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漫漫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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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漓自然是豪爽的一飲而盡,倒是宇文玨,懶洋洋的說了一句:“抱歉,本王身子不適,不宜飲酒。”
朝陽看著宇文玨,難免一臉失望的神色。
倒是姬漓,給宇文玨到了杯茶遞了過去。
“多謝。”宇文玨微微點頭,端著茶杯放在了唇見。
殷紅的唇,煞白的瓷杯,印出一種別樣的妖嬈來。
朝陽也算是爽快之人,也不勉強。
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對著宇文玨說道:“朝陽聽聞宇文公子棋藝絕佳,不知道能不能請宇文公子賜教一局,也算了了了朝陽一番心病。”
宇文玨微微點頭:“自當奉陪,碧痕。”
“是。”
碧痕轉身回船艙拿了棋盤過來。
朝陽要的黑子,宇文玨要了白子。
兩個人就這樣下起了棋來,姬漓倒是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手裏的酒也一直沒斷過。
那朝陽的棋藝應該是很好的,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是愉悅的。時不時的還抬起頭對姬漓笑一笑。
偶爾宇文玨落子時她還會嬌俏的說一聲:“宇文公子可想好了,真要落在此處嗎?”
宇文玨隻是溫柔一笑,照下不誤。
林惜文頓時覺得無聊起來。
她又不會下棋,即便是會下,她現在也不會靠過去的。
“碧痕。”
伸了個懶腰,林惜文叫了一聲。
碧痕以為林惜文在甲板上有些尷尬,便說道:“姑娘昨晚沒睡好,要不要現在回去補個回籠覺?”
林惜文一擺手:“補個屁啊!對了,船上有沒有那種硬紙板?”
“紙板?”碧痕不明白林惜文要幹什麽,更不明白,紙張是紙張,木板是木板,要什麽紙板?
林惜文連忙與碧痕筆畫了起來:“像是這種的,反正不是紙,要有點硬度的,然後上麵還能畫東西的,就這麽大喏,就這麽大”
碧痕想了想:“姑娘,有如同厚紙張薄的銀片,可以嗎?”
“你能在上麵雕東西嗎?”林惜文問。
碧痕點了點頭:“這倒是不難。”
“好嘞!這個銀片也行。”林惜文一揮手,幹脆盤腿坐在了甲板上,對碧痕道:“快點拿來,順便拿筆墨來,我給你畫,你給我按著這個給雕上去。”
碧痕點了點頭,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問林惜文:“姑娘,要多少呢?”
“啊!”林惜文板著指頭算了算:“五十四張!一張都不能少,一張都不能少啊!”
碧痕怔了一下,點頭道:“是,姑娘。”
沒一會兒,碧痕便將這銀片給拿過來了。
林惜文一看,還真不錯,無論從手感還是大小來說都正好,而且這銀片打的又薄又平展,銀子還沒有金子那樣軟,真好真好啊!
筆墨也到了,林惜文連忙在紙上畫了黑桃、紅心、梅花、方片的圖案,又寫了從一到十的阿拉伯數字,又話了勾、圈、老的圖案,又畫了個王,如是如是的跟碧痕解釋一番,讓碧痕雕刻。
碧痕聽的雲裏霧裏,也不知道林惜文到底要幹什麽。
可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照著做了。
不過這五十四張牌雕刻起來有些慢,碧痕便叫了長攻過來,給了他工具,讓他也來。
長攻雖然老大不情願的,可礙於碧痕在場,再說,現如今船上也沒什麽事兒,他還是看了看宇文玨,宇文玨依然在鑽心下棋,便就坐下了。
兩個人到底快一點。
林惜文都給安排好了,碧痕刻黑桃和紅桃,比較簡單些。
讓長攻刻梅花和方片,梅花比較難。
碧痕和長攻聽了不禁滿頭黑線,姑娘,這對他們兩個而言無所謂的好吧!
不過兩個人誰都沒說話,認認真真的幹起活來了。
那邊,姬漓在一旁聽了早就動起了心思,這林惜文搞什麽呢?好像很有趣的樣子真想過去看看啊
他抬頭看了眼宇文玨。
正好對上宇文玨的目光。
兩個人相視一笑,淡漠疏離,誰都沒有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林惜文突然大叫了一聲:“大功告成!好,你們兩個現在不許走,我教你們玩鬥地主!”
“啊!鬥地主!”
長攻和碧痕相視一眼,這什麽玩意。
林惜文一把摁住了他們兩個,讓他們這樣盤腿坐在甲板上,開始講遊戲規則。
這麽簡單的事情,林惜文說了不到三分鍾,碧痕和長攻規矩全都明白了。
林惜文將自製的撲克洗了洗牌,道:“現在開始啊!要不要試一把啊?輸了可是要往臉上貼紙條的哦”
長攻黑著臉,不說話。
碧玉猶豫了一下:“那就試一把吧。”
“好!”
