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公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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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一天,曆州城內關於公孫止拿半數家產向寧少秋要雲中唐卻被拒絕的事情果然傳開了,百姓們對於寧少秋的印象更加的好了,要知道公孫家的半數家產數額幾乎可以買下曆州城十幾家的小家族,這麽令人心動的數額來換一個雲中唐可以看出公孫止對雲中唐的恨意,要擱平常人恐怕早就歡天喜地的換了,可沒想到寧少秋竟然拒絕了,在他的眼裏,難道公孫家的半數資產還抵不過一個雲中唐,這著實讓人感到有些吃驚。

    “公孫半家產,不如雲中唐。求賢若渴者,曆州城明王!”很快的,一首打油詩便在曆州城裏流傳開來。

    寧少秋求賢若渴的形象瞬間被樹立了起來,曆州城大名府也成為了眾多有誌之士心目中的桃源。

    不過曆州城裏雖然對於此事的議論聲很多,但更多的目光卻投向了曆州城的衙門。

    因為今天,寧少秋要在衙門裏公審石幅寬和石津父子,對於這一天可以說是眾多老百姓翹首以盼的一天,從石幅寬倒台,到寧少秋宣布公審,再到今天,多少的老百姓激動地熱淚盈眶。

    衙門堂上明鏡高懸四個大字,主判官的位置上坐著的是張作霖,寧少秋則是找了一張椅子坐在一旁監審。

    兩邊的衙役也全部換了,尉遲恭於思寶,孤狼蝙蝠,林德華苗存,還有張三一眾,但凡當初被寧少秋賞識之人今天全部在場。

    堂中央跪著的自然是石幅寬和石津父子兩,戴上枷鎖的兩人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神采,低著頭一言不發,一副大勢已去的模樣。

    他們身後是一大群的百姓,目光中帶著說不出來的恨意,這一群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與石幅寬或者石津有仇的,即使擠到最前麵了,身子依舊還往前探著,若不是有捕快攔著,恐怕都要衝到石幅寬麵前去了。

    “明王殿下,什麽時候開始審理這兩個畜生啊!草民有冤要伸!”

    “草民也是,還望明王殿下做主!”

    “還有草民,草民也有冤屈上報!”

    等待許久,堂外的百姓中已然有些等不及的百姓高聲催促起來。

    張作霖聽著這些人的喊話,看了一眼寧少秋,寧少秋微微點頭,張作霖舉起了手中的驚堂木,隻聽“啪”地一聲,全場寂靜,目光都落在了張作霖的身上。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張作霖指了指石幅寬和石津,問道。

    石幅寬不答,依舊低著頭,而石津則是抬頭看了一眼,又把頭低了下去。

    “堂下何人!為何不答?”張作霖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厲聲問道,依舊沒有回應。

    “來人,給我打,打到他回話為止!”張作霖做官幾十年了,什麽官都當過,審問一個犯人不配合他根本算不得什麽大事情,直接扔出了簽筒裏麵的籌子,讓底下人開始動刑。

    “啪啪啪啪”幾板子抽在石津和石幅寬的屁股上,直打得他們齜牙咧嘴,叫苦不迭,看得圍觀的百姓們大聲叫好。

    “別,別打了!我說,我說!”石幅寬到底已經上了年紀,心裏哪怕想硬氣些,身體已經跟不上了,隻打了幾下,他便主動求饒了:“老夫石幅寬!”

    “你又是何人!”張作霖看向了石津。

    石津原本是想著閉口不答,但眼看張作霖的手又伸向簽筒去了,趕忙道:“在下石津!”

    “堂下二人,所犯何事!”張作霖見兩人老實了,便又繼續問道。

    “老夫不知!”石幅寬搖頭。

    “呸!姓石的,你怎麽好意思說你不知道的?你不要忘了,十五年年,我家那閨女當年才十七歲,正是好年紀,卻被你這個禽獸給玷汙了!”石幅寬剛剛說完話,堂外的百姓中便有一位老者朝著石幅寬罵道。

    “石幅寬!你可認罪?”張作霖看了一眼石幅寬,厲聲問道。

    “陳年舊事,記不得了!”石幅寬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你強賣強買我家的耕田,打傷我兒子的事情總歸記得吧!現在你石家還有一處產業建在我家的耕地上,而我兒子也落下了殘疾,人證物證都在,你有何話要說?”又一個婦人站了出來,拉過一旁的一中年男子向寧少去展示道:“明王殿下,你看看,這就是我兒子,從十年前被石幅寬打斷了手之後,落下了病根,到現在還沒有好利索!”

    寧少秋朝著那婦人的兒子看去,那手果真隻能抬起一小半,而且男子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很顯然,即使隻抬起這麽一小段的距離,也讓他感到萬分痛苦。

    “石幅寬!這你還有什麽話好說的?”張作霖又問道。

    “此事皆是手底下人負責,老夫一概不知!”石幅寬繼續推脫。

    “好一個一概不知!”寧少秋站起身來,質問道:“那石幅寬,本王想知道你知道什麽?!”

    “知道什麽?”石幅寬抬頭,看著寧少秋朗聲道:“老夫是曆州城第一首富,一百多家商鋪,這雇傭了城中多少的人,養活了多少的家庭,就憑這一點,說老夫是曆州城的大功臣都絲毫不為過,手底下人辦事,也都得算在我石幅寬的手上嗎?簡直就是荒謬之極!”

    這一席話說得可謂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可卻引得一人發笑。

    石幅寬朝著那發笑之人看去,正欲再說些什麽,臉色卻是劇變,如鯁在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好一句曆州城的大功臣啊!”發笑之人正是孤狼,他戲虐地看著石幅寬:“難道你已經忘了你曾經對曆州城做的所有的事情了嗎?”

    “要我提醒你一下嗎?”

    一句話說得石幅寬臉色蒼白,如同大勢已去一般,他剛才那麽激動地反擊,主要是忘了孤狼這個跟在他身邊二十一年的人也在場,現在看到孤狼說話,他的臉色可以說是差到了極點。

    寧少秋看著石幅寬的臉色也是嘴角一歪:“石老好像臉色不太好啊!怎麽了?要我給你喊郎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