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實驗體?深入調查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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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的暗室內,傳出絲絲的動靜。

    “脈衝電流提高到20ua!”

    “提高完成。”

    “轟擊大腦第二中樞!”

    “是,開始轟擊。”

    手術室內,一個身穿手術消毒服的男人持著兩根黑色筆狀管道,頂頭兩根數以微米級的銅絲緩緩地深入了眼前的血腔中。四周,擺放著無數台精密的儀器,有大有小,但最矚目的,是一台用綠色管道與手術台相連的巨大儀器,兩道白色的身影專心致誌的盯著顯示屏幕。一男一女。顯示屏上,一顆血紅色的大腦在電流下微微顫動。

    “左側微電筆電流提高23ua,右側電筆向左偏移08cm。”

    一道稚嫩許多的女聲傳入了操作男子的耳朵,他略顯遲疑,轉頭看了白衣男子一眼,似乎想征詢一下他的意見。

    “別分心!照著她說的做。”

    “是。”

    一道道藍色絲狀微電流在大腦的一片區域中形成網狀脈絡,心電儀上的波動很穩定。白衣男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異變突起,躺在手術台上的人不住的顫抖。

    “室顫!”另一名男子盯著心電儀上陡然上升的數字曲線驚呼道。

    “準備除顫儀!”

    “不,不用了。”白衣男子擺了擺手道,“又失敗了啊!”他抬起頭,看著心電儀上的數字不斷下降,曲率慢慢趨近於零。

    “實驗品瞳孔渙散,心率波動停止,腦死亡。死因:突發性室顫。”

    操作的男子摘下了膠皮手套,在一本密密麻麻的記錄冊上的某一行,平靜的打上了一個叉。

    “對不起!”

    白衣女子低聲致歉,“我又沒能算出一個滿意的結果。”

    “沒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如果剛剛沒按你說的做,可能實驗品早就死亡了,這又是一次寶貴的經驗況且人腦的奧秘,其實這麽好探索的。”男子對著女孩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強裝出來的。

    “可博士,我們失敗了那麽多次,試驗品的製造不是很麻煩嗎?如果哪一天真的那人體做實驗,不就是一天人命嗎?!”

    “戚雪!你要知道我們的任務有多重吧!而且,沒有極高的成功率,我怎麽會拿人體做實驗。”

    白衣男子用一種責怪的眼神看著戚雪。

    “對不起,我明白了,博士。”

    “好了,今天你也累了,先回去吧。”男子拍了拍戚雪的肩,和她一起走出了實驗室。

    操作手術的男子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歎了一口氣:“僅僅說是假的人造試驗品,那女孩也有點於心不忍,何況這些是實實在在的真人啊!”說著,男子將屍體推進了火化爐,揭開手術布,一張淒慘的幼童的臉猙獰無比。外麵,男子看著那顆血色的大腦燒成灰燼。

    世紀銀行襲擊案唯一受害人母親情緒失控…

    黃愷看著趴在櫃台的中年女人,腦海中聯想到了今早他在檔案中找到的新聞標題。襲擊案的發生時間正好是七年前,吻合趙濱的說法。等到店內客源少了一些的時候,黃愷推開門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波特曼。”

    櫃台上的女人心不在焉的打了聲招呼。

    “額…給我一杯現磨咖啡吧。”

    “好的,請稍等。一杯現磨咖啡。”中年女人依舊沒有看黃愷一眼,轉頭朝另一名店員喊了一聲。

    態度很惡劣,但黃愷並沒覺得有什麽不爽。他湊近了一些,低聲詢問道:“請問是吳女士吧,能耽誤您幾分鍾嗎?反正咖啡還有一會。哦,我姓黃,是一名刑警。”

    “警察。”女人冷哼了一聲,露出了嫌惡的表情,“警察同誌,我可沒做什麽壞事,您怎麽大駕光臨主動來問話呀?1”他以一副調侃的語氣說道。

    “…”

    黃愷苦笑著搖搖頭,眼前這女人這麽不待見自己,他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就因為聽到了自己警察的身份。七年前,世紀銀行襲擊案,罕見的隻出現了一例死亡,是一小男孩,額頭被手槍擊中,搶救無效死亡。這是黃愷從報紙上了解到的,另外,眼前的這個女人,便是小男孩的母親,得知死訊之後,哭天喊地,要求警局逮捕凶手,但當時警察回應冷淡,甚至一個年輕的警察,還說出了隻死了一個人罷了這類的話,結局又反常的不了了之。

    所以,黃愷覺得自己不管為何都應見見這位母親,即使是作為一個致歉的警察,當然也做好了被排擠的心理準備。

    “不,我是為了七年前那場銀行襲擊案來的,上局並沒有放棄追查,請您相信我們!”

    黃愷誠懇並略顯正義感的鞠了一躬,當然這些都是他瞎說的。

    “真的?!”女人轉過頭來深深地打量了一下黃愷。

    “是的,令郎的死我們表示很遺憾,但請節哀。我也為當年的無禮道歉,這一切我們也同您前夫說過了。”

    “那個窩囊廢你們也見了?”女人透露出一股不爽的語氣,當然隻是衝著她那位無能的前夫,對眼前這個年輕的刑警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

    “哦,為什麽這樣講?”

    “他當然是這樣的人,當年我兒子死了,我本想大鬧一場,就他一個勁地阻撓我,還說什麽人死了就是死了的話。索性我就跟他離了婚。”

    “…”

    黃愷對這個神經大條的女人不知說些什麽好,敢情不是趙先生拉著,這女人還想鬧到市政府去,心裏生出一股別樣的同情。

    “除了這個,還有什麽線索嗎?”黃愷轉移話題,他對家庭糾紛什麽的不感興趣。

    “具體的是我記得也不是很清楚,就記得我兒子送去醫院後,命真的苦,連爸媽最後一麵都沒見著。”

    “沒見著最後一麵?是說活著的時候?”

    “不,死後的麵也沒見著。”

    “什麽?!能說說具體的情況嗎?”

    “也沒什麽,就是送去醫院來不及搶救,大夫說腦後勺有一個大洞,怕家屬接受不了,就讓我們看著,蓋著一塊布直接火化了。”

    “不,不對,怎麽可能?”

    黃愷暗想。身為刑警的他自然也接受過槍械訓練,基本常識還是懂一些的。現場遺留的是點22lr手槍彈,這種小口徑手槍都不能造成貫穿傷,打中腦袋最多就一個小血洞,那醫院為什麽要說謊?

    “吳女士,能告訴我就隻您兒子的醫生嗎?”黃愷眉頭深鎖。

    “啊,具體叫什麽我也忘了,就記得也姓吳,好像還是個博士。”

    “吳博士嗎…”

    黃愷口中念叨了幾遍,“謝謝您的配合,有什麽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嗯,沒關係。哦,您的咖啡來了。”不知不覺中,中年女人對黃愷的稱謂用上了您這個詞。

    “謝謝,這是錢。”

    黃愷接過咖啡走出了波特曼,抿了一口,卻沒絲毫心思去品味咖啡的味道如何。他有一種直覺,現在他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