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場好戲呢。”隱身模式囊括一行人，莊牧形遁這異位麵，喃喃出聲道。

    阿福不解：“我主，那光柱……”

    他知光柱絕非莊牧手筆，別說不符初衷，即使有心協助也辦不到，何況流露威壓，萬古都要壓塌般。

    以致於十裏八裏都來人瞻仰。

    沒什麽。”莊牧對阿福說，“舉頭三尺有神明，這不是很正常的事麽？隻是……他時常睜眼看向我罷。”

    阿福悚然，“這……”

    莊牧卻道：“打道回府。”

    麵上無喜無悲無哀無樂，存在著種漠然。並不冰冷的眸，透發著生命遷躍之別，有股自我察覺不到的高上。

    阿福聞言一驚，又道：“那是否要匯報舊主呢？”

    不必。”莊牧道：“結局他心知肚明，不必我多嘴。——帶路吧，還有十幾分鍾就要明天見了。”

    好一個多嘴。

    不知他自己的結局，是否也心知肚明呢？阿福未語，也不多嘴，隻道了一聲“是”，便帶路前去。

    越過熙攘玩家。

    穿梭傳送陣。

    又來到神秘的埃維希爾。

    世傳，蓋因彼得夫·破菲特庇佑，這“臨淵之地”才從未遭淵魔惡襲，非常奇特。

    便是自古大災，那些惡魔自深淵走出，也是選擇繞道而行，不主動攻擊。

    當阿福問起這樁事，莊牧隻答：“假的。”

    假？”阿福詫異。

    那些年，他們成群結隊卻繞道行可絕非是假。如若不是這因由，還有什麽能令他們先知生畏，嚴禁衝突。

    莊牧嗤笑，“不敢就是不敢，扯什麽庇佑。無非是怕夜路走多撞見鬼。”

    鬼是誰，阿福知道。

    莊牧又道：“不看我一離開隱居地方，他們立時就派兵遠征那邊麽？——噗嗤，隻是沒想到，撞見了更大的鬼。”

    更大的鬼？

    難道說——”阿福心中正惶恐。

    莊牧則擺手示意，製止了阿福多作想象，說道：“要關服了。明天，或者後天再見。”

    ……

    第三日清晨來至，薑尼瑪慵懶地起了床，隻是睡眼惺忪，眼簾依舊朦朧，看外都是花花一片。

    伸了個懶腰，方打哈欠道：“小汪，清水，牛奶。”

    可沒有回應。

    這時薑尼瑪才恍然回憶起，小汪已被放逐到客廳。整個房間已經沒有了它，很冷清，已是莊小生的一人堂。

    小蜥蜥，”這時，莊小生也醒了，“清水漱口，再兌杯牛奶。”

    鱷小魚蘇醒過來，嗷嗚叫喚了兩聲是為受命，歡快地跑到門下邊，找到一顆機關按鈕，伸出手掌輕輕按下。

    嘎吱。

    大門即刻外開。

    鱷小魚奪門而出，奔至客廳。

    經過一番吵鬧，成功歸來，回返莊牧床邊，將一塑盤穩置於頭頂呈上，盤麵是杯清水以及杯略泛銀白的水。

    莊牧半坐俯身，鱷小魚抬頭，高度掌握得微妙。

    右手先取了清水，這才左手笑撫鱷頭，道：“小蜥蜥真是聰明機靈呢。”

    看得薑世麵無表情。

    小蜥蜥嗷嗚嗷嗚叫喚，可頭頂的塑料盤依舊穩當，沒有一絲傾瀉，甚至杯中的水都未泛半點波瀾。

    莊牧咕隆飲水，很快杯空，被之放回，整個人又朝薑尼瑪道：“世，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麽？”

    什麽日子？”薑尼瑪好奇，說著，從床頭櫃找到手機，找到聯係人“小汪”播了出去，頓時外麵傳來鈴聲。

    小汪撥腿滑房車，飛快來至，一臉正氣凜然。

    薑世道：“小汪，清水，牛奶。”

    小汪當即點頭，受令去往，薑世方趁這間隙，對上正兀自喝著牛奶莊牧問道：“什麽日子？有名堂麽。”

    莊牧未著急回答，他慢慢的品，細細的嚐，輕抿了幾口，可並未喝完。便將杯放在床頭櫃，打眼色令鱷小魚休息。

    當鱷小魚繼續回去睡覺。

    他才笑道：“最近網遊開銷有大，恰巧，今下午有個比賽……”

    不去。”薑世道。

    也好。”莊牧竟卻點頭，“下午有場婚宴，是你以前那個同桌的。你要去麽？反正我準備去了。”

    薑世臉色變化了一陣，方道：“下午我要打比賽，沒空。”

    莊牧輕笑，“看來真是天意。也罷，讓小汪去吧。順便帶上我的一封心意。”

    而這時小汪也是進來了，耳機靈動，聽到了有關它的事，假裝未聞的吐舌遞盤薑世。薑世也是麵色陰沉地端起水杯。

    待一飲而盡。

    他才說道：“你莊小生的心意？會是什麽，我很好奇。”

    莊牧失笑搖頭，朝外邊鱷小魚的方向，做了個握筆書掌的姿勢，機敏鱷小魚會意而繼外往，很快，又端來一盆。

    盆上是紙筆。

    來到莊牧旁邊，莊牧一把抄起，拿在書寫，薑世看著，也念著。

    你等的人，他不會來。我也不會來。”

    突然沉默。

    莊牧將紙折好，又呼喚小汪。小汪忙將塑盤高放床頭櫃，越過滿露不滿的鱷小魚，趕赴莊牧旁。

    莊牧把這方方正正的心意塞入了小汪的房車內，道。

    下午兩點，幫薑世外出一趟，去隔壁街將信遞給那身穿紅衣的雍容女人。——記得討幾顆喜糖。”

    不必。”薑世倏地開口。很快，他意識到了不對，糾正道：“不必帶喜糖了。我不愛吃糖。太甜太膩長蛀牙。”

    莊牧則笑，“也許，這糖並不甜呢？”

    薑世應聲，“苦我也不愛吃。”

    便如此的，時間悄然渡過，不知不覺來到了下午兩點。

    隔壁街紅紅火火，身穿一襲紅衣的她，站在街口，在等待著什麽，隻是眸光很遠，在看那遠遠的一棟房。

    他的未來丈夫輕輕來到她的身邊，厚實有力的手掌，輕輕搭在她的肩，又輕輕得說道。

    我了解他，他不會來。”

    她卻將搭在其肩的掌拂落，有如拭去塵埃般，言道：“他不會來，我知道。但他的心意一定會到，我堅信。”

    嗬。”他的未來丈夫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口中低語，“真是傻姑娘。”

    很快，遠方來了一條狗。

    那狗很奇特，後腿棲在帶有滑輪的房內，撥著腿來到在往這趕。

    她見到，忽地笑了。隻是笑著笑著，就哭了。

    (本章完)