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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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小時的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白開一直在床上躺著一動不動,讓人不知他是睡著了,還是死去了。中間送來了兩次飯,白開連餐盤都沒碰。等到第三次飯送來時,來人說了一句話。
“你吃點東西吧,吃完你該去見大校啦。”
“到時間了嗎?”白開聞訊起身,“現在就帶我去吧。”
見白開沒有吃飯的意思,那來人便揮手讓兩個持槍士兵進去押送白開。
白開跟著兩士兵進了電梯,看著閃動的數字,白開知曉自己原來一直在地下七層,看著電梯上麵的數字停在了地上十五層,白開知道自己的目的地要到了。電梯門打開是一個長長的通道。過道很安靜,而押送自己的士兵也不說話,這讓白開感覺自己是在去受刑。不知道會有什麽刑法等著自己。走到盡頭白開發覺這是一個丁字路口。兩個士兵帶著白開走向了右邊的一側,又是很長很長的一個過道,過道兩邊是一道又一道的鋼鐵大門。終於走到了走廊盡頭,一扇巨大的鋼鐵大門出現在眼前。一名士兵走到門旁的一個通話器說了兩句,鋼鐵大門打開。白開被押進門去。
“你們下去吧。”
一聲女聲傳來,兩個士兵應答:“是,大校。”便退門而去。
這間屋子很寬敞,裏沒有什麽東西,正對著門有一張辦公桌。右邊的牆是一整塊玻璃,陽光透透玻璃照進屋裏,屋內光暗分明。
白開看到屋內,除去自己外隻有三個人。一人坐在桌子後麵,另外兩人一左一右站在桌子前的兩邊。他們三人都穿著整齊的軍裝。借著陽光,白開看到右邊站的是自己認識的一個老熟人,楚天!另一邊由於光線較暗,白開不清楚他長什麽樣,隻是看著身材較為強壯。中間桌子後坐的一個女性,短發。借著陽光,白開隻能看清楚她小半張臉,也頗有幾分俊俏。
“你好,白開。我先做下自我介紹吧。我叫月遙,是目前這b-3安全區的最高長官。楚上尉你也認識了,我就不做介紹了。這邊這位是謝言,就是他帶你回來的。”
“你們找我來什麽事。”白開知道對方找來自己絕對不是做一些簡單地問話而已。
“想必你也知道,現在的世界是什麽樣子了吧。世界上目前隻有十三個還算安全的地方,而此地也就是十三個安全區之一的b-3區。十三個安全區的人口加起來也才有區區的兩百萬,跟喪屍病毒爆發前全世界幾十億的人口比起來簡直少的可憐。盡管如此,可人類已經沒有放棄希望,各個安全區都派遣著小隊出去搜救還在等待救援的人們。他們浴血奮戰,舍生取義。哦,對了這位楚天就是一位。可是,你也明白外麵的喪屍太過危險,普通的士兵根本……”
“你是想讓我加入。”白開打斷了月遙的發言。
“沒錯。”月遙堅定的不容置疑的回答道,“你們因為喪屍病毒發生變異,產生了一些特殊的能力,並且還保有理智、記憶的人最適合去救援。”
“如果我不願意加入那。”
“抱歉,我不能允許安全區內有不穩定因素存在。”
“你要殺了我?”白開抬頭向一半身體在陰影裏的月遙望去。
“不會。不過就算我不下令,你也活不下去的。安全區內除了少數的人知道你們這種人的存在,其他人都不知道,如果他們發現安全區有一隻喪屍,你覺得他們會怎麽辦。”
“我不是喪屍!”白開言語有些激動憤怒,“我是一個人類!”
“不要那麽激動嘛,我也沒讓你現在就加入,你可以回去思考兩天。”
說罷,就按通通訊器,讓兩個士兵進來把白開帶走,並告訴白開,“他們會帶你去你住的地方。”
白開走後,一遍楚天忍不住發問:“一定要他加入嗎?”月遙沒有說話,一旁謝言接話:“他身體的能量是我們檢測過的最高的,在別人已經可以判定為死亡的情況下他還能複活過來,就是因為他體內的巨大能量。必須讓他加入對我們有大用處!”
