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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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任威就被嶽老二從被窩拉起來,開始了第一天店小二的生活,有了任威加入,老板娘將小武辭退了,他的任務就是頂替小武的原來的工作。

    買食材,傳菜,招呼客人,打掃衛生都沒啥問題,可是記菜名卻成了老大難,零零總總一百多個菜式,還被冠以附庸風雅的名字,任威看著腦袋都疼了,更別說記,但在風四娘淩厲的眼神中,他隻能將苦水咕嚕咽下,不過這也好,稀裏糊塗的就認識了這古代的文字。

    至於逃跑,任威也想過,可是每次都被嶽老二提回來,輾轉幾次跑路失敗,他也隻能認命了。

    “嶽二哥,你是不是會武功?”偶爾閑下來,任威就湊到嶽老二身邊,悄悄問道。

    “會幾手莊稼把式!”

    “真的會啊,難怪每次都被你輕鬆抓回來!”任威既是驚訝,又是欣喜,向著嶽老二又靠近了幾分,“嶽二哥,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武功對於一個穿越者的誘惑是致命的,從小就懷揣著大俠的夢想,此刻有機會將其實現,任威的期待可想而知。

    “可以!”擦著桌子,嶽老二直接就答應了。

    “哈哈,走,嶽二哥,我們練功去!”任威大笑道,拉著嶽老二的手就往內院拐。

    “想上哪兒去?”這時,旁邊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卻是老板娘盯著兩人,表情不善。

    “上廁所,哈哈,上廁所!”任威打著哈哈,迷糊道。等到老板娘又專注其他事情的時候,他湊到嶽老二跟前,悄悄叮囑了一句,“晚上,晚上在教我!”隨後,看到幾名客人進店,任威便上前招呼去了。

    武功的誘惑確實不小,等任威開始練習,卻一點沒感受到它的魅力所在,站了三個月樁,紮了三個月馬步,嶽老二這才交了他幾招粗淺的招式。如果不是為了圓兒時的夢想,任威早就放棄了,不過經過半年的錘煉,他現在覺得自己確實強大了不少,正麵放到幾個大漢不成問題,隻是沒機會去試驗。

    半年時間,任威大概了解到這裏是南宋,但具體哪個階段,卻不清楚!

    “李記裁縫鋪的香鍋魚,小任你給送去!”看著正坐在凳子上小憩的任威,老板娘喊道。

    “啊!”突然被點名,任威迷迷糊糊應了一聲。

    “啊什麽啊,快送菜去!”老板娘一拍算盤,瞬間變身河東獅吼,聲音都快傳遍整條街了,將任威的睡意完全驚沒了。

    “送,我送還不行嗎?”嘀咕兩句,接過食盒,任威懶洋洋出門。

    “瑪德,就是一頭母老虎,難怪她老公跟別人跑了,換做是誰也受不了。”一路抱怨著,文昊打不起半分精神,昨晚練功練到半夜,現在眼睛一閉,就想倒地上。

    “小叫花子,這裏是大爺賴三的底盤,你竟然敢在此行乞!”就在任威走路都差點睡著的時候,一旁傳來另類的聲音,頓時驚醒了他。

    任威望過去,隻見幾個乞丐圍著一個小乞丐,言語粗鄙不堪,而且麵帶威脅,看著這一幕,任威頓時眼睛一亮。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試驗武功的時候到了。

    心裏這麽想著,任威大搖大擺走過去,推開人群走到中間,擋在小乞丐身前。

    “喂,幾個大人欺負一個小乞丐算什麽本事?”瞥了眼幾個乞丐,任威對最前麵的賴三叫屑道。

    “喲,怎麽,你想替他出頭?”看了任威的打扮,賴三沒有半分畏懼,反而出口嘲諷。

    “怎麽的,這麽這麽欺負人,大爺我就是看不慣!”任威也不客氣,橫眉冷對,趁機叮囑小乞丐,“你先躲到一邊去,待會兒別被血濺到!”

    “咯咯咯!”這時,身後卻傳來一陣輕靈的笑聲。

    “都什麽時候了還笑,你快走開,我怕招式過猛,誤傷了你!”任威低喝一句,警戒看著前麵幾個乞丐,這是學武以來第一次真正和人打鬥,心中難免有些緊張。

    “給我揍他!”果然,賴三一發話,幾個乞丐便圍上來,拳頭往任威身上招呼。

    此刻任威單臂一橫,按照嶽老二教的,開始出招。

    “二龍戲珠!”

    “餓虎撲食!”

    “白鶴亮翅!”

    ……

    雙拳難敵四手,拳頭越來越多,任威開始招架不住了,所學的招式忘了精光,索性扣著腦袋,轉用下三濫的招式。

    “雙峰貫耳!”

    “猴子偷桃!”

    “海底撈月!”

    ………

    戰鬥持續了五分鍾,任威便負傷累累,左眼挨了一拳,火辣辣的疼,鼻子也中了一招,頓時鼻血往外冒。這些都不重要,可氣的是,這些乞丐都現學現賣,把任威的招式盡學了去,還用在了他自己身上,現在的任威,隻能嚴密護住襠部,不能真給這些人把桃偷了,一場大戰下來,雙方兩敗俱傷。

    躺在幹草堆上,聽著旁邊接二連三的痛呼聲,任威盡情享受這一刻勝利的榮耀,喘了口粗氣,一陣困意猛然襲來,眼睛微閉,直接睡了過去。

    一個時辰後,任威被嶽老二叫醒了。

    “小威,你怎麽在這裏。”

    “嶽二哥,你來了,這是哪兒啊?”任威摸摸後腦勺,思維有些模糊,忍痛站起身,打量四周,這才清醒過來。

    “你的鼻子!你的臉,這是讓人給打了?”這時,嶽老二又驚訝了一句。

    “我的鼻子!”任威疑惑著,伸手輕輕一摸,麻了,稍稍向下,卻摸出一條堵鼻血的手絹。

    “誒?誰的手絹丟了?”任威驚疑出聲。

    “應該是好心人看你受傷,順便幫你止血!”嶽老二分析道。

    “這手絹手感不錯,質量還可以,嶽二哥,你見多識廣,幫著估估價,看看這手絹能不能抵了我砸壞酒樓的錢,讓風四娘把我放了!”

    “額,這是上等的蜀錦織作的手絹,倒是挺值錢,不過老板娘那,你還是快點回去吧!送菜誤了時辰,李記裁縫店的人都找過來了,老板娘正大發雷霆呢!”

    “啥,母老虎又發威了,那我更不能回去了!”任威搖著頭,往幹草堆上一躺,準備接著睡。

    “你真不跟我回去?”嶽老二確認問了一句。

    “不回,打死也不回去!”任威一個勁搖頭。

    嶽老二沒有接著勸,一步上前,抓住任威的衣服,拎著就往酒樓走。

    “弟弟,對不住了,來之前老板娘吩咐了,如果你不回來,就用老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