醫生，你這話說的不對。”

    “看不起人，倒不至於，我木某人沒那麽狹隘。隻不過你這所謂的靈龜雪蓮膏，我表示嚴重懷疑。畢竟靈龜雪蓮膏隻在曆史上出現過，想配製出這種奇藥，我相信沒有人辦得到。”

    劉欣榮看見自己和李小東一塊辛苦的成果，居然這就要被端下去不用，便忍不住上前，插句話道：“老木，你這話太絕對了吧？小兄弟的本事你又不是沒見識過，李將軍相信，我也相信，我們都相信小兄弟有這個本事，你為什麽不相信他的膏藥？”

    木坤哼了聲道：“就算你們全都相信，我也不信。我是醫官，照顧好夫人是我的職責，除非李將軍馬上革除我的醫官，否則，我必定會堅持己見。”

    劉欣榮氣道：“固執。”

    木坤淡然地道：“這叫謹慎。”

    李宗北拿這事有點難辦了，木醫生一定要堅持己見，認定了這藥膏不能隨便服用，他還真不能不聽他的，畢竟他才是將軍府的醫官，而李小東的藥膏，又沒有什麽效力證明。

    這時候，一個黑衣管家進來，向眾人打了一遍招呼，而後對木坤說道：“木醫生，您吩咐的猴子，廚房已經采買回來了，請問這猴子你想怎麽處理，是宰殺了取腦開湯，還是在餐桌上臨時取腦？”

    猴腦大補，木坤先前交代過，弄活猴子回來，給將軍夫人調理身體。

    他不緊不慢地說道：“要取得最好的滋補效果，必須是臨吃的時候開洞取腦，你告訴廚子，開天靈蓋小心一點，不要驚嚇到猴子，也不要讓猴子失血太多，一定要保證熱油澆入腦洞，猴子還能掙紮嚎叫，這樣取出來的猴腦，才最有滋補效果。”

    “好的，我明白了。”那管家躬身，準備退下。

    “吳管事，你等等。”

    劉欣榮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說道：“將軍，我記得剛才木醫生說過，明朝大太監劉瑾在淩遲受刑的時候，是因為服用了靈龜雪蓮膏的效果，才撐了三天。”

    “屬下有個笨主意，不如就拿廚房裏的猴子來做實驗，如果小兄弟的藥膏給猴子服用，而猴子能夠割上很多刀不死，是不是足以說明，小兄弟的藥膏，就是失傳已久的滋補聖品，靈龜雪蓮膏？”

    李宗北想了想，說道：“好像有點道理。木醫生，你怎麽說？”

    木坤淡定地道：“可以一試。不妨就用兩隻猴子互做比較，一隻猴子喂下藥膏，另一隻猴子不喂藥膏，如果喂了藥膏的猴子在同樣的處理下，存活的時間更長，倒也能夠說明問題。”

    他這麽一說，李將軍、劉侍衛長、包括那管家吳管事，立刻來了興致，幾人帶上藥膏，叫了李小東，前往廚房，要去做一做兩隻**猴子的實驗。

    李小東搖了搖頭，覺得折騰兩隻猴子很是造孽，不過人家要吃猴腦，這種事他管不過來，便也就沒有吭聲，隨他們去了。

    在木坤的指使下，幾個下人從籠子裏抓了兩隻比較強壯的猴子出來，分別摁在小凳子上，像人一般坐立，再把猴子的雙手反綁在身後的椅背，又把雙腿綁縛固定，不讓猴子隨意掙紮。

    兩隻猴子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和籠子裏的猴子一樣，全都睜大著好奇的雙眼，衝著木坤和下人們吱吱地叫。

    一個下人用布條蒙了兩隻猴子的雙眼，然後又端了藥膏，給一隻猴子強行喂下半碗。

    “堵住猴子的嘴，用布條勒口。”木坤發號施令。

    便有一個下人找來草繩，勒進猴子的嘴裏，然後把草繩死死勒緊，係在猴子身後，那猴子便無法吱吱地出聲，隻能稍稍地扭動猴頭，做一下垂死的掙紮。

    準備妥當之後，一個膽大的廚子被下人們推了出來，由他來操刀，給猴子過刑。

    木坤指著猴子說道：“敲開頭骨，鋸下天靈蓋，先別急著取腦，看哪隻猴子撐得更久。”

    下人聞聲而動，按他的意思拿起了刀斧……李小東搖了搖頭，不想再看了，轉身去了茶廳。

    不用一個小時，劉欣榮緊張地趕來茶廳報信，那隻沒有吞食藥膏的猴子，已經失血過多而死。而另一隻猴子還在嚎叫掙紮，沒有半點氣力衰竭的樣子。

    兩個小時後，劉欣榮又過來報信，說那隻猴子血都快流幹了，但還在嚎叫掙紮，木坤穩不住了，又讓廚子用刀子割肉，像淩遲那樣對待猴子。

    到了午飯過後，劉欣榮又去看了一趟，回頭告知：“小兄弟的藥膏果然奇妙，現在木坤信了，那猴子還沒斷氣，老東西一雙眼睛都看呆了。”

    (本章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