“他要死活就不加入怎麽辦?難道把他關實驗室裏一輩子?他體內有那麽高強度的能量,萬一有一天暴走的話,可不是我們承擔的了的。”楚天不無憂慮的答道。
“他會加入的,一定會。”月遙雙手交叉托著下巴望著門口說到。語氣是那麽肯定。
白開跟隨兩個士兵大樓,來到一個鋼橋上。橋上有兩排站崗的士兵。白開回身望去,發現自己剛才出了的建築就是一個密不透風的鋼鐵巨塔!從橋上向四周望去,這樣的鋼鐵巨塔還有另外兩座,一共三座。三座巨塔依地勢高低錯落分布,用懸空的鐵橋相連接。三座剛特巨塔之間錯落地分布著許多棚戶房屋。各棚戶房屋之間人流攢動,從這橋上望去下麵的人就想螞蟻勤奮不息,一點也不像末日之景。
過了橋,士兵帶白開帶到這座塔的四樓的一間房間內,“這就是你的房間了。有什麽事可以用屋子裏的通訊器聯絡。這是你的門卡。”說罷,兩士兵遞給白開門便轉身離去。
白開走進屋內,屋門自動關閉。白開按下門口燈的開關,屋內的頓時亮了起來。房間不大,麻雀雖小,但五髒具全。雖然房間密不透風,但感覺不到氣悶,屋頂上麵原來有一些通氣小孔。
白開直接躺倒在了床上。白開感覺床很軟很軟。白開這是感覺到自己想吃東西了,他並沒有感到饑餓,但自己就是感覺想吃了,大口大口的吃一頓。白開看到桌上的通訊器上有一個號碼單,看了一遍,便按著上邊撥通了一個號碼。裏麵出來一陣女性電子音,“請問你需要什麽?”“能給我送來一些吃的嗎?房間是406。”白開回說。“好的,請你稍後。”說罷,那邊就斷了通訊。
不一會兒,白開方麵的門鈴響了。開門,白開發現門口時一個身材不高,十七八歲的小女孩推著一個餐車。
女孩把餐車推進白開的房內,“你點的餐吧。”說罷,從餐車裏拿出個快餐放到桌子上。
白開見送完餐的女孩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問道:“要付錢嗎?”
“不用你付。”女孩答道。
“那你還有什麽事嗎?”
白開說著,打開了桌上的盒飯吃了起來,生怕晚吃一點就會別人收走一樣。這麽長時間,白開第一次吃到正常飯。都是普通的菜,但他卻覺得吃到了天底下最美味的東西。
女孩說:“你就是剛醒的那個喪屍。”
白開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往嘴裏送菜的筷子也停住了。抬頭望女孩,發現女孩在笑著看自己。
“是。”白開悶聲回答,低頭往嘴送飯的動作也變慢了,“你有什麽事?”
“哦,你不用緊張。吃你的飯就行。聽隊長說睡了兩年的喪屍醒了,我好奇就過來看看。”女孩笑顏說到。
白開說:“隊長?楚天嗎?”
女孩說:“不,是謝隊。”
“哦。”白開不抬頭,接著吃著。心想她說的謝隊應該就是之前見到的謝言。
“這麽說,你也是……那個?”白開不知道該用什麽詞對這個女孩來說你也是個喪屍。話剛出口他便後悔了,白開有些羞愧尷尬的抬眼看著女孩。
“喪屍,對吧。”女孩並不介意白開的唐突,“沒錯,我也是個喪屍。”大方說到。
“你,你看著很正常啊?”白開看著眼前的女孩。樣貌,膚色,眼睛,鼻子,長發,手腳沒有一絲不符合正常人類的特征。更重要的一點,白開從眼前的女孩感受到了溫度!一種屬於生命,屬於人類的溫度!
女孩突然掀起了衣服,白開剛想要製止,卻被看到樣子驚地說不出話來。女孩從胸部以下,整個腹部都是黑漆漆的黑綠色腐肉,肚皮有些地方竟然還破著洞能看到裏麵的人體器官,而那些器官竟也是黑色腐爛的樣子。眼前的景象,給白開唯一的感覺這是一個“黑洞”!一個深不見底,把什麽東西都會吞進去的洞。
見白開呆愣在了哪裏,女孩放下衣服,笑嘻嘻說道:“看夠了吧。”白開知道自己失態,有些羞愧,低下頭繼續吃飯。
“我叫金步搖,你叫白開對吧,很高興認識你。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啊。”女孩說著,伸出右手。
白開見勢,趕快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去握對方的手。
“那就不打擾你吃飯啦,我要走了。”名叫金步搖的女孩說完推著餐車走出了門口。女孩像想起了什麽,回頭笑嘻嘻的對白開說道:“趕緊吃吧,一會兒你就要有客人啦。”
客人?白開心中疑惑,剛想問女孩什麽客人,可房門已經關上。
過來沒多久,白開吃完餐盒中的所有食物,連一點油腥沫都被他舔光了。他剛把餐盒扔進垃圾桶裏,門鈴就響了起來。白開想著這究竟會是誰哪,起身打開了房門。
打開房門的白開,看到來人,白開徹底的呆住了。是她!是她!於靈雅!
