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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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如流水的動作瀟灑流暢,霸氣十足,杯中的酒水見底,景墨塵冷冷的一勾唇,看向莫子清。
“這酒……你不能喝!”
周圍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靜而不語的一起轉頭望向了這令人驚駭又詫異的一幕。
一位冷峻逼人的神秘上座來賓,竟然搶了新娘的酒杯…。
他與新娘,是什麽關係?
秦書朗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手裏的高腳杯,指尖已經乏白。
他側頭瞧瞧莫子清……那明媚的臉上卻沒有笑容,她咬著下唇,目不轉睛的盯著將她手裏酒杯奪去的那個男人。
那目光裏複雜的深情,秦書朗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清兒,他最最了解不過。
今天明明是他這一生最幸福的日子,然而他最想嗬護的那個人,卻是不幸福的。
四目相對,景墨塵大剌剌的看著婚禮的主角,別人的新娘,絲毫不避諱,那丹鳳眼裏的勢在必得隨著他身上的高冷一並散發了出來!
他為什麽要避諱?這本來就是他的女人!
一勾唇角,景墨塵將手裏的高腳杯放在了桌子上,又直起了挺拔的身姿,邪邪的笑著。
“不要誤會,我隻是說……新娘子,還要陪客,不適宜飲酒而已……這杯酒,我替你喝了!”
眾人呼了一口氣,婉兒拍拍胸口,好似被嚇破膽子似的靠在了清水的肩上。
莫子清了解景墨塵的性子,如果真的要他放手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必定是抱著萬念俱灰的心態,下了天大的決心。
別看他現在在人前裝模作樣,背地裏指不定多痛苦。
莫子清忍住心裏的痛苦,微微一笑,“那祝您吃好喝好!我與書朗還要陪客,請總裁自便!”
景墨塵看著那窈窕動人的背影就那樣,站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對所有的來賓陪著笑臉,接受著所有人的祝福。
婉兒輕輕拍了拍景墨塵的肩膀。
狐媚的眼睛看看莫子清,繼而又看看景墨塵。
無奈的歎口氣,“塵……你真的……就打算這樣放棄了?”
景墨塵吐出嘴裏的煙霧,眼光依舊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莫子清。
眼神迷離的道出一句:“怎麽可能……”
婉兒大駭,“那你現在……你不會是想與從前一樣,將秦蕭寒徹底擊垮吧?!塵……那樣清清會恨死你的!”
景墨塵搖了搖頭,吐出最後一口煙霧,掐斷了手裏的香煙,對婉兒說道:“不會……我會讓她心、甘、情、願的跟我走!”
婉兒狐疑的揚起了眉毛,“心甘情願?”
又與清水對望一眼,清水搖搖頭,顯然也是不明白景墨塵何出此言。
莫致遠打了一個激靈,總覺得背後有一道犀利的目光在盯著自己,側身回過頭,卻分明隻看到,那位鷹一樣的男人,在盯著宴會上的新娘,深情款款而專注。
莫子清垂了垂眼斂,側耳對著一旁的秦書朗說道:“書朗,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房間!”
秦書朗見莫子清臉上妝容都難掩飾的蒼白,急忙伸出手探了探莫子清的額頭,星眸裏麵浮現出了緊張的神色,
“清兒,是不是太累了?我陪你去房間!”
莫子清搖了搖頭,兩隻手抓住秦書朗的臂膀,勉強的勾起了嘴角的笑容,“書朗,今天你我是主角,我自己一人離開本就是不合時宜,如果你再走了,那這裏的賓客誰來作陪?”
秦書朗:“但是你——”
莫子清伸出小手覆在了秦書朗的唇上,“別說了,不要讓賓客看笑話!”
秦書朗握住了莫子清的小手,無奈的點了點頭,又叮囑一番,才目送著莫子清離去。
這一切,入了景墨塵的眼裏,散發了一股滔天的怒意。
周圍的人感覺到異樣,也在紛紛揣測,這位氣宇不凡的男人,與新娘的關係。
莫致遠走了過來,“書朗,清兒一個人我不放心,還是我去陪陪她吧!你留在這裏陪客人!”
