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蕭展大怒,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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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能死。”梁算文沉聲道。
梁軾點點頭,然後大家一起看向梁大夫。
梁大夫眼神飄忽的看向別處,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你們可真的是,我這個人都說了不牽涉皇家的事情,你們怎麽還非要逼我啊。”
雲綺羅看著他們捂著嘴笑起來,然後說道:“也並不是讓梁大夫牽涉其中。”
梁大夫這才笑起來:“早說嘛,是不是把病情告訴我,我來幫你們分析分析啊。”
梁軾點點頭:“貿然將你帶進去也沒有人會相信你。”
“就是,鄉野大夫而已嘛。”梁漪吃著小籠包含糊不清的說著。
梁大夫眉毛一挑,什麽鄉野大夫:“好,盡管來問我,反正我是不進宮。”
梁軾點點頭,然後看向雲綺羅:“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林州一時半會恐怕是回不去了,你在這邊要小心行事。”
雲綺羅含笑著點點頭:“在這邊的大石也已經放下了,晚回去幾日也沒有大礙。”
“雲府的人恐怕也快來京城了吧。”薛鴻天看著雲綺羅說道“雲大人不是被提拔到京城做官了嗎?”
雲綺羅心下一動,大姐的事情恐怕已經在通報的路上了,但是這件事的真相還不能告訴雲府。
梁軾握著雲綺羅的手:“等雲大人回到京城,可以把這件事告訴他們,畢竟是親人。”
“可是我擔心”雲綺羅擔心雲夫人會承受不住,知道真相之後會亂說話,畢竟現在雲夫人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況都不大好。
梁軾想了想:“她現在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這件事如果真的不告訴她,可能會因此覺得是你在害雲綺靜,我擔心她會做出什麽事來。”
“不用擔心我,我身邊還有你安排的人保護著,這件事我會先告訴爹和弟弟,告不告訴她要看他們的決定。”雲綺羅望著大家說道“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大家都笑了笑,這裏的人都是可信賴的人,也都是生死與共的人,所以不管雲綺羅做什麽決定,他們都放心。
“蕭展,你到底要帶我去哪?”李深深她本來想跟著雲綺羅他們一起去茶館的,卓月的情況她很想知道,她現在非常的擔心。
蕭展臉色很是難看,一言不發的拉著她,本來這裏就是深山老林,也沒有其他人在場,蕭展卻仍然把她拉到無人的地方,李深深實在是走不動了,蕭展不管不顧的往前走著,看也不看後麵的深深,硬拉著她上山。
“你到底要幹什麽啊?”李深深不解其意。
終於到了一個山頭,蕭展看了看底下,又看了看周圍,很是空曠,正是說話的好地方,蕭展雙手搭在她的雙肩,神情凝重的望著她:“十皇子死了,你一點都不傷心嗎?”
李深深愣了一下,也許是因為心虛所以下意識的低下頭:“我又不喜歡他。”
蕭展用手把她的小臉抬起頭,失望的看著她:“你以為我一點都感覺不到嗎?十皇子為何突然要去懸崖邊,兩個黑衣人同時出現,一個是要致十皇子於死地,一個卻是要救十皇子,路淮武功有那麽差嗎?竟然帶不動十皇子上來?”
李深深張了張嘴,狡辯道:“你又沒有看到,你怎麽能斷言有問題?”
“深深。”蕭展看著她狡辯的樣子,一隻手扶著她的腰間,一隻手抬起她的臉,一個懲罰的吻落下,不同之前的溫柔而是極為霸道,李深深小手推著蕭展,但是他的力氣太大了,手也被蕭展單手鉗製住,一吻過後蕭展仍然沒有放鬆對她的鉗製。
李深深生氣的看著他:“你幹什麽?我可不是隨意輕薄的!”
蕭展看著她生氣的臉有些愧疚,但是還有疑惑:“到底是怎麽回事?十皇子為什麽故意設局跳崖?你本來也是要跟他一起走嗎?”蕭展抱著李深深,生怕她離開。
李深深愣愣的看著他,原來他以為她和朝月商量好的要一起殉情或者逃走:“我沒有朝月她”
“不要跟我提他!”蕭展咆哮著說道,手上的力度加大弄的深深的肩膀都有些疼了。
李深深看著他發怒,微微瑟縮了一下,肩膀疼的她皺眉:“蕭展”
蕭展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被他嚇到了,懊惱的鬆開了手:“對不起,深深,我不是故意的。”
李深深有些害怕的看著他:“你怎麽了?”
蕭展聞言又憤怒的看著她:“你不是說喜歡我嗎?為什麽和十皇子一起設計離開?你們是要殉情嗎?還是要逃走?”