跟隨於靈雅一起來的還有楚天和一名士兵。楚天見白開呆在哪裏一動不動,便咳了一聲,“別在這兒站著了,進去說話吧。”
白開回過神來,慌忙把兩人迎進屋裏。
進屋後,楚天見兩人都低著頭,不說話。便說道:“你們倆好久沒見了,應該有不少要說吧。”
沒人回話。見兩人還是低著頭,楚天感覺自己現在不適合在這裏,便說:“你們倆先聊著,我出去抽根煙。”
說罷,楚天起身出門。
楚天出去後,讓原本就安靜的屋子,顯的更加沉默。
兩人都耐不住沉默,同時開了口,“你最近怎麽樣?”
兩人聽到對方都在說,尷尬的抬起了頭看向對方,兩人的臉上都漏出一絲尷尬。當兩人的目光相互接觸時,都又趕快躲開了。
白開看著地麵,說:“你現在怎麽樣?”
於靈雅回言,“挺好的。你……你那?”
“我前兩天剛蘇醒。”白開偷瞥了一眼於靈雅。接著問到:“你爸媽也都……”
白開沒問下去,但於靈雅知道他要問什麽。
於靈雅回答:“都死了。”
於靈雅語氣裏更多的是平靜,沒有多少哀傷的氣息。
於靈雅望向白開說:“你爸媽也……”
白開的目光還是看著地麵說:“我爸被喪屍吃了,我媽跳樓了。”
白開回答的語氣很平靜,好像說得不是自己身上發生的事似的。
“哦。”於靈雅輕哦一聲,聲音裏帶著歉意。
“他們為什麽會帶你來找我?”白開終於抬眼望著於靈雅說到。
於靈雅:“他們想讓你加入救援小隊。”
於靈雅躲避著白開的目光。
白開:“你想讓我加入嗎?”
於靈雅沒有回答,沉默以對。
“你是想讓我加入了?”白開問說。
“我已經結婚有孩子了……”於靈雅轉望向,認真看著白開,答非所問的回答了這麽一句話。
聽到這話,白開一凜,臉上雖麵無表情,但心裏卻是翻江倒海!她結婚了……還有孩子了……白開不敢相信。
白開看著於靈雅顫聲問到:“什麽時候的事。”
於靈雅回答:“一年多前,快兩年了。”
白開問:“你老公是誰?”
於靈雅答:“你不認識的,他人挺好。”
白開:“你孩子……”
於靈雅:“一歲了,是個女孩兒,名字叫‘小草兒’。”
“哦。”白開的回應很輕,輕的隻有他自己聽見。
於靈雅:“白開,你不要在喜歡我了!我不值得。加入救援小隊吧,你會成為英雄受到大家的敬仰,還有無數的榮譽。你的目光不要在局限於我了,我隻會害了你。”
“我不想要什麽榮譽!”白開喑啞回言,語氣平淡但卻透著幽怨。
雙方又陷入了一陣沉默。
於靈雅:“我該回去了。”
白開:“我送你。”
於靈雅:“不用了。”
楚天手裏叼著煙頭,見兩人出來,說:“談完了?”兩人沒有回話。楚天接著指揮一旁的士兵說到:“你先她送回去。”
士兵得令離開。
看著於靈雅遠去的背影,白開說:“你知道她老公是誰嗎?”
楚天:“知道。”
白開:“是誰?!”
楚天:“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說著,楚天引著白開在樓道欄杆旁向地麵望去。於靈雅出現在了視野裏。距離鐵塔五十米外,一個男子抱著一個小女孩兒。小女孩看到於靈雅,顯的很開心,歡快的跑向於靈雅。
白開:“那是她女兒?”
楚天:“是。”
白開:“那她老公是……”
白開望向那男子,心中大駭!失聲怒吼問到:“怎麽會是他?!你不把他抓起來嘛?!他可是吃人的人!”
於靈雅的老公不是別人,正是的劉野!白開對於劉野的記憶就像是在昨天。
麵對白開的詢問,楚天低下了頭,“我不想讓人知道隊長是被他要救的人給吃的!更不想讓月大校知道,大校和隊長從小就是青梅竹馬,他們原本就快結婚了,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瘋的。”
不說這個了,加入小隊吧。”楚天話鋒一轉,望向白開。
白開呆呆的忘了離去的於靈雅一家三口。“給我點時間,我考慮考慮吧。”
“好吧,給你三天的時間。”楚天回答。
白開轉身回到了屋子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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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