不等秦書朗回答,莫致遠拍了拍秦書朗的肩膀,便轉身朝著莫子清的方向走去。
令人沒有注意到的是。
剛才那個死死的瞧著新娘的神秘男人,在眾人未曾發覺的時候,已經悄然離開。
莫致遠輕輕敲門。
莫子清聽到敲門的聲音,慌亂的退出了手機相冊,鎖上手機鍵盤,擱在了桌子上。
盡量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請進!”
莫致遠推門而進,笑意盈盈的看著坐在桌子前的莫子清。
“寶貝,爸爸聽說你不舒服,過來陪陪你!”
莫子清站了起來,眼眉低垂,看著自己的鞋尖說道:“不要緊的,爸爸……我隻是不太喜歡熱鬧!”
莫致遠點點頭,拉著莫子清坐到了沙發上。
心疼地說道:“爸爸知道!寶貝喜歡清靜……可憐的孩子,今天受罪了!”
莫子清微微一笑,“爸爸哪裏的話,嫁給書朗這麽優秀的男人。怎麽叫做受罪?”
莫致遠歎口氣,搖搖頭,“爸爸知道你不喜歡書朗,爸爸看得出來。景先生對你的一片癡情,你同樣也喜歡景先生……可是寶貝又不能對不起書朗,所以,隻能委屈景先生……”
莫子清心裏頭正不好受,經莫致遠這樣一說,再也憋不住心裏的痛楚。
眼角落下了淚。
當她看到墨塵放下身段展現出隻有在對自己展現出的無奈與祈求的時候,當她看到那丹鳳眼裏的痛楚與失望的時候,她明明強迫自己的心剛硬起來,
卻偏偏碎了一地。
莫致遠擁住了莫子清,“寶貝別哭!爸爸相信以後你嫁給書朗會幸福的!爸爸還是願意看到你和書朗在一起!”
莫致遠拿起茶幾上的礦泉水,擰開,遞到了莫子清的麵前。
“寶貝,別哭,喝點兒水!你瞧瞧,妝都花了!”
莫子清止住了哭泣,拿起一旁的紙巾沾了沾眼角,接過了莫致遠手裏的礦泉水。
莫致遠緊緊的盯著那礦泉水的瓶口即將接近莫子清的嘴角。
頓了頓,莫子清的身子突然一僵,眼神變得淩厲,將手裏的礦泉水放到了桌子上。
兩手提著魚尾禮服起身,在莫致遠的笑容一點點消失的情況下,一步步退到了門邊。
冷冷的瞧著莫致遠。
“你不是我爸爸!”
莫致遠起身,僵硬的笑容收了起來。
剛才那副慈愛的樣子轉變為陰鷙的目光。
“看來我還是小瞧了你啊,莫子清!”
莫子清勾起唇角冷冷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眼麵前身穿黑色西裝一身名牌的莫致遠,“裝的倒是十分相像,隻可惜,你漏洞百出!我爸爸通常不會讓我喝礦泉水,並且,我爸爸根本不知道黑帝的真實姓名!而你……。剛才叫他景先生!”
莫致遠雙手插在兜裏,無所謂的一笑,揚起了眉頭。
“還是怪我疏忽大意!我以為憑著你對莫致遠的淡漠與疏離,你根本就不會察覺到這些細節,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
莫子清攥著衣裙的小手緊了緊,死死的盯著莫致遠的一舉一動。
莫子清看到他皮鞋上不同以往那厚厚的底子,以及他每走一步,兩條腿都會抑製不住的微微顫抖,似乎是刻意隱忍,那細小的動作幾乎是微不可查。但是那西服寬大的褲腿暴露了此時的莫致遠有腿疾的毛病。
她大概猜到了是誰。
莫子清冷嗤一聲,“我的確與我爸爸的感情比較淡漠,不過,他畢竟是我的爸爸,他對我如何,我心裏清楚。你剛才說,願意看到我和蕭寒在一起,有哪個爸爸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兒幸福,不憑別的,就單憑這一句話,我就已經懷疑——你不是我的爸爸!五皇子!”