李深深皺著眉頭看著他:“我的肩膀被你弄疼了。”
蕭展仍然沒有放開的意思,不停地追問著。
“蕭公子,怎麽不直接跟隨著進宮,反而在這裏呢?”丁醇站在不遠處笑意盈盈的看著。
蕭展連忙離李深深遠了幾步,半晌恢複了清明:“丁大人,我是來查十皇子的事情。”
丁醇仿佛沒有看到李深深和蕭展剛剛抱在一起的場景,儒雅的行了禮:“既然如此,就不耽誤蕭公子的事了。”然後走到李深深旁邊笑著說道“深深,剛剛洪淵和淺淺有急事先走一步,讓我送你回家,十皇子的事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洪淵也會查下去,你也別太著急了,也別麻煩蕭公子了。”
李深深終於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看了看已經恢複往日神情的蕭展,他看起來似乎像是一個陌生人。
“深深?”丁醇再次溫柔的叫了一聲。
李深深看向丁醇,她見過一次,這是姐姐的同窗好友,點了點頭:“丁哥哥。”
丁醇被這句丁哥哥說的心裏一軟,剛剛她一定被蕭展嚇到了,剛剛在山下的時候,他就發現蕭展一直不讓李深深走,最後更是強行拉著李深深往山上走,丁醇不放心就跟了上去,才跟上來就看到蕭展一臉的怒氣,所以及時製止了他們的對話。
丁醇和李深深並肩而走,走了許久李深深回頭望過去,蕭展背對著她,不知道在那裏想些什麽。
“你和蕭展?”丁醇看李深深一步兩回頭的樣子,分明就是喜歡了。
李深深歎了口氣,回過頭來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還不是就是這樣咯。”
丁醇看她略顯疲憊的臉:“蕭展這個人你了解嗎?”
李深深詫異的抬起頭看向他:“什麽意思?”
丁醇笑了笑:“我並不是在後麵說人壞話之人,不過看在你是淺淺的妹妹,所以多嘴一問。”
李深深點點頭,回想起來他們不過是見了幾麵:“不太了解,加上這次見麵大概也就三四次。”
丁醇很佩服這種敢愛敢恨的女子,點點頭:“是因為當日在黃鶴樓他救了你,芳心暗許?”
李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倒是跟我姐姐他們都不一樣,直言不諱啊。”
丁醇看著遠處笑了:“對於敢說敢做敢愛敢恨的人來說,不必來虛的不是嗎?”
“對呀,我就那次就記住他了,然後再就是城隍廟裏,他對我嗬護有加,而且也很懂我。”李深深似乎想起來那些畫麵,唇角露出微笑。
丁醇看她情竇初開的樣子,想了想說道:“我來談談我認識的蕭展吧。”
李深深疑惑的看著他:“你對他很了解?”
“曾經是摯友。”雖然時隔已久,丁醇說起蕭展來還是有些惆悵。
李深深愣住:“那你講講吧。”
“我和蕭展是從蒙學就在一起玩的朋友,我的妹妹丁潔愛慕蕭展,而他也似乎對她有意,兩個人到了最後有些要私定終身的意思,但是蕭父不同意蕭展和丁家聯姻,蕭展權衡利弊放棄了我妹妹,看著我日益消瘦的妹妹,我找他理論,最後他聯合左善把我的左手廢了。”
李深深捂著嘴驚訝道:“這就是你放棄武舉改為文舉的原因?”
丁醇握著自己的左手微微有些失神:“我自小習武用的都是左手,自打那以後我再也施展不了,我的妹妹因為愧疚,匆匆的許了人家,在杭州,很少回京城了。”
李深深不是聽信一麵之詞的人,但是丁醇說的這些事情一定是真的,至於蕭展為何如此,李深深不明白也想不通:“蕭展他真的是這樣的人?”
丁醇看著她笑了笑:“這是以前的他,現在他我也不大清楚了,蕭展現在在蕭家的地位非常特別,京城的人包括他的兄弟都不敢動他,他對你上心可能也是真的。”
李深深點點頭:“不管如何,這件事也告訴了我,我得去深入的了解一下蕭展的為人,但是我不會放棄一個已經改頭換麵重新做人的蕭展。”
丁醇望著這個小姑娘眼底的執著,默默地點點頭:“希望如此。”他其實心裏是希望蕭展是有苦衷的,也希望他們都能有個完好的結局,畢竟曾經是那麽要好的朋友,他時至今日都不曾徹底相信蕭展竟然是那樣的人。
“其實從我的事以後,蕭展便極少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之後聽說在宮裏做了少統領,也隻是簡單的打了幾個照麵。”丁醇歎息道。
“你也很希望蕭展能夠變好吧?”李深深了然。
丁醇心裏反複的問過自己,希望蕭展變好,還是希望蕭展變得越來越不好,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