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謎題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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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血腥場麵一下子震驚了所有人,不過倒沒有人嘔吐尖叫什麽的。那胖子顯然是什麽都不在乎了,而另一個看上去高大健碩的新人竟然也隻是臉色發白而已,沒有什麽再進一步的表現了。
賀帆第一個反應過來,卻出乎木林意料沒有驚慌地喊人上前查看,而是謹慎的一個人慢步向事發點查看起來。
他先仔細查看了地上的碎肉和鮮血,隨後又看了看乘務室的門。確定沒有任何隱藏的機關什麽的。而碎肉的切口平整,並且像被尺子比過一樣,每份肉的分量都差不太多。
看沒什麽事,其他人也圍了上來,木林三人照例落在最後。隻不過木林注意到梁塵突然拉了那個健碩新人一把,那新人也知趣的沒問什麽,隻是不動聲色的向三人靠了靠。
搞什麽?
“看來……是某種超自然力量阻止了,額,這個新人撞開乘務室的門。從血跡來看,他還沒有撞上這扇緊鎖的門。我仔細檢查了一下,沒有能造成這種傷害的機關或者法陣,所以隻能是類似咒怨一類的超自然力量了。”就在木林思索的時候,賀帆突然開口說道。
“那怎麽辦?要不咱們換一間試試?”有人提問。
“不,換一間能推開的可能性也不大。這樣的超自然力量具有普適性,如果有不一樣的地方肯定會表現出來。可是之前檢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賀帆反駁道。
“那之前推門的時候怎麽沒事?之前推門的力道也不小啊。”一個臉上有疤的老員工心有餘悸的說道。
麵對這個問題賀帆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回答,沉吟了片刻開口道:“大概是某種不為人知的判定了吧……不說這個了,乘務室的門一時半會是不用想打開了,現在要想去車頭隻有一個辦法,嚐試撞開那扇嶄新的門。”
眾人的目光被賀帆這一句話引到了胖子的身上,可之前一直很聽話的胖子卻突然開口:“賀帆,我要你現在就給我那一萬塊錢,或者別的等價值的東西也行。不然你就打死我找別人試吧。”說話間,眼神也死死盯著賀帆,從中透露出的怨毒讓人不寒而栗。
看來這胖子是猜到他去撞門的結果了。而撞門這件事別人肯定離得遠遠的,自然不可能有拉人墊背的機會,所以他隻能選擇用這種方法報複這個逼他去死的老員工。
弱者啊……木林望著胖子怨毒的雙眸,神色悵然。而梁塵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開口道:“這個人我們要了,賀帆你最好別打他的主意。”
本來被胖子一句話推到少數人那邊的賀帆就心有不滿,一開始賀帆就做好在任務中坑死胖子的準備了。至於說的那一萬塊就是那麽隨口一說。要知道他當時說的可是等回到公司啊!如果胖子中途死了誰有能怪他呢?
這下可好,現在這情形基本上可以說是讓胖子去死了,其他人為了自己的命倒是不會提什麽反對意見,但如果胖子這麽一說,他們肯定都會站在胖子那邊。胖子的要求也不過分,僅僅是要求自己提前兌換諾言而已。
更過分的是那個一直連個屁都不放的東西突然趁這會站出來說那個新人他們要了?還威脅自己別打他的主意?那個娃娃臉算是個什麽玩意啊?敢這麽和我說話?
賀帆臉色一沉,手一抬就將沙鷹指向梁塵,另一隻手也放到了腰間,還沒說話呢,梁塵就露出了一抹不屑地笑容抬了抬v衝:“你那隻不過是.50七發彈容的辣雞而已。我這把可是.45三十發彈容的零後坐力衝鋒槍。而看你持槍的姿勢怕第二槍子彈都不知道飛哪去了吧?
無知的蠢蛋,兩次遇險你兩次都把另一隻手放在腰間,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什麽幻想類武器是不是?讓我猜猜……一把魔杖?飛行道具?必須以手放腰間或許還需要蓄力才能發動的技能?總不會是魔法卷軸吧?要真是魔法卷軸你這一層強者的名號可就太水了。
聽著,賀帆,我已經找到了破局的關鍵,隻需要再驗證這車門能不能暴力破開這一件事整個謎題就被我解開了。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履行你之前的承諾,另一個是我把你打成篩子然後讓胖子把你的屍體扔到門上。
哦,順便一提,你那個什麽強力衝拳之類的技能可以停下蓄力了。技能,不止你一個人有。”話音剛落,梁塵的槍口便悄然爬上了紫棠色的火焰。
這一番話說的霸氣絕倫,那賀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放在腰間的拳頭收也不是放也不是。顯然連技能名都被人叫破了以後賀帆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雖然賀帆除了這個強力衝拳還有另外的技能,也有一些其他的作戰手段,但基本上都被這個一臉嘲諷的娃娃臉看透了。
不過真要打起來贏麵還是很大的,梁塵畢竟是個隻度過了試煉的新人,要真是硬憾花樣百出的老員工那是有點扯淡。
然後木林向梁塵靠了一步,隨手放出幾把飛刀漂浮在空中,刀尖直指賀帆。另一邊的文悅也將外表平凡的曦寒拔了出來,也不指誰,隻簡單的刀尖衝下往梁塵身邊一站。
一挑三,對麵不僅有交叉火力,明顯三人也都有技能傍身,而那持刀女文悅更是不凡,簡簡單單的往那一戳,賀帆竟隱約覺得那刀鋒都紮進了額頭。
現在的新人都是怪物麽?賀帆咽了口唾沫,不自然的笑了笑,將沙鷹收了起來,又深深的望了梁塵一眼,這才說道:“這位朋友,你既然找到了破局點為什麽不早說啊?之前那人也不用死了不是?”