莫致遠一愣,開始拍著巴掌哈哈大笑。
“有意思,有意思!不愧是景墨塵的女人……這麽簡單就被你識破了,你說,我該怎麽對付你呢?本來,我還想著,讓你喝下這瓶礦泉水之後,將你送往r國充當‘慰安婦’,讓你天天在男人窩裏快樂!嘖嘖,你說,那時候,景墨塵該多痛苦?嗯?哈哈……”
令人作嘔的笑聲徘徊在這個房間裏,莫子清皺了皺眉。
莫致遠止住了笑聲,陰鷙的眼神狠狠的瞪著莫子清。
“不過呢,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應該將你先殺了……然後再丟到男人窩裏……誰叫你這麽快就認出我了!嗯?!我這麽多天的辛苦都白費了!莫子清……”
莫致遠將右手探進西裝的褂子裏,掏出一支黑色手槍,對準了麵前的莫子清。
莫子清一怔,大驚失色,急忙提著衣裙向後退了兩步。
莫致遠瞄準了莫子清,嘴角揚了起來,“寶貝,乖……不會很痛的!”
“嘭!”
槍聲和撞門聲同時響起。
外麵的賓客一片慌亂,秦書朗手裏的酒杯落地,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一旁的唐美麗一記刀手劈,蕭寒倒了下來,他的頭重重的撞在了桌角。
在眾人驚慌失措的的狀態下,將秦書朗拖到了草叢裏。
*
一道高大的身影一閃而過,景墨塵摟著莫子清一個快速的翻滾到了沙發上。
那丹鳳眼裏全是焦急,“丫頭,你沒事吧!”
莫子清的眼淚脫眶而出,緊緊的抱住了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搖搖頭,“墨塵……”
剛才莫致遠掏出手槍的那一瞬間,莫子清真的怕了,因為她沒有高超的武功,再快的速度躲不過冰冷的手槍。
她想到,如果自己真的落得了五皇子說的那個下場,那這個剛才奮不顧身來救自己的男人,該多麽痛苦。
自己的女人被侮辱,甚至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那一刻的她,好後悔。
好後悔。
景墨塵緩緩的抱著莫子清起身,心疼的望著淚流滿麵不住抽泣的莫子清,語氣裏滿滿的憐惜。
大手抱住了莫子清的頭,緩緩的舒了一口氣,“丫頭別怕,萬事有我!”
他的心髒狂跳著,剛才在門外偷聽了許久,一直等著這關鍵的時刻。
他自是計劃的萬無一失,認為是有把握的。
可剛才槍聲響起,他才知道後悔。
萬一,萬一真的來不及,那後果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當他聽到五皇子出言侮辱這丫頭的時候,就已經想迫不及待的衝進門來將他碎屍萬段。
可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也隻能隱忍。
想到這裏,景墨塵摟著莫子清起身,冷冷的瞧著還未回過神色的莫致遠。
“五皇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隨身攜帶槍支!這可是觸犯法律的!”
五皇子從突如其來的狀況之中回過神色,吹了吹槍口,斜眼盯著麵前緊緊摟在一起的兩個人。
“景墨塵,你太可笑了,你竟然跟我談法律!堂堂的寶麓國皇帝,也知道在二十一世紀遵紀守法麽?哈哈……真是可笑,景墨塵,你也有被束縛的一天!”
景墨塵冷嗤一聲,“束縛?沒有人能束縛我!不能隨便攜帶槍支,這條法律我很喜歡!用來約束像你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最適合不過!”
五皇子將槍口對準了景墨塵,又繼而對準了莫子清,槍口來來回回調轉方向。
當他看到景墨塵將懷裏的女人護到身後的時候,五皇子又開始大笑。
“我就喜歡看你這害怕的樣子……你說你救得了她,救不了你自己。你們兩個……死也不能一起!景墨塵,你說,如果我先殺了你,然後再將你的女人送往r國當慰安婦,這樣好不好?相信,那種場麵,一定是令人終生難忘的!”
五皇子緊緊的盯住景墨塵身後的莫子清,那淫糜的眼神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剛才說的那一畫麵。
景墨塵氣的青筋暴起,然而,現在還不是火候。
他還要等。
“不管你先殺了誰,你都難逃一死!你不妨聽聽看,下麵是什麽聲音!”
五皇子低頭向窗戶下麵張望了一眼,是警車的聲音。
隨即回過頭來,對景墨塵陰狠的笑了起來。
“那些廢物,我從來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何況這棟樓已經反鎖,沒有鑰匙根本進不來!”
槍口對準了二人,嘴角勾著,“我突然又改變主意了……這樣吧,我連開幾槍,打到誰算誰!反正痛苦的都是你們!哈哈……至於你景墨塵能不能保護你自己,或者你心愛的女人,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碰碰!嘭!”