林惜文拍了一下手,把牌放好之後,三個人開始抓牌。
林惜文拿到了地主,仗著自己玩過有經驗,看都不看一把給要了。
弄的牌有點散,還好自己拿了大王,應該能夠接的住吧。
她出了一對三。
輪到了長攻:“一對兒二。”
林惜文睜大了眼睛:“你要不要上來就這麽猛啊!”
碧痕搖搖頭。
林惜文自然接不住的。
長攻將手裏的牌一把放了下來:“這是你說的通天順嗎?”
林惜文咋舌。
長攻說:“還有一張牌,你接不住我就完了。”
第一把,就把林惜文給封死了!
碧痕看了明白,道:“這樣啊,那第二把就開始貼紙條吧。”
林惜文想,這是長攻拿的牌太好了!沒事兒的!
便正式開始了
這是一開始,便是林惜文的噩夢啊!
她發誓,她再也不和一對情侶玩鬥地主了!
你妹的,坑爹啊!
兩個人眉來眼去的就把她給封殺了啊!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林惜文臉上就貼滿了紙條啊。
現在是貼都沒地方貼了啊!
他們這一堆的熱鬧早就傳到了旁邊三個貴人耳朵裏。
宇文玨抬頭瞥了林惜文一眼,頓時便笑出了聲,下子,也慢了一些。
而姬漓,早就看那邊看的津津有味了。
唯有朝陽郡主,看著林惜文的樣子,嗤了一聲:“到底是個沒尊卑的。”
顯然,也是聽聞了一些林惜文的事情。
聽了這句話,宇文玨抬頭,淺笑說道:“惜文是被本王寵壞了,不過也無妨,她從來都不是會苛責下人的人。更何況,碧痕與長攻,對本王而言,是左右手。”
朝陽自知失言,便笑了笑,道:“朝陽在軍中也是如此。”
倒是姬漓,幹脆起來,朝林惜文的方向走了過去。
就當林惜文萬念俱灰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的頭頂有個陰影。
林惜文抬起頭,撥開了滿臉的紙條,看到了姬漓。
姬漓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這麽好玩啊,算我一個吧!”
林惜文一把扯掉了臉上貼的所有紙條,笑眯眯的說:“好啊!”
碧痕和長攻連忙起身。
僅僅是與林惜文玩玩也就罷了,若了加了興蘭王進來,兩人還如此放肆的話,也太於理不合了。
林惜文見了,忙到:“你們站起來幹嘛,坐下,都給我坐下。”
碧痕輕聲道:“姑娘,這樣於理不合。”
林惜文嗤了姬漓一聲,道:“什麽於理不合的。他一個落難的帝王,吃我們船上的,喝我們船上的,還要我們的人伺候他,給他弄新衣服,給他準備洗澡水,整個一不要臉混飯的!你們不用給他臉,都給我坐下。”
“啊”
碧痕和長攻相視一眼,滿頭黑線,默默的低下了頭。
“撲哧”
旁邊宇文玨再也抑製不住,笑出了聲:“嗬嗬嗬惜文啊,注意下你的措辭。”
“注意個屁!你下的棋,別管我。”林惜文橫了他一眼,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對姬漓說:“玩不玩啊,你來玩,我們規矩可要變變了,這次我們贏銀子!”
碧痕和長攻頭更低了。
姑娘啊,我們兩個的錢可是拿命換來的。
姬漓盤腿而坐:“當然玩了!”
而朝陽一聽說要贏銀子,手裏的棋也不想下了。
其實朝陽早就看出來宇文玨從一開始就無心下棋,隻是礙於自己提了,他便陪著。
朝陽自己也不喜歡下棋,可是此次去睢國,自然是有事要倚靠宇文玨與這位興蘭王的,現在不打好關係,更待何時。
於是,朝陽便說道:“宇文公子,惜文姑娘想的遊戲看來很是好玩,這是宇文公子的船,若是宇文公子為了陪我而怠慢了興蘭王,那就是朝陽的罪過了。不如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甚好。”
宇文玨丟了手裏的棋子,與朝陽一起過去了。
碧痕和長攻見狀,便往後退了兩步。
於是,現在便成了這樣一種狀況。
林惜文,姬漓,宇文玨與朝陽郡主一起盤腿坐在甲板上,玩撲克。
林惜文說:“這個遊戲呢,叫鬥牛!規則很簡單,每個人手裏五張牌,三個一張加起來是十或者是十的倍數的話,為牛,後麵的尾數作為單數,大了贏。若是另外兩張牌加起來也是十的話,那便是牛牛,牛牛大,並讓莊家下裝。這幾個花牌都是十!若是五張牌加起來還不夠十點的話,就是小五牛,小五牛比牛牛大。若是拿了五張花牌,就是五花牛,五花牛最大!你們明白了嗎?”
林惜文一邊拿著撲克比劃講解著,一邊說道。
其他三個人低頭認真看著,林惜文的話說完之後,一致點頭:“明白了。”
“用不用先試一把啊?”林惜文照理問道。
三個人齊齊搖頭:“不用!”
林惜文大喝一聲:“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