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破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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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三兒哪裏知道半天功夫,外麵的流言蜚語已經傳遍了學院。她送走了蘇禦,回憶著當初看過的書籍。
鏡師,乃是整片鏡海大陸通用的術法。人們出生時一般都會有一個基築,可以進行鏡師的修煉。如果沒有,那便如同流雲院裏的存在。
鏡師分覺醒前後段,有:石、土、地、風、雲、雷、天、宇、宙九段。到達宙後段,鏡魄可進入覺醒,獲取鏡靈。鏡靈修煉一定程度,亦可化成人形。
而且鏡師的獨特之處,與鏡靈息息相關。所謂鏡靈,便要以鏡做為媒介,鏡碎則靈生!
江三兒凝神,她剛剛解除禁咒,還是石前段,才入門。她閉上眼,周身浮現出隱隱的淺色光暈,她深深的呼吸,感知到身邊的靈氣。現在,這尋常的空氣中,她竟然能看到源源不斷的靈氣盤旋。
她心頭震撼,想多吸一些,卻發現她的基築裏隻能塞下一點點靈氣,且吸收緩慢。
這下她又明白過來,隨著階段的提升,她才能擁有更多的靈氣。
慢慢將吸收的靈氣消化,江三兒睜開雙眼,她發現自己身形輕盈了些許,她的雙手微微一動,手中竟然生出一簇淺色的光暈。
江三兒喜上眉梢,這光暈乃是鏡術的攻擊法力,沒想到她這麽快就能領悟。
滿足的將光暈收起來,江三兒這才感覺到饑餓,這麽一想,她居然一整天沒有進過食……
收拾一番,江三兒徑直奔向食館。
隻不過讓她眉頭一皺的是,一路上不論是誰,都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她。
她坐在食館裏,剛想動筷子,就聽見身後有人道——
你們看,這不就是那武若虞麽?據說她居然帶男子回房間苟且被人看到了!”
她不是有婚約了麽?說不定是她那未婚夫。”
是就好了,我親眼看到的,就是他們流雲院的人。”
沒想到她居然……”
江三兒將這些話攬入耳中,她輕挑眉頭,一雙墨瞳直直盯著那個說親眼看到的女子。
女子似乎被她的幽深目光嚇到,微微低了頭,又立馬挺直了身板,“怎麽了?你聽見了又如何,事實就是如此!”
哦?你說看到我帶男子回房,那請問,你一個不是流雲院的人,特意為了看我守在那處?還有,當時我穿的什麽衣服,那男子又是誰?”
江三兒慢慢逼近她,她說話聲音淡然,一雙眼睛冷光乍現,硬生生將那女子震的說不出話來。
我…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看到了!”女子咽了咽口水,目光閃爍。
江三兒正欲外說點什麽,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嗤笑。
嬌貴的少女一身水藍色紗裙,光潔的額頭上掛著一抹珍珠,珍珠透亮,襯得她更加明媚動人,光彩奪目。她纖腰盈盈一握,修長的手臂輕輕捂麵,隻露出一雙美麗的眼睛。
武若虞,你這是狗急了跳牆麽?今日本公主恰巧也在現場,我分明看見蘇禦從你的房間裏走出來,難不成,你想說我堂堂公主會撒謊不成?!”
江三兒望著說話的少女,和前兩次一樣,耶律雯還是對她充滿敵意,她不知道哪裏惹到這磨人的公主,一天到晚在她身旁晃個不停。
哦,你說蘇禦?我今日身體不適他作為同桌去探望一下,有何不可,正因為你是公主,怎麽隻是看到他進了我的房間,就猜測我們之間有苟且之事?”江三兒冷哼一聲,“難不成公主殿下腦子裏隻有這種事了?”
你!”耶律雯麵露難堪,這牙尖嘴利的丫頭,居然反過來質問她,“再怎麽說做為女子,隨便請男人進房間就是傷風敗俗,你這樣的人,壓根配不上白公子!”
清者自清。”江三兒挑挑眉,“況且我配不配,太後賜下的婚約都在那裏,難道公主想質疑太後的威嚴不成?!”
……”耶律雯見她搬出太後,眸光一變,“本公主可沒有這麽說。”
既然公主也這麽覺得,那就沒必要說下去了。”江三兒說完,不再搭理她,她悠然吃著碗裏的東西,隻留下耶律雯在一旁咬牙切齒。
……
食館一角,年輕的男子嗪著一抹玩味的笑意,他生的清秀,就算學院的製服也掩蓋不了那股天生的靈氣。
他眸光一轉,瞧了瞧身邊麵無表情的黑衣男子,“驚天,那不是你的妹妹麽,那次宴會上看她沉默寡言的,沒想到罵起人來氣勢逼人嘛。”
武驚天遠遠的瞥了一眼坐在桌前的武若虞,少女正襟危坐,樸素的打扮也掩蓋不了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他不動聲色地轉過眸子,撫摸著手中的杯具,“耶律琛,你最近越來越愛管閑事了。”
得,當我沒說。”耶律琛吧唧嘴,看著武驚天萬年不變的臉色,“不過藥宗堂的蘇禦怎麽和她關係那麽好?”他見過那位兩次,和藥宗堂的人沒什麽兩樣,都是清高模樣。
那你該去問她。”武驚天淡淡地抿一口茶。
好嘍”耶律琛覺得自己壓根就不應該提武若虞,他分明知道武驚天不感興趣的事說破了嘴皮都沒用,還要遭這個罪……
對了,西海域的事,你和七哥說了麽?”
武驚天嗯了一聲,眸光一暗,這次西海域,除了他們,無極還叫了耶律夜來、白熠笙和沉香。
他每個人都通知了,就是唯獨白熠笙不見蹤影,這段時間,他似乎消失了一般,連白家的人私底下都人心惶惶。
明日我再去一趟白家。”他放下茶杯,黑色的衣袖輕輕一拂。
……
夜,深了。
江三兒在床上翻轉,可能是因為一天經曆的事情很多,她卻怎麽也睡不著了。左思右想著,她忽然想起無量山的少年阿乖。
他明顯失去了記憶,猶如一張純潔的白紙,她這樣拋下他,真的好麽?
她想起那濕漉漉的黑色眼珠,溫柔的叫著她——“無雙……”
刹那間,複雜的情緒浮上心頭,江三兒煩悶地揉揉頭發,“他不是說他有師傅麽,肯定不至於有什麽危險,你在這擔心個什麽勁!”
算了不管了!”江三兒將頭蒙進被子裏,她還是老實的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