景墨塵抱著莫子清跳到了床上,一個翻滾,子彈打在了床頭,又一聲,他抱著莫子清滾落在地,子彈穿進了地板。
最後一聲,莫子清聽到一聲悶哼。
子彈穿透了景墨塵的胸口。
她大驚失色,看著身上的男人,那黑色的襯衫被殷紅的鮮血染沁透。
滴在了自己的胸口,染紅了身上的華服。
她的心開始不住的顫抖。
淚水一湧而瀉。
“墨塵!墨塵……你怎麽樣啊!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他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卻依然強忍著,丹鳳眼直直的盯著身下的女子為他落淚。
“丫頭……我現在,算不算是用生命救了你……。秦蕭寒願意為你而死,我也願意。現在,你,欠我的,要比欠他的,多得多。因為我為你擋了四顆子彈。我救了你四次……你是不是,可以……。”
景墨塵抿了抿唇,道出:“是不是可以回到我身邊……”
“哪怕是為你死一百次,隻要你回到我身邊,我也願意……”
莫子清開始泣不成聲,“卑鄙小人!你死了我怎麽辦!你誠心讓我和蕭寒結不成婚!你混蛋!你混蛋!你故意讓我心疼!”
景墨塵微微一笑,“被你看穿了……”
這笑容看在莫子清的眼裏,令她心疼不已。
莫子清將景墨塵推開,扶了起來,擦擦眼角的淚水。
急忙查看景墨塵的傷勢,黑色的襯衫已經黏在了身上。
這一眼,又是觸目驚心!
淚痕未幹的臉上又開始刷刷落淚。
“墨塵……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景墨塵強忍住心裏的笑意,故意裝作汽油若絲的樣子道出了聲音。
“假如你重新回到我身邊,我就不會有事。”
莫子清並沒有聽出玄外之音,隻是不住的哭泣。
“如果我知道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那我什麽也不管了!我隻要和你在一起!”
丹鳳眼裏閃過流光,一挑眉,“真的?”
莫子清哭著毫不猶豫的點頭,並沒有聽出話裏的愉悅。
一旁的五皇子瞧著眼前這無比礙眼的一幕,又抬起了手裏的槍支。
對準了莫子清。
“現在該輪到你了!莫子清!”
迅雷不及眼耳之速,一扯領口的鍍金紐扣。
大手一揚,紐扣竟比子彈還要快的速度飛了出去。
電光石火的一瞬間。
五皇子還沒有看清楚怎麽回事。
就覺得喉嚨一陣猛烈的刺痛,他的五官開始往外不住的冒血。
他放下手槍,不可置信的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一片鮮紅入目,他瞪大了眼睛,重重的倒地。
“嘭!”的一聲,倒地的一瞬間,五皇子用盡了最後了力氣,將子彈擊在了奪門而入的唐美麗身上。
莫子清大驚失色,急忙要去扶倒在地上的唐美麗。
卻被景墨塵一把攔住。
“丫頭!她根本不是你媽媽!”
穿著套裙的唐美麗緩緩的順著牆壁跌落在地上。
她摘下頭上的假發,露出了一頭利索張揚的紅色短發。
莫子清認出了他,褪去臉上濃重的婦人妝,那分明就是那位鮮衣怒馬的少年!
莫子清眼裏閃過驚濤駭浪。
“樓蘭國小太子!”
“唐美麗”笑了笑,嘴角流出了鮮血。
恢複了大男孩的聲音。
“子清……對不起,讓我這樣叫你一次。我不想叫你嫂子,更不想叫你姐姐……”
莫子清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在古代的時候,總是看著那鮮衣怒馬的少年眉眼有些熟悉,那分明就是與銅鏡裏的自己如出一致!
莫子清大概猜到了是怎麽回事。
那個她所謂的古代娘親,或許,就是樓蘭國的皇後。
樓蘭國小太子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地上死不瞑目的莫致遠,臉色開始蒼白。
繼續說道:“子清,我以為……到了這個世界。你不認得我,你一樣亦換了身份,換了記憶,甚至換了麵容,我們不再有血緣關係,我就可以有個機會……不曾想,不知是我太過於急功近利,還是我根本不該有此想法。就連老天都不幫我……最終我還是落得這個下場。我不但沒有得到你……還落的一死的結局……我以為,我隻要與五皇子合作,他就會真的答應,將幫我得到你……
現在,
我才知曉,我多麽天真……
子清……你會不會恨我?”