“不,試探乘務室和通往車頭的門是我的推理能否成立的關鍵點。這兩處是必須有人要去試驗的。不然我無法確定我找到的破局點是不是真正的破局點。萬一是陷阱呢?”梁塵平淡說道。
“好吧好吧,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賀帆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不過作為馬上晉升的老人,我奉勸你一句。這個世界意外可是很多的。你最好多加注意。”不鹹不淡的扔下這麽一句話,賀帆走向那胖子,從懷裏掏出一張一萬元麵額的東升紙幣扔給了胖子。
胖子手忙腳亂的接過,仔細檢查了一下,看到紙幣上公司特有的水印後才放心的揣進兜裏。感激的向梁塵鞠了一躬,低著頭沉默著衝向那扇緊閉的車門。
在即將撞上車門的時候,胖子消失了。看起來就像是跑過拐角一般從眾人的視線中消失,雖然所有的車廂都是直來直去的。顯然,這是和乘務室門這裏迥然不同的神秘力量。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那車門沒法暴力破開。”賀帆神色冰冷的盯著梁塵。
梁塵沒理會賀帆的叫囂,自顧自上前檢查了一下那車門,又用手推了推,又使勁朝玻璃後麵望了望,這才確定胖子確實是從列車中消失了,不是什麽障眼法什麽的。這才轉身麵對著眾人。
先是瞥了一眼賀帆,梁塵開口道:“那麽現在我的推理條件已經完備了。事實上早在回到這節車廂以前我就發現了幾處疑點。直到胖子拉斷那個手刹我的推理才基本成型。
在最後一節車廂,我找到了一塊有些鬆動的地板。其實說是地板也不準確,因為那塊鬆動的板子是屬於車廂頂部的。”
一邊說著,梁塵舉起那個被胖子拉斷的手刹,指著鏽蝕的斷口繼續說道:“大家看,這個把手的鏽蝕部分不是自然形成的。事實上我不認為塗有防鏽漆的緊急手刹會鏽到這種地步,在車上其他部分都沒有生鏽的情況下。
再加上這個鏽跡是越靠上越嚴重的。在把手的最底部我們可以看到新鮮的金屬斷痕,那麽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這把手是被從上麵滴下來的某種液體腐蝕掉了。
那麽剩下的就簡單了,抬頭一看,很輕易就能發現有一塊天花板和別的不太一樣。再加上車廂內部根本無法前往車頭。完成任務的手段就很明確了。我們從那塊被腐蝕的天花板爬出去,抵達車頭,或者別的什麽地方,拉下那個完好無損的製動裝置。”
一番推理說的毫無破綻,連木林都深信不疑。而回想一下這個把手的位置,眾人頓時一窩蜂湧到最後的一節車廂去。賀帆本來緊盯著梁塵,看他也朝著最後一節車廂走去,這才扭頭趕去。
原本十人的隊伍,死掉了兩個人以後還剩八個,木林這邊四人,賀帆這邊四人,新老員工在這一刻達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雖然以賀帆為首的老員工力量更強,但木林這邊更團結。
以木林三人表現出來的戰力來說,如果武力逼迫他們探路的話最後即使能成功,老員工也要死掉至少一個甚至兩個。沒人願意成為那個死的。
所以八人圍在天花板下麵,一時間誰也不去動那塊或許代表生路的天花板。開玩笑,誰知道天花板後麵是什麽?能腐蝕金屬的液體,腐蝕人體自然也是一把好手。
最後還是賀帆站出來提議抽簽決定。這下誰也不能說什麽,梁塵卻說怕老員工作弊,要求老員工做好簽以後由他拿著,其他人從他手裏抽取。
理由也很簡單,自己一個新人肯定沒能力在老員工眼皮底下作弊。自己的技能大家也都看到了,火焰是不可能用來作弊的。啞口無言的四人隻能同意。片刻後結果就出來了。
賀帆抽到了代表前去的短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