斷斷續續的說完這一切。
那雙清澈的眼睛散發著希翼的光瞧著莫子清。
莫子清不忍的想要低下身子,卻被景墨塵霸道的環住了腰身。
她瞧著地上的少年,眼神複雜的開口。
“天錦……姐姐從來沒有恨過你。你隻不過是一個天真的孩子……你在我的眼裏,也是個孩子。”
地上的少年微微一笑,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
他看著麵前站著的二人,從來沒有覺得他們如此般配。
少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無力的道出一句:“子清……對不起。”
重重的瞌上了雙眸,低下了頭顱。
莫子清急忙攙扶著一旁的景墨塵,焦急的說道:“墨塵!快!我送你去醫院!”
似又想起了什麽,快速的奔到了死去的“五皇子”身邊,拿出了他口袋裏的車鑰匙。
繼而又攙扶起景墨塵,快速的朝著樓道走去。
景墨塵忍住心裏的笑意,任憑莫子清將他攙扶到樓梯門口。
門外的警官正在找專業人士撬鎖,誰知卻聽到門裏麵一聲嬌喝。
“都給我讓開!我要砸門!”
外麵的人退了開來,一聲巨響,兩扇大鐵門生生被莫子清穿著高跟鞋的小腳踹得應聲倒地。
“嘭!”
眾人目瞪口呆的瞧著身穿禮服的漂亮女人放下了左腳。
莫子清對周圍的一切表現出漠視的態度。
費力的將景墨塵高大的身軀扶到了停車場上的紅色“保時捷卡宴”。
車子啟動,緩緩的在高速公路上行駛著。
莫子清此刻不免抱怨,當初選擇婚禮地點的時候,為什麽要選一個這麽遠的地方!
莫子清不住的朝著鏡子裏麵張望,看到景墨塵身上已經被鮮血沁透的黑色襯衫,痛哭出了聲音。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墨塵你一定要堅持住!”
景墨塵再也不忍心看著心愛的女人為自己落淚,坐直了身子,看了看四周,說道:
“丫頭,將車子停在前麵東側的樹林裏!沒人的地方!”
莫子清頓了頓,“別的事情先擱一擱,你現在正在受傷!需要去醫院!”
景墨塵立刻說道:“我想去方便!”
莫子清紅了臉,緩緩的將車子開到了了無人煙的地方。
又急忙下了車子,覺得身上的裙子拖遝,一手將裙身扯開,瞬間,拖地魚尾長裙變成了緊身小禮服。
雪白修長的大腿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後座的男人眸子緊了緊。
莫子清打開後座的車門,坐了上去,輕柔的攙扶起為她受傷的男人。
“快!墨塵,解決完了,我們趕緊去醫院!”
話剛出口,一雙結實的臂膀緊緊的摟住了莫子清的腰身,柔軟的軀體緊緊的貼上了男人。
莫子清一怔,抬起頭望向了景墨塵,不解的問道:“墨塵你放心,我不會再走了!”
景墨塵沒有說話,騰出一隻手,一顆一顆解開了襯衫上的扣子。
莫子清似乎明白了些什麽,俏臉通紅,開始嬌嗔:“不要著急,等你好了……你想什麽時候……都可以。但是現在,我們還要馬上去醫院!”
景墨塵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容,大手依舊不停的解開襯衫上的鍍金紐扣,“這可是你說的!”
景墨塵當著莫子清的麵,取下肩上還殘留著血液的橡膠袋子,繼而摘下貼在胸口的鋼板,上麵有凹進去的痕跡。
莫子清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湧上心頭!
虧自己剛才還擔心的要死,沒想到這個男人又一次騙了自己!
可一想到,幸好人安然無恙,氣也消了許多。
小拳頭似雨點一般落在了景墨塵的胸口,“騙子!騙子!大騙子!你還有沒有新花樣兒!每次都用這一招!景墨塵,你泡妞的技倆能不能改一改!”
景墨塵將她緊緊的擁入了自己的懷裏,莫子清感覺到*的胸膛上傳遞到自己身上的火熱,臉色開始不自然,微微紅了起來。
“丫頭,現在,我也如了秦蕭寒的意願。讓他和你在這個世界舉行了一次婚禮,也算是令他得償所願。那麽,你現在是不是放下了心結?”
莫子清好笑的說道:“這算是令他得償所願?這麽糟糕的婚禮?婚禮過後新娘子都跟別人跑了!還有……這個婚禮連洞房都沒有!”
景墨塵的臉色開始陰沉起來,將莫子清壓倒在了身下,丹鳳眼裏滿滿的怒意,惡狠狠的說道:“我能容忍到看著你與他一起完成婚禮,甚至共同宣誓,這已經是我最大的限度!不要再和我說別的事情!洞房?好啊,我們現在就洞房!”
他狠狠的吻了上去,當接觸到那令他日思夜想,欲得不能的紅唇時,他連心尖都開始顫抖。
本隻是作為一個懲罰性的吻,卻意外的得到了身下女人的回應。
這令他驚喜異常,要知道,這個女人,通常都是被動的,在者,就是他強要的。
莫子清勾住了他的脖頸,開始生澀又淺啄的回應著。
香唇裏麵的清香是勾走了景墨塵的理智,身下柔軟美妙的軀體令他的男性器官開始叫囂,他的雙眼開始發紅。
然而,他想起上一次那丫頭哭的令人心疼的樣子,又忍住了手裏的動作,抬起了頭。
目光裏是滾燙,沙啞的問著身下的女人,“丫頭……。我現在可以嗎?”
莫子清的眉眼已經帶了嬌媚之色,卻依然搖了搖頭。
“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解決!我爸爸和我媽媽,還有蕭寒……”
景墨塵:“你爸爸和你媽媽我已經囑咐給清水照顧。剛才路上發來短信,你爸爸媽媽隻是受了驚嚇,安然無恙。至於秦蕭寒……他被撞了頭,沒有其他危險,隻是醒來的時候,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婚禮上,他隻記得自己叫做秦蕭寒,是杞國的將軍,其餘的,一概不知。”
莫子清蹙起了眉頭,“昏迷的人這麽快就醒了?不可能吧!”
景墨塵一挑眉,“怎麽不可能?婉兒的醫術你可是有目共睹的!”
莫子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隻有景墨塵心裏知道,哪裏是什麽被撞了頭,是婉兒給他下了藥,失去了他腦海裏潛意識裏認為最重要的記憶,也就是從與這丫頭相遇之後的一切事情……
莫子清又焦急的問道:“那他一個古代的男人怎麽在這裏生活?不行,我要回去看看他!”
景墨塵不管懷裏女人的任何掙著動作,依舊紋絲不動。
莫子清感覺到一個東西抵著自己的大腿,不敢再掙紮,紅了臉。
景墨塵掏出口袋裏的手機,打開了屏幕,一張女子的側臉照片呈現在了莫子清的麵前。
“化妝師?”
景墨塵將手機擱在了一旁,點點頭,“她會照顧好秦曉寒的!”
莫子清望著頭上的車頂開始長遠深思。
蕭寒能忘卻以前的記憶,對於他來說,不失為一件好事情。
最重要的記憶,竟然是遇到自己之後的所有事情……莫子清歎了口氣。
終究還是負了蕭寒。
想起那位長相清麗又愛喋喋不休的化妝師,莫子清笑了笑,一個沉穩淡漠,一個熱情天真。
這兩個人,還真是天生一對。
胸口一涼,莫子清彎起了脖子,看向自己的身體,不知什麽時候,自己早已經被剝得一絲不掛!
而那個始作俑者同樣是赤身*,貼了上來。
莫子清又羞又恨,“你不會是想在車上……”
景墨塵大剌剌的一笑,“上次,你撞了我的車,我記得你提到了‘車震’這個事情。聽起來,好像也別有一番情致……今日正好趕上有機會,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就在這裏試試!”
莫子清的臉變成了煮熟的蝦子。
“流氓!我看你到二十一世紀倒是學壞了!”
景墨塵開始上下其手,勾起唇角笑了笑,“那是!不學點兒新鮮的東西,還怎麽調教你?”
胸口一片火熱,景墨塵的唇貼了上去。
莫子清閉起了雙眼,抱住了景墨塵的頭顱。
不一會兒,車身開始搖晃。
裏麵傳出低低的"jiao chuan"以及男人調笑的聲音,“丫頭,你爸給你選的這車好!節奏感強!”
莫子清:“……”
“不要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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